第四百零七章 卫壁VS印月

时间回到墨琉璃登山，印月下山之前......

印月手中拿着乾坤袋下山，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山下，当卫壁的剑到身前时，其竟然以乾坤袋去挡！

但印月终究是接近武道圣人的人，仅仅是有了那个动作以后便觉察不妥，于是收乾坤袋以寒光剑挡。

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卫壁鲨齿剑和寒光剑相交，随后鲨齿剑擦着寒光剑滑动，齐刷刷隔断印月四根手指！

“啊～，痛煞我也！”

印月一边惨叫一边挥舞手臂，那手指断裂之处，绿色的血液飞舞，直攻卫壁，卫壁身影晃动躲过多数绿色的血滴，其中一滴落在卫壁脸颊上，伴随着刺啦声里，指甲大小的一片肌肤通红一片，错非卫壁肉身已经属于半圣之身，这一滴血液便足够把他的脸烧穿！

卫壁微微皱眉，手中剑影舞动更快，明知对方血液有毒却不躲不闪，任凭你来多少血滴均被其鲨齿剑逼开！

印月不想恋战，高声道：“你我均是有自知之人，放我一条生路，你我均分这乾坤袋种报务如何？”

卫壁眉头挑动，好像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冷声道：“乾坤袋?你觉得我会在乎这种宝物?莫非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鬼谷派传人，要的是纵横之道，要的是剑道通玄，此刻要的是你的命！”

说到“要你命”三个字时卫壁鲨齿剑挑动，寒光剑飞出数米落地。

寒光剑反照着卫壁的影子，但听其幽幽道：“可惜了一把大儒名剑，怎会落在一个不是剑客的人手中?”

印月的脸色有些难堪，他却不是看向卫壁，而是眼神撇向山顶，当山顶那一团若小太阳一般的光芒亮起时，印月突然疯了一般向山下的方向扑去，到了寒光剑身边后左手持剑，剑光舞动。

火花碰撞，短短数十次交割之后，印月已经有数十次负伤，平均卫壁每两次攻击必有一次落到印月身上！

等待中的爆炸没有实现，嵩山之巅被黑色的天幕所取代，印月的心情也随着夜幕而冷静，寻了一个间隙跳出战团，脸色阴沉。

卫壁舞动剑花冷笑道：“我说过，如果比剑你不可能是我对手。”

印月的眼神撇向嵩山之巅，根本没有在意卫壁的话，而是问道：“出手的人是谁？”

“一个你不可能认识的人。”卫壁说话时带着嘲讽之色。

“也就是说武侯爷和玉玲珑都不会死了，呵呵呵，武侯爷好大的造化，武侯爷不死，以后纵然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我之容身之地，你想要决斗我便给你决斗。”

印月说话时将乾坤袋别在腰间，断裂的有手中，一根深绿色造型奇艺的剑缓缓长出，蜿蜒的剑身上密密麻麻着鳞片，剑身延长一蛇头吐舌为剑尖！

“寒光剑?那不过是为了充门面之物罢了，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配剑：青！蛇！剑！”

此剑一出世，空气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乎有千百只响尾蛇在移动，卫壁脸色凝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你。”

印月眉头一条：“你认识我?”

后者摇头道：“我认识你，但是有人比我更加认识你，比如宫门城的姬伯羽，比如蜀中的白素，比如秦家卧龙凤雏，还有一些人本来应该认识你，比如玉玲珑，或者武侯爷?若是武侯爷知道你的身份，你应该没有下山的机会。”

卫壁一边说话，一边抚摸鲨齿剑的鲨齿，寻找着出击的时间：“能够搅动天下风云，和蜀中宫门城合作，在西域五毒教肆虐时保存种子的人，便不该是普通人，现在看来，你的确不普通却比我预料中的强大差了太多太多，现在我是该叫你印月呢或者称呼你蛇蝎心肠青蛇郎君呢？”

印月闻言双眼如毒蛇一般闪烁：“青蛇朗君?很悠久的名字了！自从当年被独孤无敌打败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名字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卫壁作了一个出剑的动作，冷声道：“青蛇郎君，是你和蜀中合作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千面郎君！千人千面狼心狗肺，你的所作所为和东极家牧人城何异?”

卫壁说话时，人已经出剑，印月脸色阴晴不定，卫壁说的话全部都是实话，只是为了躲避仇家这些事情自己都忘记了，对方是如何调查得到的？虽然卫壁的话有些废话，却在这交手之中给了印月一种自己完全被对方看穿掌控的感觉！

蹭蹭蹭，三次交剑，那蜿蜒青色缠绕鲨齿剑而上，卫壁一手松剑一手旋转，分不清是青蛇剑缠绕住了鲨齿剑还是鲨齿剑控制住了青蛇剑。

顷刻间但见卫壁单手握拳，出击！

吼～吼～吼～

一声虎啸声响起，印月脸色一凝，随后瞪大了眼睛盯着卫壁，一口绿色的血液喷洒向卫壁，而卫壁接住鲨齿剑剑柄旋转如风车，被喷洒出的血液全部被转移到四周。

或者石阶或者巨木，所过之处均被腐蚀出坑坑洼洼的洞！

“玄虎劲?”印月瞪大了眼睛：“玄虎劲不是高深功法，但它是亲家人身份的象征，你不是秦家人如何有资格学得玄虎劲?”

卫壁甩了甩手中鲨齿剑上的血，幽幽道：“秦家人在灭门的一年时间，曾经暗中寻找十个高手，许诺巨大利益，他们的要求便是寻找并杀死那些和白素有牵连的渣子，我看不上那些财务便要了秦家的功法，秦家的功法虽不高深确是凝聚人道洪流应运而生的功法，实力越强其效果便相应提高，现在看来这一拳不错，若是秦家十二元辰有我的境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一拳杀了你！”

印月脸色阴晴变化，似乎他的脸从来不知道什么事笑：“若是三十年前，我一定会在这里和你一战。”

“可惜你被独孤无敌所伤之后，虽然有当年的境界，甚至你的道基都没有丢失，却无法彻底发挥出登山的实力，你的罡气已经和精血融合，如今的你更像是巫师，一身毒物。”卫壁依旧用一种掌控全局的语气道，很快话语一转卫壁道：“所以我很奇怪你如今的实力是如何有胆量争夺那一份机缘的？”

似乎到了这种时候，卫壁说出印月任何的秘密后者都不再奇怪了，但听印月幽幽道：“的确，凭借你得到的那些资料怎么看我都没有机会争夺那一份机缘，哪怕是我最擅长的毒依旧无法对武侯爷造成丝毫的伤害，只是没想到白白来到嵩山却不知晓那宝贝在哪里是什么，若是我真的知晓的话或许在山顶便会使出这一绝招！”

“绝招?”

“是啊，绝招，逃命的绝招，当然，也可以是抢劫的绝招。”

“什么绝招？”

“世间也许有人知道我千人千面，认为我精通易容之术，事实上，真正的千人千面......”

印月话说了一半时，其人影一迷糊，在迷糊之中印月似乎被分成数十个人！

“是说我有一千个化身！”

话音落，叔伯印月在他站立的位置跳跃，最开始还有些模糊，不出三个呼吸以后便凝聚为实体，这些化身或者围绕卫壁或者四散逃跑。

卫壁眼神转动，无论有多少人影他都能清晰记住每一个人影移动的轨迹，眼前的变化对于普通人普通的武道高手而言或许早就不知所措，但在卫壁看来化为一千人不过是一千个对手而已，你不把他看成一个人，又怎么会惊讶呢？

骤然间，卫壁动了：“千人千面?呵呵呵，不过如此，就算书万人万面，我杀你一万次便是了！”

当卫壁朝着一个方向动时，每一个影子如潮水一般移动去保护卫壁要攻击的对象，卫壁嘴角挂着冷笑道：“垂死挣扎！”

其他人影面无表情，独独卫壁选中的人影脸色难堪，腰间咕咕，应当是乾坤袋，卫壁看出了真身?

然而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卫壁手中鲨齿剑舞动，并没有攻击那人，而是向后抛出击中了其身后隐匿在破面巨木之后的一具身影！

一击必中，卫壁看着那被保护的化身幽幽道：“熊与鱼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则也，命和宝物之间最重要的自然是命，你这样的老怪物比任何人都清楚，喔若是不明白也不用做鬼谷派的传人了。”

眼前的千万人影定格，随后缓缓透明消散，那腰间挂着乾坤袋的男子带着一丝不甘心道：“世间许多人在研究武侯爷，我却没想过世间会有一个实力在我之上的人一直在研究我。”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当年我得到了秦家老人的东西就就该帮人家办事儿，你不该碰白素的，更不该招惹秦家，你以为当年的秦家是一条虫子，事实上很多人见到了真龙。”卫壁说话时一步步走向巨木。

拔剑，一尸体落地，不是印月又是哪个？

卫壁收剑幽幽叹道：“你应该庆幸你的敌人是我，若是武侯爷知道你过去对秦家的所作所为，你连投胎的机会都不会存在，哪怕你全身都是毒，秦家人也会把你割成碎片，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卫壁说完，步行离开，尸体到他走的一段距离，一串坑洞若珍珠串，那是印月的血液落地才有的景象。

印月化身千万，他真正的本体不是手持乾坤袋和青蛇剑的人，而是受伤的那一个......

卫壁走了七步时，身影轻微晃动，眼前一昏，随后掀开衣袖一扫，两个墨绿色的点狰狞可怖，应当是卫壁和印月交手时为鲨齿剑上的青蛇所伤......

错非毒发卫壁根本不可能发觉，若是普通天人合一高手，当他毒发的一刻已然身亡。

卫壁在感知中明白，若是自己继续走路最多五步便可能身亡，若是动用罡气，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死亡，这一刻间卫壁终于明白印月的可怕。

卫壁用一步转身，行礼又相当于一步，这是两步，行礼自然是对强者的尊重。

“你不是剑客是毒师，可惜当年独孤无敌伤了你，今日武侯爷无视你的毒，若是武侯爷没有免疫一切毒物的实力，也许嵩山之上最终会是你活下来，你很强，可惜你作恶多端消耗了你全部的运气，让最有可能笑傲到最后的你成为死的最难堪的一个......咳咳咳。”

说完最后一句话，卫壁一口黑血吐出，黑色的血液中有三只墨绿色小蛇扭动着身子，卫壁脸色苍白，自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丹盘膝运毒，一条筷子粗细的罡气小龙围绕着他旋转。

如今的他也只能调动如此少的罡气了，小龙经过黑血中的小蛇时，刷，点燃了小蛇......

除了那火中扭动挣扎的小蛇，这登山路彻底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