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万物皆有声

我经常在想，是命运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命运。

当灵魂注入我的躯体的时候，上帝是不是已经算好了一切，我的前途，我的人生和我在世界上行走的轨迹。

我常常试着改变我的性格，可事实表明：不要逞强在戏外将以前的自己抛弃，成为一个戏内连自己都不熟悉、都讨厌的人。

我很赞赏顾诚源所说过的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不用去寻找也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该走的总会走，想留也留不住。

何尝不是这样呢！明知道即将要失去的东西还抓着不放，到头来伤心的只是自己。在得到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到离我们而去才去想到他（她、它）的好。我想这就是上帝在我们脑海中注入“后悔”一词的用意吧。

白瞳在书中有着这么一段话：如果我们不好好珍惜春青，不在青春留下属于自己的脚印，那么等到你满头白发坐在椅子上看到夕阳下飘落的树叶时你会后悔整个人生。

墨白羽也曾经对我说：我感谢上帝让我出现在这个时代，出现在可以进入你青春的时代，拉着你的手，我一辈子都不后悔。感谢遇到你们所有人。

     

    

大二的学习生活即将要过去一半了，记得开学那天还是我那傻弟弟开车送我来的，这么快又到期末考了。

教室里躺着几本被人遗弃的书籍，那些不重要的课程也没什么人来听讲了，老教授依旧戴着高度数眼睛对着前方想挂科的学生吐着唾沫，讲着讲台下面的人所听不懂的火星文。

相比之下，咖啡厅和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则是人气爆棚，在里面多占几个座位卖位置也能大赚一笔。至于在咖啡厅里的人嘛，完全是一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当然，也有买一杯咖啡坐上一上午的人。

对于考试我完全不着急，只要不挂科的话，其余的都好说，但不得不告诉你们，作为拿着奖学金的我来说挂科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顾梓欣这个“三好学生”这几天挑灯夜读（其实她也不用这样），在房间里鬼哭狼嚎，被白瞳爆k一顿后成功住进了卫生间里。

墨白羽他们则是一大早就跑去图书馆占座位，有时候听从我的命令从图书馆带几本复习资料来换我一个甜美的微笑。

兰诗琪也从一大早去教室看小说变成去自习室看课本了，有时候中午直接不去食堂，叫我帮她打包一份。

对于白瞳么，她完全可以用“轻松”和“舒适”两个词来形容，生活完全遵从从前的轨迹，一切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改变。

我曾经问过白瞳为什么学法，而她的回答却让我吐了口老血：“为了学习如何完美的犯罪，而不触及法律。”

“犯罪还有不触及法律的吗？你脑子没进水吧？”

“有啊，给你举个例子啊，假如我要杀你的话……”

“停！”我连忙打断白瞳的话：“你为什么要杀我！？”

“不都说是假如嘛！”

“那也不行，要说你就说顾梓欣。”

“行。”白瞳邪恶的脸上镶嵌的嘴唇动了动，说：“假如顾梓欣要杀你的话（好吧，她完全放错了重点，曲解了我的话），我可以告诉她如何杀你不犯法。例如，在她受到你对她的生命威胁时反击而杀了你属于正当防卫，是不犯法的。可以利用各种巧合让你看上去是自杀，列如让你喝了迷药后把你放在顶楼的护栏外，当你醒来时自己会掉下去，但前提是护栏外必须要有三十厘米左右的空间。还有上吊啊，割腕呀之类的，你喜欢哪种死法？”

“……”第一种是关于法律的，但是后面的完全是白瞳胡扯的，还有凭什么又是顾梓欣杀我，我明明想表达的意思是让顾梓欣代替死者的。

这只能说明我们的白瞳想象力很丰富，不然也不会成为作家不是吗？想到这里，我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做春梦了啊？”白瞳用笔点了下我的手腕，问。

“你才做春梦了呢！”我连忙反驳，然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莫名流下来）。

“我真搞不懂你哎，没事儿来我这蹭课，你们系的教授都回去相亲了吗？”

“不不，他们都回去冬眠了，其实我来就是觉得民商法挺有意思的。”我看了眼站在讲台上写着板书的教授悄悄地说：“你们这个老师挺帅的耶。”

白瞳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扯了扯我的脸皮说：“你很喜欢听法律的东西吗？那你回家多看看《法律讲堂》不就行了，干嘛跑到这里来碍我的眼，还有上面那个家伙的儿子都结婚了，你们俩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

白瞳认真地抄录笔记，笔记上留下一行行漂亮的法律条文。

小时候的梦想即使现在不再追寻了也依旧努力着，我想：如果她没有成为作家的话，那么成为一名律师是有很大可能的，毕竟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可不是盖的。

我之前认为白瞳找岂恒当男朋友是因为他想当警察，如此说来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这个猜测明显是错误的。

其实，我觉得白瞳很有当律师的天赋，找她打官司肯定能赢。就上次的打架事件来说，白瞳成功的以我和部分警察所不懂的法律条文说服了警察去调查陶向奇，虽说尽调查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也不重要的事，但那个家伙却心虚地退学了。

    

   

晚上回公寓后，顾梓欣就缠着我教她织围巾，她借着白瞳回家拿资料的机会以各种形式相逼，就差没有裹着床单跳惊鸿舞了。而这件的原因是：中午吃饭时，姒小洋看到旁边的三个少年的脖子上都挂着好看的红色围巾（头一次这么隆重，刚开始只有岂恒肯戴的，顾诚源在看到另两个人都戴后犹豫了几天然后在今天也终于打破尴尬了）后就按捺不住了，于是各种使眼神加咳嗽提醒顾梓欣。

顾梓欣她，居然懂得了！懂得了姒小洋的眼神，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爱么。然而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肯不肯教她。

顾梓欣的那张大饼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我可没有想要咬上去的冲动，常言道：珍爱生命，远离顾梓欣嘛！）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她不顾一切的骚扰，目的是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生活。

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她那张阴柔的笑脸给打败呢！我要坚持真我！所以我当机立断为了面前的那一盒巧克力就答应了顾梓欣的请求，常言道：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我拿起面前的巧克力，然后放在自己的旁边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谦虚地说：“太客气了，不就是教你织围巾的嘛，还给买盒巧克力，真是。”

顾梓欣笑着拍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说：“就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啊。”我笑着说。

顾梓欣也笑着看着我。

我看到她那表情后更加真诚地看着她了。

她看到我无比真诚的脸后笑得更加的灿烂了，如同一朵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当然，牛粪不是我。

牛粪上的鲜花越开越灿烂，越开越妖艳，使得我不得不将它踩死在牛粪里，虽然很脏。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呢吗？毛线呢！”

“什么？毛线？什么毛线。”此时，这朵垂死在牛粪里的鲜花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没毛线你织个屁呀，你是打算用你那头乌黑的头发织吗？”

“哎呀，我居然忘记买了。”顾梓欣无比惊奇地看着我，她肯定不相信如此聪明的她会犯下傻子都不会犯的错。

我脸上的三叉神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显然之前那句夸奖她的人并不是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在真诚地看着我自责了三分钟后，她终于将停在我脸上的眼睛给拿了下来，然后将手伸向我旁边的那盒巧克力。“既然忘记买了，那这盒巧克力我还是先收回去好了，等明天买了毛线后我再拿它来求你。”

我的脸一下子就僵硬了，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七种颜色的光均匀的在我脸上扫描了一遍，接着你所看到的是一位保家卫国的女英雄愤怒的站起来抬起脚踢向面前的那个小偷的场面，然后女英雄胜利的拿回了属于她的宝贝。

开玩笑！白瞳都不敢在我面前拿我的巧克力（白瞳会直接向我使眼神，然后我就乖乖的将东西送到她手中了。），你算老几！

    

   

时间终于到达了春光明媚的第二天，当我和墨白羽抱着抱着两纸箱的小说来到白瞳面前时，她那惊奇的眼神和姒小洋看到顾梓欣给他织的围巾一模一样，白瞳激动的把咖啡喷到我的脸上，看了我一眼后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太烫了。

张牙舞爪的白瞳和顾梓欣没什么两样，看着两纸箱的整整五十本的小说后她的自恋模式又重新开启了，她拿起一本还被薄膜包裹着的小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封面说：“啊，看，多么美丽的封面啊，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种自由自在的纯真生活；看啊，多么具有文艺范的书名，真不知道此书出自谁人之手，充满文艺气息的书名仿佛一下子把我带到了书中的世界。”接着，白瞳撕开薄膜，她阴柔地翻开小说，然后将头埋进书中，闻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抬起头无法憔悴地说：“这书的墨香味让我如痴如醉，它让我沉浸在这芳香中竟无法自拔，还有这诱人的故事情节冲击着我懵懂的心。啊，受不了了，我的小心脏啊，真是一本好书呢，你们说是吧！”

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我们除了服从之外貌似没有别的选择了，于是我和墨白羽很配合地点头，接着，多嘴的我却说了一句让我后悔的话：“还有五十本改天给你。”

白瞳愣了愣，但是在后三秒的时间里便找回了记忆：“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只记得是五十本而已，经你提醒才想起来是一百本。”

白瞳的话在无形之中重重给了我一巴掌，使得我的内心火辣辣的疼，这种钻心的疼痛让我有种想要把舌头割掉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是不可行的，古人咬舌就自尽了，那割舌头死的不是更快！由此可见，舌头真的是个很危险的器官。

白瞳一高兴便把我拉过去坐了下来，墨白羽说他还有事便回去了，两分钟后我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草莓蛋糕，诱人的果肉冲撞着我的小心脏，一瞬间仿佛觉得春天到来了。

“别客气，不够再点。”白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书，就像在和书说话一样。

吃，肯定吃，我怎么会客气呢！即便中午吃的很撑了，但也不能辜负了白瞳的一片心意。

“话说哦，这些书，你打算怎么处理呀？送人吗？”

“嗯...这个嘛，我暂时还没想到。应该是送人吧”

“啥？你还想到就要我买书给你？”

白瞳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叫做我叫你买的，明明是你自己答应要给我买的好吧。”

我不去理会白瞳，用叉子叉起蛋糕上的大草莓，然后塞进嘴里。

“话说你们班上有喜欢看我小说的吗？你可以把这些书拿去送给他们的哦！”白瞳挑着眉毛看着我，期待的小眼神闪烁着光芒。

“有啊，很多呢。”其实除了兰诗淇之外，别的人我大多都不太了解，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哦，这样呀，那这些书我就送给你吧，然后你去送给你班上的同学就行啦。”白瞳十分满足的看了我一眼。

“为啥要我送啊，你自己送给自己班上的同学不就行了吗？”我不解的问。

“哪有人拿着自己的书到处乱送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炫耀呢。”

“所以说呀，就不该买这些书。”我喃喃自语道。

白瞳并不理会我，她把所有的书都拆开了包装膜，然后在第一页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大字勾勒着空白处像是一件艺术品。

“你，干嘛呀？”我不解的问。

“签上自己的名字呀，我觉得这样应该更容易送出去吧。”

嗯...白瞳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吃了一口蛋糕。

    

   

蛋糕吃完后我就打电话给兰诗琪，叫她来帮我拿书，白瞳喝完咖啡后就直接回去了。

我和兰诗琪抱着书走到自习室，周围的人用看着天才的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想他们一定以为我和兰诗琪抱了两大纸箱的复习资料来自习室阅读。

“兰诗琪，你有没有什么朋友喜欢白瞳的书啊，你随便拿吧，这些都是要送人的。”

“唉，我真是搞不懂你们。”

兰诗琪拿起一本书，随便翻了翻，当她看到白瞳那个签名的时候，问我：“是不是每一本书，白瞳都签了名的。”

“是啊！”我转过头看着她小声地问：“怎么啦？”

“反正你又没有那么多人要送，那你还不如把这些书卖了呗，而且有白瞳的签名，我相信很好卖的吧？”

“哎？这样好么？”我问，这些书是白瞳叫我送人的，卖的话会不会被她骂呢？

“这有什么，反正你又没有那么多人要送，只要这些书全都弄出去了不就行了么！而且也是你花钱买的呀不是嘛！”兰诗琪顿了顿，又说：“还有就是，我跟你讲啊，有签名的书卖得很贵的，而且还是这种手签的，不是打印出来的，价格涨十倍也不为过哟。”

我愣了愣，然后惊讶地看着兰诗琪问：“这...这么值钱的吗？”

“对啊。”兰诗琪将书放进纸箱里，转过头看着我说：“所以说你还是打算把这些书送给……嗯...街边的路人。”

我犹豫地低下头，是啊，这五十本书要怎么送出去，明明我认识的白瞳的粉丝又不多，如果莫名送人书的话还可能遭到别人的反感。

兰诗琪看我有些动心的样子，于是直接在自习室里大喊了一句：“这里出售白瞳亲笔签名的书哦，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一下，这里暂时定价为五十块钱一本。”

“等...等等，这里是自习室哎。”我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

五十一本么，一本就赚取了二十八块钱哎。

不一会，在右边的拐角处坐着的三个强壮的男子气势汹汹地紧盯着我走了过来，看吧，出大事儿了吧！引起众怒了吧！他们来找麻烦了吧！

我连忙扯着兰诗琪的衣角，畏首畏脑在她身后，企图兰诗琪给予保护。

站在前面的那个男子拿起来一本书，翻开了然后问“这个，真的是白瞳亲笔签名的么。”

哎？居然是这种剧情？

“是的，没错哦，白瞳刚刚亲笔签名的，你现在看，包装膜全部被扯掉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要签名的缘故。”

接着，那三名强壮的男子借着买白瞳书的理由加了我微信，然后一人还给我发了五十块钱红包，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企图吧。

没错，一定是被我美貌所折服。

    

   

为了不引起众怒，我和兰诗琪又抱着书来到了兰诗琪的宿舍，送了她五个室友一人一本书后就想着要怎么处理剩下的四十一本书（除去了那三名男子、兰诗琪以及她室友）。

“或许你可以在校论坛里发一篇帖子，把这些书卖掉吧。”方玲笑着看着我说。

“对哦，这样全校的人都可以看到了。”兰诗琪高兴得鼓起来掌。她拿起手机进入校论坛，然后就编辑了一边长长的帖子，顺带拍了几张书的照片。接着，她又拜托校园告白墙把那条信息发了出去。

帖子很快就被千人浏览，而告白墙也集齐了好几百个赞。

我开始慌张起来，如果白瞳看到了这条信息怎么办？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就这么想着一下午就过去了，然后我就来到了校门口的约定地点……

想买书的人达到了三十七个，三十九个人站在校门口进行着某种可怕的交易，惊喜、期待、猥琐、疑惑的表情在我身边一一掠过。

一下午的功夫我就赚了九百块钱，我高兴的大喊，然后将兰诗琪揽入怀里。

为了凸显我的大方，晚饭时我拉着兰诗琪和白瞳去了披萨店。

白瞳显然对这件事不知情，一脸疑惑地问我：“今天是抽什么疯？居然想到请我们吃东西！”

我只是笑着没有回答白瞳，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知道说出来她会不会不高兴。

但是，这种类似于欺骗的感觉在心里很不好受，一种压迫感和紧张感在心里不停冲撞着。

拿着白瞳的东西去出售真的好吗？

于是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披萨店出来之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瞳的反应并不激烈，而且还她笑着看着我说：“嗯...然后呢。”

“你不生气的么？我把你签过名的书都给卖了耶。”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么，卖书嘛，你不也是在网上买来的么，不都是买卖。”

“可是你明明叫我送人的。”

“没关系啦，这种事，明明就是你买来的嘛，然后再转手而已，所以呢，你不是还欠我五十本么，买来后我再给你签名吧，这样你又可以从中赚点零食钱的。”

“……”

    

    

卖书的事告一段落后就迎来了复习周和考试，复习周比上一个星期显得更加的无聊和轻松，没课的日子显得格外的空闲，整天无所事事的在校园里游荡。

兰诗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和我都不太相像，他们比上一个星期更加努力的复习。为了迎接即将来临的考试吗？嗯...我想应该是的。

白瞳依旧也是和我一样闲，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她似乎根本就不会考试而担心，而我也一样。

我就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他们都在复习而我却一点压力感都没有，还在这里该玩就玩。

顾梓欣从早到晚都在房间里看着书，而我和白瞳在客厅看着电视，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打扰到顾梓欣，然后她就像我们之前骂她一样的来骂我们。

世界，仿佛都颠倒啦。

    

   

白瞳拿起那海报看了看说：“我不得不说，晓瞳你选照片的眼光还不错。”

“那是，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也瞧了一眼那张海报笑了笑答到。

那是白瞳的第二波五十本书，兰诗琪说拆开封面签名可能会把封面弄脏，于是让我找出白瞳的照片在打印店打印了五十张她的海报，然后让白瞳在海报上签名。可能这是珍藏的写真的海报吧，再加上白瞳的亲笔签名，所以书加海报卖到了一百块一本了（你们可能会问第一次的五十本还多出来的四本怎么处理吧，我自己留了一本然后把剩下的三本送给了顾梓欣、岂恒和墨白羽）。

“啧啧啧，还蹬鼻子上眼了。”白瞳卷起海报，笑着看着我说：“我说呀，这是一个不错的赚钱的东西呢！或许啊，你就可以卖书哦，但是海报的话，多了就没什么心意了，我觉得吧，还是直接在书上签名好。”

“哎？你意思是我还卖么？可是学校论坛啥的不好使啊，范围还是太狭窄了。”

“你傻啊，你可以在微信卖啊，微商之类的利用网络不是么。”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白瞳，然后点了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在房间里待了一天的顾梓欣大小姐终于下来了，即使中午和早上没吃饭的她依旧精神（当然我们有送牛奶和水果），精神饱满的她看到食物后竟然不是说好饿而是说我又学习到了好多新知识。

可怕，顾梓欣可能是学习学傻了（这句貌似是废话……）

“话说哦，你们一直到多少号考试才考完的。”白瞳拿起一块披萨问到。

我说:“我的话十八号就全部考完了。”

顾梓欣：“哎，我也是到十八号就考完了。”

“哦，我是十七号差不多就考完了，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十七号下午的样子回家，所以可能就那天就回家了，然后你们就得小心点，你们应该是十九号号回家吧？”

我说:“对，我是十九号了，因为最后一场考试是在十八号下午，所以十八考试回来要收拾东西。”

顾梓欣：“我的话十八号上午的考试，所以我下午回去了，我爸说他来接我。”

“嘿？那就只剩下苏晓桐一个人在这里了耶，苏晓桐你可不要趁我们走了之后在这房子里乱搞一些事情啊，例如把墨白羽什么之类的拉到房子里……”白瞳挑着睫毛看着我笑，一脸桃花泛滥，春心荡漾。

“才...才不会！才没有那种事。”我羞红着脸低下头，然后拿起面前的可乐喝了起来。

     

    

整个冬季貌似都在慢慢的蜕变，我想年内可能还会再下一场雪吧，这虚伪的阳光貌似持续不了多久，上一场的雪依旧停留堆积在地面的角落里，不被人欣赏，也不被人打扰，独自孤苦伶仃。

十七号的下午，当我还在吃着白瞳买回来的薯片时，岂恒和顾诚源便来帮白瞳拿东西准备回家了。临走时，白瞳嘱咐道：“晓瞳，你们走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关了窗户，还有把电器什么的东西全给我扯掉，门更不要忘了锁，最好把窗帘给我拉上。”

十八号的下午两点钟，我正在教学楼考着最后一门英语，已经考完试的顾梓欣勤快地给公寓打扫了一遍后便拖着东西进了他爸的车子，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写到：晓桐，那我就回去了，厨房里有我买的泡面和薯片，如果晚上你不想出去的话就吃那个吧，公寓里的大部分电器我都给拔啦，所以晚上你早点睡吧。

下午三点半，提前交卷的我回到了公寓，看到顾梓欣留的便条后心里一阵感动。是啊，在最后还想着你的都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晚上六点半，收拾好东西的我吃了顾梓欣买的泡面和零食后躺在床上，因为懒惰连澡都没洗。黑暗的公寓里只剩我一个人，手机的方块型的亮光照亮着我的脸，也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一刻，我感觉好孤独。

我伸手按开房间里的灯光，假装着这个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再躺在床上时便看到了头顶的那枚奖牌，此刻它正发出银的光芒。

薄弱的冷光，照亮了整个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