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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噩耗

作者:大灰 | 发布时间 | 2018-03-28 | 字数:7539

上午八点,华尔街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各色的皮肤和头发的人来回穿梭, 像是线条般互相勾勒着。

阳光被厚厚的乌云所遮挡,城市被一团凝重的气氛所笼罩,人们仿佛还未从两天前那场几乎引起了整个城市关注的庄重的黑色葬礼中走出来,那如同黑色线团的葬礼,一直揪着人们的心,人们怎么也不肯相信,这座城市的风云人物就这么死去了。

那天下午,在人们庄重的站在墓碑前后不久,天空就下起了一场大雪,密密麻麻的雪花如同一把沙子般落下来,在人们黑色的帽子、肩膀上堆积。

雪花越积越多,然后把人们压垮,但他们并没有将雪掸去,他们依旧疲惫地站立在墓园,如同一根被砸变形的钉子,矗立在那里。

没有声音,一片寂静,就像是被上帝按了静止键一般,画面始终停止在那一刻。

男子就跪在那里,面无表情的一言不语,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颓废的像是被遗弃。用围的人就像是一根根黑色的木桩,把男子团团围住。旁边站着的那名金发女性一脸憔悴,泪水画满了她沧桑的脸,她微微伸出手想要拉起那名男子,但下一秒就收了回来,接着她也随着那名男子跪在地上。

直到那名男子昏倒在地上。

       

      

窗外昏暗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阻挡,苏文凯直起身子按亮房间里的灯,光芒突然占满房间显得格外刺眼,于是他连忙用手遮住红肿的眼睛。

渐渐的,苏文凯适应了房内的环境,于是拿掉手后就靠着墙壁呆在那里。

他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只记得他睡了很久,然后还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的父亲就这么去世了,在一个昏暗的早晨,当他拿着泡好的咖啡去书房时看到了趴在书桌上的父亲,他起先以为父亲只是睡着了,直到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

他笑了笑,然后抽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他轻轻地抚摸,然后将它翻开。

光滑的照片聚集一团白色的光芒,依稀可见的伤痕在文凯指间穿梭,似乎向他诉说着年代的故事。

翻着照片的手突然停止了,苏文凯紧紧盯着那张照片,然后轻轻地对照片说:“姐,我好想你。”接着,他便哭了起来,抱着头缩成一团,不断的哽咽。

“SuWenkai,  may  I  come  in?”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是那位金色头发的贵妇。

苏文苏凯连忙将相册放回抽屉,然后用被子蒙着头睡下。

贵妇见房内突然没了动静,于是直接伸出手按住门把推门而入,她慢慢的走向苏文凯,将手中的那盘食物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已经凉了的那盘。

“You   haven't   eaten   anything   for   two   days.”她喃喃自语道。

“You   can't   do   that,The   body   will   be   beaten   down, i   know   you're   sad, but   I'm   sad   too. Even   if   he   doesn't   love   me,but   he   is   my   husband.”

苏文凯慢慢探出头来,他直起身子看着那名女子,略带歉意地说:“Sorry, mom.”

“Have   something   to   eat!”那名女子坐在床沿上,然后继续说:“You  can  go  home  and  have  a  look,I've  already   bought   you   a   plane   ticket.”

苏文凯看着面前一脸憔悴的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文凯发现她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是啊,父亲走了,最难过的应该就是她吧,因为所谓的联姻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于是她学着去爱他去呵护他,因为这个家里,她就这么一个所谓的亲人,因为自身的原因,她都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一直把苏文凯当成亲生孩子一般。

“Mom…”

   女子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文凯:“Huh?”

“ Even   if   father   died,  you   still   have   me!”

女子闪着泪花冲向文凯,然后紧紧抱住他。

手中的食物掉落在被子上,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文凯抓住女子的肩膀,然后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笑着看着她说:“Mom,Do  you  want  to  hear  the  story  of  my  sister  and  me?”

“Oh,yes.”

    

    

透明的液体在细小的管子里流淌,然后钻进我的身体里,就像是一股清流,冲我我身体里的污秽。

我睁开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直起身子靠在墙壁上环顾四周,周围也是被白色所围绕。

我在脑海中问自己:我怎么在医院里?

白瞳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后愣了愣,然后高兴地说:“晓桐,你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么!”我揉着眼睛问到,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梦的内容我却不记得了。

白瞳没有回答我,然后转头走开,接着我听到她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阿姨,晓桐她醒了!”

过了一会儿,一脸憔悴的老妈冲了进来。我仿佛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一样,心里莫名一阵激动,笑着准备喊她,却被她拥入怀中。

嗯?老妈是怎么了。

啊!好温暖的感觉……

“你吓死妈妈了,你知道么,你吓死我了……”泪水哗哗的往下掉,就像此时插在我手上的针管里面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流淌着。

“怎么了?”我笑着看老妈,为她抹着泪水,接着她那粗糙的脸上留满了泪痕。

“白瞳,我妈这是怎么了?”我抬头看向白瞳,她连忙转过身去,就像怕被我看见一样,那红肿的眼睛。

“没事,没事。妈是高兴!”老妈擦掉泪水,然后笑着摸着我的脸问:“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啊,我身体好着呢。”我起身站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

“好了,好了。”老妈笑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妈,我好饿,我是怎么了么,为啥在医院里啊?好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我又坐下来,扯了扯病服的衣角问。

“没事,没事啦。饿的话,妈去给你买吃的啊。”

“嗯,好。”我笑着回答。

“还是我去吧,阿姨你陪着晓桐。”白瞳笑着看着我说。

“好,我要吃汉堡。”我笑着看着白瞳说。

      

   

白瞳走出房门,随手编辑了一条“晓桐醒了”的信息给她爸和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走进洗手间,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着眼眶,薄薄的妆被抹去,留下了两行黑眼圈。

她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蹲在角落里抱头痛哭。

“每一个人,都像要离我而去一样。”

声音在洗手间回荡,久久不能消散。

她站起来拧开手龙头,捧着水扑向脸颊,一次、两次、三次……

她终于觉得自己足够精神了,然后又拿出手帕擦试着脸上的水。然后,她笑着走出洗手间,离开医院。

她来到汉堡店,然后打包一份食品后又去买了奶茶,接着走向医院。当她到达门口时,她停止了脚步,脑海里又想起了大前天下午午和医生的对话。

               

“你是说,她受到了刺激?”

“对,没错。”

“开什么玩笑!我听阿姨说她回家时还好端端的,只是回房间那么一会就突然这样了,你说她能受到什么刺激?”

“当时房间里是她一个人没别人么?”

“是的。她独自一个人,她男朋友和她妈是听到她的叫喊声才赶过去了。”

“或许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吧!”

“什么东西?你想说是什么妖魔鬼怪么?你这里是医院哎!就用这种说辞么?”

“不是,我并不是指妖魔鬼怪啦,可能是动物之类的被她看错了,比如忽然一只老鼠从她脚底穿过然后被她看成、想象成某种东西了。”

“看到这种东西会突然抓狂我不能理解。对了,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不好说,两三天或者一个星期都有可能,因为在给她打完镇定剂后她自己突然昏倒,这个是我们没预想到的。”

“好吧,我知道了!”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病人这次受刺激后较大,所以可能会造成她选择性失忆,可能直接忘记许多事情,包括什么男朋友之类的。还有就是她醒来后你们千万不要提起这件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白瞳。”

“对了,有时间的我想请你去给我爸看看,他最近状态也不太好。”

“好……”

       

      

白瞳回来不久后,墨白羽就来了。

他红着眼向我跑过来,然后将我拥入怀中。头顶触摸着他的胸口,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环绕。

他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会逃走一样。而这种感觉,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好像之前也发生过一样。

我也伸手抱住他,然后问:“怎么了,你们今天都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好好抱着你。”

“嗯……”我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然后伸手去摸着他的小胡子。这种感觉,貌似也似曾相识……

“还记得我……”墨白羽喃喃自语道。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墨白羽摇了摇头。

“对了,今天几号啊,我怎么感觉我睡了好几天啊!我记得我应该在姒小洋家旁边吃火锅不是么?”

“啊...这是因为……”墨白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避开我的眼睛。

“这还不都怪你贪吃吗!你吃撑了,然后伤了肠胃,然后就...昏倒了,对,昏倒了,然后你就在医院睡了四天。”白瞳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

“哎?这样么!”我努力的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相关的事了,但是我却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个充满惊喜的日子:“睡了四天,嗯...那...今天不就是除夕么?白瞳,你二十岁生日!”

白瞳愣了愣,然后又红了眼睛,她走到窗户边把留着缝的窗户关闭,然后抹着眼睛说:“对啊,所以今天晚上,你和阿姨都要去我家守岁!”

   “好啊。”我笑着说着。这么快,白瞳也二十岁了。

白瞳坐在床沿上,抬起头看着墨白羽说:“晚上的话,你也去我家吧。”

墨白羽连忙摆了摆手说:“哎?我的话就……”

“反正你一个人在家不是么。”

我扶着墨白羽的手下床,然后站在他旁边。或许是因为躺太久的缘故吧,感觉全身酸酸的,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他一个人在家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父母回老家了,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这。”

“那你为啥不回去啊?”我抬起头看着他问。

“因为,有些事情啦。”墨白羽笑着看着我。然而我却不知道他是为了我,他害怕我醒来会忘了他,所以他留在了这里。

白瞳低下头不在说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才知道,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纽约时间上午六点,天蒙蒙亮,窗外堆积的雪反射着屋内的光芒,光线被各种的反弹,然后落在了苏文凯手中的纸上。

他抚摸着纸上已经干透了的文字,然后读着:“将我名下所占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给我的女儿苏晓桐,百分之十五给我的儿子苏文凯,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给我的妻子Silverdew.”

苏文凯笑着读着,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白瞳的电话。

铃声响起后不久,电话就接通了。

“喂,文凯。”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嘿,白瞳,过得好吗?”

“很好呢,你……”电话那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除夕快乐,还有就是生日快乐。”

“你也是,新年...新年。”电话那边渐渐没了声音。

苏文凯咬了咬嘴唇,然后问:“我姐她,在你家吧,让她接电话吧。”

“在,我马上让她接,本来她打算晚上打给你的。”

手机那边忽然没了声音,过了会了,便又传出了声音:“文凯啊,有没有想姐啊。”

“想,当然想了,好像你。”苏文凯眼睛里又溢出了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边。从前别人说眼泪是咸的他不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

哽咽的声音被电话那边所察觉,电话那边的人疑惑地问:“文凯,你是哭了么?”

“没有没有,只是感冒了而已。”

“哦,天气凉要注意身体,要好好吃饭,不要吃零食,不要为了耍帅穿那么少的衣服!还有就是,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啊,好像和你吃团圆饭哦。”

苏文凯一下子就崩溃了,他连忙挂断了电话,然后大哭起来。

泪水如雨水般地洒落在他面前的翻开书上,渐渐的,泪水干了,几页纸就被粘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沉默啊沉默,独自的沉默。

偌大的书房,除了自己和无数的纸张与文字外就只剩下了孤独和软弱。就像一片荒地,几颗即将枯死的小草昂首挺胸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它们一直相信着幸运会光顾它们,然而光顾它们的只有灾难。

苏文凯又重新拿起了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老姐的中文,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短信是这么说的:“我在这很好,你不必担心,刚刚突然断线了,可能是信号不稳定吧,除夕嘛,要玩的开心。记得要用蛋糕抹满白瞳的脸哦,还有告诉白瞳等我回去给她补礼物。”

    

   

“May   I   come   in?”

“Come   in,  please.”苏文凯抹了抹眼眶说。

金发女子端着咖啡走进来,将咖啡放下后笑着说:“Happy   New   Year!”

“Oh, happy   new   year   to   you, too!”

“What   kind   of   Chinese   food   you   want   to   eat?”

“I   want   to   eat   dumplings   all   day   to  day.”

“Oh   yes,the   Spring   Festival   is   to   eat   dumplings,I'm  going  to  buy  it  now.”

“Pork   stuffing   with   Chinese   Cabbage!”

“Ok,ok.”

    

    

烟花燃起,黑夜瞬间被点亮, 红的、绿的、紫的、黄的如同菊花慢慢盛开,为新年增添一道靓丽的风景。它们渲染着天空,如同上帝有意又无意的的打翻的颜料。他们尽情的绽放,不受外界的干扰,在人们闪着光芒的眼神中传递着祝福。

我惊喜地拉着墨白羽走向阳台,像个小孩子一样指着烟花尖叫着。

大头也战胜了爆炸声的困扰了,不慌不忙的在我们脚下穿梭,直到白爸爸将它抱起来。

老妈和白瞳的妈妈也放下了手中的活,从厨房跑到我们旁边,跟着我们一起欣赏着这独特的花朵。

我们快乐的挥手,忘记所以的烦恼呐喊着,然后在心里悄悄地许下愿望。

“新年快乐,白瞳生日快乐。”我大声喊着,然后被墨白羽拥入怀里。

“新年快乐……”白瞳也笑着,喊着。

我踮起脚尖,然后抱着墨白羽,吻上他的唇。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闭上眼睛肆无忌惮地吻着他,贪婪地咬着他的嘴唇。

白爸爸连忙拿出手机拍照,以着烟花做背景。

不可思议地画面触动着每个人的心,白瞳看着我们羞红了脸,然后默默地转过头去。

老妈果然是亲老妈,看到我接吻就连忙搅局,她连忙喊着:“吃饭了,吃饭了!”

我连忙站稳脚跟,然后抿了抿嘴巴,红着脸看着老妈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围坐在桌子边。

    

   

六个人,七双筷子,七只碗,七张椅子。

我看着那个空着的位置问:“今晚,是不是还有别人客人啊,是不是一会顾诚源要来?”

老妈和墨白羽也带着疑惑的扭着头看着那个空着的座位。

“啊...是...是啊,顾诚源本来是说要来的,可刚又发短信给我说他今天晚上有事来不了,但我给忘了,所以就多拿了。”白瞳的妈妈连忙解释道。

“哦。”我半信半疑地点着头,然后伸手夹着大虾让文凯给我剥。

“晓桐,白瞳是不是也交男朋友了啊?”白爸爸笑着看着我,然后问。

“哎?她没和你说么?”我刚要回答,却看到了白瞳那可怕的眼神,于是我连忙改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啊,白瞳还没交男朋友呢。”

“不说的话,今年的大红包可就没了哦!”

“哎,这样啊。”我连忙站起来,低着头迎着白瞳凶恶的眼神说:“他的名字叫岂恒哦,岂敢的岂,恒心的恒!”

“岂恒啊。”白爸爸放下筷子,然后八卦起来:“都没和我们说么,那有他的照片么!”

“有有有,我有他们接吻的合照!”我连忙掏出手机,然后点开群相册翻出那唯一的一张接吻照。

白瞳红着脸低下头,默默的吃着食物,然后小声地对我说:“晓桐,你给我等着!”

我伸出了伸出舌头看着白瞳,然后坐下来张开嘴接着墨白羽给剥好的虾仁。

“转眼间,你们都长大了,再过不久就要出嫁了呢!”白爸爸欣慰地笑了,然后转过头看着那个空着的座位,一脸的悲伤。

“还早呢,还早呢!”我笑着看着白爸爸说。

“厨房炖的还有鸡呢,我去拿。”白瞳妈妈笑了笑,然后起身像厨房走去。

“白妈妈,再拿瓶红酒呗,我们庆祝庆祝。”白瞳妈妈一下子僵住了,然后转头看向白爸爸,一脸慌张地仿佛是在祈求帮助。

“你才刚好好吧,还喝酒,还想不想好好过年啊!”白瞳抬起头看着我,然后伸手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继续说:“你啊,还是多吃点肉补补吧。”

“说,说的也是。”

“对了,我去拿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好。”我笑着说。

白瞳起身,然后走上楼梯。

   

   

白瞳按开房间里的灯,然后关掉了阳台上的彩灯的电源,接着她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文凯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短信的主角是我。接着,文凯打来了电话。

她接通电话,然后和文凯详细了说明了我所不知道的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和白爸爸的猜想。

她一边说电话,一边又回想着那天和白爸爸的对话。

          

“桐桐的爸爸,苏正楠他...去世了。”白爸爸放下手机,红着眼睛看着白瞳和白瞳的妈妈。

“你说叔叔他,去世了?怎么可能……”

白爸爸抹了抹眼眶,然后看着白瞳继续说:“可能桐桐突然抓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她又不知道叔叔去世了。”

“你忘了,桐桐从小就有一种类似于预先知道事情结果的预感,可能她真的预感到了什么,然后她潜意识里又想否决这个预感,从而导致脑子里的预感和潜意识相互碰撞导致她精神失控吧……”

“你的意思是,白瞳是因为自身的类似幻想之类的东西失控从而导致她的这次抓狂不可控制么?”

“你可以这么说。”白爸爸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就是,桐桐和文凯是龙凤胎的缘故,所有心理上存在着某种不可切断的联系吧,文凯在葬礼上也突然晕倒了。可以这么说,桐桐预感到类似于谁要离开她,然后又预感到了文凯的伤心以及倒下,所以她的大脑承载不住这么多杂乱的东西就晕倒了;而文凯因为受到了打击,然后因为某种联系感受到了桐桐的痛苦,接着因为桐桐的晕倒导致他一直感受到了那种微妙的感觉突然消失,想找回却找不到,所以文凯也昏倒了。”

“文凯他,他……”

“情况也和桐桐类似吧,也还没醒过来。”

   

   

时间悄悄地溜走,白瞳挂上电话后已经是二十分钟后。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为我们准备的礼物,然后拿着便条纸写着对我们的祝福。

因为见白瞳上来许久还未下去从而上来找白瞳的老妈呆在了门口,伸出的准备敲门的手僵硬在那里,如同冰雕一样。

      

白瞳再次回到桌子前时她的碗的旁边多了三只红包,老妈帮白瞳把礼物发给大家后就坐在椅子上,她咬着嘴唇红着眼眶紧紧盯着,盯着那个空着的座位。

鲜红的红包包裹着祝福静静地躺在那里,在一股悲伤的氛围中透着一股喜庆。

    

   

零点的钟声响起,我和墨白羽高兴地挥舞着双臂,开心的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

   

苏文凯吹着用筷子夹着的冒着热气的饺子,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自言自语道:“应该零点了吧,大家新年快乐……”

    

老妈抛下了我独自回家,躲在黑暗的房间的角落里哭泣,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在人们的祝福声中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