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试探
夜静也是想曹操,曹操到。
裴雅琪端着米饭和熟白菜开心的走进来,这些食物在末世绝对算的上是良好。
夜静看到那些饭菜,再看看自己平扁的肚子,她竟然有那么一点想吐……
“上官……”裴雅琪愣愣的端着饭菜,忘记放下来。
上官木就那么一点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很快咳了咳就恢复了正常。
乐都看着两个人撇撇嘴,自己安静的把裴雅琪手中的饭菜拿下来安安静静的吃,她们不饿自己饿。
裴雅琪感觉到后开始手足无措,又是脸红又是不知道干什么,就那么傻傻的站着不说话。
夜静看着两个人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上官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慢慢的挪到正在吃饭的乐都身边,悄悄地问,“我睡着时你干了什么?”
乐都扒着饭,一点都不想理那个打扰她吃饭的人,“没干什么。”她还是回答了。
裴雅琪深呼吸一口气,洋装镇定的走到上官木面前,“我喜欢你,想做你妻子!”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说的都是什么呀,之前她明明准备好说辞了,结果一到正式的就犯怂。
乐都此刻停止了扒饭,嘴角还沾着饭粒,就那么傻傻的抬头看着裴雅琪……心里想着这么大胆的表白方式……不亏是上官看上的人。
夜静也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不说话。
上官木也是傻傻的看着裴雅琪不说话。
一时间,四个人之间空气宁静,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乐都最先反应过来,舔掉嘴角的饭粒扯扯上官木的衣袖,“哥,人家问你话呢!”
“啊?我。”上官木紧张了说话断断续续,“可以啊!”
又是漫长的宁静……
“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乐都继续扒饭,不再看那两个情感白痴,她实在是搞不懂平常那么聪明的上官怎么一遇到爱情就变的这么蠢……
夜静张嘴闭嘴好像也有话想说,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一边,“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上官木和裴雅琪依旧傻站着,不敢看对方,不好意思说话。
乐都很惆怅,如果上官有一半汪凌臣的那个劲也不至于现在才追到人家。
裴雅琪倒是从小从人界长大,也没有特别传统的思想,在感情方面比在魔界长大的上官要勇敢很多。
她走过去,牵起上官木的手,到底依旧是女生,还是会脸红。
乐都和夜静看了着实为他们着急。
上官木倒是终于在爱情方面勇敢了一回,他缓缓的拿开裴雅琪牵着他的手,在对方有些失望的低头中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搂住她。
“哇哦。”乐都一声轻叹,“可惜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对,怕是没办法洞房了。”
裴雅琪明白,她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嗯,没事的,我可以在这等你们回来……”她不能去,她一不会武功,二卷轴没有攻击力,去了也是给她们添乱,而且他们总是去没多久就会回来,这个没多久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个星期,但总能回来就对了,她只需要等,即使很不甘心。
但她没那个能力去陪着他……
上官木心疼的搂住她,有那么一瞬间,乐都以为他会为了爱情留下去。
……
三个人坐在车上,上官木没有留下,而是跟她们一起走了。
乐都没有问为什么,原因她知道,她们来人界的任务没完成……就不能休息太久。
“去哪?”乐都摸着吃饱了的肚子,慵懒的伸着腰。
夜静看着两个人,安静的开着车等待吩咐 。
“去安全一点的基地吧,最近尸潮来了,很危险。”上官木有点忧郁,更多的是勇往直前的心情。
乐都和夜静都附和的点点头。
查了导航确定附近最近的基地后就出发了。
路开到一半就被乐都和上官木叫停。
“有人在不远处。”上官木静静地听着动静。
乐都有一些不耐烦,“好像是汪凌臣他们。”
上官木点点头,夜静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上官木耐心解释道,“那个叫刀子登的男人发现了代炎鸣的不对,因为林凤绒和汪凌臣之前远离了符咒范围,代炎鸣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这份清醒被他发现了,而汪凌臣和林凤绒和他们汇合了,自然……代炎鸣被控制了,他虽然功夫了得但敌不过卷轴。”
夜静听了一会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救那个男人?”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只知道代号,可依照他们的描述,能得到叫代炎鸣信任的肯定是身边人,而乐都和上官木让自己去也差不多是一种考验与试探。
乐都更加不耐烦了,“对。”她的不耐烦不是因为觉得试探多事,而是觉得在这试探太耗时间,去基地的时间就会少很多。
夜静点点头,离开了驾驶座,“我去去就来。”说完就直接走了。
上官木听着动静,看着乐都,“现在怎么这么不耐烦?”
乐都烦躁的抓抓头发,“我很烦,为什么来完成任务的是我们两个,如果……”
“如果来完成任务的不是我们两个……就遇不到雅琪……”上官木揉揉乐都的头发打断她的话。
乐都有些委屈,她就是想自己的哥哥幸幸福福的,然后安心的与雅琪过一辈子,可……现实往往不如意……
她撇过脸,自己一个人抹泪,终于没有了混身的不耐烦。
……
刀子登被他们围起来,双拳难敌四手。
“臣,我只要把符给他吃下就好了,到时候他会好好听话的!”林凤绒手中拿着符,娇笑的对着汪凌臣。
“有我在,你们也敢动他?”夜静很庆幸,她一来就找到了那个男人,可目前这么多人,她该怎么把人带走?
汪凌臣和林凤绒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夜静如同名字一般一身黑夜,并不是凸显身材的紧身衣,而是休闲如同运动服一样的服装,整个人在这死气沉沉的末世中活气满满,让人眼前一亮,如同见到了阳光,加上夜静本身就带有魅惑的面孔,让她活泼可爱的同时又充满性感。
汪凌臣眼神一暗,开始直勾勾的看着她,林凤绒看了气嘟嘟的捏了一下汪凌臣的腰,然后两个人又是各种眼神暗示。
夜静的心里难受,可表面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她心里暗示着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哭。
她骄傲的仰起头,走到刀子登的面前,“你叫什么?”
刀了登戒备的眼神愣了一下,“邓子盗。”
夜静愣了,缓缓点头,“这名字,不错很有个性。”
夜静拉起邓子盗的手,“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照着的,有谁不服吗?”
汪凌臣是想使用俘美卷轴的,可因为林凤绒在场,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终究对林凤绒还是有感情的,当着她的面把人家收进去算怎么回事。
“哎呀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就直接拉着人家男孩子手,还说人家是你的,你们认识吗?身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害臊呢!”李潇蕾在一边风情万种的倚靠着墙壁,说着对于她永远不着边的话。
夜静妩媚的倚靠在邓子盗身上,无视他的不自在,“哦?我可不是女孩子。”就这么一句话,足以堵的李潇蕾说不出来话。
她吞吞吐吐,最后才说,“这种事情,你想说就说,真是……”
邓子盗是不怎么喜欢眼前的夜静,他真的想把对方推开,可又感觉到对方在帮自己,终究还是忍住了。
林凤绒看着这两个本来就不洁身自好的女人在互相伤害,不由得以此为耻,“我说你们两个本来就都好不到哪去,至于互相诋毁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靠自己过活非要靠男人!”
“靠男人?靠男人的是你吧?自己现在的能力都是靠男人所得到的竟然还好意思说话?”夜静一生气就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是的,之前乐都和上官木在车里都告诉她了,而自己姐姐……归灵卷轴其实还可以看到别人的视角,所以她才会知道那么多事,虽然不是所有视角都能看到。
林凤绒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汪凌臣的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们肯定疑惑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吧?”夜静反问。
李潇蕾比他们更疑惑,不过即使再傻也是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林凤绒这么厉害和汪凌臣有关。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天空阴沉的颜色暗示了某些人的心情。
“因为我的师傅,他有一份卷轴,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记忆,而我敢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我的爱人,他也同样有极其强大的能力,远程攻击完全没问题,所以我不怕你们,你们现在过来打我也不怕,他们肯放心的放我出来也肯定是给我准备好了防身工具的。”她娇笑着说谎话,几乎没有一丝破绽。
汪凌臣他们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该动了。
林凤绒手中捏着符咒粉末朝夜静洒去,她不相信自己的符控制不住她,只要她将符吸入体内就绝对能被她控制,终于她说的师傅和爱人,以后再想办法吧,先搞定这一个再说。
而在对方洒粉的一瞬间,夜静立刻站直身子捂住邓子盗的唇鼻,在林凤绒绝望的目光下好一会才放开手,朝着对方再一次娇笑道,“我说过了,我师傅和爱人给了防身工具,你竟然还不相信?真是可笑!”
夜静说那么说着,可她的内心在发颤,她不怎么会撒谎,不管是裴雅静还是叶莉她都不怎么会撒谎,可今天她学会了,而且还是非常的完美,她甚至都觉得,如果末世没有降临她都可以去做演员了,这演技绝对能活。
邓子盗被突如其来的娇小白皙的手捂住,直接紧张的憋气,他也看明白了空气中白色粉末,他同样也感觉到了夜静那毫无温度的手,以及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的心跳,他行走数年,遇到过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可能怪事见多了,有一些大惊小怪。
汪凌臣比起林凤绒就显得镇静很多,到底是亲自靠自己拿到过卷轴的人,他们的思维能力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可夜静是什么?她是丧尸与人类的结合,她的思维方式更不一样。
“哦?你有师傅?有爱人?他们忍心看着你被这么多人给围着吗?他们不怕你下一秒我出其不意让你出意外吗?他们真的关心你吗?为什么我觉得是你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呢?”汪凌臣是不想使用俘美卷轴的,可现在他们好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如果面前的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很可能活不过明天亦或者活不过今年,如果活过了估计也不怎么好过。
人家毕竟是知道很多,而俘美卷轴如果成功的把夜静收了进去,那他绝对多了一个威胁的筹码,虽然不知道夜静对那个所谓的师傅与爱人到底重不重要,但收进去不会有错,如果不重要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很重要按照刚才的形式他们不会好过,还不如把她给绑了呢。
夜静在曾经是裴雅静的时候也是被他追过很多年的,说到底不是很了解对方也是懂一点的,看对方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不会在想什么好事情,而夜静再想想自己刚才编出来的话,以及发生的事情,再加上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还有对方的卷轴,就懂了对方的意图。
说不怕不可能,夜静怕极了,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神智,而且这神智与平常人类的不一样,所以她不怕林凤绒的心魔卷轴,可俘美卷轴……她就没办法了,要是真的被汪凌臣抓进去,一是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二是被对方发现自己其实是丧尸……那后果就真的是不堪设想,绝对不可以。
看着汪凌臣慢慢逼近的脚步,夜静迅速的选择抓着邓子盗的手臂,躲在人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