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自娱自乐

在看完病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林瑛瑛很奇怪，变得又像以前一样大吃小嚼了，一个失意女人的胃口显得特别好，不会挑三捡四，吃什么，喝什么都觉得很可口。每顿饭都吃得津津有味，不论菜好菜差荤菜素菜，不论是大米饭还是面食杂粮，吃得又多又饱。

那几天，林瑛瑛吃完饭就无所事事，一天到晚捧着《北京晚报》看求职版，仔细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广告。她感兴趣的一般都是大专院校的聘任教师、广告公司的文案设计、出版社的图书策划或是杂志社编辑的聘用广告。可杂志社让她伤透了心，李鬼那个冷血动物，最终炒了她的鱿鱼，让她一个上海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居然与失业为伍。但想不到3天后，杂志社找上门来了，那天林瑛瑛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苍老，他让林瑛瑛猜他是谁，林瑛瑛说我猜不出来，其实她是没心情，懒得动脑子。那个苍老的声音很执著，他让林瑛瑛好好想想，他不相信林瑛瑛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最后一句话透着一股哀伤。林瑛瑛听出来是她们原来杂志社的老社长，就是那个拱手将权力让给了李鬼的傻男人。如今，他突然打电话找林瑛瑛，林瑛瑛猜不出他有什么事。冷血动物炒林瑛瑛的鱿鱼的时候，他也没为林瑛瑛说句话。

林瑛瑛装作突然发现新大陆似地说：“啊呀，老社长，怎么会是你啊？想不到，真想不到你还会打个电话给我，谢谢你还记得我，在我最失望最悲惨最凄凉的时候，还来关心我！谢谢你，谢谢你啊！”

“大家很想你，单位需要你啊！”老社长告诉林瑛瑛，李鬼又出国了，而且是跟一个老外跑出去的，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杂志社现在很混乱，出版局让他暂时负责杂志社的工作。他说话的声音很沙哑，而且没说几句就咳嗽，咳嗽了一阵又说，他现在身体不大好，老年哮喘病时常犯，希望林瑛瑛能回杂志社工作，帮助他好好整顿一下烂摊子，帮他管理好杂志社。

林瑛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社长。世界真像个万花筒，变过来变过去，就是上帝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老社长见林瑛瑛沉默着，以为林瑛瑛顾及自己的工作关系，赶忙解释，说她的材料还在上级主管单位保存着，也就是说她还是那儿的人，只是无意中做了李鬼体制改革的牺牲品。现在，李鬼不在了，再没人烦她了，她可以回去干一番事业了。她连忙跟老社长说：“不用那么客气，不用解释了，我现在正为工作发愁呢，只要给我点事做，我就谢谢你了。”

老社长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将她现在的生活状况跟老社长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得很诚恳，说得很悲哀，说得很凄凉，听起来，叫人很心酸。

老社长劝慰说：“想开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千万不要把物质看得太重，人活得好不好，关键是看你活得快乐不快乐，活得不快乐，即使你有万贯家产和财富，也是空的，再多的家产和财富生带不来，死带不去。所以，我们的人生目标，就是要追求一个好心情。”

林瑛瑛很赞同老社长的观点，连连点头称是。

最后，林瑛瑛和老社长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老社长说：“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来吧！好好干，干好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当老总了。我对你有信心，把什么工作交给你我都放心。”

老社长这句话勾起了林瑛瑛世俗的念头，不禁心里一阵狂喜，说话的声音也就变了：“我能行吗？我怎么还当得了老总呢？就是能来找个工作，也还要靠您多多关照啊！”

“不要这么说，是工作需要，是我需要你的支持……”老社长说激动了，又不停地咳嗽了起来，按他的健康状况，工作确实需要有人支持。

林瑛瑛连忙说：“好的好的，我们就不要客气了，我会认真考虑去你那里的。但我不会想着要去你那里当个什么的，就当混碗饭吃吧！你要保重啊，去医院看看吧。我回家安排一下，作出决定就打电话告诉你。现在，就说到这里吧！”

老社长高兴地说：“好的，好的，我等你的回音。”说完就搁了电话。

因为一时高兴，林瑛瑛晚上吃饭的时候陪叔父喝了一辆二锅头。吃完饭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不停地翻频道，没找着好节目。就拿了本《上海文学》躺在被窝里看，只看了两个短篇就昏昏欲睡了起来。遂将书放在枕头旁，然后，就想起了陈洪伟，想起她和陈洪伟在一起的那些充满幸福和快乐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林瑛瑛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下身。她的手自然而然地顺着又湿又滑的毛草丛溜进了她的“身体”……

也许，你会说用这样纤细的手指，去愚弄那已经走出过一个7斤重的婴孩的“身体”，怎么能奈何得了亢奋的欲望呢。但很快地，像她以前进行过无数次锻炼的经历一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亢奋的部位，然后，便是一阵紧密的动作……她尖叫、气喘、扭动。林瑛瑛感觉到她身体里的液体像一股源源不断的溪流，不停地流出来，流出来……直至她的手指、她身下的床单、还有她的茂密的草丛都被它浸透了……然而她没有性快乐，一个失去了爱的女人，性快乐是可望不可及的。

林瑛瑛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肮脏的温暖的被窝里，林瑛瑛没有力量穿好睡裤，也就是说精力用完了，林瑛瑛就那么裸露着躺在被窝里，她能感觉到她的体液弄湿了冰凉的床单。林瑛瑛为她亢奋的丑行和过度感到羞耻，林瑛瑛躺在狼籍的被窝里想，她的确是个无耻的女人。

所有事物的变化都一定会有过程，比如她以前是一个在生人面前说话就脸红的女人，直到现在，爱与小伙子交往，喜欢与小男人谈情说爱，直至习惯成性，这个过程恐怕就是林瑛瑛脑子犯了自由主义酿成的结果。林瑛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开始堕落了。

不管那么多啦！也许明天地球就爆炸了；甚至全世界的人都遇上了非典，在一天之内都感染了禽流感或爱滋病，人类无可挽救地毁于一旦……人哪能顾得了那么多呢？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要睡觉了，因为自摸已经消耗了她今晚所有的精力，还因为她的饭碗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自行解决了，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极适合于睡眠，她极其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说睡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