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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事情败露
与淳于槿和云寰陌轻松的氛围不同,平王府内此时一片萧条之景。曾经门庭若市的王府在在遭逢大变后往昔的繁荣之景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路过的行人在经过之时纷纷绕过王府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生怕与其扯上一点关系,远远望去门可罗雀极尽悲凉。
“王爷,多少吃点吧,饿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啊!”王府的老管家望着牢牢关紧的房门,端着已经微微泛凉的饭菜深深的叹了口气。
自从王爷出事以后,以前交好的各位文武大臣唯恐避之王爷而不及,真真是世态炎凉。
自从被禁足,王爷的势力也被陛下接手了,王府的例银已经远远不够支撑偌大的王府了,因此王府的下人也具以遣散了,望着稀稀两两的下人和三三两两背着行李离开的奴仆,又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老管家不由一阵心酸。
“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啊,怎么也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啊,怎么忍心看着王爷这么狼狈,真是缘何生在帝王家啊!”再次不忍的摇了摇头,叹息的拿着已经冷了的饭菜离开了。
昏暗的屋子此时寂静无声,层次人人羡慕的华丽装饰此时却像一个可怖的牢笼禁锢着屋内人的心。
淳于卓目光放空的望着空中某一点,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身为皇子的高傲,他形容枯槁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多久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嘴唇干裂,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哪有半点以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的样子。
良久,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没有行动还踉跄了一下,缓了良久才稳住了身形。他目光悲戚的环顾者这间曾经极尽财力建造的书房,这本该令人夸耀的装饰却有如一声声的嗤笑嘲笑着自己的狼狈。
“砰!哗啦!”终于控制不住,淳于卓愤怒的推倒了曾经最为得意的摆件,他不甘心!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的积攒着自己的势力与筹码,明明自己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荣登宝座的景象,明明自己为了那个位子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终于还是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地上的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掌他也好似好无所觉。
紧紧的攥紧拳头,看着流出的血就好像看到了他最恨的仇人。“淳于肃!宫寻夜!晋国公!还有那看我们鹬蚌相争的云寰陌和完颜律,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也要你们尝尝这种滋味!”
“吱嘎!”房间的门开了,一阵属于成年男子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出去!我说了不要进来打扰我!谁让你进来的!”淳于卓头也不回的冲身后怒喊。
“谁准你冲朕这么说话的!这么多年的皇家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淳于卓听到这熟悉的怒喝声心中一惊,连忙跪倒施礼:“参见父皇!”
皇帝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平身吧!”
“谢父皇。”
接着便是长久的寂静。皇帝脸色微沉的闭着眼睛,无声的气势压的淳于卓有些心慌,他偷瞄瞄皇帝的脸色,一时有些摸不准父皇这时来看自己是什么意思,长久的沉默蔓延,无端带给人压力,在他就要忍不住开口询问时,还是皇帝开口打破了沉默。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听到这话,以为父皇是听自己解释了心中一喜连忙开口:“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那些事,那都是他们在诬陷我啊!请父皇明查啊父皇!”
“哦?依你所见是谁在诬陷你啊?”声音中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可是经历了大难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心想着如何脱罪的淳于卓完全没有了平时察言观色的本事,丝毫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语气,依然慌慌张张的解释。
“就……就是……”
皇帝一看他依然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心中的怒气:“放肆!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我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你能有点长进,没想到你依然没反省自己的过错,还在不停的拉他人下水!
皇帝看看他因为自己的怒骂而面色苍白唯唯诺诺却依然没有什么反省之心的淳于卓,心中摇摇头,失望的说:“我本来还想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皇帝气的一甩袖子就要离去,淳于卓眼看着他就要离开情急之下跪倒拦在门前。
“父皇!你为什么不信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宫女所生而太子的母亲出身高贵我就合该低他一等吗!父皇如此厚此薄彼,就不怕儿臣心寒吗!”
“你说什么!”皇帝听完,气的拿起旁边的茶盏砸向淳于卓。
淳于卓没有任何躲闪的承受了这一击,破碎的碎片划伤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他一见事情已经如此,索性就开诚布公,因此仗着胆子说:“父皇,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婢女所生就连身边的宫女都可以欺辱与我可他太子就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人人都恭维他,人人都以他为优先,甚至是父皇您,不也是在他一成年就册封他为太子吗!”
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甚至有些气喘,声音也有些失真他稳了稳语调接着说:“而我呢,如果不是我歼灭了玉族,我可能还会在那个角落里自生自灭吧,我……”
“啪!”“混账!”皇帝一拍桌子气的的浑身发抖,他颤抖的指着被他愤怒之下打了一巴掌的淳于卓。
“谁准你这么对我说话的!你的礼仪呢!你一直就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就是因为这次的事而处罚你的吗!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你呢!自从重用你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皇帝说到这已经气愤到无以复加,可是语气中更多的还是对淳于卓的失望。
“你先是拖了与晋国公府的婚事让晋国公府颜面扫地,又与北蒙公主纠缠不清让晋国公与你离心离德,更是在大殿之上说要与正妃侧妃一同完婚!这么做你顾忌过晋国公府的脸面吗?你顾忌过东楚皇室的脸面吗?”
皇帝怒极,甚至不顾礼仪的指点着淳于卓的头:“看看使臣到来的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有多少使臣在看我国的笑话!你让东楚蒙羞还要来怪我偏心你当真是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淳于卓心中一突,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父皇说笑了,儿臣一直恪尽本分,没有一丝不臣之心,哪有做什么……”
“哼!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要心存侥幸,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找七彩寒玉!”皇帝看他事到临头还在侥幸,索性直接开诚布公。
淳于卓心中的冷意更甚了,但还是心存侥幸的说:“父皇,儿臣确实是在找七彩寒玉,儿臣是听说七彩寒玉是世间千载难逢的美玉,所以儿臣想找到它作为父皇的寿礼来博得父皇开心……”
一见他依然在找借口掩饰,皇帝怒极反笑:“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我不知道七彩寒玉的秘密吗?”
淳于卓顿时心如死灰,只听皇帝阴沉的声音像恶毒的诅咒一个字一个字的刺进自己的脑子,打破了自己最后一丝幻想。
“当年多国征战明面上是为了吞并他国,实际上就是为了争夺七彩寒玉隐藏的宝藏的归属权,只不过这个秘密被几个国家的君主有意封锁了消息只在几个国家的君主里面流传罢了。”
皇帝看了看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接着说:“当年我祖父那一辈的君主无意之间得知玉族就是玉阗国后人的并且七彩寒玉的主人已经找到的消息选择了联合攻占玉族然后将宝藏平分,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帝说到这似乎想起了当初祖父难得温情的抱起自己并对他讲述那段历史的情形,神情间竟有些怀念。
“那七彩寒玉的主人也是一位精才绝艳之辈了,他利用了一些国家对宝藏分配的不满离间了同盟的关系,使同盟内部发生了内讧,致使各国损失惨重,攻打玉族的打算破灭,事情最终以玉佩主人身死,玉佩再次失去踪迹告终。”
皇帝仿佛忽然清醒般的猛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威严的表情:“各国因为损失较大熄了攻打玉族的心思,不过玉佩在玉族的消息还是传了下来,每当有七彩寒玉的消息时必然要兴起腥风血雨,就算是在平时也是对玉族试探不断。”
说到这,他看了看呆坐在地仿佛失了灵魂的淳于卓。
“在出兵玉族之前就有传闻说七彩寒玉现世,让你攻打玉族虽说是为了扩充国土,但也未尝不是存了寻找玉佩下落的心思,不过看你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从玉族王族那里知道了不少秘密,不过你知道了七彩寒玉的秘密却秘而不发,没有向我禀报难道不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