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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永恒王座

作者:鬃狮 | 发布时间 | 2018-04-29 | 字数:4902

但这次,尊义没有出现,空空荡荡的周围听不见声音,只有她一个人。

【我杀了他?】冰容害怕,但很快又欣喜【那说明这只是我的梦境】不过很快又怀疑【那为什么会有我从未见过的宫殿?周人的···宫殿?】

渐渐地,一种谈不上难闻但怪异的味道无形地飘入了她的鼻腔,她思索着这味道的来源,结果越思索,周围变得越来越黯淡,并且她很快发现这黑暗已经不受控制,当她完全被黑暗所包围笼罩时,她却没有感到恐惧,相反,思维还变得更为明朗。

双目睁开,屡屡烟雾朦胧地飘在她的视线上方,熟悉的洞穴顶部展现在眼前,她双手支撑着从床上坐起,软厚的熊皮让她感到舒适,但消减不了内心的不安,【这些烟雾到底是什么?着火了吗?】她把视线从壁火上移开,否定了这个推论【味道不刺鼻,烟雾也不熏眼睛】

尊义比她慢了半拍起来,或者说他早就醒了,只不过看冰容坐起他才也坐起,他睡在地上,身下垫着的是同样的熊皮只不过颜色要更灰一点,在睡觉前他们本打算睡一张床,两人相互脚对着头,不过冰容无意间跟尊义发生了口角,内容大致就是天子不要摆架子,而尊义正因这事不满【我根本没摆架子好吧!】,冰容不甘示弱尊义这次也不想姑息沉默——这个事情的结果就是,冰容表示“既然你没自以为是,那你倒是睡地上啊,天子睡地上会有损身份吗?”,尊义果真就卷起一张熊皮铺在地上了,接着两人就再也没说话。

尊义以困惑的目光看着她,冰容不确定里面的意思【到底他也是在说梦境,还是在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冰容犹豫着。

这烟雾同样也吸引着尊义的目光,他留意了会儿,找不到源头后对冰容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真的在那儿?”

冰容深吸口气,结果气的全是烟,她感觉眼睛涨红“白色——你是说——”在发现尊义目光明显的变化后,她敏锐地预感到了这不是梦那么简单“尖——齿虎?”

“是剑齿虎。”尊义不可思议地点头“是剑,不是尖”

“那是真的?”冰容说完这话就觉得傻【真的?怎么会是真的?那不是梦境吗?我们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尊义眯起双目,鼻子用力嗅了嗅,他没有回答冰容的话而是站起来寻找烟雾的来源,路过冰容身边时他以不满的眼神扫了她一下,冰容因而立刻想起了睡觉前发生的事情,少女捏了捏鼻子,表面上也是在寻觅并思考烟雾的来源,脑子里却满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对尊义太过分了。

在一个隐蔽的洞穴后头,尊义拿出了那盏像香炉的东西“我找到了”他打开香炉看了眼,没有明白,就将其带到冰容面前,“这是什么?”尊义厌恶地说“这肯定是你们雪灵的玩意儿,我从来没见过。”

冰容张开唇嘶了口气,冷气通过牙缝卷入口腔,她打开炉子,里面的乳白色膏体在明显不过了,她恍然大悟,露出困惑“为什么会是存灵?”

周人王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存灵原产北地这是共识,在离开圣都时观天客对他反复强调过“我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这玩意儿在你们这边多的是啊。”

冰容没法否定“阿兰德黛神使常用这个,但父亲从来不让我碰。”香炉下面是燃烧的碳火,碳火上隔着铁丝网就放着存灵膏,冰容只知道吸食的玩法,还不曾知道这个,她伸手摸了点,这个膏比看上去要轻很多,感觉就像没有重量,她本能想舔一下,但还是作罢。

“在那梦境中,我见到了你。”尊义坐下在冰容旁边,沉思着说

冰容看向他【那条蛇妖】“安然城的困境,对吗?”她想要确定。

尊义点头“你小时候到底——”

冰容打断他的话“那宫殿里的蛇妖是什么?”

此话一出少年恍然了下,他痴呆地盯着一个地方看,然后时不时地飘向冰容与她湛蓝的双眸对视,接着不到两息,冰容那剧烈的疑惑又会逼退尊义。

“蛇妖?”尊义想逃避,但太晚了

“不止是恐惧对吗?”冰容直接看透了掩藏在他内心的深处的其他东西“至少在那里,你没有恐惧,你很愉悦。”

“我——”他挣扎了几番,放弃说谎“是的”他叹了口气,示意坦白“不是恐惧,我小的时候曾在云游者的故事里听到过那种东西,半人半蛇的——”

“妖怪?”

“不,不是妖怪,那是上古魔物”尊义道“也有神是那个模样,总之是一个强大的种族——她们非常特殊,非常漂亮,非常残忍也非常温柔···”

“那宫殿只能是你的梦境,为什么你脑子里会出现那种玩意儿,并且还——你们”冰容玩弄着香炉,没有继续说下去,尊义尴尬地吸了两口气,聪明地换了个话题“焚烧的存灵烟?你觉得这是什么企图。”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冰容不想追究“这里很怪,姬净说自己活了一千年,他们靠吃丑陋的蜘蛛而存活,并且不远就有行走的亡魂”

“是蚩黄大帝的部下”尊义说“历史上蚩黄的确在北地丢失了得意的军队,但时代太久远了,已然成了书中的故事,突然发现故事和现实是在一起的,很——有意思···”

“我不管哪位大帝”她脑子里不知不觉地浮现了那三个巨大雕像【哪个才是蚩黄?】“这里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说到这儿她声音压低,害怕隔墙有耳,害怕姬净是要把他们困留在这儿“我只知道我们应该——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离开这里”这四个字简直没有声音,但尊义听得清晰,他没有说话,冰容着急于这还需要思考“这是我见过最诡异的地方了,没有之一,白天晚上甚至是梦里都不一样。”

但那个蛇妖的梦实在是太舒服了,天子不是想留着,他只是想多品尝几口“外面太冷,而且我们刚住下,至少先调理下吧。”

冰容象征性地争执了几句,但没有实际性的作用,因为她也有点赞同尊义的话“梦境的怪乱或许就是这个存灵烟导致的,我不知道姬净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们得谢绝她的好意”【存灵价值不菲】她坚定地说“同时她也会一些巫术,你明白的~我们应该~谨慎点。”

基本没有少年会认为那么漂亮的女子会是坏人“这里面应该有误会,我去跟她交涉。”

冰容不放心,但找不到别的办法“行”。就这样,尊义起身离开,洞穴内无法判断外面时间,但不管怎么说冰容感到疲惫,在尊义走后她继续趴在床上想要休息,但眼睛虽说闭着,心神却一直固执地保持清醒状态。

虽然不清楚道路,但奇怪的是,尊义很怪就找到了姬净所在的房间,那个女人背朝着他正在做什么事情,她似乎背后有眼,直接开口“睡得还好吗?”

这是用的周语,而这里只有尊义是周人。

“啊~还行”尊义走了进来,这个洞穴空间不大但墙壁上的壁火数量确是别处的四倍,因此很亮,不过毕竟是火光,颜色发橙,不太自然“我想问下,就是——”

“嗅觉、触觉、视觉构造了我们所谓的真实世界”姬净打断他的话,转过身面向他,她穿的是干净整洁的银色丝质长袍,丰满的胸部撑起布料让腹部真空,她头发随意披散,杂乱的边缘卷起像一夜未眠,也因此比平日更有魅力,尊义心脏控制不住地加快,姬净来到他旁边的桌子上,从银质酒壶中倒了点无色的液体在杯子里,然后小口嘬饮,尊义想趁机说话,但慢了半拍,姬净放下杯子,轻轻提起他的手“你——喜欢么?”她双眸的神色目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模仿,那是种摄入灵魂的沉迷,尊义脸上小小抽搐,他欲言又止。

【顺其自然——观天客曾这么说过,观天客总不会说错吧】他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盯向了那形状极具美感的乳房。

“我在你的梦中看到你”她喃喃“我的陛下,我的——爱诺希”她将天子的手牵引到胸前,那手感相当柔软就像面团,轻薄的丝质衣料形同虚设,小小的硬挺乳头隔着布料感受清晰,随着他手的不自觉,姬净的乳头就好像在挠他手心的痒痒。

她解开肩上的结,丝质长袍顺势直接掉落在地,与此同时,洞穴门口的厚布帘一下子释放遮挡住这里面的一切,尊义意识到自己的沉落和这里的怪异,但这份清醒只存在了可怜的三息。

【不管怎么说,珍惜眼前】那天骨紫纹曾对他讲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尊义谈了很多未来的事情,现在这句话用在这里,也颇为合适。

姬净赤裸着身子牵引他来到了柔软的鹅绒床边,尊义自然而然地坐在床上,她轻轻抚摸他的脖颈和后脑,然后歪着头深深地与他接吻,少年强烈地感受到女子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游动翻滚玩弄挑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净的口水有一种甜味,并且她身上都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清香,她很熟练,把天子弄得相当愉悦,当她挪开时,粘稠的口水之间还短暂地藕断丝连。

“我的爱诺希”她悲伤与喜悦混乱地夹杂在一起“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她端庄优雅地跪了下来,将尊义的裤子解开,那根玩意儿理所当然地一柱擎天,她用嘴去亲吻,去吮吸,接着便尝试用牙齿轻轻碰触龟头并用舌苔去依附,尊义被弄得浑身酥软,然后那玩意儿便滑入了她的口腔并直至喉咙,她很有节奏且温柔地一提一吞,以此持续良久之后,她双唇吮着拉开根子,尊义的种子胡乱地洒在她的脸上和洁白的秀发上,姬净妩媚地撩了下秀发,没有在乎种子的腥味,而是起身将尊义推在床上,慢慢趴在了他的身上。

“天子大人”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你没有忘记净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她解开尊义的衣裳,轻吻他的额头听他的呼吸,在缠绵了几下后,软下来的根子又重新硬起,姬净伸手去抚摸抓握,将其滑入了她两腿之间的私处···

醉生梦死之后,她感受到热滚滚的种子喷涌在了子宫中,二人皆大汗淋漓,姬净脸上是带有哭腔的喜悦,她抚摸尊义的脸,抽泣了下,也不知流的是汗还是泪“天子···大人”她呢喃“我找到了永恒的王座···这是真的···”

尊义感觉一切又变为了梦境,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白上凝结着丝丝红色纹理,他的理智被欲望完全吞噬,那迷离的白色烟雾又飘了起来,接着他做了一个很怪很怪的梦,这个梦跟之前与冰容共享的完全是两码事,这个梦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控,而且与其说是当事者,不如说是旁观者。

在凋零破败的废墟之中,半兽半人的怪物残骸上插着破损的旗帜,在那堆尸体中一位王双手拄剑疲惫地看着周围,这个人没有王冠没有华服,没有任何标注他身份的东西,但就是敢断定是王。他眼神中蕴含着的不是杀气怒气也不是正气,而是更为复杂、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情绪,血和汗顺着他脸上凝结的沙土往下滑落带出道道沟渠。

一位干净整洁的雪灵女子赤着脚踩着尸体痴迷地看着那个人,并一步步向他走来,这个女人就是姬净,而男子表情没有变化,似乎无法感知女人的存在一样。

“我们会完成自己的——复仇”她抬手抚摸男人,呢喃细语如揉碎的云“我也会为我们完成四把钥匙”

“第一把钥匙,是爱”她擦拭男人的脸,并深情地凝望着他“这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贯彻,更是一切的本质,正如阿兰德黛···”

那男人被擦拭地干干净净“第二把钥匙,名为信赖”她深情地拖着男人的下巴,让他看向她,但目光眼神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我对你的信任毫无保留,我对你的依赖也同样如此,不管你在何方,不管你有怎样的选择,我都会——”她亲亲吻了他一口“完成我们的——梦想”

那男人是在呼吸,但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就像一个凝滞的植物人“第三把钥匙”她转到他身子的另一边“即为责任,是你对我的责任,也是我对你的责任,在可预见的将来中”她捏紧他的手“我会严守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也会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当永恒的王座的来临时,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再痛苦我也可以替你忍受,因为这就是——责任——”

然后她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一片都化为了熟悉的纯白“最后一把钥匙即为宁静”她快速说“安宁、平静,只属于你和我,没有他人打扰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尊义醒来,他感觉头昏昏沉沉,姬净坐在他的旁边梳着头发“这是哪儿?”他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永恒的王座就在这里,陛下,不用再寻找了”她轻声道,声音细润温柔,谁听了都觉得舒服。

“永恒——王座?”尊义揉了揉额头,极为困惑“什么——永恒王座?”北冥冰容的脸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我是在——哪儿?”

她放下梳子,玩弄着他的下巴,甜甜地说“你就在王座之上,我完成了我的责任,你也要完成你的,我们会重归宁静,就像预言中的那样,我是先知,你忘了么?陛下。”

“我——”尊义皱起眉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陛下?你——”【她怎么叫我陛下?她怎么知道···】“什么?”

“我的爱诺希,不论肉身如何变化,灵魂都是永恒的”她看向他,双眸中蓝色的柔光亮了几秒后黯淡“命运的使者牵引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赎回背叛的罪恶”她话语突然狰狞起来,表情也一样,瞬间变了一个人“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爱你,你也要爱我···。不——!”她闭起双目,痛苦地思索后露出坚定的双眸,这坚定中只有小部分是愤怒,更多的是怜爱、是感动、是苦涩···是哀伤···

“你必须爱我”泪水平静地滑过她白皙水嫩的脸颊“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