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故友来访

吃过酒之后微醺的李然就在耳房中睡着了。

此时日头正盛，掌事人的妻子在院子里边择菜，准备要晚上弄点吃的，他们兄弟刚刚见面，话语也多，说不好晚上就又要吃酒，掌事人的身体才刚刚好，就这么折腾，她心底其实也有些担忧，但看到他高兴，也就不计较了。

之前他总是闷闷不乐的，倒是不好，现在看到他能笑的出来了，自己还能不感觉到高兴吗？

院子里边的桃树一颤一颤的，却没见有风吹拂来，掌事人的妻子就回头去看，猛然间看到有条蛇挂在树梢上，正头朝下看着她呢，但似乎没敌意，掌事人的妻子马上起身，站在一侧去了。

此时掌事人在醉酒，昏昏沉沉的睡在榻上了，院子里边就她一个人而已，她脑子有些混乱，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可当她焦灼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说。

“不必畏惧，其实我是来看我的老友李然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不瞎动，我就不会为难你。”

她死死的盯着那蛇头看，见是蛇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说话，她一下就被吓晕过去了，那蛇从树梢下滑动下来，身躯灵活的一下钻进了耳房里边，她便是李然当初救下来的小蛇小引，这会儿是过来看一眼李然的，听说他最近遭难了，于是想下山来帮帮他的，当然这件事情自己的师父和师兄都不清楚，要不然她就不能来了。

在山上修炼的一段时间，她可是很想念李然的，每次想起李然那憨货的样子来，就感觉很好笑，他在庙宇中说的那些话也是，傻里傻气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都在找的傻子。

她都好几年时间没见到李然了，看到榻上睡着的人的时候，她一阵的惊讶，心中想着。

“哎呀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沧桑了啊，真是可惜了，之前看着那么好看的一个英俊少年，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中年大叔了啊？”

李然现在都有接近四十岁了，还能不成中年大叔吗？

这完全是认知问题了，她一进来李然就感觉到气味有些不一样了，他起身来，酒也醒了，其实他刚才就没喝醉，有些微醺了，想睡觉而已，起身来看，房间里边多了一条蛇，那蛇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好似是曾经的老友一样。

这条蛇其实就奇怪在她的站立姿态，怎么能像是人那样站着呢，蛇应该是盘着才对啊，他看着蛇的双眼，好似真的认识啊？

可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蛇打过交道，这青皮不至于变成蛇了吧，这也太鬼祟了些。

“盯着我看什么啊？”

小引见到他一点也不胆怯自己，就有些高兴了，这可比外边的女人好很多了，外边那个女人听到自己说话直接吓晕过去了，其实自己也没那么的叫人恐惧啊，不过是外表看上去特别了一点。

“恩公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小引啊，之前在山上要被冻死的那条小蛇，你还记得不？”

李然四处张望，这房间里边确定没别人啊，他急忙推开窗户去看，看到嫂子倒在院子里边了，他赶紧起身，冲出自己的房间去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嫂子出了什么事情呢，小引跟随过去，在后边解释。

“对不住啊，她是看到我被吓晕过去的，其实没什么事情的，一会儿就能醒来了。”

李然这才相信是自己身后跟着出来的小蛇在说话，她好似长大了不少了，自己之前在山上看到的要冻死的蛇那是真正的小蛇，而现在在自己跟前的这条蛇，却有些粗大。

他没回头，只是在掐嫂子人中之前对那条小蛇说。

“你不要在这边，要不然她一会醒来了看见是你又要吓晕过去，我岂不是徒劳了，这样你到山上去等着我，我刚好听我大哥说山上有妖怪，这妖怪不能是你吧？”

小引摇头。

“怎么可能是我啊，我才过来这边就来找你来了，我就没到山上去过，你说的山上是在哪里的山上？”

看来不是小引啊？

“你出去就看到了，这村子也就一座山，很好找的，你在那边等着我吧，我一会儿就过来了，看看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小引也还算是满意，自己的恩公没对自己很无情，好歹是愿意和自己见面说话的，于是就乖巧的说。

“好，这没问题，我到那边去等着你过来就是了。”

李然也算是感谢她的配合了，看到她出了院子了，就掐了一把人中，嫂子就徐徐醒来了，一阵惊慌的大叫看着桃树的树梢，不过那蛇早就不见了踪迹了。

“是蛇，那蛇还会说话呢，吓死我了！”

她看到蛇没有了，急忙的起身来，李然也看着她，随后说。

“没事的，她已经走了。”

掌事人妻子猛地想起了什么来，那蛇好似对自己说话了，她才被吓晕过去的，对对对说话了，可她说的是什么呢？

她想了想，随后就想起来了，啊说的是来找李然的，真是可怖，他怎么能认识妖怪呢？

“那个蛇真不是来找你的吧，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才把我给吓晕过去的。”

李然不是个能撒谎的人。

“是，她是我之前救过的一条小蛇，大概是来找我报恩来的，嫂子不要害怕，我叫她出去了，而且和她说了，不要过来惊吓你们。”

掌事人的妻子的心情十分复杂了，这可要怎么是好了，她现在怎么好像看到了李然就像是看到了那条蛇一样。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就像是被那条蛇给缠住了一样，啊，她心中忍不住一阵的尖叫，然后就推辞说。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现在进屋去了。”

“嫂子自便。”

李然只能这么说了，他知道嫂子心里边还是在害怕，可他也做不了什么能帮助自己嫂子的，只能朝着院子外边去，去找那条蛇了。

真不清楚这条蛇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来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吗？

当初在山上的事情，他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他记住这小蛇只是因为回去村子之后，自己的悲剧就开始了，这才加深了一些记忆，要不然他估计都想不起来了。

可是这小蛇还真是执着了，能找到这边来，一定是找了许久吧，也或许妖怪找人根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想找，就能轻松找到吧，总之他是胡思乱想的就到山上去了。

小引习惯于藏匿在树梢之间，看到李然过来了，她猛的从树梢上跃动而下，李然的反应却也算是迅速了，他急速的一个侧身后退，马上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来。

看到是小引这才放松下来，他在树干的边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随后就将刚才没问完的问题，又接着问。

“你说你到这边来是找我来报恩的？我也没帮助过你什么，依我看就算了吧。”

李然的拒绝还真是叫人遗憾，她千里迢迢的来这边，就是为了来看一眼李然的，可人家见到他的第一面却是这样的？

小引有些难受。

“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是因为我的样子吗？其实是蛇也不是我的过错啊，你刚才说这个山上有妖怪啊？可我没闻到什么妖气，这是随便说说的还是真的？”

她说着就将话题给引开了，或者是为了要委曲求全，只是在希望，他不要对自己说，你赶紧走吧，我要回家去了这样的话语。

李然也纳闷，这山上其实他就见过野人参，其余的还真没看见过什么了不得的妖怪，要是野人参算作是妖怪的话，那也被自己抓到过一只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了不得的，好似自己暗中总会有人在帮助自己，这个时候李然有些怀疑，一直在帮助自己的人，是不是眼前的小蛇，毕竟她说的要报恩。

“这是山下的人跟我说的，我也不清楚是真是假，我也是刚刚回到村子里边来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李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对妖怪产生了一些兴趣了，其实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还真是不如自己的儿子李欢，至少李欢还是目的明确的，他就是相当大官，他就是对官场感兴趣，于是他自己就去做了自己想做的那些准备了。

可是自己要四十岁的人了，还想不好自己要做些什么，好似就这么简单的活着就好了吧，他想了想，就为自己感觉到沮丧。

小引也不想将自己的能力说的太高，于是就说。

“我也是顺着痕迹找来的，打听了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很介意我是个妖怪啊，其实我是修仙的，我将来是要成仙成神的，我可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妖怪。”

她忽然发现，好似自己对妖怪也有偏见吧，要不然自己怎么急于要说自己是个能成为神灵的妖怪呢，其实人在开始要成仙什么的开端就是变化的有点像是妖怪了，这有什么可以感觉到丢脸的，其实完全是没必要再三去解释的。

李然马上解释说。

“小引你不要误会了，其实我一直都不觉得妖怪怎样，之前我还有一个跟随者，她就是个青皮子妖怪呢，可她心地很好，比一些人都要好，只要善良就好了，才不管是不是妖怪呢，有些人，真是比起妖怪要可怖的多，你说是不是啊？”

听到这些话，她心底一阵的安慰，他能这么想说明他不是一个逻辑简单的人，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一分为二的人，这样的人还真是不错，看样子自己没看错人啊，只是师兄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出来了，一定会出来找她的，说不好找到了就直接将自己给拽回去了呢。

“你说的真好，我真希望更多人能是你这么想的，其实我们过的都比较辛苦，很畏惧人类，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要不然你也不会伸出援手来帮助我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李然到山上也观察了一阵，感觉这山上也没什么不一样的，那到底要不要和小引说野人参的事情，不清楚这野人参是不是最近在山上作怪的家伙，他们有一整个村子那么多。

李然犹豫了一阵子，也就对小引说了。

“这个山上其实是有些妖精在的，你看那个山包过去，就是一个村子，里边住着的全部都是野人参，上次我去过的，还抓走了一只，其实说起来我现在都不敢往那边去了，害怕他们要报复我，但我总感觉有人在帮助我，是你吗？”

这是李然最感兴趣的问题了，小引想了很久，自己才出来的，怎么可能帮助到对方呢，马上就摇头说。

“没，肯定不是我，你看来是运气好，等等我看一眼你的天池穴。”

小引说着就过去了，李然一点准备也没有，她就直接上了自己的肩膀，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自己的天池穴，小引看到李然的天池穴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过这天池穴好似和她的有所不同啊，看样子这个人的前世有些意思了。

“有些东西在寻找你，他们好似是要找到你，跟你了结一下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吧，李然你可要小心了啊。”

前世的冤仇啊，那只有安娘了，要不然还有谁会来找自己呢，自己最对不住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安娘了，害的她最后只能去死。

李然有些难受了。

小引就不好继续开玩笑，她下来了，然后站在远处去看那个穴位，这个时候，那个穴位就看起来异常的多了，好像真是有人在找寻他的踪迹，不过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接近李然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样子自己不能轻易离开李然的身边了，要是轻易走了，那就不能保证李然的安全，万一来找李然的是仇家，那自己岂不是走了，就看不到李然了，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其实小引还一点都不希望他有什么仙缘神机的，要是他有的话，他就要和自己一样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锤炼不是那么容易承受下来的。

人要是平常的话，那也没什么不好。

看小引对自己这么观察，他有些不自在了，他坐在在石头上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要到村子里边吗？

小引感觉自己还是稍微了李然保持一些距离吧，要不然这家伙就不能放松下来了，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就能清楚他见到自己之后生活是怎样被影响到了，她可一点都不想李然过的不开心。

“这样吧，你回去吧，我在这山上帮你看着，要是有妖怪出来的话，我就去通知你过来，你是很想抓到妖怪的是不是，我看的出来你对妖怪的行为很是在意，是害怕他们伤害到村民吧？”

李然有些不好回答了，他也不清楚，总之他要现在回去问清楚了，掌事人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那些死去的人都什么样子，或许自己该当过去看一眼尸体，才能清楚到底是不是妖怪做的吧。

他要走了，但他又有些担心小引，万一她的道行不是很深的话，那些妖怪又很厉害，她感觉不出来，自己前脚走，对方后脚就开始动作，那小引岂不是很危险啊。

“你要在这边啊？要不然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吧。”

李然说着就敞开了自己的袖子口，意思是要小引藏在他的袖子里边，她的身躯是可以缩小不少，但这对李然不太好吧，他会不会很畏惧这样的相处方式，她记得很清楚，在山上的时候，这男人说他最害怕的就是蛇了，现在竟然能做到如此。

小引于是就打趣的问他。

“怎么，你难道不害怕我加害你吗？”

李然无所谓的笑笑。

“你要是想加害我的话，何至于等到现在呢，我是害怕你在这山上，感应不到妖怪的存在，那个妖怪就可能是比你要厉害的，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边，还有我要下去看一眼那些传说中被妖怪杀死的尸体，这样我才能知道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妖怪所为，正好你也可以帮我去看看，给我一点建议不是也挺好的吗？”

小引还真是赞许他的想法呢，想的还真是周到，她就进去了，藏在李然的袖子里边，她将自己的身躯放空掉，就没什么重量了。

李然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问道。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啊？”

小引呵呵笑了起来。

“我要是不将我的重量减轻一下，你肯定是带不走我的，好了我们到衙门去吧，不过你能进去吗？”

肯定能进去啊，李然这么想着，公子不是变好了很多吗？再说这山上的案子都没侦破，一定是需要更多人帮助的，怎么可能不要自己进去呢？

“没事，你跟着我就知道了啊。”

小引安静下来了，李然就下了山，他先回去看了一眼嫂子，看看嫂子没什么问题，掌事人还在昏睡，也就放心踏步去衙门了。

衙门好似和之前知州在的时候一样，他到了门前，说明自己的意思。

“听说最近山上发生了几起命案，但没侦破，问问州府的大人，能不能让我看一眼那些尸体，也许我能给出点线索呢，可以知道是不是妖怪做出来的事情。”

他这么说原本是很玄乎的，那些看门的顶多是将他当做个疯子来对待，好在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不像是个疯子，于是那看门的侍卫也就进去禀告了，之后出来的衙役就说。

“你进去吧，大人说只要有一些办法也不能放过了，要是放过了，就再也没办法侦破这个案子了，就对不起那些死者的家属了。”

李然就心满意足的进去了，看样子公子真是变成了好人了，要不是如此的话，他也不会要自己进去看了。

他是跟着仵作过去的，公子也在里边站着等仵作给验尸结果，不过仵作说这不是人能做的出来的事情，李然到了跟前去看，袖子里边的小引也就露出一双眼睛来盯着那些尸体看。

尸体都呈现出一种卷缩的状态，可以看的很清楚，这些人在死前是承受着极其大的痛苦的，手指都弯曲了，有几个的手指还出现了断裂的现象，随后就是手指甲黑乌乌的，这分明是中毒了，但是中的是妖毒。

好啊山上还真是有妖怪呢，不过这妖怪肯定不是住在山上的，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没能感应到呢，自己的能力最强大的一方面就是感应了，对这一点小引很是自信。

李然进来之后，公子就问他。

“道士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他有些奇怪，但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一定是来禀告的人，说他是个道士，或者说他像是一个道士，这才让公子和自己见面就喊自己道士，其实这也没什么吧，他接受了。

“这好似中毒的症状，不清楚仵作是怎么看的。”

仵作点点头说。

“你看的没错，这的确是中毒，不过这样的毒素在人类当中是没有可能产生出来的，这绝对是妖怪身上遗留下来的毒素，不清楚的是这妖怪毒死这么多人到底为了什么，好似和他的修炼本身没什么很大的关系吧。”

仵作这几天很是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是，这个妖怪的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何在做的都是这么奇怪的行为？

要是想要提高自己的修炼水平的话，最直接的办法是吸食人的精元之气，但这些人身上的精元之气都还在，一点都没被吸食走，这难道只是单纯的要报复人吗？

要是如此的话，那就有点恐怖了。

他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希望还有人能有更加有建设性的猜想，这样他们就能找到一些线索了。

李然凑近跟前去看，就听到小引小声的告诉他说。

“你和那个仵作说的都是对的，这的确是妖怪做出来的，但是妖怪不在山上住着，因此我察觉不到山上有妖怪，仵作好似是有些来历的，你可以稍微注意看看。”

仵作有些来历啊，这就让李然多注意了一眼，仵作看着身高不高，但是魁梧的很，身上的腰带很是显眼，这腰带上好似绑缚着什么草莽一样。

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就不清楚了，这仵作可能真是道门中人吧，他这么想着，也就问小引说。

“他是不是有道行，那你要小心一点了，要不然他就感觉到你的存在了，将你抓走就不好了啊，我也保护不到你的，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会保护人的吗？”

小引对他的说辞倒是表示同意的，他的确是不能帮助到自己的，要是自己被抓住的话，他可能是扭头就赶紧逃走吧。

仵作其实早就感觉到这屋子中多了一种生物了，但是他从来就不喜欢给人难堪，既然是李然带来的，那就随便他喜欢吧，这也是对人的一种基本的尊重了，有什么话到了外边，避开大人了再说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他好像也在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吧，其实他到这边来，不过就是为了避难的，被海神的人追赶真是丢脸的事情啊。

到了李家镇之后，真是不清楚自己还能做什么了，后来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能验尸的，就只能吃这么一碗饭了。

公子见他们两人都是这么说的，也就相信了之前的那些传言了，事情才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可是绝对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妖怪存在的，他亲自到山上去过了，但没看到什么，那一次却差点就将自己的性命给丢掉了。

公子暂时有些事情走开了，仵作就盯着李然看了一会儿，随后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走到屋子的门口去站着。

他知道李然是会跟着自己出来的，他一定也有些话语要和自己说，或者想要问自己一些什么，这个耿直的人应该是藏不住话语的。

“你袖子中的东西还算是不错，这小东西要是愿意帮助你的话，我看我们是能抓住那个妖怪的，其实我注意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我不敢下手，我没那个本事，要是我过去了，可能就是给妖怪送菜去的，妖怪会毫不犹豫的将我给吃掉。”

仵作很直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然也清楚他看到这一切之后为何不声张了，那是因为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一些秘密，他好似是出来躲闪什么的，看他这副样子就清楚了。

“那你呢，你的道行应该还算是不错的，可谓是我见到过的第二个道门中人的，第一个不曾承认过她是道门中人，那是和我一个村子的，她总是叫我很苦恼，但现在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去，她说过自己有很大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不能在这边干耗着，那个村子太小，是关注她的梦想的。”

李然在说的是阿婆，他对于阿婆的印象也就这么个样子了。仵作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他想起自己是怎么被追赶到这边来的，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