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盯梢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李家镇进入庆祝之后，迎来了新上任的州府，而李然也随之开始了捉妖生涯。
在山上观察了一阵子，也没看到有妖怪活动过的痕迹，仵作这几天都没过来找他，好似是辞掉了衙门的工作，现在已经不打算在李家镇中混迹下去了，李然知道这个人是有故事的，也十分注意他的行踪。
打算和小引一起，将这个人堵在路上，好好问个清楚，这件事情他到底是要继续参与，还是要这么丢掉，要是跟自己说不清楚的话，那就抱歉了，可能要扯一点不好的事情出来。
简单来讲就是招惹的大家都不会开心。
仵作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晃悠，却也不清楚该买些什么，衙门的工作才刚刚辞掉了，拿到了一些酬金，这会儿这些银子在他的身上不起什么作用，他不太需要吃东西，只需要每天到山上去吃一些果实就好了，这样的果实还都是埋藏在地下的，要自己去挖出来才吃的到。
刚出来之前，他就想过了一件事情，李然会不会还来找自己，看的出来他对这个害人的妖怪似乎很上心，可他感觉的出来，好似这妖怪差不多就不来这个镇子上了，或许是没找寻到自己的踪迹，准备要去别的什么地方了吧。
李然身边跟着的小蛇倒是有些意思的，这小畜生，修为还算高超，不过和自己不会起什么冲突，这就很简单了，仵作想我只要暂时不在李家镇上露脸，他们也就不会前来找我了，到衙门去找，他们定然会说自己已经从衙门走了，其余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任何人做出解释，一个已经走掉的人，谁还能清楚他上什么地方去了呢？
仵作在这边没任何的好友，也没和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新上任来的州府大人肯定是要继续追踪这个案子的，或许那之前的州府大人还会和他说起自己的，但没用，他留下的不过是自己是个无名氏，是的他就是名字都不肯公诸于众的。
仵作这一路上真是好生得意了，不过他丝毫都没想到，李然就跟在他的后边看着，看他在街道上这闲逛的样子，就清楚他是没什么可买的，不过是出来消遣一下心情的，竟然不在府衙之中了，也避开自己不想和自己见面，看他那神色好似是要退出案子了？
可他听小引的意思，这个案子绝对和这个仵作有些关系，这个自称是无名氏的男人可能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了，要紧盯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引说感受不出对方的修为到底在什么阶层之上，这就不好贸然出手，要不然不清楚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李然喜欢小引的这种谨慎，她在自己的身边，李然就感觉十分安宁，他现在就在街道上观察着这个无名氏，在想着，他会不会有特殊的难以言说的嗜好呢，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观察到他异常的行动吧。
他们是一直跟随到那个他住着的小屋子去的，租住的房子很小，但是个独院，看来也是花了一点钱的，他从衙门出来的时候，还得以在前任的州府那边得到不菲的赏银，不过这些钱对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作用的，他能用到钱的地方极其有限。
他都这么逛一整天时间了，李然看到他进了小屋子之后，就问小引。
“小引，你感觉他还会出来吗？我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疲于奔命的人，你看他那个样子，悠闲自在的，哪里像是被人追杀的呢？”
小引却很是笃定，这个事情她暗中去调查过了，这个人一定是在被海神追杀当中，他现在之所以看上去这么的悠闲，完全是认为海神那边过来的人，已经不再去注意他了，总之这些死去的人是为他而死的，但他现在却什么都不想交代出来，这就有些自私可恶了。
“放心不会有错误的，他肯定是海神要击杀的对象，不过看的出来这小子有些本事，躲避在李家镇上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直都没被发现，也足可见这个人的内心有多强大了，他是最早接触到那些尸体的人，他心底最清楚，那些人其实就是因为他才死去的，海神调遣出来的人猎杀他来了，但没找到任何线索，看的出来在被他耍着玩儿呢。”
这个男人现在还来历不明，但可以猜想的出来，他绝非是平庸之辈，说不好是海神的对手家的什么人吧，总之依照着小引的调查来看，这其中很多难以说清楚的道道儿，都摆着呢，就是他们现在还没看到线头在什么地方，要是知道线头了，直接一扯就知道全部的真相。
现在的他们是需要点耐心的，要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话，很难在关键时刻掌握到有用的信息，只能看着这个无名氏从他们的视线中溜走，这李家镇他注定不会待太久的，小引就想知道李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想清楚的知道对方心底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你到底是想侦破案子，还是想另外做点什么，这很重要，我必须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付出的是好奇心，还是你认为你有这样的责任要做点什么？”
李然的女儿就是被妖怪给害死的，也是无辜而死，他现在心里边最痛恨的就是无缘无故的杀戮，这会儿怎么可能选择袖手旁观呢，一定是想对方给自己多一些帮助，好侦破这个案子的，他当然也是感觉到自己有这样的责任要当这么一个人，哪怕人家会认为他看上去十分的傻里傻气。
“这个事情我原来是可以不用管的，但我必须管着，我的孩子也是死于妖怪之手，我想让这些妖怪停止杀戮，我没其他的办法，我就只能是抓住他们了，你能告诉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难道要我看着他们害人啊，这里边的无名氏的确是可恶，他明明知道妖怪是冲着他来的，他自己不出去，却要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他去死。”
看到李然这么激动的回答了自己，小引心底也清楚，李然不是一时兴起要来过问这件事情，而是他希望坚持下去，能找到一些突破，看来自己有必要来帮助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看上去是肯担负一些责任的。
“那好吧，尽管我的能力不算是够用的，但我会竭尽所能的去帮助你，我们现在就在这边蹲着，等着那个家伙自己出来，我猜想他肯定会到山上去的，他身上有中特殊的味道，好像是山上藏着他需要的某种食物一般，这仅仅是我的猜测，希望是正确的，要不然我们可能就等不到他出来了。”
小引刚刚在街道上也看到他什么吃的都没买回来，这就说明他吃的不是一般的食物，他可能身体上和人已经有所不同了，他吃的东西还带着某种很特殊的味道，这个味道叫他暴露出来了，小引心想只要在这边好好蹲守，一定能等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安静的待着的确是很难的事情，李然蹲在墙角等着，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显眼，他尽量不去看路上的行人，但还是有人因为他长时间蹲在墙角，而给他丢了一枚铜板，这可真是气死李然了。他从什么方向上看，都不该是个乞讨者啊，怎么能给他扔铜板呢，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我看上去就这么像是个乞丐吗？”
他问，伴随着一腔的委屈，但小引还一直在自己的袖子里边笑，她全身都在发抖，那是因为她感觉太好笑了。
李然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袖子捏紧了，好在他没这么做，要不然小引就会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其实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是带着伤的，师父和师兄也是因为她受伤了，这才没太去注意她，结果她就这么溜出来了，现在他们一定是发狂的到处寻找自己吧，小引心想我什么时候也要给我自己去找治病的药物了，要不然我恐怕是坚持不了好久的，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走过来的人又给李然丢下一个铜板来，这一次他却没生气了，将铜板捡起来之后，放进自己的腰带里边，小引就好奇的问。
“你刚才不是还在为了这个事情生气吗？你怎么现在又不是那么介意了，你转换的也太快了一些吧，我有些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李然是这么想的，既然人家认为他是要饭的，那就要饭吧，至少这样在外边盯着人家没那么扎眼吧，要是自己太不像是一个乞丐了，倒是要招惹一些麻烦上身。
“他们高兴就好了。”
但他给出的回答，却不是他心里边的想法，小引白了一眼，就有些疲倦了，她说。
“你自己看着点，我就在你的袖子里边稍微歇息一下，我感觉到倦怠，能吗？”
她竟然还是带着征求的口吻在问的，其实她想休息的时候可以尽管的休息啊，为什么要询问呢？
她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可从未这么卑微过，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休息竟然需要问一个凡人能不能了？
感觉真是搞笑了，不过李然说。
“能啊，一会人出来了，我就喊你好了，你也累的很，休息一下吧。”
就是在他说这个话语的时候，小引忽然感觉这也挺好的，这可能就是自己想要过去见到他的原因吧。
山上的那一对老顽固现在不清楚都怎样了，是不是在为了找不到自己而担忧不已啊，真是抱歉呢，叫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了，可自己也是无奈，心底总是想着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一直都不能安心下来，这没办法了就只能这么着，偷偷的下来吧。
现在来了吧又担心那两个老顽固心情上受不了，自己做的事情却还是这么伴随着后悔，可真是足够了。
无名氏在屋子中躺着，他在床上细细的想着自己从海神那边出来之前做的事情，当初要不是得罪了海神，他也不用这么紧张的逃命，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又不能算作是错误的事情，就是到了李家镇来害死了一些无辜的人而已，他犯过的错误就是到这边来了。
他有些无聊了，就起身来喝一点茶水，他的邻居这个时候过来了，好像是过来给送点菜肴的，可他肚子里边是不能装着这些东西的，这个邻居就是将房子租给他的人，他要在这李家镇中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然后再一次回来，就这么避开海神的追杀，永远。
他现在是想当一个普通人的，不过这大概是不可能了，看上去是极其有难度的事情啊，要是他能想到为何有难度，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邻居端着菜肴直接就进入到院子当中，问他说。
“先生今日没出门去啊，真是太好了，送一些小菜来给先生下酒吧，先生可是有时间能到我那边去下下棋啊？”
这么热情的招待，仵作都有些承受不住了，说实在话，他可不喜欢这样。
之前租房子的时候说，自己是个喜欢清静的人，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过来找他了，可现在这房东好像是忘记了之前说过的原则之一了。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可能抱歉了，我不能过去你那边，我刚刚吃完了东西，这酒菜你就带回去吧，真是抱歉了。”
他直接的拒绝叫房东想起些什么来了，然后房东就退后一步说。
“我大概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了，其实家中也有些事情要处理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吧，先生休息吧，不会再来了。”
仵作还真是感激不尽，送到了院门口，看到他人出去了，就马上关门，他简直是急不可待的。
房东心里边也是委屈，自己这么来竟然是热脸蛋贴了冷屁股啊，这人看上去可真是太奇怪了呢？
但他无奈也只能回去了，这酒菜就自己吃吧，又不是没长嘴巴，原先就是好心好意的，全然不是为了什么而来。
远在千万里之外的南海之中，端坐在王座上的海神，却一阵的愤怒，找了这么些时候，竟然还没找到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威严都踩在脚底下了，现在还抓不到人给自己泄愤，南海以后要怎么在这个三界之上立足啊，难道是要这么一直被人嘲笑下去吗？
他阴云密布的脸上，都要能挤出来黑色的水雾了，简单的一句。
“废物，都是废物！”
叫海中那些当差的瑟瑟发抖，从南海走了之后的阿婆竟然也消失的无影踪了，海神想追这阿婆回来对付这无名氏，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能了，他真想自己亲自出马，可这海神的位置不能空着。
另外要调遣出去的人，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看到他们脸上也没自信的光，海神知道他们八成有要铩羽而归了。
“去吧，不要总是带给我一些无用的消息，孤王到了这样一个份儿上了，还真想将那个无名氏碎尸万段，要是在外边遇上点什么有能力的人，千万给孤王带回来，你们实在是叫孤王寒心啊，都是我南海的生物，却不能为了孤王和南海做出点贡献，要你们到底有何种作用呢？”
他这么呵斥一声，那些准备要出发的人就更加大气不敢出了，他们好像都看到自己的结局是怎样了，也好像知道自己一出去就要失败一样，他们都显得垂头丧气的，就是看一眼南海的海神也不敢。
不过南海海神最近不开心还因为另外的一件事情，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不该看上去这么的小心眼子，可另外的一个海神马上就要诞生了，他在为自己的地位感觉到忧愁，那个人原本不该出现在和自己竞争的位置上的，她原本就是神灵，不过是劫难还不够格数，才需要重新开始这一切的，但这对他而言是致命的威胁，他不想叫这个人成为海神，站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上。
但要手下去追踪过，却没能知道那个神灵是出现在什么地方的，海神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沈福宝是去找那个海神去的，他心底一阵的忧愁，要是叫沈福宝找到她了，并且帮助她的话，自己的地位可就危险了啊。
海神简直是心力交瘁的，怎么什么事情都好像是在和他作对的一样，他想要好好的治理南海，就出现了一个无名氏来捣乱，现在人还没给抓回来，他想要好好的当这个海神的时候，竟然又来了一个即将要成为海神的人，这不是要逼迫他当一个恶人吗？
要是自己变化了，那一定不是自己的错误，一定是那些天界的人的错误，因为他们的决定出错了，这才导致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扭曲了心，才做出这么不好的事情来，他这么自我安慰着。
然后就看到那些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无名氏从梦中忽然就惊醒过来了，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十分难受，看样子需要到山上去吃点东西了，他肚子也许真的饿了，不过起身之前，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刚才那个梦境好生真实啊，海中出动了那么多厉害的人来抓自己，那自己还能逃掉吗？
真是要在这个李家镇中继续滞留下去吗？还是说这是一个预兆，说明这边可能不是安全的藏身之所？
他心情很乱，这个时候他惯常要做的便是喝点水，然后什么也不想，就出门去，他果真是这么做了，出门之后就显得轻松不少，因为他可以隐藏在人群之中，他和凡人没说什么不同的，没人能看的出来，他哪里不对劲，他一直朝着村子的山上走去。
李然在外边差点都打瞌睡了，不过好在这家伙出来的时候开门了，开门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他注意到这个无名氏开始出动了，于是就跟随上去，他一动弹，那小蛇小引就醒来了，于是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不是那个家伙出来了啊？你怎么也不喊我呢？”
小引的话语中明显是带着一点害怕错过什么的抱怨，不过李然也来不及解释这些，他说。
“我希望你能多休息一会儿，我想到了他去的地方我再来喊叫你也来得及。”
于是小引就不再有什么意见了，他们一直跟着无名氏走，一直走到了半山腰上，然后李然就藏在了蕨类植物的后边，他朝着不远处的地方上看，这块小小的平地上，无名氏逗留了一阵子了，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是动了是没动，不过地表的温度好像是在升高当中。
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完美的遮挡自己在做的事情，李然从背后是根本看不到的，小引就紧忙从他的袖子里边出来，一直到了无名氏的侧边去观望，她看到土里边被他的掌心力量吸出来的食物。
原来他只需要吃这些小果实，也难怪他在街道上什么都不买，这些小果实是海中的生物为了维持在陆地上生存的氧气需要，而必然要吃的，难道说这仵作竟然是海中的什么妖怪？
这是在第一次小引怀疑对方能不能就是个妖怪？
仵作已经吃完了，并且坐在石头上休息一会儿，他又开始想到自己梦见的事情，海中出来了很多生物要来抓捕自己，而海神那愤怒的样子，也已经刻入他的骨髓了，其实他心底开始感觉到害怕了，不同于最开始的那种感觉。
但他是道家的人，他尽管成了南海中的一员，可他到底是个凡人啊，是个道家的修炼者啊，他心底有一阵子是很嫌弃他自己的，恨不得将自己遗弃掉算了。
他心情沮丧就分神，分神的情况下，就难以知道后边跟着自己的人。
小引回到了李然的身边，这个时候的仵作是正对着李然坐着的，他藏匿在蕨类植物的后边，他感觉对方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双眼一样，因此将自己的头颅埋低，避免那种恐惧来袭击自己。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我现在可能知道事情的大概了，那些出来伤人的妖怪其实是来找他的，而他大概是从南海中逃出来的生物，他刚才在吃的是维持自己氧气的果实，也难怪他不需要吃任何食物，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凡人。”
小引将自己看到的和李然说了出来，李然听了有些愣神，这还挺神奇的，他竟然是海中的生物，可丝毫都看不出来，但海中的人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杀他呢，他到底是对南海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
两人已经悄悄的下山去了，再观察下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还容易被无名氏发现，也许要知道这一切的谜底，就只能等到对方再一次出手了，既然是被海神追捕的人，那肯定会有新一波的杀手出来，他不可能就这么找了一圈没找到就主动放弃，那可不像是海神的风格。
小引是最知道这些的，自己的师父也是经常能接触到南海的海神，知道这小子是很小心眼子的，什么事情都容易计较上，要是有人得罪他的话，他真能追赶到天涯海角，也要砍人家一刀的。
“这么说起来那些来找他的妖怪，大概是没在村民中问出自己想要的线索，这才杀死他们的，不过这些海中的生物也太不应该了，这样不是在滥杀无辜吗？就算是海中的生物，也未必就高人一等，凭什么这么做？”
李然也是太少见过这些妖怪和神灵间的战斗了，他们根本就不将凡人当做是人，他们只是相信自己的高贵，因此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他们是习惯了这么做了，好了，要等到他们再一次行动起来了，你看看无名氏那焦灼的样子，我相信他们不久之后就会再来李家镇的，那个海神很小心眼的，我师父说了好几次了。”
现在李然就只能相信小引说的，不管小引说的什么，他都是相信的。
“也只能是如此了，等吧，等到他们的人来，我们就能问清楚，为何要这么对待凡人了，他们毕竟都是无辜之人，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送死，我一定要抓到一两个来给他们偿命，这样老百姓看到了才会感觉自己生活的还算是安全的，至少有我们这些捉妖的道士能维护和平。”
李然入戏还挺快的，这么直接就将他自己当做是个道士了，其实他对道家是一无所知的吧，小引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丢给他。
“你要是想成为道家的人，多少是要先看看这道家的思想的了，你要知道道家是如何开始修炼的，不要一天到晚说自己是个道士，却连什么是道家都不清楚，好了，要是被人问是从何处来的，你就说你自己找到的。”
李然被小引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想也是，自己确实还不清楚道家是什么？
“那就先谢谢小引了，我慢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