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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3章 以狗的姿态活着

作者:苏黎梦 | 发布时间 | 2018-05-16 | 字数:6002

小引走了几步之后,心底抱怨起来。

“怎么能像是个木头那样,话也不说一声,好歹也挽留一下我。”

等了许久不见有丝毫回应,她心底也算是绝望了,于是就继续朝着前边飞驰而去,该回去了吧,师父他们一定都很紧张自己,不该在外边如此的放任自己。

李然却是从心底在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些言行举止,可后悔也未见作用,现在也只能看着这个乾坤袋发呆了,不然还能怎样呢。

他只好继续往南边上走,要走出这一片的山峰,继续朝着皇都的方向去,也许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此时。

冠府之中,冠慎斜靠在榻上,清楚的计算着自己这几天的收获,除去望城,所有的镇子都收入自己的管辖范围了,现在他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地方霸权了。

这几天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只是没抓到秦三儿有些郁闷。

望城的防御看着还尚算是可以,但只要自己心情不好,一样能不费劲的攻打下来,就那个言知州,根本不在话下。

他现在有些无聊了,就想起那个州府来,于是就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厮喊道。

“将那个狗官给我带过来,我要乐呵一下。”

外边的小厮应声是,也就下去了,不多一时那州府便畏畏缩缩的抖着肩膀进来了,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冠慎有些疑惑的问。

“呦,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啊,颤抖成这样子了,还是谁在外边欺负你了,你可以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

说起这个事情还真是叫人郁闷了,他好歹也是个州府啊,可是外边的那些守卫根本就没把他当做人来看,各种羞辱他。

他真的要对冠慎说这个事情吗?也可能这个事情是冠慎要他们这么做的呢,他心里边在反复的掂量着,寻思自己到底能不能做这个事情。

支支吾吾的也就更加引起冠慎的注意了,他好奇心顿起,招手要州府过去,那州府便过去了,跪在他的脚下,他就将脚踩在州府的背上细问。

“你这支支吾吾的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说吧都出了什么事情了,我一天都在这屋子里边带着,我着实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要是你不说啊,我真的不明白,你被人给欺负了自然是要跟我说的,我也好给你做主不是吗?”

都说的这么情真意切了,州府忍不住就想告诉冠慎外边发生的事情了,可是话到了嘴边上,他又多了一个心眼,感觉自己还是不能轻易说了出来。

冠慎见他将话语又给吞回去了,心里的火苗就上来了,这给脸不要脸的,还真是可恶啊。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就让你永远不要说话了。”

他说着就将州府给拽起来,按在了榻上,将自己的匕首横在他的嘴边上,州府一下就吓的大叫起来,紧张不已的求饶。

“不,不要这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外边那些守卫欺负我了,要我当狗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啊,冠慎哈哈大笑起来,这算是什么事情,他自己不都说了,他可以当狗叫吗?

那以后他就当狗一样的生活吧,从今日开始,吃饭要跟狗一样跪在地上吃,要是敢抬起头来吃饭,那就叫人在一侧敲打,好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吧,你原本就是一条狗,怎么你还想过人过的生活啊,不可能的事情啊,好了,你还是继续回去当狗好了,不过我要亲自看看你这狗吃东西的样子。”

州府一下就感觉到事情不好了,自己竟然真的被当做狗来对待,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对待,他立刻就哀求起来了。

“可千万不要这样啊,老爷,你行行好吧,我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啊,就算是沦陷在你这边了,也是官员,你不该这么对待我。”

冠慎可没感觉自己过分,这反而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了,要不是他看上去还算是听话,现在早就是白骨了,怎么还想在自己的面前讨价还价吗?

“你应该跪着生活的,你原本在我来的时候就是如此的,这是你自己的本源选择,这该怪罪谁呢,你为何想要拒绝?”

州府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冠慎则是看向外边,外边的小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出去找来狗盆子,随后将阿黄从外边牵进来,拴在了榻子的一边腿上,然后往狗盆子里边开始倒食物。

冠慎对这个小厮的眼力见很待见。

“你真是不错啊,我还没说要做什么,你就清楚了呢,你以后是有些前途的,好好跟在我的身边做事情。”

小厮见冠慎在夸奖他,当然就心情大好了,眼中的凶光却是对着州府的,这窝囊的东西,也该是这样的下场。

作为一个朝廷命官,竟然甘愿给一个反贼当狗,还当的那么高兴,那自己就推波助澜的,看看他能承受的是多少非难。

“哪里只要老爷开心,小的怎样都是可以的。”

这么能干的手下,冠慎当然是满意的,他喜欢这么有眼力见的人,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是不需要自己刻意去教化的,而那些个笨蛋,却要自己说很多次,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样就是差距了。

小厮颇为讨好的看着冠慎,而州府则是在瞪视着小厮,他恨死这个小厮了,竟然对自己这么雪上加霜的。

只是在小厮看来,他就该是如此活着的,他自己之前不要尊严的,现在想要捡起来,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一切停当了,现在就看州府的表现,阿黄看到食物的第一反应,就是俯身下去吃。

而州府还在呆愣的看着,他不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了,难道要俯身下去和阿黄抢夺食物吗?

冠慎看到他竟然一动不动的,很是不满意的呵斥。

“你还在看什么,难道要我按着你的头下去吗?作为一条狗,不清楚要怎么抢夺食物吗?”

小厮也在一侧瞧着,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自己再不动作起来,他就要照着按压自己的头颅了?

真是欺人太甚,他是个朝廷官员,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屈辱呢。

“本官做不到这一点,老爷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吧。”

小厮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冠慎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以为你是个官啊,你现在在我这边是阶下囚,你是官员?真真是笑死我了啊,来给他点好看的。”

小厮将腰间的佩刀抽出来,狠狠的瞪视着他,他就这么要选择屈从了吗?

其实他很想奋力一搏的,可他最后到底也只能认栽了。

他想要抗争,但他最后也只能俯身下去和阿黄抢吃的,阿黄拼命的叫唤着,似乎要撵上前来,给他一些教训,但始终被那个小厮拽着绳索,他就只能在小厮拽住阿黄的时候去争取到一点食物。

他以这样的方式在取悦对方,对方却始终是无动于衷的,还感觉不好玩了,于是就将小厮将绳索松开,这一下压抑了良久的阿黄一下就扑上前去,将州府压制在地上,疯狂的在他的身上撕咬起来,疼的州府大声嘶叫的,这样才叫冠慎感觉到欢心,哈哈大笑着。

“这样才对啊,到了我的府中,成了我的阶下囚了,还跟我说这些话语,你是官员,你是狗屁的官员,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吧,你就是跳狗,我冠慎养着的狗,要是我哪天不高兴了,照样可以杀了你吃你的狗肉。”

小厮将阿黄拉开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没一块好的肉了,身上被咬的是伤痕累累,但他却只能如此躺着,他还有尊严吗?

不,早就没了!

这一切不过是他自找的,跟谁也没有关联。

冠慎命小厮将他拖出去了,他解恨的在榻上狠狠睡了一觉,等到他一觉醒来,有人来报告说,那个州府想要逃走,被守卫抓住了围殴一顿,下手的人没轻没重的,现在看上去有些不好,怕是奄奄一息了。

冠慎也没说什么,没说将此人给扔出去喂狗,也没说其他的什么,比如说请大夫来给看护一下。

只是点点头就应付过去了,他想要去攻打望城了,是时候出手了,自己的手下现在人多势众的,望城之中的守卫不过是三百多人,根本也不是这些能征善战人的对手,相信会和上次一样顺利吧。

他是想我是时候出手了,将那些该抓来的人抓来,这样我心底的委屈才能被彻底的释放出来,要不然这对我自己是极其不利的。

望城那边也很快收到消息,知道是冠慎要前来攻城了,该做的防卫,他们都出手了,现在也只能看天意。

冠慎带着人纵马到了距离城墙十来米的地方,在那边游走一阵,随后叫人喊话。

“城上的人都给我听着,现在要是出来投降的话,可以不杀你们,要是负隅顽抗的,你们知道下场是什么。只要我们攻打进去了,那你们可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

两位知州都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他们两样都在盯着城下的冠慎看,实在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了,现在竟然真的前来攻打望城,原先还以为他们多少能有些挽回的机会,现在看来都是痴人说梦的。

他将多少镇子都收在自己的囊中了,看样子是根本就不会满足于现在的这些小小成就,要下了望城,还会往京都的方向攻打下去。

冠慎这样的人要是一直得逞,一直壮大下去,那国家就危险了。

“冠慎,你投降我们还差不多,不要执迷不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言知州清楚自己说这些话语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在言知州看来,自己要是不说的话,就不是个合格的知州了,也很难叫那些和自己一起守城的官兵看到他们的希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士气消沉。

冠慎感觉好笑,这言知州可是自己首要要对付的人之一啊,那个善知州倒是一点都不碍着他什么事情,他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存在,要是望城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自己可能还会发善心,将这知州给放走呢,毕竟年事已高。

“那城中的人可要听好了,要是谁能将这言知州给我扔出来,我必定是重重有赏的,你们城中的人还可以免于被我屠杀,这攻打进城中只是迟早的事情,我有五百人,你们城中有三百人,你们那三百人顶不上我外边的两百人,这是实在话。”

他想要城中的人权衡利弊一番,要是他们都决定好了,要将自己仇恨的人丢出来,那么就和平一点的方式进入城中,可以少杀死一些人,要是他们还算是配合的话,只要没想要对自己暴动的人,那都可以原谅可以放过。

言知州不由得一颤,这城中要是出现些贪生怕死的,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他们要是将自己丢出去了,那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眼前的事情啊,其实是很明显的,你们在城中,只是在等死的,可要是你们愿意做出一些改变的话,我是可以给你们机会的,这是多么公平的做法,难道就没人感觉我这么做是挺好的吗?”

冠慎还没放弃,他在等着有官兵将知州从城墙上丢下来,当然今日只是过来施加一些压力的,只要他们精神紧张了,那自己攻城也就简单不少。

那些官兵也是面面相觑,其实有人是动了念头要将知州献出去的,但现在还没确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因此一直都未曾出手。

言知州也只能用大笑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无助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真的有人会这么做吗?痴心妄想,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守住望城了,你攻城之下,不管你的战斗力是有好强,始终是被动,我们这边是占据主动的。”

冠慎信马在城外走着,边走边告诉知州自己的想法。

“那我就围城,我也不攻打你们,我将你们困住,里边还能有多少粮草啊,这知府大人只怕是逃之夭夭了吧,一直都没出现,你们老大都不要你们了,何必呢,这粮草只要用没了,你们还不是纸扎人一群,我需要费劲吗?”

知州愤恨不已,这家伙的脑子还真是足够清晰的,竟然能想到将自己围困在此地,不费力气的攻取望城,也不知道知府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搬过来救兵?

善知州其实心里边是没谱儿的,他对言知州说。

“我们怕是等不到援兵了,你看知府大人走的时候是守着伤的,原本是可以随便叫斥候去京城说这件事情的,何须他自己亲自出马呢,他这是知道望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自己逃走了。”

他年事已高,对这些不是很在乎,可他还是要和这个年轻一点的知州说清楚,他可不是个傻子,知府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从心底明白的很,在当时就没给知府好脸色,只是自己被丢弃在这边了,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人家根本就不屑于和自己计较,要赶紧逃生去。

不然就那样的情况下,知府能放过他,不可能的事情啊。

言知州心里当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可现在需要守住望城,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士兵们知道这个事情,要不然他们会全部倒向冠慎的,谁还不是贪生怕死呢?

谁人的家中没亲人?

“善知州,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现在我们要同仇敌忾才可以,这事情你不要当着官兵的面说,他们会受到影响的,说不好就杀死我们两人,出城投降去了。”

善知州只好点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城外的冠慎却是一挥手,进攻开始了,城墙上的人,全部一滚木石头来抵抗进攻,一波下来,全部精疲力尽的。

而两位知州也很勇猛,刺杀了不少要爬到城墙上的守卫,冠慎一看第一波攻击之下,他们的反抗很是激烈,也就鸣金收兵,将望城团团围住,他现在也不攻打他们,只是围着城。

第一波下来,城中损失了二十个的官兵,现在还剩下不到三百人了,稍事休息之后,言知州打算带着人出去攻打,他要主动出击,不能总是这么被动的被困在其中,要他们也付出一些代价来。

哪怕是自己做的再不济,也要给冠慎一个震慑的作用。

“你真的要出城去攻打冠慎?”

善知州有些担忧,他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在战斗中折腾,同样他也不想看到言知州有什么事情,再说言知州还懂得战斗的法门,他却是一窍不通的,要是言知州出了什么事情了,自己能带好这些官兵吗?

“一定要出去,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的被限制着,要主动出击,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要不然他会以为我们很好欺负。”

言知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出去了,善知州也是没办法了,拉住他劝说了一句。

“不如我们就在城中坚持下去吧,至少能等到援兵来的,你这么出去了,只怕是冠慎的阶下囚。”

他凑近了善知州说。

“你不是知道援兵不会来吗?”

善知州说。

“那还是会来的,只是来的比较慢,他总是要到京城去说这件事情的,要不然难辞其咎的。”

前后矛盾的话语他是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也不想花时间在这上边去争辩,他就只想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出去,是为了什么的,是为了给冠慎一个教训,也是为了来鼓舞自己的士气的。

城中一旦是陷入到人心惶惶的地步,那就危险了,不管这些官兵是不是忠诚的,迟早都要出一点事情,自己也会被出卖出去,这是相当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安心在城中等着,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他出了城了,直接东边突进,掠杀了一番自己前边的敌人,这些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被他一通挥砍之下,纷纷人仰马翻。

好些是还没从营帐中出来就被堵在那边杀死的,越是杀死的人多,那些官兵就越是兴奋,言知州也感觉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现在看来是如此,那些人都在畏惧自己了,他见好就收,在冠慎回援到这边之前,撤走了。

安然回到了城中,还抢夺了一些吃的回来,尽管只是抢夺的他们营帐中有的,但也不少了,足可以给军中的将士勉强凑合一顿,看来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啊。

善知州看到他也是满面喜悦的夸奖。

“这一战打的好啊,将他们打的是措手不及,这样的偷袭可以多几次了,多有趣啊。”

现在总算是都尝到了一点甜头了,现在倒是该来看看下一步的行动了,下一步看看要做些什么吧。

“偷袭是成功了,但下一次我需要换一种方式来了,我要冠慎永远都猜不着我要做什么,这样才能克敌制胜,我们原本都没机会了,看着好像是被丢弃掉了,但我们不能自己也放弃自己啊。”

经此一役,那些官兵也更加了解他的为人了,当然也就很愿意跟在他身后了,他说一句话,也就呼声很高。

“是啊就要他不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城中一片喝彩之声。

城外冠慎刚接到消息赶过来,却是看到自己的人被杀的人仰马翻的,营帐中的粮食还被抢走了。

好啊,还真是低估了那个言知州了,竟然也知道一些战术,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实诚了,之前说要围住不攻打的,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往死里打一定要将望城攻下来。

也好叫他们绝望的嚎叫一番。

冠慎回援到了城外,他们马上有人来报告说。

“禀告主帅不好了,他们要强攻望城。”

要强攻望城?言知州只好重又上阵,不必他们强攻了,自己也扑杀。

善知州留下来看护望城,而他直接杀出城外,和冠慎的人刚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