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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倾国倾城
乔若怜意味深长地看着越暮,心下隐隐发痛。未王爷亲自下了告示要捉捕越暮,这要是越暮被捉到,那后果……乔若怜吸了一口气,但愿未王爷永远都不要发现越暮此时就居住在这。
以王玉龙的手段,越暮只怕是刚出虎穴又入蛇穴。像王玉龙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嗜血之人,心底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更何况王玉龙亲自下了告示捉拿越暮,那么越暮只怕是从未府里逃出来的囚犯之类的人。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越暮,越暮不像是囚犯。
“洛姑娘,若怜有一问题想问若洛姑娘。”乔若怜暗地里端详了越暮几眼,问道。
“何事?”越暮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请问洛姑娘和未王爷是什么关系?”乔若怜直接了断地提出了这个疑问,她丝毫没有料越暮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竟瞬间染上悔恨悲伤。
“那个,若怜也无恶意……只是,只是……”乔若怜手足无措地看着越暮,口齿也变得有些不清不楚。
若是早知道她的莽撞会使得越暮垂泪她就不问了!
“若怜,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你心中所想的那般。”越暮拭去泪水,然后轻轻摘下面具。那一方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左脸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了乔若怜眼前,而右脸,却是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
手颤抖地覆上新添了疤痕的左脸,越暮极力忍住不让自己掉下泪水。
“我很爱他,但是一场变故让我连这爱的权利都不得拥有。”
乔若怜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却也为越暮而感到不平。女子由古至今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哪怕是当做小妾,那脸,也绝不可能有一丁点瑕疵。然而越暮,左脸却布满了疤痕,与美到足以让人窒息的右脸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洛姑娘,他下了告示要抓捕你。”乔若怜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越暮。纵使她能瞒一时,却也无法止住外面人的闲言碎语。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到还来的安心些。
越暮的眸中划过不可思议,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清宇,他现在一定非常生气吧?说好了是要来了尽这恩怨的,可到头来却是让他越发地憎恨自己。
她一直在逃避不是吗?
“若怜,谢谢你,我会尽早回去的。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你。”越暮嘴角扬起笑容。
乔若怜还想说什么,见越暮这幅样子也就止住了嘴,稍微劝慰了几句便离去。
待乔若怜离去后,越暮拿出王玉龙母亲的簪子,仔细摩挲,叹了口气。
清宇要是想找她,何必耗费那么大的功夫惹得全城人尽知?只怕是她想躲,也躲不过。如若不出意外,这几日清宇便能寻得她的踪迹了。
但愿清宇不要将她的过错而牵连若怜。
日子眨眼间便过去了四日。
清晨越暮刚刚醒来,就听得楼下一阵骚动。
“说,画像上这个人你可曾见过?”青竹展开一幅画像,上面所绘之人就是越暮。
这画卷泛黄,随便一人都知道这幅画必定已经画成了多年。画纸的边缘被金色的帛布细细地包裹了起来,由此可见这幅画的主人一定十分珍惜它。
乔若怜见了画上面的人,心惊了惊,随即摇头否认。
“这么丑的女子若怜要是见了直接赶出去,若怜的客栈向来生意繁忙,若怜也记不清了。”
青竹闻言眸光暗了暗,。
乔若怜,在说谎。他们是经过多方探查,才在这家客栈打听到了一个戴面具的女子曾经投宿过。王爷所寻之人身无分文,况且这乔若怜也是心慈手软之辈,这人藏匿在了这也是绝非不可能的。
“我奉劝你最好说实话,未王爷,此时正在外面。”青竹的语气沉了沉,他又一次问了乔若练一遍,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没见过!”乔若怜再次矢口否认,她的话说完,人便直接退回了柜子之后翻看账本。
乔若怜捏着账本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账本的纸张也被她手中的冷汗浸湿。可尽管如此,她也努力在青竹面前没有露出破绽。
青竹见此收回了人,一个小侍卫在青竹的指示下跑到王玉龙所处的马车之外汇报情况。
“这么说本王是必须要出面了?”王玉龙冰冷的话一出,缀满流苏的帘子便被掀开,王玉龙扫了一眼客栈,嘴角泛起冷笑。
好一个越暮,也不枉本王出动那么多人马去寻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见过画像上的人没有?”青竹步步紧逼走到柜台前面,剑鞘中的剑被一把拔出抵在乔若怜的脖子上,精致的剑身泛出骇人的白光。
“没有!”乔若怜依旧倔强地看着青竹,眸光更甚。她说过要护越暮周全,哪怕是豁出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哼,你不说,本王自有法子让她出现!”不知何思出现在客栈内的王玉龙捏碎了手中的瓷杯,道。
“王爷!”青竹转过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青竹,剑慢慢地割下去,每一刀,都给我顺着皮肤的纹理割下去!本王让她生死不得!”王玉龙笑盈盈地从一边铺着绸布的木桌上拿过一壶茶,继而将茶水倒入另一只手拿着的一只茶杯中。
王玉龙的话毕,青竹的剑便多了几分力道。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乔若怜不堪一击的脖颈中,紧接着鲜红的血便从皮肤内流了出来。
乔若怜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彻骨的痛意席卷上全身。
“果真是——生不如死!”乔若怜既挤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地笑道。
王玉龙眸中划过阴鹜,“给我用脚踹!”
“是!”青竹的脚毫不留情地踹到了乔若怜的腹部,乔若怜怎么抵得住青竹的力气,瘦弱的身子当即摔倒了地上。
“啊!”巨大的痛苦从腹部传来,乔若怜本就懂得医术。她知道,这一踹,她是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混蛋!”乔若怜捂着腹部从地上爬起,美眸里蓄满泪水。
“杀了她!”王玉龙随意地摆摆手,青竹的剑就要刺下去。
“你敢?”熟悉的声音传入乔若怜的耳膜,她不可置信地偏过头。只见越暮流着眼泪,手里抱着冠世墨玉一步步走下楼。
谁愿意用他的手,去安慰她半世的哀伤?谁愿意用他的手,牵住她的,与她相度锦瑟年华?
有些东西,明明就在眼前,终究还是无法拥有。也许生存在世间的人们都只是在等一种偶遇,一种适时的相遇,时间对了,便会遇上。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重。
“我和你走,放了她。”越暮径直走到王玉龙面前,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她此时的语气,就仿佛是在和王玉龙进行一场物质交易。
王玉龙捏住越暮瘦削的下巴,邪魅地笑笑:“越暮,几日不见,声音就恢复了?”
“只是——”王玉龙话锋一转,然后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的眸光一凌,手在空中轻轻一挥。青竹神色不变,手中的剑刺了下去去。
越暮呆呆地立在原地,怀里的冠世墨玉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若怜死了,若怜死了,若怜因为她死了……那个笑着给她花糕,那个给她面具的若怜,在自己面前,因为自己死了……
越暮身体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如水一般瘫在了地上。
“若怜,你还活着对不对,你起来啊,我是越暮啊……”越暮把手覆盖在乔若怜布满血迹的脸上,怔怔地看着她。
“走!”王玉龙不给越暮丝毫的喘息时间,拽着她就上了马车。
“嘭!”越暮的身体被重重地摔倒马车壁上,背部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身上的伤疤痛得厉害,仿佛,要撕裂了身躯一般。
王玉龙冷冷地看着满脸痛楚却不言语的越暮,心下升起一股怒火。那日听得池塘被血染成了红色,他惊得简直可以用心脉俱碎来形容。然而事实是,越暮逃了出去!她居然躲进了一家客栈,在客栈里活得分外逍遥!
淡淡的杀气悄然弥漫上了王玉龙的眸子。
“你杀了若怜。”越暮双腿蜷曲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大大的眸子里蓄满泪水。
他杀了若怜,他没有一丝心软地就把若怜杀了……越暮抬起头来直视王玉龙,身躯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
“你是宇吗?”为何她在王玉龙身上感觉不到哪怕一点的熟悉感?昔日的那个蓝衣少年,莫非只是一副驱壳而已?
恍若钟声在寂静的心房响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划过王玉龙的心尖。这种感觉不停挑拨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些悔恨,有些心疼,还有些爱怜。
双臂一曲,王玉龙修长的身躯把越暮包围在了一方极小的空间内,冷笑:“那你说,我是不是宇呢?”
指尖挑起越暮的下巴,王玉龙轻轻一吻。犹如当年那般温柔,眉眼之间尽是宠溺眷恋。
“你说,我到底是不是宇?”
越暮的眸光几不可见地闪了闪。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姿态,当年的宇,似乎也是这样。可是,他不是,他是王玉龙,是开朝以来第一位被封王的臣子!他杀了若怜!双手不知何处而来的力气,越暮竟把王玉龙从身边推开。
“你不是宇,你不是……宇不会杀人的,他说过他最讨厌杀人了……”越暮轻轻地呢喃,把头埋进膝盖,凌乱的青丝瀑泻而下。
她还记得,宇亲口对她说过,这一世他只求能和心仪的女子相夫教子,他不愿手上沾染鲜血,因为丹儿会害怕的……
“宇,这是梦对不对,丹儿一定是还未睡醒。等丹儿醒了,丹儿还能看见宇……”越暮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登时便昏迷了过去。
王玉龙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脸色苍白躺在马车上的越暮,没有一丝心疼地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堵墙,亦或是空气。
马车行进了不久,便在未府停了下来。王玉龙拍拍衣肩上沾染的灰尘走下马车,略带嫌弃地蹙眉。
“王爷!”几名侍卫见王玉龙走下来连忙行礼。
王玉龙淡淡地嗯了一声。
“王爷,马车内的女子如何处置?”青竹从马背上跳下,问道。
处置么?他自然会有成百上千种方法让越暮生不如死。王玉龙微微转过头,戾气消散。
“青竹,本王记得后院有一个铁笼子。”
青竹的背刹那间僵硬,铁笼子乃是由玄铁制成,进去的人除了犯大罪等罪不可赦之辈,便不会再安人进去。而被关进铁笼子的人,都会遭受酷刑和种种流言蜚语的侵扰。马车内的那名小女子,究竟犯了和种过错才会被关进铁笼子?
青竹心下讶异,但也不敢过多言语。他掀开帘子,借着马车内的光线,青竹一眼便看到了蜷曲在马车最内端的越暮。
只见越暮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上密布疤痕和青青紫紫的印记,饶是青竹见过战场上负伤的人,也是被越暮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伤势,也真是可怜了她。青竹一直冰冻着的心,在见到越暮的一刻似乎也融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