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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小心翼翼
权利,地位,哪一样能够比救回王爷的命重要?若是钱能使王爷立马苏醒过来,他青竹就算把自己的命送出去都值得!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妹妹,又怎么能再次失去王玉龙!
绝对不可以!
青竹身体周围开始散发出阵阵令萧怜惜恐惧的气息,萧怜惜默默地垂下眼睑,脚跨了房屋而去。
在萧怜惜转身掩门的瞬间,青竹恰好无意识地看见了萧怜惜眸中流露出来的落寞之情。
她也会因为别人而伤心?青竹心中划过浅浅的讶异。
随着屋子的门被合上,青竹便一刻都不敢耽搁地脱去王玉龙的外衣,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腰扣解开白色的里衣衣带。
当王玉龙的里衣被打开后,青竹的手抖了一下。
“这……怎么会……”青竹的瞳孔猛地一缩,灰色的发丝静止在肩部没有动弹。
只见王玉龙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近乎骇人的状态。他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青竹甚至可以透过王玉龙的肌肤看出他身体内的每一根流淌着血液的血管。
只是那血液已经不是正常的鲜红色,而是浑浊的暗紫色。
这状态绝非小小的风寒所致!只有灵魂离体亦或是在极冰之地生存数万年之久的人才会如此!
青竹连忙抬起王玉龙走向书房内侧,当青竹面对一面墙时,他用脚轻轻踩了一下墙根的石壁,整面墙体便迅速地向下降去,一条窄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小道赫然出现在墙的后方。
“离焰火……不知此物是否对王爷您有用。”将王玉龙小心放到药床后,青竹取来一支约莫一人手指般大小的暗红色草药,眉间的紧蹙忧心忡忡。
青竹用一片磁片把放在水中的离焰火缓慢研碎,原本清澈的水慢慢变得猩红。青竹嗅到水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眸中划过几许欣喜。
若是这离焰火在研磨的时候散发出血腥味,则说明该离焰火的药性还足够强。如果反之,那么这离焰火也便是和普通杂草没有区别的东西,根本没有救人于寒冰之间的功效。
最后一下研磨,青竹往离焰火草中加入一瓶白色的粉末。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呈现液态的离焰火在接触到粉末之后,瞬间凝成血色的固体板结在药碗之中。
青竹再次用瓷片研碎血色的固体,然后端着被磨成粉末的离焰火快步走到面色已经透明且处于极度昏迷状态的王玉龙身边。
“王爷,且再等一等。”青竹解开王玉龙胸前的白色里衣,将粉末缓慢倾倒在他心脏的位置。
一股红色的热气从王玉龙胸前喷起,王玉龙的身体被热气以一种看似虚无的力抬了起来,他的发丝在空中因为受到热气的冲击而不定摆动。青竹见此,连忙跳到王玉龙的身后以避免被热气波及。
只见王玉龙胸前的粉末变成气体缓缓扬起,伴随着红色气体的蔓延,王玉龙的身体变得比之前要红润了些。青竹眯起眼看着王玉龙,紧攥的手心里冒着层层的冷汗。
“一定要……成功。”青竹单膝跪到地上,近乎虔诚地将手交叉放到胸前,在心中祷告。
这是羽穹国的最高礼仪,只有对主人衷心无比的侍卫才有资格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主人祈祷。羽穹国的人民相信,用这种方式,神灵会听到他们的祷告,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突然,原本不断升起的气体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青竹警觉地睁开眼,一个跨越接住了身体往下掉落的王玉龙。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失败?青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玉龙,王玉龙身体的又再次回复到先前濒临死亡的状态。不会的,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失败!中途只要没有人加以干扰,离焰火的药理治疗就不会停止,除非是有人恶意干扰!
“谁在那!”青竹抽出佩剑,将身体转向密室的大门。密室大门前方隐隐约约有一片呈现出人形的浮动水纹,因为有光芒遮挡,青竹看不清其面容。
“孤想要的人,也岂是你一介侍卫可以阻挡的?”一句听不出任何感情色调的话在密室内淡淡响起,那个被光芒笼罩的人形脚尖离地,手指挑起了青竹的下颚。
青竹正欲反抗,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被面前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封锁!
那人冷笑一声,嫌弃地松开自己的手,然后从已经没了任何反抗能力的青竹手中拿过了王玉龙。
那人垂下头,似乎是在仔细看着王玉龙的脸。良久,那人竟然轻叹了一口气。
“孤的人,孤无需多等。”那人话锋一转,便又把话题转向了青竹。“你,若是想救他,孤不允许。但是,孤可以让他多活几日。若是你有兴趣,孤愿意与你做这一笔交易。”
青竹正想要说话,却又被对面自称为“孤”的人无声制止:““但你记住,孤的人,终究是孤的。”
这几日进出未府的太医络绎不绝,连皇帝袭灭天都亲自来到未府探查情况。一下马车,袭灭天就步伐略带忙乱地朝王玉龙的卧室赶去。
听闻回到宫中取药的太医说,王玉龙患了风寒。患风寒事小,然而整个羽穹国谁不知道都是由王玉龙一手支撑起来的?要不是王玉龙,羽穹国都不可能能有今天。
而他袭灭天,因为当初的一个诺言,不能干涉朝政。倘若王玉龙倒下了,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穹国无君直到最后覆灭。
“清宇,你怎么会染上风寒了?”袭灭天坐在椅子上,轻轻押了一口茶。茶水芳香扑鼻,一闻便知是茶叶中的上乘之品。王玉龙靠在椅背上,一头紫发随意地铺在肩上,像是柔软的绸缎。
“咳咳……只是小病,几日之后便会好的。”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让王玉龙皱紧了眉,一旁的青竹见此慌忙递上一杯姜茶。
袭灭天挥手招来了一旁的太监,说道:“去宫中将朕的那支西番莲拿来。”
“是。”太监应允,鞠了一躬就要退下,不想却被王玉龙制止。
“皇上,我不需要!”他不过是偶染风寒而已,怎么可以将袭灭天当年几乎损了一条命才换来的西番莲服用下去?那支西番莲千年才开放,开放之后倘若没有人去将它制成药材,它都会保持绽放的状态一直盛开下去。
然而让人趋之若鹜的不止这一点,还有这支西番莲独特的色彩——黑如夜,白若昼。两种颜色的极致交替,造就了它独特的药性。
“你当真不需要?就算如此,那只西番莲也是与你而生,终究是离不了你的。朕不如让太监去取一些千年人参来给你服下吧,只是西番莲以后真总要归还于你。”袭灭天叹了一口气,示意太监赶快去办事。
王玉龙要是因此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如果不是因为王玉龙,他现如今只是棺材里的白骨而已。妻儿远在荒原,根本没有相见的可能性。当初王玉龙出生的时候,宫中来了一个人,只说了一句“这句西番莲,在王玉龙十八年后一定要给他。记住,这是神的旨意。”的话后,便猝然倒地而死。
如今王玉龙恰好年满十八,他也害怕王玉龙突然出了些什么不测,这羽穹国就怕是后继无人!
待袭灭天走后,王玉龙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青竹,给本王把水端来……咳咳!”
青竹有条不紊地倒出一杯茶水,递到王玉龙手边,然而颤抖的双手却透露出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王爷,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病得如此之重。连御医都无法查出王爷患得是何种病症,就是看御医那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青竹都可以知晓王爷这病绝对不简单。
“王爷,需不需要属下……”青竹担忧地看着王玉龙紧紧蹙起来的眉,手中握着的佩剑也隐约有些发抖,一股因恐惧而而生的寒气从青竹身上散发出来。
王玉龙放下茶杯,拿起帕子拭去了嘴边的水珠,无力地摇头。清俊的面容上满是疲倦,就连用来束发的玉冠看起来都有些黯然。
“不用了,青竹,替本王去办一件事。”
佩剑一闪,青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屋内。王玉龙依靠在窗框上,眸光淡然地看着青竹离开的方向。
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吧。
墨澜端着一盆水站在浅希月身边,粼粼的水纹里折射出墨澜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那一股子不甘于屈服于人下的傲气。
越暮唇紧闭着,到现在她已经是粒米未沾,就连水,她也一口都喝不下去。
浅希月轻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药粥,挥了挥手示意墨澜退下:“怎么,还是吃不下吗?”
他从未照顾过别人,却能够比宫中的御医懂得更多的药理。纵使是皇帝来了,他也能放下架子照顾得滴水不漏。然而现在,他却照顾不了丹清。这个倔强的女子,什么都是自己承受,不愿意让他人替她分担几分。
越暮目光无神地看着自己用纱布紧紧包裹住的手心,清冷的药香很好闻,可是她缺什么都感受不到。
什么都感受不到,就像一具木偶。
“如果你知道他就是我,那你对我的态度会不会好上几分?即使我们只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浅希月轻轻揽住越暮瘦削的肩膀,绝美的脸上闪烁着几缕无人可以察觉的落寞之情。
淡淡的芳香从脖颈之处传来,让人迷醉的香气。
越暮一直犹如死水一般的眼睛里,这时才仿佛有了生气一般。她轻轻从浅希月怀中挣脱,漆黑的眸中划过一丝冷冽。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这个人,大脑就会无端地闪过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个人影非常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和浅希月几乎一模一样。每当她想起这个白色的人影,她的心就会疼。犹如抽筋断骨一般的疼痛,她就像曾经亲身经历过,她的心似乎也这样痛过。
她和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和你认识?”
浅希月闻言身体微微一抖,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那丹清姑娘希不希望我们两个人互相认识呢?”
越暮认真地看着浅希月的眼眸,想要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一些什么。他的眼眸很干净,像是一块上好无瑕的红宝石。
浅希月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幻莫测,眸底的神色也深沉了几分。
“见兮,你给我停住,为什么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我只是你的玩物吗?”一个朦胧的紫色身影出现在浅希月的眼底,那个白色的影子没有停住,反而是越发快速地走向前。
“于你,我根本就不屑。神女,你的心思,太让我失望了。”
两句话一前一后出现在越暮的脑海里,间隔时间很短,也很长。
胸口没由来地一疼,越暮瘫坐在原地。神女,见兮。这两个词为什么是那么意外的熟悉?越暮睁着漂亮的眼睛,眼睛里弥漫着几许惘然和惆怅,还有……恐惧。
她到底是谁,见兮到底是谁?越暮一把推开浅希月,身上仅穿单薄的里衣便踉跄着跑到了屋外。
倾盆大雨从空中降临,淋湿了越暮犹如绸缎一般顺滑的青丝。浅希月慢慢踱着步子出现在院子里的亭中,端坐在石椅上。他就那么坐在一旁看着越暮被雨水冲刷,扇子一样的睫毛上沾染着几滴水珠,仿佛轻轻一摇就要无助地掉落下来。
雨水是冰冷的,是不是被雨水冲洗过后,她的心情可以平复下来?
越暮仰起弧度秀美的下颚,眼眸微微闭着,任由瓢泼大雨肆意地泼洒着。
王玉龙,浅希月,若怜,夕宫伊……还有那个时常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白衣男子以及那位玲珑剔透的少年……
她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一想到他们她的心就要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