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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缺了一页

作者:鳯华初 | 发布时间 | 2018-05-16 | 字数:3665

中凡禾捂着脸,绿色的眼眸里折射着危险的光芒。要不是打他的人是他最爱的人,他敢发誓,现在这个人已经死无全尸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告诉神王,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中凡禾邪恶地笑了笑,舌尖舔过脸上淌下来的血液。

果然,留桑榆在听到中凡禾说的话后,小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中凡禾满意地欣赏着留桑榆脸上的表情,心下竟感到阵阵快意。

于是他变本加厉地继续说道:“或者我去跟神王说,你的腹中,若并不是因为药的缘故,早就有了我中凡禾的孩子?”

“你敢!”留桑榆意欲再次扬手扇中凡禾一个巴掌,却被中凡禾一手抓住。

“有什么不敢的?”中凡禾紧紧抓住留桑榆的柔荑,“只要你敢阻止我,我就敢说出去。留桑榆,我说过,我可以为了你而做出任何事情。现在弑杀神王和神子,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你……”留桑榆恐惧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笑得肆意妄为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夺路而逃的想法。

“我警告你,别想着逃跑。”中凡禾放下抓住留桑榆手腕的手,笑道。

“滚!”留桑榆气不过,娇媚的面容扭曲在一起。她愤愤地转身,离开。

“呵呵,桑榆,你真是可爱。”中凡禾捻着自己耳边的一缕白发,痴痴地看着留桑榆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花垠疲倦地揉揉眼,手中的书被她翻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找不到有关于黑眸的内容。而且最关键的是,书中缺了一页。她敢断定,缺了的这一页,就是描述黑眸的。

“好可惜啊……”花垠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感叹道。笙见兮闻声站起身,飘渺的目光由窗外定格在脸上有睡意的花垠身上。

看书看迷糊了的花垠,可爱的就像是绵羊。

“小七,这本书被人故意毁去了一页,我找不到和黑眸有关的内容。”花垠有些内疚地把书还给笙见兮。

笙见兮把书放好,牵起花垠的手,温柔地说道:“没关系。”

花垠冰凉的手被笙见兮握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后,笙见兮已经牢牢扣住了花垠的手。

“小七……你在做什么?”花垠试着要抽回手,但是终究没有成功。笙见兮的力气,大得让她难以置信。

笙见兮凑近对花垠说道:“外面,有人。”

花垠一愣。

“跟我走,什么话都别说。”笙见兮紧了紧花垠略有些松垮的衣服,然后拉着花垠在藏书阁里面跑动起来。

“你是说,外面有人准备杀我们?”花垠一边和笙见兮跑,一边问道。

笙见兮打开一扇急不可见的暗门,然后迅速走进去,门随着笙见兮的进入而快速合拢。

“切确的说,是要杀我。”笙见兮的额间冒出几点冷汗,他和花垠紧握在一起的手,也变得冷汗层层。花垠见状,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替笙见兮擦去额间的汗水。

笙见兮感激地笑笑。

“小七,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垠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朝背后飞去,她身上那一袭紫色的衣裳,也随着她的跑动而飞舞。

笙见兮闻言,逃跑的速度猛地放缓,“那你希望我是什么人?”

花垠停下奔跑的步伐,拉住了笙见兮。花垠低头仔细想着,终于抬起头。笙见兮在一旁,有些喘气地等待着。许久,花垠才轻声说道:“我希望小七,七烟,笙见兮,都是花垠最喜欢的那个人,也希望他们,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人。”

中凡禾抬头看了看天色,眸光一凌。

“杀!”

回忆到此为止,越暮的身体无力地从空中掉落到地上。越暮支撑着手臂,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眸光凌厉。她眼中的金色西番莲肆意开放,似乎隔着老远,都可以嗅到那多金色西番莲醉人的芬芳。

越暮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只见脸上刀割的痕迹已经不见,两边脸,是一模一样的光滑。

“小七……”越暮捏紧了手中的面具,说出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刀光剑影之中,七烟,小七,笙见兮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就和西番莲开放又凋谢一样,消失了,不见了。

越暮扶起自己额头上因为水而紧贴的黑发,没有再说任何话。

回到马车内,浅希月已然醒了。见越暮全身湿透地走进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朝越暮笑着。

“外面雨这么大,不怕受冷着凉吗?”浅希月拿过一条棉被,把越暮全身上下裹了起来。

越暮吸了吸鼻子,道:“不怕。”有你在,我为什么要怕。

浅希月轻叹了一口气,给越暮倒了一杯茶,责怪道:“你就是这般不懂事,不懂得爱惜自己。丹清,也难怪你的身体会这么弱。”

越暮捧着浅希月给她倒的热茶,冰冷的手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月。”越暮浅饮了一口茶,对浅希月说道。

浅希月翻书的手一顿,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浅希月板过越暮的身体,红色眸子里面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越暮微微一笑,放开手中的杯子,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说的话:“我说,月。”

浅希月滞滞地放开自己的手,恍若魔怔一般念着:“月……月……”

“以后,我唤你为月,你唤我为越暮。”

“为何?”

“因为,我本就名叫越暮,而非丹清。”越暮一点一点靠近浅希月,手慢慢卸开自己身体上的棉被。

“我喜欢月,月不要离开我。”越暮从浅希月的身后搂住他,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眷念。她的手环着浅希月清瘦的腰,泪水顺着下颚流下。浅希月低头看着越暮抱住自己的手,心情复杂。

马车内很安静,很安静。

浅希月眸子迷离地捧起越暮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罢了,就当,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马车内两人交缠在一起,情意绵绵。

……

“怕吗?”浅希月温柔地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越暮,问道。

越暮搂住浅希月的脖颈,小口地喘着气,摇头。浅希月闻言,唇角往上翘了翘,他抓住越暮的手腕,朝着越暮的颈窝吻了下去。

第二日

浅希月靠在越暮的身边,眸光如水。他的手中缠着越暮肩上的一缕发丝,而他的身边,越暮正在熟睡。浅希月搂过熟睡的越暮,感受着她身躯的温热。很久了,不知道是多少年了,这么温暖的感觉,都快要从他的记忆里面消失了。

越暮迷糊地睁开眼眸,白若凝脂的手臂习惯性地蜷缩在胸前。

“月……”越暮的话还没说,浅希月便俯过身体,用唇堵住了越暮的话。片刻过后,浅希月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越暮。他抱住身上遍布青紫红痕的越暮,手在越暮的腹部游荡。

“啊……”越暮下意识地叫唤了一声,手连忙握住浅希月的手腕。“不要,月,不要……啊!”此时越暮的神情满是乞求,她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浅希月看着这样的越暮,下身一紧。越暮把滚烫的手盖在浅希月的脸上,用眼神示意浅希月不要。

浅希月一笑,手仍旧覆盖在越暮的腹部,说道:“你说,你会不会有我的孩子?”

越暮抱着浅希月赤裸的上身,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有,一定会有。而且,是个男儿。”

“为何你那么确定?”浅希月笑道。

“因为……”越暮抬起头,眸光灼灼,“因为孩子,一定会为有月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的。”

浅希月闻言,爱怜地在越暮的额上印下了一吻。

昨夜,越暮便成为了他的妻。昨夜,他便成为了越暮的夫。从昨夜起,他们便是夫妻。

“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越暮在被中紧紧握住浅希月的手,说道。

“我替你束发如何?”晨起梳洗过后,越暮笑盈盈地从马车内取出一柄梳子,还有一条黑色的缎带,对浅希月说道。

浅希月看着越暮简单挽起的乌发,笑。越暮见浅希笑自己的头发,心下不解,便问道:“你为何要笑?”

浅希月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接过越暮手中的梳子,然后散开越暮的发,道:“你既已为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忍心让我的妻梳这样的发型呢?”

浅希月的手在越暮的发中来回穿梭,随着发被梳子聚拢,他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根质地温润的白玉簪子,将越暮的发固定住。

他一边整理越暮的发,一边说道:“这发簪,是我的。古有发簪定情一说,今日我将自己最珍重的发簪赠予丹儿,希望丹儿能够和夫君携手余生。”

越暮用手探了探自己头上的白玉发簪,眸中划过一道白光。

“你腕上的镯子,也是我给自己将来的妻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丹儿你便是我的妻。”浅希月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朵波斯菊,别在了越暮的发髻上。

“真美。”浅希月放下梳子,望着越暮的发髻,赞叹道。

越暮闻言,偷偷地抿嘴一笑,腕上的镯子似乎在无意之间变得很重,

越暮知道,因为她在意这枚镯子,所以镯子才会变得如此沉重。更是因为,浅希月对自己的爱意没有拒绝,这镯子在冥冥之中,说是成了他两的定情之物,也不为过。

“月,丹儿替你束发。”越暮转过身,面含娇羞地说道。浅希月刮了刮越暮的鼻子,应允。

“王爷,再往前便是水路,马匹是绝对不可能淌水过去的。”当王玉龙一行人行至边界之海附近时,青竹牵了牵马绳,停止前行,说道。

王玉龙闻言,从马匹上翻身而下。或许是赶路赶得太累了,王玉龙从马匹上下来的时候,竟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清宇!”离子予的眼瞳猛地放大,他握在马绳上的手,不由得死死交错在一起,指骨泛白。一旁的青竹见此,则是不忍地偏过头。细一看,他灰色的眼眸中竟然微微湿润。

王玉龙转身虚弱地笑笑,道:“我无事。”

离子予扁扁嘴,没有说些什么。王玉龙就是这个性子,不管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一路走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玉龙的身体其实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只怕现在的王玉龙,只是凭靠几分毅力才支撑下来。

他不能达到他的目的,就不会罢休。哪怕死了,他也会化作鬼魂继续努力,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马不能走过去,那么也只好弃马而行。”王玉龙若无其事地抹去嘴角淌出来的鲜血,轻声说道。

“王爷,您的意思是……”青竹顿了顿,眸中闪烁着不忍的神色,“您的意思是,用轻功?”

王玉龙点点头,回道:“正是。用轻功,是唯一的办法。”

青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

“未王爷。”萧怜惜嘴角噙着令众人无法看透的笑意,从一边的灌木丛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