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秘密揭穿

便利店的员工扛着一箱啤酒上来时，还四处张望了下客人所在的楼层，惊奇的发现只有一个敞着的大门，不像其它楼层般关得严谨密实的三个大门。他走了过去，里面没有光亮透射出来，他好奇的走到门前，只见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黑暗，在这夜晚下更显得悄无声息。

他脑海破天荒的闪过一个想法，这门开着，里面又没开灯，难道有人入室盗窃？因着这个猜测，他的心脏微微不安的急速跳动着，但仍然壮着胆子试探着向里面询问了一下，“请问有人在吗？”见无人回应，他便再重复了一句。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异响，惊得他差点扔下手里的啤酒转身就跑。然而一句低沉的声音却挽留了他的脚步，“有。”

渐渐一个人影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他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但脸色浮青的英俊男人走了出来，那精细剪裁的西装此时却皱得不成样子，男人身上充满着浓浓的颓废感，连他也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灰败情绪。

楚鸿渐见面前瘦瘦的青年正呆怔地看着他，于是他掏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这送货上来的小哥。

便利店的员工将啤酒放到客人指定的玄关某处，刚缓缓直起身时便见到眼前的钞票，他看了看客人递给他的那一沓现金，将其推还给客人，摇了摇头：“客人，您给的太多了。要不您给我一张一百的，我给您找零吧？”

楚鸿渐二话不说就将钱塞到这不贪便宜的小哥手上，不容推拒的说道，“拿着！算是给你的小费，你走吧！”

便利店的小哥见楚鸿渐满脸不耐，只好迟疑的接过手里的钱，但又见楚鸿渐的脸色实在差，禁不住担忧的问了一句，“客人，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没事吧？”

楚鸿渐因着这陌生人的好意，眼上的冷寒褪去了几分，随口回道，“没事。”

小哥听到这主人公都开话说没事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毕竟这也是人家的私事，他会询问一句也只不过出于人性间所存有的怜悯，看着他这么颓败，不由的同情起这看起来似乎应有尽有的的客人，难道也有他要烦恼的事吗？

但也只能自己偷偷暗地里揣摩着，小哥见没再自己的事了，便跟楚鸿渐挥手告别了。

这楼层又终于安静下来，楚鸿渐又失去了自己以往的优雅和风度，隐藏在无人的黑暗中，将自己的狼狈全然暴露开来，他苦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弄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楚总竟然也堕落到这种地步。

他戳破了箱子的包装膜，拿出一瓶啤酒，拉开了啤酒环，就这样坐在门边靠在房墙上，一口一口的灌起酒来。连一个陌生人都能识清自己的不对劲，自己怎么会让自己混到这个地步。

朦朦胧胧中恍惚看了高晓静也盘坐在他对面，唇红齿白的笑着看他，楚鸿渐摇摇晃晃的举起啤酒，向对面的虚无一碰，“干杯！”

楚夫人得知自己的儿子和高晓静分手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一会为儿子能否找回高晓静而担忧，一会又怕高晓静受了心伤不愿再接受儿子，而且儿子最近又不回家了，不回家也就算了竟然电话也联系不上了，这更加重了楚夫人的担忧。于是这几天一直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背影把一向浅眠的陆湛也给惊醒了。

“老婆，怎么还不睡？”陆湛翻了个身，砸吧砸吧了下嘴巴困倦地说道。

“诶，都是楚鸿渐那事害得我这心一直放不下，本来还想着很快就能抱大孙子了，怎知道他们说分手就分手，哎呀，楚鸿渐那臭小子，就是非得让他娘愁死才好。”楚夫人不满的抱怨着。

“哎，这事你就少插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陆湛的声音变得越发模糊了。

“我要不插手，我俩还能享到儿孙福吗，你说，是不是楚鸿渐做了什么对不起高晓静的事啊？”楚夫人继续揣测着，准备问问老伴的看法。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身边老伴的应答。

只有绵长的呼吸声不断的传出来，陆湛明显已经进入深沉睡眠。楚夫人气恼的捶了陆湛后背一下，见他仍然毫无反应只好作罢，自己便转向了另一边想着事情。

既然儿子不回家又不接电话，那她就亲自去擒拿他，看他还想躲他老娘躲到哪里去。这样一想，楚夫人心里堵着的气也有了发泄的窗口，顿时身心舒服了，困意便一阵阵的涌上来，打了个哈欠也进入到甜美的梦乡里了。

而早上亲眼目睹的事才让楚夫人真正意识这事的严重性和自己的儿子竟然犯了那么大一个糊涂。

楚夫人如往常般一大早就醒了，惦念着昨天的计划，便一早就让陈嫂炖了高汤，盛进保温瓶后就带着上路了，让司机将车直接开到了楚鸿渐的公寓里，楚鸿渐不是回家住就是回自己房子住，极少会在外面过夜，这点楚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颇深的。

想到等下自己的探视会给儿子来个措手不及，楚夫人便止不住的高兴，谁叫这不孝的儿子老是让她不顺心，她当然也要回报一下她的亲亲儿子，让他换位思考一下，所以楚夫人对儿子的教育一向是以身作则的。

电梯刚滑开，楚夫人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啤酒味，她不禁掩着鼻子皱着眉走到楚鸿渐房门前，还没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看得一阵目瞪口呆，差点气血上涌几欲要把那个金属保温瓶砸在楚鸿渐头上。

只见大门敞着，而楚鸿渐却睡姿别扭的躺倒在地，脸上一片苍白，双眉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苍蝇，一副睡得不安稳的状态。

地上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无一例外均是啤酒瓶，绝大多数已经是空了的易拉罐在清风吹拂下滚来滚去，满室余荡着发酵的啤酒味。

楚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注重形象的儿子竟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里变得这么潦倒和落魄，她心里既是心疼又是不解，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突然买醉，难道是因为高晓静？楚夫人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

可是楚夫人又摇了摇头拒绝相信这个直觉，毕竟自己的儿子一向冷情冷欲，而且跟高晓静应该相识相恋还不到半年，怎么会对她的感情一下子沦陷得那么深，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想到这里，楚夫人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反正自己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不如跟儿子坦诚的说开了，而她自己做到母亲这个地步竟然让自己的儿子落到这种境地，自己也有责任，楚夫人不禁愧疚起来，是不是之前自己逼迫得太紧了？才让他这么辛苦也要瞒着他的母亲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舔舐伤口？

楚夫人跃过地上的瓶瓶罐罐，将保温瓶放进厨房后才又重新撤了出来，走到睡得人事不清的楚鸿渐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脸，轻声唤醒他，“儿子，儿子，快醒来，别在这里睡了，回房里睡吧。”

楚鸿渐被这手拍弄着，恍惚中像是回到了以前与高晓静同居的日子，她之前也曾这样对待过他，他朦胧着意识隔开她的手，模糊不清的嘟囔着，“高晓静！别闹！”而这声却恰好让夫人听了去，这更让她坚定了儿子的颓废肯定是与高晓静有关。

当下手劲也下大了些，这才让依旧困睡着的楚鸿渐在迷离的梦中悠悠醒来，看到楚夫人那张严肃的脸，楚鸿渐刚才旖旎的回忆立刻散了大半，扶坐起半身，揉着眼喊道，“妈？是你吗？”

楚夫人见自家儿子明显一副睡不饱的表情，拍拍他的肩，“回床睡吧，别在这里凉着了。”

楚鸿渐也的确是困得厉害，昨天一瓶一瓶的续着酒，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了。只知道梦里有高晓静甜美的笑容，让他反复沉沦不醒。现在听到楚夫人这轻柔地话语，当下便将其视作命令实施起来了，站起身拖着疲乏的身躯进到卧室里躺着了。

而楚夫人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由叹了一声，做娘的果然就是来给儿子还债的。认命的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和污秽。

楚鸿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三点多的时刻，是被肚腹的饥饿感给唤醒的，他睁开双眼，看着房间上面的天花板一时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妈妈的催促下又回房间睡了。对了，妈妈！

楚鸿渐一下子从床上仰起身来，只觉得脑袋顿时头痛起来，一阵阵头晕袭击着他，他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果然宿醉的确是要不得。等到那阵痛苦缓了过去变得轻微后，楚鸿渐才下了床来。走出房门时，下意识的就看了眼斜对面的那间卧室——那曾经是高晓静所住的房间，可是房门却没像她在的那时紧闭着杜绝楚鸿渐窥探她的隐私，现在大大方方地开着任人进去时楚鸿渐反而不愿意进去了，他怕里面都是让他魂牵梦系的味道。

他捂着肚子又走到大厅内，拖沓的脚步声正好让楚夫人听到了，“醒来了？”

楚鸿渐见到自己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她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他想了想便走了上去。只是人还没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先是传开了，陆母也听到了这个声响，抬头瞥了眼尴尬得直摸头的路灯单，索性站了起来去厨房给他准备些吃的了。

“你等着，我给你弄些吃的。”

楚鸿渐听此便乖乖坐下，百无聊赖的摁着电视节目看。

不一会儿，楚夫人先盛出了一碗一直保温着的鸡汤出来，准备让饥饿的楚鸿渐垫垫肚先，楚鸿渐饱受了饿肚子的感觉哪里还顾及什么，接过楚夫人手里的鸡汤便一口一口喝起来。

而楚夫人却在此时问道，“你跟高晓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鸿渐听到这声问话，差点将口里喊着的鸡汤喷了出来，幸好嘴巴紧紧抿住了，不过却被呛了几口，一直咳个不停，楚夫人见此便上前抚着他后背帮他理顺着气。

“妈，我跟她分手了啊，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楚鸿渐终于不再因为呛着而难受后这才缓缓开口。

“臭小子，你还想骗你妈。”楚夫人见他到了此刻还不说出事实，气得她一下子狠狠将手拍在了楚鸿渐脑门上。

楚鸿渐长这么大人了，已经许久没被母亲像以前一样用暴力手段对待他了，一时竟被打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我的确是跟她分手了。”说罢眼里的神采也暗淡了下去。

楚夫人见他这落寞的模样也不像作假，便细细问开来了，“怎么分的？别想骗我！你昨天买醉你还敢说你不是为了她？”楚夫人拍着桌子越说越大声，内里气愤也随之发泄出来。

“我——”楚鸿渐还没成功掩饰下来就又被楚夫人一阵抢白。

“你喝醉了酒还一直想着她，嘴里不停念着她名字，你还敢狡辩是不是！”楚夫人承认她这话是夸大了点真是成分，但俗话说兵不厌诈，只有这样的实实虚虚的激将法才能让他那儿子暴露出来，不然等他完全冷静下来以后她就别想在他嘴边挖出什么猛料来了。

楚鸿渐听到母亲这么一说竟然愣住了，嘴唇徐徐颤抖着，似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那虚伪的说辞了，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回想了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神已经冷淡下来不见刚才的惊慌，这一刻他已经决定跟母亲如实以告了。

“我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我们的恋爱只是个合作契约。”楚鸿渐淡淡说道，他已经做好准备去承受楚夫人的怒火了。

“你！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一起瞒着我！”楚夫人情绪的确因为楚鸿渐坦露的事实给引爆了，她只是简单的以为高晓静和楚鸿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再也不堪忍受着对方才闹着分手的。可是自己的好儿子一开口就是这么个惊人的真相，楚夫人的脸行红绿缤纷，像是被气得不轻。

“妈，我也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楚鸿渐也疲倦的闭上了眼，现在回想当初，有种人世沧桑的岁月感，不过短短两个月，却仿佛已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那时候的他怎么这么顽执，竟然会想用一纸协约来逼迫她。想到这里，他不禁懊恼的低叹了一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楚夫人也留意到了楚鸿渐神情之间的转变，如果只是一个纯粹的合作，那么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在里面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以至于现在泥足深陷，抽不开身来。

楚鸿渐见楚夫人一脸不满，既然决定公开了那么也没必要把事情再搞得遮遮掩掩的，楚鸿渐干脆将自己与高晓静的牵扯在母亲面前一一道来，包括那些误打误撞的泼水事件、救人事件等等全都跟母亲交代清楚了。

楚夫人听着这些耳熟的事迹才想起这些都是高晓静曾经跟她说过的，只不过高晓静讲的时候避开了涉及合约的敏感问题，专挑一些有趣的来讲，在她的嘴下那些故事都变得生动起来。而现在借着这件事，楚鸿渐又跟她细细谈起当初的经历，两个不同角度的描述让楚夫人立刻拼凑还原起那些事情来。这下，才真正弄懂了高晓静跟自己儿子楚鸿渐的关系。

但是听着发生在儿子身边的真人事迹仿佛就像是在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版，楚夫人心里也立刻热血沸腾起来，感觉自己大有一把要成为编剧的趋势，将为他们续写着美好的未来。只不过当下要先搞明白男主角的心思。

于是，楚夫人追问自己的儿子，“那你对高晓静究竟是什么感觉？”

楚鸿渐想了想，片刻才严肃道，“离了她我才觉得生活原来会变得这么无趣。不见了她，我每天都在想她，盼着上帝能让我们遇见。可是见了她，我又不敢上前，我怕打扰她的生活，我怕她不想再看到我。我每天都止不住的这样陷入两面挣扎的煎熬中，期待着她又抗拒着她。妈，我该怎么办。”

楚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露出这么脆弱而又迷茫的表情，像是一只失群而不知方向的孤雁般，她有多久没见过他这么依赖她了，自从他上大学后，他也开始认清自己想要拼搏的道路，每天无不是为着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奋斗着，每天都竭尽所能的压榨着自己所剩的脑细胞，每天不停地应酬和忙碌，就连回家的时间都变得匆匆，她就是担心这样的他会落到一个孤家寡人的地步。

而现在，看着他终于摆脱了一个人的生活，而被另外一个人填充时，楚夫人顿时不知道是该为他喜还是悲。因为他的人生终于有了另一抹色彩，这让楚夫人为他高兴着。可是这个傻小子却因为没有经验没有情商而将自己和喜欢的人推到了一个咫尺天涯的距离，这是她为他感到哀愁的地方。

然而，这人毕竟是她儿子，她不能眼见着他饱受着情感的折磨却不自知，想到此处，楚夫人便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楚鸿渐，你爱上了高晓静了是吧，只有陷入爱恋中的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而你，就正是这样。可是，你了解爱情又有多少呢？”

楚鸿渐因为楚夫人的话而沉思了一下，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楚夫人，“是的，妈，我爱上高晓静了。阿洛也这样说过，而我最近的反应也更是直接的告诉了我这样一个事实，我爱上了她，比喜欢还要浓烈。”楚鸿渐因着母亲的淳淳教导终于也冷静下来分析清楚了自己的行为。

“爱情不就是像别人歌颂的那样是宽容和忍让吗，就像你跟爸之间那般细水长流的爱情。”楚鸿渐想到自己恩爱的父母，眼里不禁流出了羡慕之意，如果他跟高晓静也能这样携手共度一生的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然而楚夫人听到楚鸿渐这一言论，却大声反驳道：“不是，爱情一开始都是私欲，是想要占有彼此的情愫才让你们发现对对方的在意，所以爱情本来就不是讲究一个公平的东西。你们相爱，然后彼此相互磨合，许多年过去你们才会发现你们契合得如此默契，就像亲人般间毫无保留地信任，而那时候的宽容和忍让也会随着时间融入你们彼此，你们的爱情才会在时光中越酿越香。”

楚鸿渐被楚夫人临时发表的一篇爱情论更是惊得差点五体投地，原来他母亲还是个爱情大师，分析起爱情来竟然头头是道，他深深觉得当初没及时向他妈妈请教实在是一个愚蠢的错误。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牵扯和问题了。

楚夫人见楚鸿渐不说话，心里又着急起来，急忙说道，“所以，你爱她，你更应该让她明白你的真意，而你，你有跟她告白过吗？”

楚鸿渐听到这话，脑思维刹停了车，才急急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向高晓静表露过自己的想法，也许彼此都暧昧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向她解释过自己的行为，是否因为这样子彼此的隔阂才变得那么深，是他从来没主动缩短过彼此的距离，让他们中间永远隔了一个天堑。原来一直都是他做错了。

楚夫人见她儿子这副又黯然起来的表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高晓静一个柔弱的女生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也不禁为她抱不平起来，顿时恨恨的指着楚鸿渐一阵臭骂，“你这个混儿子，活该到现在都单着，就你这种态度还想人家主动来找你，不给你顿骂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自己在这里自作情深的喝酒买醉，伤害自己的身体，你有想过我和你爸吗？你这样摧残着自己，难道高晓静就会知道了？你就等着你的女人被人抢走吧！你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的胆小鬼行径，亏你还是我儿子，不及你娘当初追你爸时的一分勇气和执着！”

楚鸿渐又被楚夫人的长篇大论给击倒了，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对其中所戳到的事实却深以为然，被这么一批斗，楚鸿渐发现自己的确是做尽了混蛋事，没有给父母孝顺，还反过来欺骗他们，最后还要他们为他操心着大事，如果不是母亲这一番话，也许他会永远沉溺于醉生梦死之中，甘愿做一只胆小鬼了，而高晓静就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别人双宿双飞了。

想到这些后续的发展，楚鸿渐眼神止不住一寒，不行！高晓静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但是眼下要怎么让高晓静成为他的所有物成为得名正言顺又不会招来高晓静的反感呢。楚鸿渐不自觉将自己的小眼神瞥向自己的母亲，狗腿的给母亲倒了一杯茶水歇歇口松松气。

见楚夫人喝了几口，这才专心请教道，“那妈，我现在要怎么办？”

楚夫人享受够了楚鸿渐崇拜和依赖的眼神后，这才慢慢开口道，“听你之前说的事，我想高晓静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的。”这话一出口说得楚鸿渐双眼一亮，心中暗喜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但是接下来的话又间接打击到了他。

“首先，你一定要找高晓静亲自说清楚你对她的感觉和爱意，记住，一定要真诚，毕竟你们之前因为一张契约而在一起过，高晓静对你的信任度将会持有保留意见。第二，如果高晓静也在抗拒着你，你千万记住稍安勿躁，撒泼耍赖每样都来试一招，直到她拿你没办法为止。最后，你要适时表现出作为一个情人间该有的温柔和体贴，不能给她太多的外在压力，不然她会一直躲着你。嗯，暂时就这三点了。你先做到再说。“楚夫人就像个军师般稳定着大局，又抽丝剥茧的攻破着他人的城池。

这些话听得楚鸿渐不止是敬佩更多是胆寒，不禁同情起父亲竟然容纳住了自家亲娘这么一个彪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