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亚当之祸>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量收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量收购
冬季进入尾声,复兴联盟与拉罕穆村商人间开始正式合作。首先拉罕穆村商人经由西北联盟的管道快速夺回飞地的利益与商港的低税份额,藉此先一步削弱海盗手上的流动资金。紧接着,他们又进一步与复兴联盟、西北联盟、西南各村合作签署治安相关的原则性事项,藉此原则西南也好、西北也好、复兴联盟在碰上治安相关问题时可以一定程度进行驻兵他处而不被视为侵略,这算是一种平衡作为,让西南心安的安抚行为。
而在策略性面向摆平西南的疑虑之后,拉罕穆村商人接着着手于利用飞地收集来的资金重新整顿自身势力。飞地所得之金额对复兴联盟来说是一笔小钱,要维持几万人的生活明显不足,但对商人们来说却是难得的数字,已经接近大型商社的收入,他们藉此可以大量收购在拉罕穆村内的多项设施。当设施被收购后他们便能够聘请复兴联盟内的人到拉罕穆村工作,藉此增加自身手下的人力。
这些新进入拉罕穆村的人力明显是海盗必须忌惮的,因为商人们签订的原则指出只要有自家人在他处受到压迫,军队便能进入其中保护自家人,换言之这是复兴联盟部队能进驻的理由。此时,海盗不得不想办法考虑要怎么牵制复兴联盟了。
‘也就是说他们有一部分的资源会交给杜华林村吗?真是好消息。’
荣乡结束拜访复兴联盟的行程回到拉罕穆村,当地商人给了他最新的情报,也就是海盗赠与杜华林村一部分资源一事。说到商人们情报灵敏的程度绝对是少有的,因为不管哪种进货出货都得依靠他们,所以任何事情的发展必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些线索。
‘荣乡先生你这方法真是太好了,假意与复兴联盟合作,事实上只是想牵制海盗让他们把军费花在杜华林村身上,如此一来我们的压力将小上许多。’
‘那是因为他们是海盗不是神殿成员,任何神殿成员都知道复兴联盟十分保守,绝对不可能大规模与他人合作。他们的领导者怕被夺权,这是曾经弱小者特有的阴影。相反地,稍稍研究海盗就能知道他们的领导者常常换人,胜者全拿,每一个人都想在还能掌权的时候吸尽猎物的血,对他们来说权力是吸收财富的工具,所以才会上这当。’
荣乡与复兴联盟合作自然知道织姝的性格,他明白织姝做为领导者本身有着相当现实的一面。不管是格拉墨村刚取回土地时还是北方人入侵时,他都毅然决然站到捍卫复兴联盟利益的位置,而不愿因为同盟接受多余的损失。更进一步来说,荣乡预测他有野心但是不会深入投资,而其平衡的结果就是现在的状态──留下一缕希望,但不愿参加高风险高报酬的权力游戏。
‘那么依照计划我们接着就是要想办法取回主导权吗?’
‘是的,而且也必须需准备迎战,说到底那群人就只会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长期压榨他人所铸造的性格是不愿付出,不愿妥协,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我很难想像他们会用外交手段解决问题,特别你们还不是任何势力。’
‘也就是他们认为我们打不赢吗?那么,我们能战胜吗?’
商人一想到要战争就有些不安,对商人而言贩卖军械是好事,但参战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战胜第一波不是问题,我想海盗们也不太愿意兵力受损,所以第一波会是佣兵等杂编部队。第二波才会是主战力,但基本上因为不愿意出血所以人数也不太多。重点应该放在难下贼船的第三波。’
‘第三波?’
‘也就是用一部分商业利益向他人求援,而且为了保证势力平衡所以求助外来者,这选项只有一个。’
荣乡分析着眼前的情况,道出了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哪些人,并以这份推论为基础,建议商人们该有何种行动。
拉罕穆村商人们积极的作为惹来海盗的反感与忌惮,而对于没有任何兵力的拉罕穆村众人海盗采取以暴力为主的手段镇压。事件起始便是从某地农民再次抗税开始,农民再次与海盗们作对。照理来说这些农民依旧无力,但这次不同了,商人出手帮助这些农民逃走,利用他们特有的商业路线将农民带往附近藏匿。当然,农民藏匿这件事当然很快便暴露了,海盗们选择持续追捕逃亡者,将藏匿逃亡者的区域也卷入其中。
然而海盗们粗鲁的行为正如荣乡所预测,他认为好的战争必定需要好的理由辩护,否则有时候就算战胜了也是失败并未达到战略目的。他让农民们多处藏匿自然是因为知道海盗手段粗暴,因此沿路会得罪许多农民与商人,藉此将海盗转换为共同的目标。接着果不其然,海盗们所雇用的佣兵其中有少数人在追捕逃亡者的过程中心中有了贪念,洗劫了一些商人储货的仓库,这件事的处置将决定商人与海盗之间接下来的关系。
洗劫仓库一事事发隔日商人们派人前往海盗所在之处告发佣兵之罪刑,告发内容指出佣兵在毫无证据之下侵入商人之仓库,并以诬赖的手段夺取商人财产。其实这种事过去偶尔会发生,不管海盗还是佣兵顺手牵羊的情况并不少,只是没有这一次的规模如此之大。且过往商人们为了与海盗维持关系也是自认倒楣,而海盗也会退后一步,训诫属下并为商人做点事算是使双方都有个下台阶的方法。然而这次不同,因为海盗追捕逃犯的态度太过野蛮,其无视过往默契的味道浓厚,迫使商人们必须以此试探海盗的态度。
对此情势发展海盗也陷入长考,如果惩罚佣兵或许以后作战就无法顺利,毕竟如果不动用佣兵就得损失自己的直系部队,这对势力替换极快的海盗而言伤害相当大。但如果不理会商人,那么商人势必会全面性反扑。因为商人们都知道一旦一名商人的利益不保,其他商人的利益也会跟着受损,所以他们拥有高度的团结力。而就在海盗未能给出答案之时,拉罕穆村终于爆发第一起有军事规模的小型冲突。
一样是佣兵对上农民之间的战争,但是这次策划作战的是荣乡这位久经战场之人。荣乡明白佣兵在武器上远远超越农民战力,光是一支三十人左右的巡逻队便能镇压一个小型聚落,而一旦近两百人的分队出现农民的人数不达到几千人是不可能有一战之力的,且由于训练程度就算武器装备等级提升也不可能抗衡,因此荣乡认为作战方式必须修正。
‘作战分成三场,第一场是跟对方雇用的佣兵交手。第二场将对抗对方部份主力,而在削减对方到一定程度时第三场将会面对其他势力的正规部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战胜第一场。所幸因为对方并未将我们看做正规部队所以还是以警备的手法来迎战,这将让我们有机会决定决战的场地在哪里,并且预测他人的动向,一场胜仗的基础大多已经掌握在手了。’
荣乡如此开口说道,但商人们还是很不安。
‘那么我们应该在哪里开战?山里吗?’
人在恐惧时本能想寻找掩蔽物,但是荣乡却摇摇头。
‘在那种地方谁的手脚都施展不开。说起来,最近似乎该开始在田地灌水也不奇怪对吧?我认为最好的交战区域是这个地方。’
荣乡说着,用手指了指附近田地,让所有商人一脸疑惑。
‘我们虽然不擅长军事,但是这个地方……就算不懂军事的人也会有所疑虑。’
‘别担心,以军事的角度来看当然会输,但是以其他的角度来看胜利却已经在挥手,只须你们准备我要求的东西就行了。’
荣乡带有自信地笑着,让商人不得不相信这位军事专家的指导。
情报指出大约有三百名武装农民盘据于一处聚落,这是个难以逃亡之处,因此海盗所聘请的治安部队,也就是雇佣兵决定在此击溃这些农民。
‘对方最近与某些商人走得很近,知道对方有甚么装备吗?’
‘目前没有听说有特别的武器,多半还是跟过去一样只是些木把手的铜制农具。但是对方似乎把附近的屋子全拆了用来建造防御工事。’
雇佣兵领队与其他成员正在讨论要如何进攻武装农民,对他们而言是用命换钱,因此总是挑选最弱的敌人与最高的报酬,并且积极考虑何种作战方式最有效,毕竟没有人会愿意随便赔上自己的性命。
‘其他东西没有吗?’
‘就我们从雇主那得知的是他们输入大量劣质木材,另外他们把防海水用的堤防破坏,使海水灌入那一带。’
‘他们的根据地不是水田吗?这样做有甚么意义?这只是把田地毁掉而已不是吗?’
‘不清楚,但是那一带的水很浅,只到膝盖与大腿,只要小心水下的陷阱,我想应该不会造成进攻上的甚么麻烦才对。’
整理着情报,雇佣兵们确实看不出农民们打算做些甚么,然而,他们早就知道这次农民的作战可能是荣乡规划的,面对这知名的战士他们无法不小心。
‘对方可不可能从复兴联盟找到援军来偷袭我们?’
‘现在所知的情报是不会。这次对方选的地方并不是商人们所投资的集体工厂,反而是一个重要的海陆交会地,不如说他们是想在这里打倒我们,藉机凝聚其他叛乱者的团结与信心,真正成为一股有战力的势力。’
‘政治目的凌驾战术吗?这位东边来的仁兄还真会想,但那不是我们该管的,还有其他可能的危险吗?’
雇佣兵领队再次问道,一想到荣乡的存在他便觉得事情并非那么容易处理。
‘说起来这个人似乎很会制造物品,他会不会制造大量弩弓?如果这样我们就难办了。’
‘不太可能,弩弓需要的作工很精细,现在根本没几个地方造得出有战力的弩弓。粗制的小型弩用来对付民兵或许还行,但只要能实战的部队都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多半是不会中计。再说,他也不太可能把乌尔联邦的私密技术交给别人,终究是那一边的人不是吗?’
‘那么毒药之类呢?’
‘我认为不太可能,教授这些技术只会让他背叛自己的家乡,曾经身任神殿卫队队长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才是。’
‘那么果然还是只能考虑陷阱吧。’
‘看来到时候得派一群俘虏先行探索吧,反正时间到再一起歼灭就行了。’
荣乡选择的战场藉由商人们的管道暴露给了佣兵,而这正是双方间共同的一项豪赌,双方均在算计对方可能的作为,并布下自己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战术。
横算五百步,纵算五百步,这广阔的水田正中央正竖立着一座木造堡垒,堡垒顶端烟囱冒出几道浓浓黑烟正往天际钻去。堡垒四周则被及膝的水覆盖,而在水面下另外设有足以妨碍人通行的鹿砦,也许混浊的水下还藏有一些深坑等着人踩入其中而止步于此,这正是武装农民的堡垒,今日的决战地点。
顾佣兵领队带着自家人远远看着黑烟从堡垒冒出,心中对这片战场抱持着多种疑虑。
‘这些水有问题吗?’
‘早些时候已经派人先行试探了,水很碱,对方确实把海水引入此处,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明显有问题的部分。’
数百人的本队虽然于此时才抵达,不过实际上于天尚未亮时,顾佣兵一方已经有先遣部队到场勘查并派几个人上前去偷袭,但是很快被守在堡垒上的农民用猎弓与弹弓赶了出来。可不管如何,他们确实知道水田中有设下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却不存在足以大规模使人受伤的陷阱,对作战并未造成障碍。
‘他们确保的是哪一条道路?’
‘在水田中间有一条木桥,现在因为水位比较高所以看不到,等到根据几日前的观察接近正午便会出现。’
‘果然还是让俘虏先去走一趟吧。’
顾佣兵领队沉思后说道,一旁佣兵成员拉出了几名衣衫褴褛的农人,只见顾佣兵领队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恶狠狠地瞪着几人。
‘沿路从水田跑过去,不准停下来,否则就宰了你们。’
被顾佣兵领队如此威胁,几名农民急急忙忙点头。为了让俘虏能够发挥作用,这些俘虏自然被一格挑选过,不是有家人作人质就是自身性格软弱好掌握的类型,稍稍被威胁便迈起脚步往堡垒的方向全速冲刺。然而,只见几人跑到一半便跌倒在水田中,可没多久又爬了起来继续前进,看来水田内确实藏有一些陷阱,但是多半无法让人死去。
‘看来确实没有甚么值得顾虑的。’
一旁人的人说着看向领队,领队皱着眉头,越是顺利越觉得古怪。但是也没办法其他了,总不能把自己的部队拆成十几波让人各个击破,打一场本来会赢却输惨的战斗。
‘能试试火攻吗?’
‘这种泡在水里超过一天的木头恐怕烧不起来,而且燃料要怎么来?说到底那群吝啬的雇主恐怕也不会给这笔钱吧。’
‘的确不划算,要不然真想调十来架石炮轮番炮轰。’
‘那是战争机具,一般没办法弄到手吧。’
‘那至少来个百具百步弓也好。’
‘要有那种东西我们就不必当佣兵了吧。’
‘唉,也是,叫众人列队吧。’
在多次试探后,顾佣兵们终于决定直接对堡垒发动直接攻击。
佣兵开始向堡垒推进,他们的装备是轻甲而非重甲,虽然在此时的战场上重装步兵碰上石炮或铁制武器后不再那样安全,但重装备依然相当贵重,除非是重要战役否则属于管制物品,更进一步说在这种仅仅是对付农民且必须涉水的战场重装步兵并非优秀的选择。
‘沿路把防御工事破坏掉!’
佣兵领队大喊,只见几百名佣兵分成几个方阵踏入水中,用刀、用斧或是其他武器把眼前的障碍破坏。由于佣兵的资金较拮据,所以很难选择统一的武器,但即使如此他们的武器依然比农民要好上许多。
直线往堡垒前进,佣兵们几乎没受到多少伤害,而在接近五十步的距离时守在堡垒中的农民开始用猎弓反击,但是猎弓的力量射不穿佣兵们的甲胄,只有几个人擦伤及被射中弱点,但大致上没损失。
佣兵领队踩在桥上有些不愉快,因为照常理来说这种距离就已经可以开始冲锋了,但由于在水中脚下都是淤泥众人行动相当迟缓,所以农民那种微不足道的反击也能够些许拖住士兵们的脚步并造成战损。另外随着逐渐接近堡垒,他也很好奇不断从那堡垒中飘出的黑烟究竟是甚么,因为越接近堡垒,某种令人不愉快的气味便愈强烈。
‘这是甚么味道……’
领队不愉快呢喃着,当推进到距离堡垒二十五步的距离时他能够感受到热度,他很肯定那种黑烟不是炊烟。
‘对方难道在这里提炼金属制造武器吗?’
涉足于水中的队员望着黑烟自语着,但是领队知道并非这么一回事,对方只有劣质木材作为燃料,而没有任何矿石矿泥能作为提炼的原料。
‘用绳索把他们的城墙拉倒!’
进入十五步距离,猎弓的威力增强,弹弓也加入反击的行列。士兵们的头盔与肩甲叮叮当当响着,不时还会传来有人因为被击中重要部位而发出的闷哼声。可这时领队却是默默观察着战况,再接下来就是守城战的距离,就算没有适当的武器光凭石头就能对士兵造成死伤,这是对于攻城一方最恶劣的距离,只要突破这面墙一切将好办许多。
然而,正如领队所猜测的,在堡垒中的农民开始将石头往众人头上扔,人头大的石头从高处掉下来就算是重装步兵也会重伤,因此在几次进攻后佣兵们开始退却,再怎么说他们是佣兵,第一个放在心上的就是自己的命。
‘这样下去不行,拿木头将城墙撞开!’
领队见进攻效果不彰,有了专人指导的防御工事不像过往农民自己搭建的围墙一般容易破坏,继续下去自家部队可能会开始出现真正的损伤,这种事是他不想看到的。对他而言这只是对付乱民而已,连战争也算不上,自然不想损失任何成员。
而在领队开口后,佣兵们马上找来几根巨大的木头,那大概是从附近的防御工事上拆下来的。只见这些木头漂浮着一半露在水面上,在佣兵们用力一推后全速冲向木造的围墙,在围墙上撞出一个又一个的凹洞。这些凹洞使得木造围墙发出摇摇晃晃的声音,那样子就像樵夫为了砍树而先将树砍出凹槽一般。
‘好了,再拉一次就会倒下来了!’
领队大喊着,而此时在堡垒的木造城墙上方,荣乡正冷冷看着底下的佣兵们。
佣兵们攻击农民们的阵地,城墙应声而倒,大量水花被溅起,然而在木墙后的确是一幕古怪的景色。木墙后方依然是水泽,并未因为进入建筑内部而干燥,这座建筑从一开始就是直接插入水中,外面的水并非如护城河一般的作用。而在城墙后是一座座被架高的木造阶梯与回廊全围绕在一座高大的土基高塔旁,仔细看,这座高约一楼的土基高塔实际上也不是高塔,而是一座正冒着黑烟的窑炉,一根巨大的烟囱。
一股风从外部吹来,窑炉冒出一阵阵闪焰,佣兵领队看着这窑炉一脸疑惑,但心中却是无比惊恐,而当他往前踏上一步时,赫然发现地面上及膝的水中放了一大堆装水的木桶。他看不出放置这些木桶的深意,但却知道这绝对会让人难以行走。
‘都到这里了不攻过来吗?’
一名农民装扮的人大声开口,佣兵领队皱起了眉头,但眼神却看向在那农民身旁一名身材看来无比精壮的男人,他几乎能够确定这人就是荣乡。
‘快点下来投降!你们已经没有胜算了!’
‘别在那虚张声势了,看了满地的木桶就不敢跨过来,你好意思说能赢?’
那名农民装扮的人再次开口,佣兵领队却是有些不安地看着满地的木桶,他发现木桶外有一层杂色结晶,稍稍沾了一点,他知道这是盐。
‘把木桶全踹翻,我们过去抓人!’
领队大喊,上百位佣兵开始往窑炉接近,只见一些农民似乎正在颤抖,但是荣乡稍稍咳一声所有人的颤抖停止了。只见荣乡望向一旁那从一开始便开口的农民并使了眼色,那农民便取出一长柄武器──领队本来以为是矛或戈,但没想到在那木杆最前方是铜制的杓子,这让他不自觉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难道你们想用铜汁浇灌我们?那没有意义!’
‘谁知道呢?再向前可就不客气了。’
农民用长杓往窑炉中捞出某种杂色的黏稠物,那黏稠物还冒着诡异的烟雾,领队则是有种背脊发毛的感觉。但已经走到这个地方断没有后退的理由,于是上百位的佣兵在他的指挥下继续往前进。同时,更多农民拿出长杓舀出了那不明物体。
‘啧,真是不懂礼仪!动手!’
农民大喊,只见那些奇特的物体被用长柄撒了出来,而且是以相当随意的方式泼洒而出,几乎不瞄准目标。
‘笑死人了!你在洒哪──’
领队随意闪过物体,话还没说完,落到脚边的物体突然爆炸,地面上的木桶瞬间被炸飞,木材的碎片与铜片全部向四处飞散,爆炸威力之大,那些破碎细小的物体全轻易穿过了轻甲,扎在身着轻装的佣兵身上。
‘啊啊啊!这是甚么!’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杓不明物体坠入水中,爆炸声此起彼落,佣兵们陷入一片混乱。而荣乡依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佣兵挣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