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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释放

作者:AD钙 | 发布时间 | 2018-05-18 | 字数:6540

海盗们踏入第三条防线,也就是正式进入水田之中往民兵基地前进。与从山上攻往民兵基地不同,从海滨到民兵基地的距离相对短,再加上海盗们的巧思能够省去相当多的时间,排除过去于水田之中无法有效作战的问题。

然而,荣乡早想过这一天会到来,他并不单纯只依靠泥泞地形作战,他还教导农民们建造防御工事,抵挡海盗入侵。只是由于农民们是作战的门外汉,因此多半无法发挥防御工事的真正用途,所以他必须想其他方法更有效牵制海盗进攻。

‘荣乡先生,对方身上挂着奇怪的东西,动作好像快了不少!’

荣乡正计算着出手时机,忽然一名民兵跑来,他睁大眼睛看了看,发现海盗正用某种增加浮力的器材在水田中移动。

‘浮板?浮筒?嗯,这可不好办。让人把船准备好!’

‘现在就要释放吗?’

‘对方攻击脚步变快了。还有让人把第三条防线的门打开,准备跟对方决战!’

荣乡开口下令,民兵们点头,开始执行作战。

回到前线,只见在前线民兵们使用各种猎弓或弹弓或抛石绳之类的武器攻击海盗,海盗一方虽然有盾牌,但是在经过前两条防线的战斗后装备已经变得相当破烂,所以同样强度的攻击也开始出现伤亡。这时所有的海盗全想着要再次破坏伫立在水田中的第三条防线,将民兵们宰个干干净净,报此大辱。

‘有点奇怪,水位是不是又有变化了?’

一名海盗看着逐渐提高的水位问道,一旁的海盗则摇摇头。

‘应该是因为地面是斜的,不过波浪似乎有点奇怪。’

海盗们举着盾前进,身为常在海上航行的人他们察觉任何水象变化的能力不会输给任何人。而确实如他们所察觉,远处民兵们的第三条防线的大门开了,一些民兵正拿着长篙撑着船,往海盗前锋的方向前进。

‘竟然自己攻过来!是开始自暴自弃吗!’

海盗们冷笑着,但心中却无法安静下来,因为眼前的船只很奇怪。十多艘小船用绳子串成一只船队,小船上各有一个撑船的船夫,而在船的中间立着某种古怪的东西,仔细一看那是拒马,十分典型的防御工事之一。

‘这在开甚么玩笑?’

看着那只船队越来越近,海盗们有些疑问,几名海盗试着冲上去,但那些船夫扔出一个包裹,撒出大量粉末,身上沾黏到这些粉末的海盗马上发出了诡异的叫声。

‘呜啊!小心!这是石灰!不要沾到!’

石灰碰到水会发热,而在这片战场之中不可能有任何人身上没沾到水,因此要他们靠近这些船夫时,海盗们迟疑了。

‘找根长杆子把他们弄下船!’

海盗们随手将身边被破坏的防御工事扔向这些船夫,只见船夫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直接蹲下闪过攻击,跟着拿出一柄斧头往自己脚下一凿,船迅速进水,开始向下沉。接着只见他们带来的大量石灰也全泡到水中,一时之间该处水田冒出大量的泡沫,海盗们被这景像吓着慢了一拍,再次转头船夫们已经往远方逃走了。

当民兵一方的防线正与海盗缠斗之时,停在岸边的海盗船只正遭受火焰吞噬。燃烧的部位开始塌陷,火舌往四周蔓延,突然露出的船舱内灌入一道来自陆面的风加大了火势,火舌瞬间钻入船只内部,刚好点燃用来做为压舱物的货物,海盗们平日享受的酒与油同时燃烧,火焰已然一发不可收拾,这突兀的发展让在船上的海盗不知如何是好。

‘火怎么会突然变大!快点做些甚么!’

‘不行!船舱破洞了!要沉了!’

‘不能先把中间的船舱封起来吗?’

‘人手不够啊!弃船吧!’

在船上的海盗们手忙脚乱,虽然想灭火,但一时找不到水源。毕竟虽然在海上,但甲板离海面却有两三楼高的距离,没有够大的水桶与轮轴根本不可能从海面取水。见此情况有些较机敏的海盗急急忙忙打算把压舱用的清水拿来灭火,可打开木桶才发现由于是近海作业,所以桶内装的是享受用的酒与食物,清水并未携带足量。

‘妈的!哪个白痴没把水加满的!’

一名海盗带着装有少量清水的木桶冲向火焰,但是由于这是在船上,随着火焰燃烧,船只一倾斜手上的木桶跟着倾斜,桶中的水已经流掉了一半。

‘船在下沉!水已经灌进来了!’

‘走了走了!救不回来了!’

几名海盗说道,他们是其他船调来的成员,对别人家的船没甚么保护欲望,稍稍做做样子灭火,但发现火灭不掉后便罢手。而几名本来属于这艘船的船员则拼命救火,然而真正灭掉火的却是不断涌入的海水。只见船舱底部一处被掉落的重物砸出一个洞来,那个小洞开始灌入海水,接着木板被水流压迫,附近的接缝也开始龟裂、挤压,木头较弱的地方出现了没有完全接合的裂缝,到最后各处都在渗水。

紧接着,随着船只下沉,较少精细检查的船舱墙壁也开始渗水,大量的海水从本来就不是设计来接触海水的位置流入船内,下一瞬间整艘船发出剧烈的声响,直接躺平在海面上,让远观者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究竟是……’

海盗们转移到附近的船上,他们认为这种火不可能是自然发生,多半是在海岬上的的人所为,但他们却不知道到底出了甚么事。

而就在这时,一道光芒照过一名海盗的脸庞,只见他双眼感到痛苦撇过脸去,赫然发现岸上敌人手上的盾牌所反射的光全集中在船上一张金属制盾牌之上,照到他的脸的光就是从此处反射的光线。

‘这是?’

这名海盗伸手去摸那张盾牌,下一瞬间手缩了回来,留在手上的是比被热水浇淋还要恶劣的触感与痛楚。

‘不会吧……各位!把船往远一点的地方移动!’

这名海盗说道,同时在远处,见到自家船只起火的海盗们正往海岸赶去。

将视线拉回第三条防线的攻防,海盗们被船夫以石灰偷袭,恼怒不已,因此跟在船夫的身后追了上去。这时民兵一方的攻击依旧,可当海盗们接近防线达到二十步内时,民兵们改变了攻击武器,将原本的猎弓与弹弓改成了标枪,往海盗们中心攻击。

抛掷标枪的威力与弓箭不可相提并论,只要是有劳动工作的男性大概可以扔过三十步的距离,而且其重量与体积全比箭矢要来得巨大,属于无法简单用盾牌挡下来的攻击之一。面对标枪的伤害海盗不得不减缓脚步,分组抵挡标枪攻击,而这正如荣乡所想。

‘对方分开了,把对方引上来准备肉搏吧。’

荣乡看着木墙下的战况,海盗在抵挡标枪上的技巧十分不错,单论肉搏能力也许比一般的军人还要好上一些。然而海盗们的组织情况不佳,从第一道防线看到现在荣乡观察到海盗是以小组的方式在进攻,但小组与小组之间并没有很明确的合作关系,所以他决定让人用船运输防御工事,在水田中央形成纵线分隔战场。这种分隔没甚么意义,只是一种标记,目的是为了让后来投置标枪的农民定位。

而在这之后农民们投出几百根标枪全沿着沉入水中的拒马投掷标枪,藉此将战场从中央一分为二。可急于反击并追逐逃走船夫的海盗并没有注意到自家人被分散了,不知不觉在荣乡的计划下被分成两群──部队被切割在战场上只代表一件事,也就是要正式开战了。

‘敌人被分作南北两支队伍,多数在南方,约一百八十人,北方约七十人。先把北方那七十人歼灭,让守军继续拖延南边的队伍,就算让木墙倒下也要拖住对方。’

荣乡开口下令,由于这是件理所当然而简单的事,因此农民没有任何怀疑,人人拿着长矛冲了出去。长距离武器虽然在面对如海盗这类敌人时战力不足,但却是增加非战斗人员勇气的重要器具,其功用荣乡在长时间组织与训练新兵时有充分的体会。

农民们手持长矛从北边的出口冲出去攻击海盗,这次出手的人数便多达三百人,而且人员还在集中。见到农民拿着长矛冲出来攻击海盗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即反应过来用大刀将长矛砍断。这种大刀是由北方的马刀改良而成的步兵版本,作为军事出口品之一由北方人主导的兵工厂出售,在战场上相当实用。

双方第一次正面冲突,只见海盗们相当有默契地排开前方的矛阵,让出一条路让队友往前攻击,而农民一方则因为矛被砍断有些害怕,有些人直接把矛扔到对方身上,然而这种攻击简单地被海盗排除。而见到攻击不起作用,有些农民开始向后退,前方后方互相挤压,所有人全部乱成一团。

‘大概也就是这样吗……’

荣乡从高处看着农民的动作,心想没有实战经验的部队怎么教大概就是这种程度。于是对身边的民兵成员使了眼色,后者顺势吹响号角,让农民撤退。而跟着撤退的农民的脚步,一部分海盗踏上木造地板,正式攻破第三条防线。

‘哈哈!终于进来了!唉!’

海盗们大笑着,跟在被他们打垮的农民身后追得不亦乐乎,忽然,有好几个人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

‘怎么了?血!’

一名海盗停下脚步,忽然发现地上有血迹,转头过去发现自家成员的腿正在流血。

‘小心!木板底下有敌人!’

几根金属制的长锥无声无息从木造地板的下方向上攻击,几名海盗被刺伤,鲜血不断流了出来,迫使海盗在基地入口停下脚步。

民兵们的基地在水田正中央,突破第三道防线之后便能见到以木造地板串连的走道。这些走道伫立于水面上,被支架撑高,说来有点像木桥,但由其面积与形状乃至于用途实在无法称之为木桥,姑且还是只能称之为木造地板。

而在海盗们突破第三道防线踏上木造地板后没多久便遭到民兵一方攻击,攻击者从地板底下出手利用长锥让不少海盗受到重伤。要说为何海盗会受到重伤,那是因为锥这种器本身就是为了破甲而设计的兵器,其外型实际上就是一拉长的三角锥状物,但是前端削尖,使力量完全集中,而且为了有效破甲,其锥脊部分必须特别锻造,用较硬的金属支撑,以保证攻击的力道不会因为金属弯曲偏移。

碰上了锥这种少见的兵器海盗们有些乱了手脚,一边跳一边用刀往木造地板上砍,然而一阵乱砍却没甚么效用,敌人只发出两声惨叫,染血的刀也不过三柄。

‘海盗乱了阵脚!不要怕!再攻上去!’

当海盗因为长锥攻击而减缓脚步时,民兵一方被击退的农民们似乎再次被重整,又拿着长矛冲了过去。

‘这群家伙真是学不乖!’

海盗们提着大刀上前抵挡,但是有几名海盗被长锥所伤站不起来,逼得海盗们不得不掩护他们后退,可这却让农民们抓到攻击的机会。

‘攻击地板!让他们摔下去!’

听到命令,农民们纷纷用长矛攻击木造地板,由于方才被海盗乱砍一番木造地板已经变得脆弱,再被几十根长矛攻击瞬间塌陷,一群海盗全摔到水田内。

‘糟了!’

一名海盗吃惊大喊,但转眼间身子便被好几根长矛穿过,鲜血当场喷了出来,水面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海盗们受伤了!快追!’

农民们见攻击奏效急急忙忙一窝蜂地攻了上去,然而海盗们见自家人被杀彻底愤怒,只见其中一名海盗用盾牌迎向矛阵,让矛扎入盾牌以便困住矛的攻击方向,接着将盾牌架住的长矛往一旁推挤,开出条路直接冲入农民群内,接着便是一阵乱砍。

‘教你得意忘形!’

海盗手持大刀在人群中连斩数人,鲜血内脏在战场上疯狂飞舞,农民们吓得软脚,更多的是明明身在战场外不被波及但却吓到不得动弹的农民。这短暂交锋之间,专业的战士与被赶着上阵的新手差异已经表露无遗。

可就在这时,第三道防线的木墙上方忽然有一道宏亮的声音传来,巨大的音量垄罩整个战场,就连海盗也愣了一愣。

‘矛向前刺!进攻!’

荣乡在高处大喊,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几名农民反射性地刺出手上的矛,只见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几名海盗受到或轻或重的伤势,而农民们似乎也清醒了再次结阵反击,将攻入自家矛阵的海盗全驱逐了出去。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但说是有差别其实却有其限度,就算一个人再精通武术他的皮肤也不会变成铁甲,身子亦不可能刀枪不入。攻击的极限就是一击致命,防御的极限就是闪躲不受伤害,这样说起来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似乎也没想像中大。

海盗们是善武的战士,一位够优秀的海盗一对一能战胜几十名甚至上百名农民,但一对二胜算就会下降,一对三胜算非常低,一对十基本上不可能胜利。然而即使如此海盗们还是敢对抗多于己方数倍的敌人,其中原因便在于经验。

没受过训练的人上战场会混乱,会慌张,会不知该做甚么,看来人多其实谁也没有动作,或者专做些没有意义的事。而受过训练的队伍却能将每一个人的人力发挥到极致,相对于对手采取最大战力去战胜对方。说是以少胜多,不如说是以多胜少多做几次的行为。而为了达到以多胜少势必要切割敌人,海盗们必备的切割敌人的手法就是‘恐惧’,只要让弱者惊骇崩溃,那么就算人再多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待宰羔羊。

当然,这一点身在民兵一方的荣乡也很清楚,而且他看过的战场比海盗们要多,种类更广。海盗们认为快速进攻能压制农民的反抗心理,就算人数少也能够一举瓦解掉对方的士气,之后农民便无法组织反击战力。而荣乡的看法却是‘当陷入足够的低潮之后再提起士气’才是重点,当人们有了心理准备士气便不会继续探底,所以他宁愿让人攻入也要让农民们好好接受鲜红的震撼教育。而在这之后他抓准时机一举拉回农民士气,打断海盗的节奏便能够反过来压制海盗。

事实上,在荣乡开口后双方士气瞬间调转,农民们一击竟功,第二第三波攻击开始得心应手,反而海盗一方显得有些慌乱。而这就是现实,人少要打赢人多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当几百名农民有了战斗意识后几十名海盗的攻击便逐渐失去意义。

‘海盗要逃走了!快追!’

在战场上传来如此呼声,荣乡让几名农民四处高喊,既然北边战线已然稳定,接着便是要裂解南方较多对手的战场。

此时往南边走的海盗已经攻下第三道防线,并且踏上木造地板。为了拖延这些海盗民兵一方甚至自行将围墙推倒试图阻碍这些海盗前进,而也就是在这时传来扰乱他们进攻的声音,这声音正式通知他们自家人溃败一事。

‘想要打击我们的士气吗?’

海盗们听见那声音感到有些怒意,然而这时他们前方的路障却逐渐被人移除,民兵一方似乎不打算继续阻碍他们,而是转为让出道路。海盗们顺着道路深入,逐渐发现脚下的地板不再是木板,而是一般的土地,只是稍微有些潮湿。

‘劝各位在此收手吧,你们的友军已经撤退了。’

海盗们踏入基地内的泥土地上,一名民兵突然从高处向他们喊话,而在此同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是上千名手持各式兵器的农民,且在他们正对面有着一支气息与农民完全不同的,可称之为部队的队伍正与其对峙。

第三道防线搭起的木墙摇摇晃晃,荣乡拉紧绳子荡到了第四道防线,也就是民兵基地的外墙。居高临下看去,剩余的海盗们正被农民们团团包围,而在他们正面与其对峙的是荣乡一手训练的民兵。

‘撤退吧!’

一名民兵向着海盗喊话,而海盗们确实动摇了,因为他们的人数太少了,且他们多少感觉到农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散沙。

经过先前的作战农民已经有了‘可以训练成正式士兵’的基础,继续交战下去海盗们非得全死在这里。更何况,荣乡所选的三百民兵可不是其他农民,他们在早些时候便已经参加过多次小型骚扰行动,绝对不是一般农民能比的。

荣乡曾经心想究竟要怎样对付海盗才能够赢得这场胜利,或是如何才算是胜利。就他的观点来看要想赢过五百名海盗其实一点都不难,但问题在于要怎么赢得漂亮。事实上就他的想法只要给海盗一个合理的撤退理由,击倒五十个人左右海盗就会撤退了。一般来说五十人的损失大概是会影响到一支小型海盗存留的数量,一艘较小的船大概就是这样的人数,而一旦丧失这样的人数海盗内部的权力分配就会起变化。因此只要胜过一次通常第二次海盗再进攻会拖上很久,毕竟海盗并没有中央作为调配资源的中枢。比起上万人的部队数量,海盗意外地没有想像中强大。

然而,即使海盗的动作会被拖延问题依然存在,海盗依然有压倒性的力量,为了面子多半也不会撤兵,如果真如荣乡所想对方很快就会有动作──说不定在海盗第一波进攻时对方早就在后方协调,打算请其他势力的人出战──说到底海盗不是笨蛋,荣乡想得到的内部问题对方只会更清楚,眼前这场作战恐怕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那么,眼前这场作战的胜利条件很清楚了──保留兵力,展示实力,并为接下来的作战蓄积精力──因此荣乡才会决定让敌人攻入内部,而不是用更多陷阱解决敌人。再怎么说,如果农民本身不改变之后还是会被人压迫,差别只在于对方是谁。

荣乡慢慢走到那名说话的民兵身旁,默默看着海盗,海盗们远远看见荣乡的身影,似乎明白己方已经没有胜算,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整齐的脚步声,一支身穿重装备的部队正经由藏在水下的道路走向基地。

‘我们知道,保留道路给我们,我们现在撤退。’

见到民兵一方的援兵,海盗们似乎打消了所有想法,开始往后退去。

‘把正门开起来,你们从正门离开。’

在高处的民兵说道,逼迫海盗们从山的方向也就是东边离开。而在此同时,身穿重装备的成员也回到了基地内部。

‘情况如何?’

荣乡开口问道,显然就算使用望远镜后还是想再次确认自己的实验成果。

‘海盗的船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把几张金属盾挂出来挡住阳光后便无法成功点火。我们重复试了几次后便收到撤退命令。老实说荣乡先生,这样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几名穿戴重装备的农民边说着,边向荣乡抱怨着装备太重、太热以及做这件事太累之类的问题,但荣乡的心思早已经盘旋在是不是有办法改良这些器具一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