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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章:先帝大婚
先皇迎娶侧妃的大婚之日,在这么一个可以不会引起他人甚是皇帝的怀疑的可以明目张胆的集会的机会,不论是不是先帝阵营的人为了不留人话柄更是为了更好的结交人脉、处理关系全都前来道贺。
谁也不会知道乐呵呵前来道喜的人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到底是属于哪方势力的,不过为了不受人非议都会摆出一副“我是真心祝贺你的”的样子,酒桌上推杯换盏、虚以蛇尾、勾心斗角。
真心的、虚伪的、漠不关心的各式各色的表情都会在酒桌上出现,犹如人生百态难以琢磨,不过在座的前来祝贺的各位大部分都是人精,面部表情基本上控制的没有一丝破绽,平时都是一副为皇帝效力的大义凛然之态,谁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只是以敬酒为由行试探之实罢了。
如果你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处理各方关系,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在官场上走的更远。上位者一般选择己方阵营的一些官职不太高的手下进行各种试探,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对方的棋子。
如果你的道行不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或者有什么话说的不得当,又或者喝醉了酒丑态毕露暴露了什么,那就别怪别人把他当做弃子了。
虽说皇帝赐婚前亲口说太子与太子侧妃情真意切,不过都是上层人士,谁能不知道这些已经在世家大族中已经传遍了的太子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之间的八卦,谁能猜不到这其中的猫腻?
大家都知道皇帝的说辞不过是一件遮羞布罢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皇帝都那么说了,圣上金口玉言,谁能妄加谈论?那不是狠狠地落君主的面子吗!不过都是顾全皇家的脸面装作不知道罢了。
然而那坐在上手的大将军那高高在上的神情,那样的毫不在乎,仿佛皇帝所说都是真的似的,因此少不得暗地里偷偷瞄一瞄,谈论一下这将军有恃无恐的态度,表面上都其乐融融,实际上内心一副不屑、嫉恨的想法。
不过虽说看着那将军和太子侧妃大家内地里都是很鄙夷瞧不上的样子,不过看着先帝的就跟同情甚至有人幸灾乐祸了。然而这位大将军所掌握的兵力极高,就连皇上都对他忌惮几分,那他们这些只是为皇帝办事的大臣们又怎么有什么资格当着他的面嘲笑叫板呢。
不过都是背地里说说,表面上还得小心的陪笑罢了也只有那些资历老人又固执,对皇帝极其忠诚的老大臣会毫不顾忌的在朝堂上大肆上本弹劾大将军的不敬皇权,功高震主、危害朝纲。
不过到最后这些老臣不是不明原因病逝就是遭到匪徒刺杀而死,谁能看不出这其中的蹊跷,皇帝也想制止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也猜得到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然而一则是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确没有确凿的证据来定他的罪,二则他的势力让皇帝太过忌惮。
由于这将军算是开国元勋,因此国家大部分的兵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如今这将军谋反之心已生,之所以至今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在保证利益的情况下当一个掌握实权的将军要比一个费心费力谋反的反叛来的容易也名副其实。
一旦他借着这个由头治了他的罪,那么就给了他谋反的借口,一旦他带着他的下属举兵谋反,那就相当于带走了西越大半的兵力,一旦这样就相当于直接为反军和对西越虎视眈眈的邻国打开了西越的大门这对本就内忧外患的西越来说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因此皇帝只能退避风头对那大将军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面上是责罚实际上是保护的将那些忠诚的老臣罢官归乡。然而这样的行为却让那将军越来越得寸进尺越来越肆无忌惮。
多重考量之下这才决定以联姻的方式牵制住他再暗暗图谋,虽说这样做有些对不住太子了,不过为了西越的安定这也是无奈之举,他这个儿子他知道,虽说有些太过钟情,皇家也忌讳真感情,不过好在也是个拎的清有理智的,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左右朝政。
其他的儿子不是因为年龄过小就是私心太重,明明蠢得要命还贪心不足频频搞小动作以为不会被发现,实则谁也不是傻的,实在不是作为帝王的合适人选,因此只有太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他也知道最近太子的势力被频频打压让太子焦头烂额,不过他并没有伸出援手,这也是一个成为合格的帝王所必须经历的事。
这些势力有的是太子的对立势力陷害打压的,有的是他身手除掉的,前者是因为他的势力太过锋芒毕露阻碍了其他人的道路,后者是因为身边的人又反心太子都没有注意到,他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解决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太子身上的不足,仍需要成长,不过只要再历练历练一定会是个合格的帝王。虽说如此做会为太子带来很大的麻烦,不过所谓不破不立,如果太子连这点坎坷都解决不了,那他也就不配成为一国之君了。
他已经老了,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为儿子扫清前障,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把他调教成一个有勇有谋心思缜密的有道明君,希望这个儿子能够想通其中关节通过将军的女儿将将军的势力一网打尽了在这样的想法下皇帝才终于下定决心下了赐婚的决定。
在这表面上其乐融融,一派祥和的场面上,先皇身边那阴沉气氛似乎是有些和这里格格不入。先皇看着这一个个虚伪不堪前来道贺的面孔,有看看身边这看似柔弱的惹人怜惜,实则内心狠毒如蛇蝎的女子暗暗冷笑。
他知道作为一个继承人他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即使是不愿意也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满意的神情,然而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失去了孩子,更害得自己的妻子再也不能受孕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杀死这个毒妇,就更不可能笑颜以对了。
临行前看着镜子中不复温润反而越想笑就越扭曲自己,先皇一气之下打碎了镜子鲜血顺着指间留下却浑然不觉,吓得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全都跪倒在地,最后还是从小就照顾他的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劝慰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看着自己堪称恐怖的脸,心中烦躁,索性也就不笑了。出门行致妻子自自己出了宗人府就一直禁闭的房门,想到她为了自己拖着本来就虚弱不堪的身躯以死相逼的场面,一直顶天立地有泪不曾轻弹的先帝也不禁红了眼眶。
他抬起手想要敲开房门,不过想到之前几次不管自己怎么敲都不曾打开房门和今日自己是要娶害了她和孩子的女人为妻的情况他又痛苦的放下了手苦笑着离去,也就没看到他离开后太子妃瞬间打开的房门,和望着他的背影无力的靠着门板滑落掩面痛哭的样子。
先皇直到拜堂结束都阴沉着脸,使得众宾客窃窃私语,就连那将军都有些拉下脸来,不过婚礼还是顺利进行了。待拜过堂后众宾客离去,本应该牵着红绸进入洞房的先帝却突然拽住太子侧妃的手腕。
她大喜,以为先帝终于想清楚了自己才是他心中所爱甚至还罕见的露出了真正羞涩的表情,然而对方越攥越紧的手和越走越快的步伐以及越走离正房越远的情况却昭示着有什么不对劲。
她终于有些慌了,使劲的想要挣脱开先皇的手,然而对方依然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手劲更大了些,她感到非常不妙,然而她展现给别人看的楚楚可怜的形象又不能破坏,只好装作无辜的娇笑着向先皇说话,然而那说话间尾音的颤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夫……夫君,你……你这是要把我带……带到哪里去,我们今日大婚,已经结为了夫妻,我迟早是您的人,可以不用这么着急走的,而且这条路并不是前往婚房的道路吧,都这么晚了虽说是在太子府中可还是有些不安全,还是快些回婚房去吧,要是伤到哪里,再这样的日子里都是不怎么吉利的,对父皇和父亲他们也不好交代啊。”
她故意将父亲二字咬的极重,就是要提醒太子她的父亲是掌握大量兵权的将军,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是不会放过他的,然而听到这话,前面拉着人快速行走的先皇却只是顿了顿,身子颤抖了一下,仿佛忍耐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但那只是一瞬先皇就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快速的拽着她走着,刚刚的停顿就犹如错觉一般。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景象,她终于被巨大的恐慌压垮了,她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挣扎开先皇犹如钢铁般牢固的手,然而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她瞬间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