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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惊骇
我去——
太爷我服了you 老头子原来去东北是想再续前缘的,可是他却不知道那男人根本不是相好的所生,对了,叫什么还不知道。
听我一问,周梅冷哼一声,似乎极其不情愿告诉我,但最终在我死磨硬泡下才白了我一眼,先摇晃一下自己的柳腰问:“我身段好不好看?”
我:“我们现在都叫身材,没人叫身段,不过……你穿着衣服肯定不好看。”
周梅想要瞪我,却噗的笑了出来,用手里的羽扇在我额头上轻砸一下:“小兔崽子,和你太爷一个样,油嘴滑舌的就想占便宜,我要是和你勾搭上了,就对不起他了,不理你,滚蛋吧。”
事情还没弄清楚,让我哪去?我赶忙追问:“你还没告诉我呢?”
周梅叹气:“在你现在住的村子里,叫陈长清,照片中的这女人和你太爷好的时候还是黄花闺女,你那老不死的太爷爷还以为这是他儿子,追去了东北又怎么样?哎呀坏菜了,那老寡妇来了,不和你聊了。”
我伸手,急忙拉住她身上的毯子,就这一件能遮住春光,就不信……真抓住了,比较厚实比较滑溜,睁开眼,手中拉着的却是棉被,不过窗外却有一张涂抹的和妖精一样的脸在瞄着我。
鬼都比这个好看,不用猜,是宝葫芦。
这娘们半夜不睡觉,来这边是干毛?
我对窗外摆摆手,猛然,头上的灯光突然熄了,宝葫芦竟然坐在了我旁边,手里还抓着一张大饼撕扯嚼着。
虽然不是大半夜,但尼玛一个穿着花棉袄花棉裤的女人画的和妖精一样出现在腿边,我就算昂首挺胸也能给吓成彩虹桥,喘息一下我坐直,“你干嘛呀,刚黑天就吧唧吧唧吃东西,想吓死人啊。”
宝葫芦两个脸蛋子都是腮红,和小学的时候那些被老师乱涂乱抹的可怜孩子一样,每年运动会和歌咏比赛的时候,我们都被老师弄的和葫芦娃一样,白天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都害怕。
她听到我的反赞美,拽大饼的动作更频繁,真不信鬼还能给噎死。
“屁事,小宝子,你不给我上香烧纸,老娘只能到路边去捡了,刚才那边山上有上坟的,我趁着刚给烧了纸老头老太太追不上,抢了一把钱就跑,嘿嘿,买了一张炊饼,尝尝?”
死人吃的东西,我特么才懒得尝,五十年以后……八十年以后再说。
“你也真够可以的,抢人家纸钱,服了。”
“你又不给我烧?”
“我哪知道怎么给你呀?”
宝葫芦听到希望,一下子来了精神,告诉我她原名叫什么,随后又说明了纸钱的邮寄方法。
在民间,有远房亲戚邮寄冥钱的说法,一般的后人给祖宗上坟都是到坟头上去,在坟前脚边画个圈,点燃纸钱的时候会抽出三五张压在坟头上,让别的鬼不笑话本家,证明有后有香火,随后,上坟的人还会抽出几张点燃了,扔到圈外嘱咐一下是给孤魂野鬼的,不让他们抢老人的钱财等等。
宝葫芦死的年头太多了,估计都没人给照应,所以才会蹭吃蹭喝弄霸王餐。
路途远一些的,尤其是嫁出去的女儿,给死去的老人烧纸的时候没法回到老家,就用邮包的方法给爹妈邮寄一些冥钱,在十字路口烧了就行。
宝葫芦抢东西,这么不要脸也是没办法,虽然我很鄙视,但也挺同情她,一个女人,还是个这么丑的女人,混口吃的绝对不容易,当然,我更同情的是他老公。
趁着外面路灯刚刚点燃,我走出,借口要去买包烟准备去超市买烧纸,给宝葫芦弄点过去,胖子正在斗地主,满脸都是纸条,看到我要出去就知道有节目,立马踩上鞋要跟来。
这小子阳气太重,让他跟着鬼都不敢来收钱。
我赶忙对珍珍比划:“他输了想跑,整回去。”
珍珍爱爱莲莲一起冲下地,给胖子拖回去,死胖子被美女抱紧胳膊蹭着人家的胸,还假装挣扎蹭的更起劲,败类,我这么帅都没下手你等着被阉吧。
超市就在不远的街道上,老刘大伯家这边本来就偏僻,绕过大枣树的时候我还拍拍它,叹气心说白来了,本来还指望有收获,现在可好,白忙活还搭钱。
超市中,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在挑选冰棍,山东人我还以为不吃这口的,没想到随着时代演变也喜欢上了凉的,曾经就有个哥们跟我说过,凡是凉的,山东人都不喜欢吃,不喜欢喝凉水不喜欢吃冷面,甚至曾经就用微信约了个妹子,俩人见面后在雪地上就来了一炮,结果妹子一下之后立马抽身就走,说什么也不让了。
我那哥们急的要死,冰天雪地做这个本来就忍受风雪,现在箭在弦上,他追上去抱住南方妹子还要继续,谁知道妹子说,“俺们南方人不喜欢吃凉的,你那冰凉的捂热乎再说。”
我哥们当时就蔫了,在这之后都不敢上微信,怕遇上南方的。
收起想法,我也弄了一根脆皮含在嘴里,随后挑选了一些烧纸,正要打包之际,旁边售货员走了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她戴着眼镜对我展示一下手里刚抓起的东西,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小伙子买这个吧,那么多烧纸都不如这一张钱多,这是冥通银行发行里,里面充了一百多亿。”
我差点也蔫了,这好醉人。
烧纸买了三打,大洋票子和纸香弄了两把,银行卡……提起这茬我就生气,本以为几毛钱一张一块钱能买仨,谁料十块钱一张,而且老太太跟我说不许讲价,一千亿十块钱买到手,她说我赚了。
我耷拉着头,临了弄了她一只打火机,出来后左右踅摸终于找到个十字路口,看看左右没人打扰,这才将怀里东西打开。
兜里从来不离纸笔,我用一张大号烧纸将所有东西包裹一下,只留一张五百块的大洋票子后,在纸包背面写上——山东高唐县王仙庄王庆英收!
随后,用火机点燃烧了,连带留出来的那张五百块大洋票子一起点燃,这是给邮差的钱,十字路口风大,风起,带走所有灰烬。
眼看就要烧完,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用山东口气骂骂咧咧冲过来,竟然胳膊上带着红袖标。
完了,碰上高手了。
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爷们,一嘴酒气见我就喷,“你揍嘛?”
他上来就用脚要踩灭我的火堆,我赶忙拦住将他推回去,不过这下惹了麻烦,人家可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就是民兵连长一类,喷着酒气就嚷嚷起来,火堆还有灰烬没有烧光,那些阴间的邮差可不是好惹的,来一次却空手而回没有邮件,搞不好连我一起收拾。
我赶忙躲远,对火堆前面就要去踢的他用标准普通话叫喊,“踢吧,看谁遭罪?”
治保主任愣了,他抬着的脚并没踩下去,狗屁玩意,原来只是吓唬我想要点钱,根本就不敢弄灭了,这么大岁数,就不信你什么都不懂。
有些东西,不是胆子大就可以鲁莽的,尤其是在农村,弄灭人家的的烧纸要有报应的,我这么一来,那治保主任半天下不来台,脸色,随着酒劲的上涌渐渐紫红。
糟了,我低估了酒精的力量,完了完了……
正在节骨眼上,忽然宝葫芦从夜里跳了出来,从高处落在他脖子上骑着,弯腰用红彤彤的大脸蛋子与治保主任一对,大眼瞪小眼,治保主任哇一声吐了,躺在地上抽筋吐沫。
宝葫芦乐的拍腿,吧唧吧唧不停:“日~你~娘嘞,吓死你,死小子你还看什么,羊癫疯能咬掉舌头的,找个东西塞他嘴里。”
我四下看看,还有那烧火的棍子和两张银行卡,上去就将银行卡抓起来要塞进他嘴里,却被宝葫芦一把拽过去,丢进了火堆里。
没办法,只有棍子了,那木棍头上还红呼呼的都是火炭,我转过身尿一下,浇灭了捅进治保主任大嘴里,他死死的咬着和我家的大黑狗一样来回打滚,不过总算没把舌头咬掉。
这边闹哄的声音太大,没多久冲过来不少人,烧纸不算错,救了治保主任更受到表扬,就连赶过来的老刘大伯都脸上有光。
火堆燃尽,被风带走了所有的灰烬,别人都看不到,但我能看到路边的草甸子里宝葫芦捧着一包钞票嘎嘎笑。
回到家中,再次拿出太爷的信函看过,既然这边没什么奔头了,干脆提出要回东北的想法,老爸同意,只有胖子恋恋不舍,看到他身边的三姐妹,我忽然想起叶晴来。
抓起手机给她拨打过去,没接,倒是微信随着就来了,上面说和老妈在逛亲戚,要过几天才回去,最后,还有一张吻别的图片一起发过来,弄的我心好甜。
第二天,我爸就提出要回去的事,结果硬是被刘长海留了两天,直到第四天才登上开向哈尔滨的火车……
关内关外的跑了一圈儿,坐上火车以后我才是感觉到自己其实对山东也有所眷恋,望着远去的城市,我喃喃自语,“其实我也挺想念老刘大伯的。”
在我身边,胖子望着远去的城市也喃喃自语,“其实我也挺想念老刘大伯三个女儿的。”
我白了一眼,胖子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是一头普通的猪,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猪。
老刘大伯家的三个女儿,叫珍珍,爱爱,莲莲,加上我身边的这个胖子,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孙悟空?
来的路上还好过,现在身边一个美女没有,胖子一定比我还难受。
来来去去才半个月,父亲看着窗外,他知道自己可能后半生都没有机会再来,不禁对老家产生了一丝怀念,看看我的眼睛,老爹竟然问了一句,“小宝儿,你说如果将来我和你老妈老了来这边过,你是跟着我们还是留在东北?”
我根本就没回答他,只反问了一句,“你舍得东北的亲戚吗?”
虽然曾经来过这边,但是必竟老爸是东北土生土长的,我可不相信他能放的下,那边七大姑八大姨,更和况三个叔叔还在那边儿,回到这边来都是老掉牙的亲戚,就算他能忍,我老妈绝对忍不了。
当初父亲也是20几岁结的婚,何况老了,家还在东北啊,不可能跟着过来,所以我只当老头子的话是放屁罢了。
回来的路上,小晴没有陪伴,感觉车速都慢了许多,一路上我没有心情和胖子聊天,躺在床铺上困困欲睡,偶尔对面床铺上有女孩打招呼,也只是随便的敷衍一下,颜值这东西根本就不容忽视,经常吃鲜桃儿,谁见到烂杏有胃口。
说实话,我总是感觉火车太慢了,几个小时过后,我看着窗外对胖子喃喃道,“胖子,你有没有感觉这趟火车慢的很?”
胖子很干脆的回答我,“确实慢,因为是慢车吗。”
我掏出兜里的火车票,狠狠的摔在他脸上,这头肥猪,我记得明明告诉他买快车的,一定是贪小便宜为了省俩钱。
胖子死皮赖脸靠过来,将火车票重新塞进我兜儿里,用下巴点着前面的一个女乘务员,“怎么样哥们儿,这个正点吧?”
我看了一看,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确实挺正点,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虽然不比我的小情冰山一角,但是在这种遥遥无期的寂寞旅途中,也算是一点安慰。
说到底我就是那种有心没胆的人,但是胖子却不是,这家伙是个行动派,他拍拍我的肩膀,竟然先下手了,我真的担心这家伙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一直用眼睛瞄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