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一个人是一种痛苦！

秦月怔怔地看着叶凌那双平静之下隐藏着愤怒的双眸，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可是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叶凌牵强地笑了笑。

接着叶凌就像疯了一般。

“我很可笑吧！哈哈哈！”他单手插进头发中，有些颓废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发出极其讽刺的声音，嘴唇因为太过于用力，一种微咸的液体流进了嘴里，脸上的苦涩更加浓了。

“我和她初三的时候认识……”叶凌恍惚之间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白衣飘飘，三千青丝乱舞，嘴角噙着笑意向他扑来的美妙的人，可是那又如何，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现在的她已经变了，变得势利和虚荣。

“那时候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啊！或许吧，她的选择应该是对的，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叶凌紧紧地抓着头发，就连眼角也有着一些血液溢出。

看着叶凌很痛苦的样子，秦月慌了，她可不懂怎么安慰一个男的啊，尤其是失恋的男的，毕竟她可没谈过恋爱。

“你……”

“呵呵！我是不是很可笑，我其实早就应该发现的啊，这样一个女的，怎么会看上我一个穷小子呢！她本来就应该嫁入豪门的啊！”

叶凌越说越激动。

秦月的眼神很剧烈的波动了一下，但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对着叶凌说。

“能跟我说说么？”秦月指的当然是他们两个的故事。

秦月的话让得叶凌有些惊讶地扭过头，旋即苦笑的摇摇头：“你居然会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感兴趣，不过如果你想听，我就会告诉你的。”

秦月轻轻地坐在叶凌的身旁，心神专注地听着叶凌的故事。

“那年初三，一天，我想往常一样离开学校，但却突然听到远处的小巷传来刺耳的声音，当时的我下意识地过去看了看，入眼处，鲜血染红了周围半米的地方，在血泊中，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孩子安静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她的额角还流着血，手臂有呈现着一种诡异的弧度，我知道，她已经骨折了。”

“当我来到她的身旁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就好像，微微一动，她就会断了气一般。我一时于心不忍，想要救她。可是这时候，她突然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股的鲜血被吐出来，这下子，她的呼吸已经快要到了断绝的地步。”

“那时的我急了，手掌颤抖地摸向了她的心脏处，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心跳变得越来越难，也是快要达到停止的地步了。我仍然记得那时我的狼狈样啊！事实上，那时候的我，在急救术上也还是不错……”

“现在的我，仍然记得，当她在医院的病房里苏醒的时候，她看向我的，那种欣喜的眼神。当时我就感到莫名其妙，看着她的痛苦样，就好像是一种小猫受了伤一般，惹人疼爱，可想而知，那时的我呆住，曾几何时，这样级别的美女会和我有交集。可是当我看到她那纯真的笑容的时候，我就感到一阵心安和温暖……”

说着说着，叶凌有些酸楚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眶变得红红的。

“终于，当她真正成为我女朋友的时候，我那时就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时的我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与希冀。我记得，我们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候，人们都会发出赞叹，并且发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可是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在意的只是她，她快乐，我就快乐，她伤心，我就伤心。那时的我觉得，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该多好啊……”

说着说着，叶凌变得有些哽咽了，就连话也有些不连续了。旁边的秦月递来纸巾。叶凌接过纸巾。秦月有些歉意地说：“要不，你别讲了了吧？”

叶凌突然看向了秦月，这一看，把秦月看得有些心虚了。可是叶凌突然笑了，可是笑得是那么的悲伤，笑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悲伤痛楚：“当然要讲，今天我要把过去的是全部给说出来！”嘴上挂着坚定，仿佛一定要把故事说下去。

秦月紧紧地咬住下唇，低头安静地听着叶凌的心事。

“幻想是多么的美好，可是当那个男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一切都改变了！那一天，我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在学校的后门出热吻，她被他紧紧地抱住。起初我以为她是被强迫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她，怕她以为我不相信她。果然，她仍然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发现，她越来越疏远我了，还时常对我发脾气。她每次发完脾气，我都不说话，心想，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她生气了……”

“呵呵！可笑，我原本以为是我做错了，可事实上，我确实做错了，我错就错在，我没钱！”

说到这里，叶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的不甘，眼泪流了下来，双目的血丝越来越多，嘴唇上的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缓缓地划过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