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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亦文现在没女朋友啦,他可寂寞的很咧!”我笑笑的说。
看着她们那种充满问号的脸,其实我心中在想的是可爱为什么没问我呢?因为对我来说可爱喜欢谁才是最重要的阿!我又该不该跟刘亦文还有白秋练说其她三人喜欢他们的事呢?说了之后大家会不会变得很难相处呢?唉,真烦!
其实这一阵子以来我们的相处算是很融洽的,每天放学后就固定会留在学校打篮球,打完之后坐在篮球场边聊天,聊到夕阳下山,天空转为紫色时再一起走去外面吃豆花,然后再各自回茨城跟台北。
说实在话这种生活算还不错的,生活中若是只有刘亦文跟白秋练,那多无聊阿,所以我很不希望这样的生活被打乱。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想太多,可爱跟我很亲近,比跟刘亦文还有白秋练好很多,她总是看到我就一直喊大姐大姐我跟你说喔之类的。而且去吃豆花或麦当劳时,她也总是会选我身旁的位子坐。
是我想太多了吗?这疑问一直在我心中盘旋不去。
“刘亦文,这个给你喝。”咕咕伸出了右手,把手中那瓶统一牛奶递给刘亦文。
这已经是第37瓶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当我们跟可爱她们见面时,咕咕总会买一瓶牛奶给刘亦文喝,因为她希望刘亦文能长高一点。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我相信其中有很深远的意义存在。所以当我跟刘亦文一起去上厕所时,我忍不住开了口。
“刘亦文,为什么你每天都有牛奶可以喝,我都没有?”我试探的问。
“阿灾,大概因为我太矮了吧!”他不假思索的这样回我。
“少来,还装!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算了,我不想讲。”既然他不想提那就算了,我也不想戳破。
“别说这个了,我倒是发现了一件事。”他突然转过来看着我。
“恩”有点怪怪的,我发觉他的眼神跟平常不太一样。
“我觉得可爱对你很好,看到我们3人都最先跟你打招呼,然后跟你讲一会的话之后才会转过身来理我们!”
气氛突然间凝重了起来,我则是看着他不发一语。
“吃东西时她总是会坐你旁边,没有一次例外……”
“你不在的时后她会一直问大姐咧大姐咧?怎么没看到他?”
“而且,其实那张问卷调查表后来她们也有给我看。”
“恩?”好不容易我回了这句话。有看?然后呢?
“在谁最帅跟想跟谁在一起这两样里,可爱都是选你……”
“我希望是我自己想太多。”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走出了厕所,我则是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表情,那是一种无奈的苦笑。然后我也慢慢的走了出去。
“大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在等你耶!”
我远远的看到她们,可爱立刻冲上前来扯着我的衬衫笑着说。
或许是真的吧,原来不是我想太多。
可爱是处女座的,跟我的星座很合。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我跟她之间的可能性,只是在她之前我已经有个很喜欢的人了,而我最好的朋友又喜欢她,所以尽管她总是会一直找我讲话,我也没有很刻意的想对她下手,因为对我来说,如果我开始追她,首先我背叛了我的友情刘亦文,接着也会背叛我的爱情陈浸。
这些日子要说没有迷惘是骗人的,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身材好,跟我个性又合,长得又漂亮,最主要是她又对我很好,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虽然之前也有女生对我示好,但都没有深交就没再联络了,并没有一个是像可爱这样认识很深的女孩这样对我,我感觉到我对陈浸的喜欢逐渐动摇了。
“没有啦,刚在厕所里面想一些事啦,所以比较晚回来啰。”
“是喔?在厕所里能想什么事?好奇怪喔!”可爱头歪一边的看着我。
“我不想讲啰,你就不要问了……”我也不可能把我跟刘亦文的对话讲给她听吧。
“大姐大姐,我们又帮你想了一个外号耶!”欣茹眼看气氛有点僵,于是出来解围。
“你不是嫌大姐这个外号不好听吗?所以我们又帮你想了一个耶!”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很娘的外号了。一听到可以换个好听一点的外号,我的心情稍微好了起来。
“是什么?不好听的我不要喔!”说完后我拉长了耳朵,准备迎接我的新外号。
“口哇伊!”她们一起大喊,然后又笑成一团。
“因为你跟可爱比较好,她叫可爱,可爱的日文是卡哇伊,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口哇伊啦!”
“该死!口哇伊是可怕的日文,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喔!”气死我了。
“对阿,很配阿,一个叫可爱,另一个叫可怕阿,呵呵呵……”
“那你们还是叫我大姐就好了,算我怕你们了……”我无言了。
向左走,向右走
接下来的几天,我与刘亦文之间的情况只有越来越糟。可爱依旧每天都很热络的找我讲话,而我却不时感受到背后那道冷冷的目光,这让我要跟可爱讲也不是,不理她也不是,我陷入了极度的两难之中。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对自己很好的正妹,选了刘亦文势必得要与可爱保持距离,选了可爱却又要放弃一段兄弟般的友情。这几天我过得很不好,因为在我跟刘亦文之间彷佛筑起了一道高墙,如果我不做出选择,很有可能会失去一些东西,我知道如果我不赶快做选择,很可能两边都不讨好,不但可爱会对我不再感兴趣,我甚至可能永远失去刘亦文这个朋友,然而世事总是这样吧,每当你想要做选择的时候,就偏偏越下不了决定。
于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我对可爱越来越冷漠,对于她起的话题我总是装出不感兴趣的样子,总看到她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流露出那么一点落寞。
而对于刘亦文,我也给不起承诺,我怕答应他不追可爱后我又会反悔,面对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美眉频频示好,我真的快要克制不了自己。
而且在我潜意识中,爱情是不应该被其它因素所左右的,今天可爱喜欢我,她选择的是我,而我也有点喜欢她了,那么我应该为了成全刘亦文而退出吗?我退出了后,刘亦文就真的可以追到她吗?这样对可爱好吗?这样对刘亦文来讲是真的幸福吗?
然后我开始害怕面对刘亦文跟可爱,一对一的时候倒还好,但是当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我却不得不选择沉默以对。当我跟可爱谈笑时,会感觉到有一股杀气,然后转个头就可以看到刘亦文那锐利的目光,于是我选择了草草带过,故意不懂可爱对我的好,然后我又看到可爱眼里泄露出来的落寞。
第二节下课,我面无表情的走在要回班上的走廊上,然后,我看到了她。
陈浸跟她朋友慢慢的与我擦身而过,我放慢了脚步,在洗手台前停了下来,打开水龙头开关假装要洗手,然后转过身去看她。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但我的选择却越来越清晰。
隔了这么久,我总算又看到你了!
已经有近两个多月的时间没看到她了,想想也真怪,明明都在同一个学校,居然可以这么久没看到她耶!是因为运气不好吗?还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因为可爱对我太好,让我没有其他的时间去想到陈浸,所以也没有刻意的让自己去遇见她呢?想着想着,又想到第一次见到陈浸的情景,那个下雨天,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刘亦文,我作业交不出来刘亦文借我抄,唱歌没人陪他帮我找,心情不好想找个垃圾桶,他静静的让我倾倒,球场上我抢了篮板丢给他,他就会让我多一次助攻,甚至于吃东西我钱不够他会大方的说:“那我帮你出45块。”
丢了一枚50元硬币给我后又小气的提醒:“等下找的5块要拿给我阿!”
一直以来,刘亦文都陪伴在我的身边,简直就象是我养的狗一样,呃不,是我最忠实的朋友才对!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或许可以没有可爱,但我不能没有刘亦文!于是天秤开始往刘亦文那一边倾斜,友情这次战胜了爱情!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开始完全不理可爱了,面对她的温言暖语,我都以一句官方语言:“喔。”来带过,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尽量装出我根本就懒得理她的样子。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软钉子给她碰,但她还是以一样的态度对待我。有无数次我都已经快演不下去了,想跟她说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你好。可是一想到刘亦文那冰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就又活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演都演了,反正我已经坏了,也没差这一次了吧!虽然良心过意不去,但我还是得要等到她对我死心的那一天,我也才能再把她当好朋友,当个真正的干妹妹看待吧。
人的一生当中,有几个特定的情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它会跟着你成长,陪着你长大,陪着你老,陪着你再经历下一次的快乐难过,虽然不见得是那么清晰且钜细靡遗的烙印在脑中,但它却真真切切的刻划在你的生命里,直到生命终结,躯体入土那一刻,这些回忆也才会跟着主人被埋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