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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MCX

作者:大灰 | 发布时间 | 2018-06-02 | 字数:9104

“该起来了。”

“好。”我放下手机,掀开毯子直起身子,七点钟的阳光很舒坦,看着格外的温柔如同毛毯一样。

白瞳拿着牙刷看着我,嘴里全是泡沫,她直直地看着我,看到我直起身子后又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房间空荡荡的,之前特有的那个小书架已经被我们移动到了客厅。我的正面,除了梳妆台外就是挂(镶嵌)在墙上面的王昱珩的木板画,那是我答应白瞳给她买的,我做到了,给她收集到了所有的。

我伸脚找出拖鞋,然后慢慢地走到衣柜边。衣柜的后面,是顾梓欣的床铺,虽然我们给它换上了新的被套之类的东西,但是它却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人光顾了。

我默默地看着它,这是我每天的必有动作,我就只能默默地祈祷着顾梓欣能快点被找到(回来)。

我匆匆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文凯给我买的衣服。

我慢慢地脱去睡衣,换上衣服后将睡衣折叠起来,然后放进衣柜里,接着关上衣柜的门。

我呆呆地在衣柜前面缓一会儿,然后慢慢走出房间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门关着,灯亮着,我猜想着白瞳是在上厕所,但我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我停止敲击,我的猜想貌似就没怎么对过。

拧动门把,门慢慢的被打开了,我慢慢的走进去。

镜子前面的台子上放着的牙缸上面平放着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

我随手拿起,然后在水槽前面刷着牙。

刷完牙后,白瞳随手将发带和洗面奶递给我,这也成为了每天的必修课。我放下牙缸,将发带戴在头上,挤出洗面奶抹在脸上。

开学以来,我每天早上都是这么度过的,我和白瞳,不用说话靠着默契就能完成这些必修课。

清水慢慢的冲走泡沫,白瞳又连忙递过干毛巾来。

我接过擦着脸,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镜子里的我,貌似比以前要成熟了不少,放下毛巾后,我拿起那小瓶的液体,然后仰着头往眼睛里滴上两滴。

刚出院那阵子,天天会有人往我家跑,初中、高中玩的好的几个还在这城市的同学,大学有些联系的同学和亲戚。他们都带着牛奶之类的东西来看我,而在某天(具体日子我记不清了),突然来一个中年妇女,在我吃饭的时候走进房子里,带着许多的补品、蛋白粉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这个点滴液。老妈和文凯笑着迎上去,但是我却不认识那个人,而当我问老妈那位看上去十分有钱的人是谁的时候,老妈说那是她的朋友。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早晚都会滴几滴这种点滴液,我不知道它的用处是什么,每次滴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老妈叫我滴的,所以我就照办了,毕竟,老妈是永远也不会害我的。

                                                  

和白瞳走出卫生间来到房间,在给彼此都梳过头后白瞳就开始化妆了,其实,白瞳压根都不用化妆的,她本来就长得白,所以没必要在脸上抹那么多的粉。

“涂口红吧。”白瞳将一只口红递给我说。

从实习的第一天起,白瞳就强迫我要我涂口红,她的意思是:成年人了,好歹是个女人,所以,即使不化妆涂个口红还是要的。

我接过,扯开盖子拧出口红对着镜子咧着嘴涂抹着,慢慢的,我的嘴唇就被淡淡的粉红色涂满。

“你的话啊,就是这种淡淡的粉红色比较合适,太红的话会特别古怪的。”白瞳对我听话的行为很是满意,笑着说着,然后打开我的包包将口红放了进去。

“好了,走吧?”我抬起头,看着她。

“嗯。”白瞳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传单递给我,我接过后放进包包里,然后白瞳将剩下的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这也是每天早上的必修课,我们会拿着传单在去公司的路上发散一下,抱着一丝希望发着。

从顾梓欣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但是所得到的有用的信息就只有兰诗琪朋友提供的,除此之外的电话都是为了钱而来。白瞳曾准备将传单上面所说的酬劳金打给兰诗琪的朋友,但是兰诗琪却拒绝了,她说:“我的朋友不是为了钱……”

是啊,这年头,这种人应该很少见了吧。许多人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即便是伤害或是“杀害”别人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们慢慢地走出房间,然后走出公寓,接着,白瞳开车载着我往附近的那个经常吃早点的早店铺驶去。

林荫道慢慢地穿过,然后穿过居住区后就到达了马路,直走不到一分钟后左拐,就到了早店铺。

车子停稳后,我下车,白瞳去找停车位,慢慢的走进去,旁边吃饭的人并不多。

“来了啊。”

“嗯,今天没迟到吧?”我笑着看着老板,他依旧和以前一样笑着,很是和蔼。

“没迟到,还是和之前一样?”

“一样一样。”我说着,用微信扫码付款,然后坐在旁边的位子上。

大清早的,墙壁上面的吊扇就开始工作了,它不停的摇着头,将微风传递到各个方向。

我伸手,拉了一下那根线(电风扇开关的旁边那根),它就不摇头了,它就对着我吹了(因为我这一行就只有我一个人)。

白瞳停好了车子后就连忙赶了回来,而她坐到我对面的时候,桌子上面已经放了四只包子、两个茶叶蛋、一杯豆浆和一碗粥了。

这是我和白瞳的早餐。

白瞳抽出一张纸擦着手上的汗,然后开始抱怨:“马上都十月份了,还是这么的热,这是要热死我么?”

我拿起一只包子,看着白瞳撇着的脸说:“我记得某人以前啊,冬天就穿件单薄的大衣,热天还穿着外套的啊,现在知道热了啊。”

“你懂什么,现在是闷热闷热!”白瞳争辩道。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果然,蓝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很显然,白瞳又在放屁!

我摇了摇头,拿过茶叶蛋慢慢地剥着。

“我说,你就不能抽空写点东西么,这样你可以给我看看,然后我可以帮你弄到月刊里。”白瞳拿起那碗粥,喝上一口。“你找出以前你写的作文也行,当然,你要写的好才行。”

“我现在哪来的时间写这些东西啊,你以为我是你啊,脑子一转就能编出些东西来糊弄人啊!”我抬头看着白瞳,她喝粥也能喝出一脸的享受。

如今她是一枚小小的、可爱漂亮的编辑了,有着自己的办公室,每天阅读着别人的投稿,给那些怀揣着梦想的作者们一个机会。

她的《诡异·鬼忆》也快要完结了,完结后就会出新书,但是此时依旧在周刊上面连载。

她闲着没事就会打电话和我说着她看到的有趣的故事,她也鼓励着我自己写点东西,然后她会择优帮我刊登。但是,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是真心不行,小时候写作文都没被夸讲过,现在叫我写小说,你觉得可能么?我怎么写,把脑子拿出来写么!

所以只能说,白瞳还是太闲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白瞳皱着眉头看着我,此刻,她像极了在看公寓里的一只蟑螂。

“干嘛啊,我这是很正常的表情!”我吸一口豆浆,看着白瞳说:“对你的话,不就是要用这种表情的么,不然我还能用什么表情!”

“我觉得吧,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故事写着小说啊。”白瞳惊奇的笑了。

“是么,是以写日记的方式还是记流水账呢,要是写小说真那么容易,那岂不是人人都是作者了。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天天趴在电脑前面看着文字一个个的涨,那是得多无聊啊。”

“孺子不可教也!”

“去你的,你啊,就是闲着没事,我说你咋不去找你家那口子,让他写点文章呢?”

“岂恒的话,最近在写作文啦,我每天给他一个题目,然后他每天要给我写出一个至少一千字的文章。”

“啧啧,还没嫁过去就这么的严格,他妈是不会让你过门的。”

“你懂什么,我这是才历练他,知道么。”

“可是,岂恒的话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的吧。”

“谁说没有,我叫他写,然后他就写了啊,而且每天傍晚六点准时发给我,你说他没有写作的欲望?”白瞳咬一口包子,笑着说着。

“那是,因为你,他怕拒绝你你会生气的,所以才忍痛答应你的吧。”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最后一只包子(你以为四只包子我和白瞳一人两只?抱歉,白瞳只吃一只)。

                                                   

“麻烦你了。”白瞳将一小叠的传单递给老板,说着。

“好的,我会帮你发给来吃饭的客人的。”

“嗯,好。”

每天在吃完早饭后,白瞳都会拿出一些传单给店铺的老板,拜托他发给来吃饭的人。虽说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是白瞳一直坚持着。

顾梓欣的父母也在城市里四处寻找着,常常会打电话给我们询问有没有得到新的消息。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顾梓欣的爸爸跪在我们面前,哭着说:“请你们,一定要帮忙,找到她。”

是啊,不论天涯海角,我们走到一个地方就会找到一个地方,顾梓欣那么善良,相信上天一定不会亏待她。

那么顾梓欣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带着悲伤坐上公交车的呢?

这件事,我也是从白瞳那里听来的:

在我出事的那天,顾梓欣在收到我报平安的短信后不久就收到了姒小洋的电话,电话里,姒小洋约顾梓欣一起去看电影。

顾梓欣答应后便欣喜若狂地飞奔了出去,接着打车去了姒小洋的家。姒小洋的家是在他家开的甜品铺的后面的居住区,我以为的那是姒小洋的家的甜品铺其实是他家租过来的。

姒小洋家住在七楼,顾梓欣到达他家后不久姒小洋因为接到一个电话就准备要离开,原因是一个老顾客到了他家店的门前要买些糕点,那天他的妈妈因为去参加亲人的婚礼所以不在家,于是姒小洋便只好去店里一趟。

顾梓欣起先准备要和姒小洋一起去店里,但是因为姒小洋的三岁的小外甥在沙发上面睡着了,所以她只好在那里等着那小外甥醒过来。

姒小洋去了店里后,顾梓欣无聊只好打开了电视机,电视剧没看半小时,那小外甥便醒来过来。

于是顾梓欣就带着那小外甥准备去姒小洋家的店里,她拉着那小外甥的手走出门,接着锁上门,然后按开了电梯。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在屋内响了起来,顾梓欣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落在屋子里面的沙发上了,顾梓欣连忙打开屋子的门冲进去,拿起手机接起姒小洋的电话。

“我这边忙完了。”姒小洋在那头说着。

“我这边的话,我正准备去你那里呢,你小外甥醒了,我现在就过来。”

“好,那你快点。”

“嗯。”顾梓欣笑着挂断电话,渐渐的,她的脸就僵硬了起来。

她匆忙地拿着手机冲出门,而那小外甥已经不见了。

她匆匆锁上门,然后在楼梯道里喊着那小外甥的名字。

但是,并没有人答应,她慢慢的就急了,慌张地爬楼梯到一楼,想着可能是电梯在哪一层停了然后小外甥跟了出去,但是,并没有看到他。

接着,她又从一楼爬到顶楼,每到一层楼她就气喘吁吁的喊着名字,然而也并没有人回应。

顾梓哭了起来,哭出了满头大汗,她按开电梯,电梯的门慢慢打开,电梯里没有人,她连忙钻进去到了一楼,她匆忙敲着房子中介的门,问里面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但是,门是关着的,怎么可能看的见呢?

于是,她又只好在门口询问着进进出出的陌生人,但是大家都表示没有看到。

时间慢慢过去,姒小洋又打来电话询问着情况,顾梓欣哭着说明情况后姒小洋便匆忙地赶了回来。

姒小洋瞪大着眼睛看着顾梓欣,大声责问:“他人呢。”

顾梓欣就只能哭着,什么也说不出口,接着,他们便在小区里寻找着。

然而他们并没有得知什么,之后,他们从外面进入小区的人的口中得知前面的河里打捞上来一个孩子,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两个想都没想就匆忙的赶了过去,果然是那个小外甥,他躺在地砖铺满的地面上,旁边的好心人压着他的肚子,希望他将水吐出来睁开眼睛。

姒小洋红着眼睛跪在旁边,幸运的是小外甥将水吐了出来有了呼吸,接着好心人叫的救护车也到了。姒小洋抱着那小外甥钻进车子里,顾梓欣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车子慢慢远去,顾梓欣也慢慢地离开……

                                                    

公交车慢慢到站了,白瞳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后就走了。

车门慢慢打开,我匆匆走上去,从包里拿出两块钱的硬币扔进去,然后慢慢往里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车上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带着小孩子的妇女,我猜想着是妈妈带着孩子去上幼儿园。

车子缓缓开动了,我慢慢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小叠传单。我慢慢穿过椅子,将传单发给车子上面的人,然后走到了车子的最前面,转头回来时,垃圾桶里多了几张寻人启事的传单。

我低下头慢慢地走过人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或许,是我打扰到他们了吧,真的是万分抱歉。

车子又到站了,车门也慢慢的打开了。

我连忙起身,然后走出车门,不厌其烦的接受别人的白眼将传单发给在公交车站牌下面等车的人,他们接过,带着疑惑的看着传单。

我连忙离开,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们将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或者地面上的画面。

我慢慢地朝着公司走去,一面走一面随手将传单发给旁边的行人,渐渐的,传单发完了,我也到了。

高大的建筑物伫立在我面前,我抬头看着它,它的头顶的边缘线上是火红的太阳。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迟到了十五分钟。我匆忙的走了进去,然后按了电梯。

门慢慢的打开了,我随着人群钻了进去,他们对我微笑着,我也笑着。今天似乎很幸运,因为我是站在人群中间的,而不是靠近最里面,这公司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电梯一点也不OK,它的设计是想让我们在工作前欣赏一下外面的美景么?别搞笑了,有没有考虑过恐高症患者的感受。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此刻我就像是站在张家界的那个透明的桥上面一样提心吊胆的,电梯每停一次我就会睁开眼看是不是我要到达的楼层,慢慢的,我也终于到达了第七层。

我冲出电梯,这是我每天上班到达公司都会做的动作。

我理了理头发,然后慢慢走到拐弯后第一个办公室,我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听到里面很好听的声音说:“请进。”

我拧开门把手,然后走进去,此刻他正拿着咖啡倚在窗户边看着楼层下面的美景……

“啊,抱歉,我迟到了。”

他回头看了看我,然后说:“不错,来了就很不错了。”说罢,他耸了耸眉毛看了看我的桌子后说:“桌子上面,奶茶哦。”

“好。”我慢慢地朝着桌子走去,将包包放在桌子上面后便拿起那杯奶茶:“我说,你这么对你的助理,真的好么?别人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关系。”

“有什么关系,天生夫妻相啊。”他吐了吐舌头,一看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他也的确是没怎么长大的孩子。

“我看你,天天也是挺闲的,电视上,总经理都是很忙的啊。”我喝了口奶茶,结果里面并不是奶茶,而是加了双份糖精和奶的咖啡,不过啊,在白瞳生病的时候,我已经习惯它的味道了,所以,现在喝咖啡也变成了常有的事。“不错,奶茶挺香的,很好喝。”

“那是当然,我买的奶茶都是很好喝的,不过你提到的我挺闲的这句话是不对的,我每天都很忙的好不咧,每天一个小会,隔三差五的开个大会,我才二十一岁,我还很小的,好吧。”

“是。”我放下奶茶,拿起给喷壶给面前的一小盆小草喷了些水。

他摇了摇头,然后将喝完的咖啡纸杯放在桌子上面,他看着我,然后慢慢坐在座位上,问:“怎么样,顾梓欣的事,有什么眉目了么?”

“没有,有的话我就不会在这了。”我抬起眼看着他说着。

“呃呃……”他托着下巴看着我。

“那么,我今天的工作是?”我抬头看着他问着。

“嗯,今天的话,你去财务部叫采购管理部门把昨天采购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然后再去媒体部的编辑部负责人把之前我叫修改的广告方案以邮件的方式发给我。之后就是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就行了。”他笑着,说着。

“我说这样真的好么,整天就做这些事,还拿着工资,我内心都有些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你完全可以不用上班拿钱的,但是你们到了实习的时候,去别的公司倒不如到我这里来呗。”

“是倒是啦,但是我跟你讲哦,文凯,如果你就这么惯着我的话,到实习期过了我还是啥都不会啊,万一公司倒闭了,咋办……”

文凯睁大眼睛咬着嘴唇看着我,我连忙用手捂着嘴,十分不厚道的说:“啊,说漏嘴了,啊...不是,说错了……”

“你实习期过了后就赶紧找个人嫁了,然后当个贤妻良母就行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别的了。”文凯笑了笑,说着。

“切,我可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青春怎么可能止于此呢!什么嫁人之类的,还是算了吧,我要去当尼姑。”

“哎,好了好了啊,越说越不像话了啊,我还想要抱小外甥呢,你不嫁人咋行啊。”

“你要抱小孩子,那你自己生啊,还有啊,你为什么想要抱小孩,这种事不应该是老妈该说的话么?”

“……”

“好了,那我就去办事了啊。”

“啊,好。”

                                                   

开学没几天,我们就面临着投简历找地方实习了,虽说学校有安排地方实习,但是许多人都不太满意那个职位,于是就不听学校的安排自力更生(比如白瞳),虽说有的是学校强制性的,但是聪明的人总能想到办法解决。

文凯得知我要实习了后,直接就叫我去他的公司上班,他说话的时候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但是想想就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看到他的表情却是那么坚定,于是我就半信半疑的问他:“你,哪里来的公司?”

文凯也一点都不含糊地娓娓道来:“是老爸公司的分公司了,就在这里,也是老爸在十几年前一直待的那个公司啦。”

是啊,老爸以前就是生活在这所城市的啊,所以这所城市有分公司很正常啊,但是,文凯才二十一岁,就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上……?

“什么公司啊。”我半信半疑地问,但是老妈好像很相信文凯说的话的样子,就默默的看着,表情从始至终就没什么改变。

“广告信息传播公司。”

也难怪了,怪不得暑假有事没事的就往外跑,然后到晚上才回来,第二天大清早又不见人了,我起先还以为他是找了份什么兼职呢。“为啥回来的时候不和我说说?这么大的事!”

“你又没问我。”文凯一脸的不在乎,依旧嬉皮笑脸的,然后我就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了。

于是我顺着他的玩笑走下去,便问他:“那工资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一个月啊。”

“嗯...这个的话,你想要多少给你多少。”文凯咬了咬嘴唇,贼眉鼠眼地笑着,问:“如果是你的话,你想要多少钱一个月呢?”

“啊,最少要六千。”我坚定地看着文凯说着。

文凯严肃地看着我,我就猜想着是不是我开价太高了。“那,五千...四千?”

“噗嗤,哈哈哈。”文凯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笑着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要狮子大开口要几万呢,结果你就说六千,你咋不说六千万呢,哈哈。”

“去去,有那么好笑么。”

“那行,那就给你六千一个月,如何啊,不过你占20%的股份,嗯,再配六千的工资,很划算。”

“啥玩意,啥我占20%的股份?”

“老爸把20%的股份给了你啊,比我的还多5%。”文凯笑着,说着。

“我的意思是,股份啥的,到底是?能卖钱么?”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文凯问。对于所谓的股份,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对于它的认识也就只是在电视上,常常有看到电视上说谁谁谁死了,子女拿股份,然后就是收购别家公司的股份。

“当然能啊,能卖不少钱呢。”

“是么,多少。”啊,要是能卖个几百万,我下辈子就不用愁了。

“几十...几十个亿吧……”

我当时就震惊了,呆呆的看着文凯,这个不可思议的我想都不感想的数字啊。

文凯这个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

“你在逗我吧……”我黑着脸问。

“我逗你干嘛,老爸是把他名下股份中的20%都转让给了你啊,所以,你也是个身价过亿的人了。”

“可是。”我疑惑地问:“可是老爸为什么要把股份给我,我啥也不懂啊,全给你不就行了。”

“这是,这是老爸对你的思念。”文凯咬了咬嘴唇,笑着说。

“胡说,思念我怎么不回来看我。”

“因为之前没回来,所以现在没脸回来。”

老妈慢慢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是之后啊,我就来到了文凯的公司上班了,而且工作还是如此的轻松。

                                                  

从采购部分拿到清单的表格后我就去通知了媒体部的负责人把广告方案尽快发给文凯,虽然那个狐狸精(之所以说她是狐狸精是因为她老是穿着十分暴露的衣服在文凯面前表现自己,而且她一直觉得我是文凯的女朋友,然后她就给我各种脸色)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她也不得不听从我的话。

回到我办公室后文凯已经不在了,我的那杯剩余的奶茶也不见了,我将表格放在办公桌子上,然后我就看到垃圾桶里的纸杯和我的奶茶杯,或许是文凯将我没喝完的奶茶喝掉了吧。

我抬头看向文凯的那个小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我轻轻喊了句“文凯...苏经理(文凯叫我在公司喊他苏经理)”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我,而我知道,文凯就在那里面。

我慢慢地直起身子,慢慢的走过去,我轻轻敲了敲门,清脆的声音轻轻的回荡着,而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拧开门,果然,我的猜想终于又对了一次。

此刻文凯趴在他的桌子上面,睡的很静谧,西服被他脱下后放在桌子上面的文件夹上面,我慢慢走过去,他的面前是一堆文件,垃圾桶里堆满了咖啡的杯子和罐子,明明昨天中午我才帮他倒过垃圾的,也就是说他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喝了这么多咖啡么?还是说,他昨天晚上就没回去。

或许是的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喝了咖啡后还睡的这么香的吧。我伸手拿过文件夹上面的衣服,然后盖在他的背上。

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文凯睡的很好,下午两点多才醒来,然后我下楼买了盒饭和咖啡,接着我和他一起吃着所谓的午餐。

傍晚五点钟,是我下班的时间,我将文凯把文凯办公室的垃圾随手带下了楼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发了一条短信(因为文凯在开会)给文凯:不要在公司里过夜了,回家去,如果非要在公司的话,那么就好好的睡觉,不要熬夜看文件了,你应该把你白天的时间和晚上做个对调。

我收到文凯回复的信息时是在六点钟了,而那个时候,那个给我左手手掌留下的伤疤的家伙又带着一大堆的好吃的来了公寓。不仅如此,他还叫奶茶叼着水果篮。

之后,在将食品送给我们,看着我和白瞳笑了笑他就走了。

                                                  

他并不是将刀子插在我手心的那个人,他是当时那个说着“不打女人”的那个“指挥官”。

我知道这件事是在我出院不到一个星期的星期五的下午,他带着奶茶来到我家玩,那时白瞳也在,他和我们坦白了一切,然后他问我会不会原谅他,他说如果不原谅的话他立刻就走,再也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原谅他了,因为我之前说过,每个人都有着被原谅的权利,而他也有。

白瞳,她也原谅他,不为别的,为了我,而她的回答却是这样的:我觉得你有着很大的勇气,面临着不被原谅然后离开的压力依旧诚然面对你以前的错误,那是值得鼓励的,只要知道自己错了,那都会有着被原谅的权利。

之后我问他当时为什么要“绑架”顾梓欣,他的回答和我们的推测一样,是罗向奇让他这么做的,他们两个是发小,他说罗向奇和他说顾梓欣抢了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说顾梓欣是gay),然后麻烦他把顾梓欣“请过去”,而暮城玺当时真的就只是想要把顾梓欣带过去而已,但是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脖子上面的那个黄金十字架也是暮城玺的东西,上面的“MCX”就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当我要把它还给他的时候,他却拒绝了,他说那个东西现在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