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可口饭菜

断牙出现在中原境内的消息很快便被天下人尽知，碍于在长安城内的惨败，这些觊觎无名刀的门派此次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展现出一副观望的态。

华夏国都城帝都城门口，满城的百姓竞相守在城门口，颇为热闹的看着远方，今天是个大日子，迎接吐蕃高僧乎元法师的滕连虎将军之子琴魔惊将荣耀回归，乎元法师乃当今皇帝肃宗亲自颁发圣旨邀请乎元法师来帝都做护国法师，传播佛家思想，以维护华夏太平圣安。

虽说吐蕃归属华夏管制，但乎元乃得道高僧，不管是在吐蕃水神宫，还是华夏佛界，都享有极高声誉，面对如此人物，肃宗皇帝更是差人去嵩山少林寺将当今主持惠源请来。

肃宗穿上崭新的龙袍，头戴皇冠，精神奕奕的率领着群臣早早的等候在人群前方，与惠源主持一起到来的僧人均伴在肃宗旁边，双手合十，默默的诵经念佛。

“来了，来了！”人群中眼尖的等候者看到一面写着“霍”的军旗出现，兴奋的尖叫起来，当注意到现在的环境时连忙闭嘴，生怕因为自己的吼叫惹怒了皇帝招来弑人之祸。

远处的琴魔惊眼见城门口有无数人在等候着自己，就连当今皇上肃宗也不惧严寒等候自己回归，只感觉一路上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负责护航的军队看到皇城，欣喜的人群，以及寒风中的皇上，长途跋涉的劳累一哄而散，均迈起矫健的步伐，昂头挺胸的走着。

肃宗身为一国之君，心中虽说高兴，但面不改色，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少林寺众僧人感觉到被冷落。作为掌权者，就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永远无法猜测到其内心的真实想法，才算是一个合适的领导者，在这一方面，肃宗是一个十足的成功者。

在琴魔惊的队伍来到跟前，肃宗翻身下马，疾步来到琴魔惊跟前，拉着琴魔惊的说，虚寒温暖道：“爱卿辛苦了。”

琴魔惊只觉鼻子一酸，当即说道：“能为陛下排忧解难，不要说前去吐蕃迎接法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征战沙场，微臣也是义不容辞！”

肃宗似乎很高兴，拍着琴魔惊的肩膀，以示鼓励。

“爱卿，快随我去接乎元法师下马车，而后我们一同回城，宫内已备好酒席。”肃宗道。

在琴魔惊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乎元乘坐的马车。于此同时，乎元法师也正好掀开帘子，在一士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对着走到自己跟前的肃宗说道：“承蒙我皇厚爱亲自迎接，着实让贫僧诚惶诚恐。”

肃宗微微一笑，说道：“法师乃得道高人，您不远万里前来我都城，只是稍作迎接，不必挂怀，法师，宫内已备好斋菜，随我一同回城，一切用过斋饭后再议。”

乎元点头示意，表示一切敬听皇帝所言……

帝都的晚上很冷，但习惯吐蕃环境的乎元并未有任何不适，在用过斋饭后，跟随肃宗来到寝宫，肃宗亲自给乎元倒了一杯茶，说道：“这是江南进贡的贡茶，味道甚是不错，乎元法师可先品尝。”

乎元接过茶水，用茶杯盖将飘在水面上的茶叶撇到一边，轻泯一口，而后将茶水放到一边，说道：“果然是好茶，远在吐蕃就听说华夏茶艺精湛，如今一品，果然是名不虚传！”

肃宗甚是高兴，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乎元法师，说道：“法师，听闻随您出山的还有一个年轻侠客，不知他是何人？”

乎元甚是平静，语气缓慢的说道：“您所说的年轻侠客是我当年一挚友之徒弟，法名断牙！”

肃宗饶有深意的看着乎元法师，断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的无名刀。无名刀也许只是一把断刀，但在江湖人眼中，那是获得天下名的象征，肃宗深知江湖动荡，对他的统治造成的冲击有多大。

“法师可知此断牙手中之物对华夏江湖来说，有多么重要？”肃宗语重心长的说道，在他的心中，天下太平至关重要，不是一人一物可以替代的，他不想祖上百年来的基业因为一把子虚乌有神力的无名刀而败落在自己手上。

乎元的手指拨动着佛珠，甚是平静，没有因为当今天子在自己跟前而显得有一丝局促，在乎元的眼里，天地万物同等地位，达官贵人与平民乞丐在他眼中并无任何分别。

“万物虚幻，更何况他手中只是一把早已断牙缺的断刀？断刀因沈无名而闻名天下，同样，断刀离开沈无名，那就只是一把断刀，一把夺取他人性命的利器罢了，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何来惧怕一把断刀？”乎元徐徐说道。

肃宗一时语塞，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以掩饰内心的慌乱，无名刀其中利害他是深有体会，而乎元虽说乃当世高僧，但常年入驻吐蕃水神宫，钻研佛法，根本无法得知其中利害关系。

“法师乃当世高僧，只是常年来不问世事，对华夏江湖想来也是一知半解，因此对无名刀的危害无法看的透彻。法师有所不知，得无名，得天下名的传闻对喜欢捕风捉影的江湖人士来说，是一个极其巨大的诱惑，多年前的动乱让我华夏元气大伤，经过我爷爷、我父皇、以及朕的整治，好不容易才还天下一个太平，五年前无名刀的突然问世，让原本太平的尘世突然再次陷入战乱，不想朕的子民再受战乱之苦。”肃宗皇帝显得有些激动，难免有些失态。

佛界讲究因果报应，无名刀问世，被断牙得到，这一切必有其因果，看着失态的肃宗皇帝，说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忧，凡事必有因果，因果循环，断牙得到无名刀，对陛下来说，也许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乎元话中暗有玄机，肃宗博览穷书，其智慧非常人可比，立马说道：“法师何出此言？”

乎元法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陛下稍安勿躁，断牙此人与我朝夕相处五年之久，其所练功法之奇特，绝非一般江湖人士能够睥睨，其次，断牙接受佛法洗礼多年，虽说无法将其转换成彻底的佛教信徒，但性格多少还是有一些改变。最为重要的是，断牙此人本性不坏，只是多年来隐居山林，性格略微孤僻，给人之感觉便是冷酷无情，实则不然，他内心深处是非分明，无名刀被他得到，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看着有些迷茫的肃宗皇帝，乎元继续说道：“我虽说久居吐蕃，但自身也是华夏人，对华夏人了解也算是较为透彻，从我踏足帝都，在陛下的治理下，华夏虽说呈现一幅太平盛世，但在太平盛世下，却暗含着种种不安因素，对陛下您的统治构成巨大的威胁。”

肃宗看着眼前这个面庞和蔼、浑身散发出佛性的世外高僧，只觉先前对他的看法远远不够，他比想象中的要更睿智。

“经过陛下的悉心整治，天下呈现了空前的太平，但正是这份太平让您的江山显得有些岌岌可危，如今当朝官员拉帮结派，沉溺于现状，不思进取，而征战沙场的将军遭受到排挤，无法得到重用，这是在天子脚下。”

“远观其他地方，官商勾结，中饱私囊，而陛下您远在帝都，只是听手下官员向您汇报情况，您怎可彻底看清天下世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若没有当地官府的默认，您觉得会有此种情况吗？”

肃宗越听越惊，他曾巡防过多次，展现在他眼前的均是一幅欣欣向荣的场景，让他感觉也许先前说看到的场景是一种当地官员刻意展现在他眼前的情形，如今听乎元所言，他才隐约觉得有所不妥，难怪当初晚上想去观看夜景，均被当地衙差带领，说是保护皇上安慰，实则是有目的性的带着他视察当地情况。

观察入微的乎元早已发现肃宗的异常，但他并没有继续开口，言多必失的道理乎元还是深知的，断牙跟随他多年，虽说佛法讲究一切随缘，但断牙毕竟是故人的徒弟，难免会产生一些担忧。断牙并非佛门中人，哪怕自己有意将他留在身边，终究难以抵挡大势所趋。

江湖，才是断牙应该去的地方。

“法师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策？”良久后，肃宗深吸一口气，心中似乎早有对策，但还是选择了询问乎元。

乎元微微一笑，说道：“成也无名，败也无名，既然如今无名已被断牙得到，且引起巨大江湖风波，陛下何不任其发展，在适当时刻加以推手，控制住局面，想必不会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是夜，两人彻夜未眠，根据当时负责守夜的太监说，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肃宗皇帝精神焕发，自信满满……

老东西在屋内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上次拜火教与断牙比武，虽说他与鬼未曾出手便言败，但拜火教的战败并未对其江湖地位造成一丝影响。

如今断牙再次重现江湖，而且骤然成为江湖风云人物，这些让沈无名多少始料未及，他身为拜火教军师，智谋堪比当年帮助汉高祖刘邦立国的萧何以及助刘备三分天下的叶千亮，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而自乱阵脚。江湖平静太久，而他的志向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拜火教的军师。

多年前踏足江湖，被拜火教赏识，郁郁不得志的他终有用武之地，以为江湖不过如此，而后对江湖认知越深，越发感觉先前的所知简直可笑之至。江湖水深，绝非其展现的那么简单。

拜火教号称武林盟主，其实只是武林黑道的盟主而已，其实际力量虽说在江湖上也占有一席之地，众武林同道也给一份薄面，实则只是隐世宗门眼中的跳梁小丑而已。

如今无名刀问世，上次的江湖浩劫让各大宗门损失惨重，转而隐居山林，励精图治，休养生息，如今其实力早已远超当年。而拜火教是在浩劫后迅速崛起，依靠暴力手段，在江湖占据一席之地，并逐渐成为武林盟主，而多年来的发展，各个堂口占据一方土地，已形成自己的生存模式，当初热血江湖的豪迈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泯灭，盘踞拜火教的人员虽说经常下山历练，但终究还是属于温室中的花朵，在经历江湖厮弑的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如今，真正能够支撑拜火教的只有五人，拜火教庄主以及包括他在内的四大护法。

而拜火教庄主自多年前便闭关修炼，不再过问世事，但其名在外，余威已足够震慑一些屑小之辈。拜火教四大护法，团结一致，有勇有谋，所向披靡，产生的能量让一些隐世宗门也不容小觑。

老东西喝着茶水，他很喜欢茶水，他一直认为茶水的清淡可以洗涤掉身上沾满的血腥，在武林内厮弑，弑害的永远是自己的同胞，他老东西并非说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只是他的心在沙场，只有征战沙场，才能够彰显出一代男儿的气概，只是生不逢时，在机缘巧合下，混迹江湖，成为了当今武林至尊的军师。

老东西一向是以儒生形象示人，穿着儒雅，面带微笑，让人始终无法捉摸透他的心思，饶是其他三位护法与之共事多年，也只是听从他的指令，对于老东西的动机，他们永远也猜不透，只有在一切盖棺定论时，才恍然大悟。

断牙乃新进江湖高手，从断牙出手开始，老东西敏锐的触觉便告诉他断牙是危险人物，与其与之战斗到底，不如退让一步，让他战胜，这也是当初在赛张飞莫牧伦战败后，浪里淘花岳琴只是简单几招便败下阵来的原因，其中很大原因是他的示意。

“我未曾想到，你居然可以得到无名刀，无名刀号称数百年来第一神器，当年因为无名刀引起的浩劫，让江湖无数前辈纷纷陨落，华夏武林元气大伤，我拜火教更是趁势而起，如今再次问世，对我拜火教是福是祸，还是一个未知数。”老东西喝了一口茶水，喃喃道。他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热血青年，多年的安逸生活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惧，害怕如今的一切会因为无名刀而尽数消失，再次回归到先前打打弑弑的日子。如若是征战沙场，自然另当别论。

“你在害怕？”空旷的房间中，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浑身发冷。

老东西却不为所动，端着茶杯的手不经意间晃动了一下，里面滚烫的茶水荡出茶杯，落在他的手上，微笑着拭去手背上的茶水，淡然一笑：“害怕吗？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害怕吧！”

“号称天下第一军师的老东西居然也会害怕，这要是传出去，会让多少英雄豪杰笑掉大牙。”

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出，语气中满含调侃的意味。

“多年前的腥风血雨让我已厌烦了江湖上的打打弑弑，若非承蒙庄主厚爱，在他闭关前将拜火教托付于我，想必如今我早已归隐山林，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老东西丝毫不理会声音的嘲讽，自顾自说道。

“退隐山林，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呵呵呵，我没有听错吧，举世闻名的天下第一军师居然有这种想法，说出去你以为会有人相信吗？”沙哑的声音显然对老东西所言丝毫不相信，继续调侃道。

“信也好，不信也罢，一入江湖深似海，经过这么多年的拼搏，我已然厌倦，本以为江湖会就此一直平静下去，谁曾想，谁曾想无名刀再次问世。”原本一向儒雅的老东西此时面孔显得有些狰狞，在狰狞的深处却有暗含着一丝野心。他不甘只做拜火教的军师，他的心是官拜朝野，甚至帝王，只是这份野心，只有他自己知晓，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秘密。

“无名刀问世，那就让他们去争呗，你又何必在此愁眉不展，难道你也想分一杯羹？”沙哑的声音显然从老东西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同时对老东西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说清的惧怕，小心说道。

老东西没有理会，继续喝着茶水，企图用这种举动来掩饰自己真正的内心。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被你囚禁于此多年，对你的认识也是由浅到深，我不得不承认，老东西你的智谋近百年来无人睥睨，饶是一向自负的我对你都有一丝忌惮，更是惨遭你囚禁，落得将自身所修功法尽数传授于你。老东西，不论你展现的如何儒雅，终究是一个伪君子！”沙哑的声音传出，他似乎想起自己的处境，语气中含有一丝不满与愤慨。

老东西满含深意的一笑，将茶水放到茶几上，来到窗前，对着虚空说道：“哈哈哈，伪君子？伪君子？自古成者王败者寇，当初若非是你贪婪成性，狂妄自傲，被人当枪使唤，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我又岂会将你囚禁？至于你所练功法，世间罕有，岂有不用之理？“

”如今我所知晓的已全部告之，你可否兑现当初诺言，放我出去？“沙哑的声音语调中包含着一丝期望。

”放你出去？你的心总是这么幼稚，你觉得你知晓我这么多的秘密，我会轻易放你出去，别痴心妄想了。“老东西恶狠狠的说道。

”老东西，你不得好死，我发誓，哪怕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沙哑的声音嘶吼道。

”想让我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老东西头也不回，说道。

“我知道你的条件，你也知道我的回答，与其让我答应你的条件，还不如弑了我。”沙哑的声音绝望了，两人的谈话开始总是很顺利，而慢慢的会产生分歧，到最后会不欢而散。

而老东西似乎并不放弃，不管结果成功与否，他都会问上一句，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会伫立窗前，看着外面的群峦叠嶂发呆……

离开女娲山逍遥谷后，乌远良与断牙各奔东西，乌远良知晓，断牙在这个江湖自保完全可以，而他作为盗神，擅长的是偷盗，依靠庞大的信息网络，他可以获得更多的江湖消息，远比跟随在断牙身边要方便的多。

断牙行走江湖，虽说武艺高强，但江湖向来就是藏龙卧虎，武无第一文无第二，只有切实掌握了江湖动态，才能提前做好防御措施。

对于乌远良的离开，断牙理解其心，再者说他独来独往惯了，要是乌远良一直跟随身边，反而对自己的行动有所不便。

断牙顺着黄河一路向前，很快便来到洛阳。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皇者必争之地，成为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望着眼前的这座古城，虽经历岁月洗礼，但丝毫不显败落，反而无形中彰显出一股沧桑与霸道。断牙通过守城的士兵的检查，来到城内，城内繁华异常，街道两边的小商小贩吆喝声不断牙，街头空旷处不时立满人群，观看落魄侠客的武术表演。

穿着褴褛的断牙在此处并不显眼，见惯世面的洛阳城居民依旧进行着各自的举动，哪怕是和断牙有一些肢体冲突，也会客气的道歉。

断牙生性冷淡，在此等热闹环境中总感觉一丝不自在，但纵观整个洛阳城，似乎并无清净之地，就连客栈也是吆喝声不断牙，有客栈小二的传菜声，也有酒客的嬉闹声。

断牙七转八拐之下，终于发现一间比较僻静的客栈，这间客栈人员寥寥无几，与整个洛阳城想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里就好比是世外桃源。里面工作的店小二以及客栈老板并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高兴，显然这种情况是他们经常碰见的。

走近一看，才知道，这间客栈无论是吃饭还是住宿，价格均是昂贵无比，虽说洛阳城繁华无比，但很少有人愿意掏出巨资来这里消费。

而断牙对钱财并无概念，在他眼里，千两黄金与一贯铜钱并无区别，而他又是喜爱清净之人，这里自然是最佳选择。

断牙对旁边人递来的诧异眼神不加理会，直接进入客栈内。客栈老板见有客人到来，虽说断牙穿着破烂，但身上散发的气质让他不得不重视，因为很多有钱人就是喜欢一些奇特的处世方式，于是黑着脸对着无所事事的店小二吼道：“有贵客到，还不起来给老子招待客人。”而后笑嘻嘻的对着断牙说道：“客官是住宿还是吃饭？”

“自然是吃饭和住宿，如果可能的话，可否差人按照我的身材帮我定制一套衣服？”断牙来到客栈老板跟前，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柜台处，说道。

客栈老板看到金子，顿时双眼冒光，将金子收到抽屉里，说道：“自然没问题，客官，您先坐下休息片刻，稍后好酒好菜马上准备好。”

断牙在店小二带领下，来到一个桌前，店小二麻利的将桌子凳子搽拭一遍，而后给断牙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说道：“客官，您先用茶，酒菜马上就好！”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已经端着酒和菜上来了，望着慢慢的一桌子菜，饶是对吃喝不讲究的断牙也不禁食欲大开，至于酒，原本戒酒的他禁不住乌远良的诱惑，偶尔也喝两口，但绝不会出现先前那种酩酊大醉的情况。其实也不能怪断牙，首先他酒量本就一般，其次霍腾准备的酒是他多年珍藏的西域酒，平时他都只是轻微品尝一二，当时因为得到两位义弟，才豪性大发，断牙常年隐居山林，步入江湖不久便跟随在乎元身旁，很少接触酒，更别说是霍腾的西域酒了，如此豪饮，就是好酒者，也不免大醉。

断牙吃着可口饭菜，这家客栈虽说价格昂贵无比，但饭菜质量绝对上乘，先前露宿荒野吃的烤肉是没有可比性的，虽说经过乌远良超凡的手艺，终究只能保证裹腹，与现在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一店小二看到有客来到，满脸的欣喜，匆匆上前问道。

刚进入客栈的人扫视了一圈，发现坐在一旁的断牙，扭脸对着店小二微微一笑，指着埋头吃饭的断牙，说道：“我找他！”

说完也不顾店小二诧异的眼神，径直来到断牙所在的位置，直接坐下，倒了一壶茶水，然后对着呆立当场的店小二说道：“麻烦小哥给我拿一副碗筷，谢谢。”

断牙斜眼看了看一旁的人，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赛婀狐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