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脑海急转

红蛇帮如今的搜寻力与前段时间的搜寻力大有落差，每次的搜寻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平常人无法看出，但并不代表无人看出，洛天秦朗纵横商场数十载，每次决策都是所向睥睨，无人能敌，红蛇帮上层的举动在很大程上根本无法逃脱洛天秦朗的嗅觉，依靠洛天世家的力量想找寻一些和断牙与乌远良样貌相似之处的人自然不是难题。

果不其然在乌远良与断牙离开不久，断牙与乌远良再次出现，看到这种情况，红蛇帮领头之人知晓，自己所有的猜想是正确的，立马安排了另外一人进行跟随，同时将信鸽放出，将此处的情况告知红蛇帮帮主玉子扬。

短短时间内，看守洛天府的红蛇帮成员已经全部被派遣出去，只剩下领头者一人，从红蛇帮总部传递来的消息显示，后援队伍却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才能抵达，这让领头者一时难以抉择。细算下来从洛天府出来的和断牙与乌远良打扮相像的人已经不下十个，领头者真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会再出现，他多期望先前离开洛天府的人员中有真正的断牙与乌远良，而实际上，事实并非如此，洛天府安排的假扮断牙与乌远良的人员定然不在少数。

玉子扬在收到信鸽的那一刻起，当即安排起来，将停靠在钱塘江上并未出海捕鱼的渔民船只强行租借，渔民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赖以为生的船只被红蛇帮开走。

浩浩荡荡的红蛇帮成员向洛天府所在的方向驶去，依靠众多断牙与乌远良的伪装者来混淆视听的策略自然无法逃脱玉子扬的眼睛，长时间以来的憋屈终于让玉子扬找到了突破口，他决定亲自指挥，将红蛇帮所受的屈辱尽数还给断牙与乌远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红蛇帮暂时不敢光明正大的得罪洛天府，但此行目的并非针对洛天府，洛天府自然无任何理由阻拦，虽说断牙与乌远良很大可能性已经与洛天府达成联盟，但至少并未在江湖上发出通告。

数不尽的船只驶出钱塘江，沿岸的居民看到如此景象，不禁暗叹：不知又是哪位得罪了红蛇帮。

那些跟踪断牙与乌远良的红蛇帮成员颇为诧异，行驶出洛天府码头的船只只是在大海上四处游荡，似乎知晓自己被跟随一般，并未明显的目的地，自进入小船后就没有再现身，只有船夫在划着船桨。

负责跟踪断牙与乌远良的红蛇帮成员感觉颇为诧异，但对乌远良的手段又极为忌惮，根本不敢上前查看，只能远远地跟踪。

负责蹲守洛天府的红蛇帮小头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在短短时间内又出现了数个与断牙和乌远良打扮相同的人，他无法确认那些人的身份，又不能放弃监视洛天府的任务。

在一艘建设豪华的轮船内，玉子扬站在船头，他的身后站着红蛇帮八大护法，叶洪潇被断牙虐弑后，他的副手上官庭担任新的护法，上官庭与叶洪潇为亲兄弟，当日叶洪潇被弑时他在红蛇帮总部内的酒馆喝酒才辛免于难，对于断牙弑哥哥叶洪潇的凶手他大为憎恨，在玉子扬下令整合队伍出海搜捕乌远良与断牙的命令后，上官庭提着沾满叶洪潇鲜血的战刀九齿连环刀气势汹汹的带领着别院内的兄弟来到天罗煞总坛前集合。

莫鱼担任红蛇帮护法之职为时尚短，他所在的别院大多还是忠于千斗力王，对他这个基本上毫无功绩的新任护法自然貌合神离，若非碍于玉子扬的威严，莫鱼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此时的莫鱼站在玉子扬身后，脸色平静，让人无法揣测透彻他内心的想法。

势力最大的启明远站在众人的最前方，脸色肃穆，双唇紧闭，深邃的眼睛望着洛天府所在的方向，其余五位护法也是各怀心思。

“命令帮众对洛天府采取合围攻势，但千万靠近洛天府五里范围内，红蛇帮我们红蛇帮的首要任务是将乌远良与断牙抓获，尽量不要与洛天府产生冲突。”玉子扬扭过身对身后的启明远说道。

启明远点了点头，向着站立在船周围的一人招手，那人来到启明远身边，弯身说道：“大护法！”

启明远将玉子扬的命令向他传递后，这人迅速离开，来到轮船的最高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锦旗连续摆动了几下，只见原本还聚在一起的船只迅速分散开来。

在洛天府附近蹲守的红蛇帮小头目看到行驶而来的船只，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当下也没有再犹豫，登上所在小岛最高处，掏出怀里的红手绢，来回摇晃着。

小头目登上驶过来的船只，与船上人员交流一番后，向玉子扬所在船只驶去。登上玉子扬所在的船只，玉子扬笑脸盈盈的看着小头目，说道：“辛苦了，此次行动你安排的很好，先到舱内休息，等回到总部在论功行赏！”

小头目在红蛇帮多年，他对玉子扬的所有印象都是通过他人口中得知，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玉子扬，如今亲眼看到玉子扬，他发觉这个高高在上的逐渐被红蛇帮成员神话的玉子扬其实十分平易近人，在慈祥的面容下透露着深深地让人折服的威严，得到玉子扬的赞扬，小头目顿时感觉连日来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向船舱内走去的小头目，玉子扬突然说道。

小头目停住前进的步伐，扭过身战战兢兢的说道：“禀告帮主，属下叫胡风，现在莫鱼护法下任职。”

玉子扬嘴里念叨了两句，说道：“好名字，你去休息吧，将精神养足，为我红蛇帮效力。”

“是，帮主，属下定然为红蛇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胡风说完之后不再迟疑，走入船舱。

莫鱼看着胡风消失的身影，满意的笑了，自千斗力王叛逃红蛇帮后他便顺风顺水，爬到了众人向往的护法之职，眼下他手下的成员所作所为更是得到了玉子扬的青睐，他坚信，他在红蛇帮中的地位会越来越高。

如今的洛天府已经全部在红蛇帮的包围之中，就连是一只陆蝇也无法逃脱红蛇帮的视线。洛天府瞭望塔上的人看到此种情况后，迅疾吹响警戒号角，正准备回别院的洪潇听到号角，折返回城门，然后登上城门，向远处看去，只见无数船只在洛天府四周的海面上游荡，但并未靠近洛天府五里范围内，原先伪装成断牙与乌远良人员所乘坐的船只已被包围，洪潇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无奈一笑，走下城门，命令守城的人打开城门，他缓缓走了出去。

玉子扬自然看到了洛天府的一举一动，他只是微微一笑，洛天府无力范围内是禁区，玉子扬暂时没有与洛天世家开战的打算，自然不会去触犯洛天世家的禁忌，那些驻守在码头的洛天世家子弟兵正严阵以待，时刻做好防范外敌入侵的准备。

很快那些参与围捕断牙与乌远良的红蛇帮成员向玉子扬所在船只靠拢，所有成员的回答都是并未发现断牙与乌远良的身影，玉子扬并没有出现他们料想中的暴怒，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洛天府所在。

只见洪潇乘着一艘普通的小船驶了过来，来到玉子扬的船只旁，洪潇说道：“玉子扬帮主，你我安居杭州多年秋毫未犯，不知今日如此兴师动众将我洛天府围得水泄不通究竟所为何事？”

玉子扬上下打量了一番洪潇，说道：“原来是洛天秦朗身边的红人洪潇段管家啊，想必前段时间有人偷袭我红蛇帮，我红蛇帮叶洪潇护法死于偷袭者之手，无数帮众也是身首异处，段管家是知晓的吧！”

洪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说道：“此事我略有耳闻，老夫在此表示惋惜，可偷袭者并非我洛天府人员，你如此作为若是让我家老爷知晓，恐怕！”洪潇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阵风只是无谓一笑，根本不理会洪潇口中的威胁之意，自顾自说道：“段管家容在下把话说完，定然知晓我此行用意，据可靠消息，偷袭我红蛇帮之人身在洛天府，对了，差点忘了，偷袭我红蛇帮之人在江湖上有一个称呼，叫盗神乌远良，他还有一个同伴，是五年前在江湖上声名鹤立的断牙。我今天的作为对你们洛天府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听闻二人出现在附近海域，特意来此搜捕二人而已。”

“前几日我府中是来了两位贵客，正是与玉子扬帮主口中所说之人，只是我家老爷的脾性你是知道的，哪怕鱼死网破也不会将着二人交出，恐怕玉子扬帮主此行要空手而回了。”洪潇说道。

玉子扬本就没有抱洛天府将二人交出的想法，听到洪潇的话笑道：“洛天世家是华夏四大家族，我红蛇帮只不过是无法登上台面的流氓罢了，在下自然不敢与洛天世家叫板，既然断牙与乌远良是贵府的贵客，那烦请段管家替在下带一句话。”

洪潇伸手示意，说道：“能够为玉子扬帮主效劳，是老朽的荣幸，玉子扬帮主有话不妨直言。”

“我随时恭候断牙与乌远良来我红蛇帮做客，届时定好酒好肉招待！”

“玉子扬帮主的话老朽自当带到，如若无其他事情，老朽这便告退。”说完之后也没有理会玉子扬，吩咐划桨之人，自行离去。

看着洪潇远去的身影，玉子扬双眼眯成一条缝，一道精光从眼缝中喷出……

玉子扬倾巢出动完全出乎洪潇的预料，在洪潇看来，红蛇帮定会派遣人员在海上搜捕断牙和乌远良，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兴师动众，甚至玉子扬都亲自前来，玉子扬搜捕断牙与乌远良的决心可见一斑。玉子扬既然下请帖，那此事定然很快便会传遍整个江湖。

索性目前断牙与乌远良暂时并未离开洛天府，那些被红蛇帮抓获之人是洛天府的子弟兵，眼下红蛇帮与洛天世家并未发生冲突，玉子扬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在洛天秦朗所在的别院，洪潇垂手而立，就在刚才洪潇已经将所发生的事情尽数讲给洛天秦朗，洛天秦朗吹了吹飘在茶水表面上的茶叶，小呷一口，说道：“玉子扬不愧为再次统一红蛇帮之人，无论其智谋和胆略都不容小觑，看来陆月此次是遇到劲敌了。”

洪潇脸露诧异，望着波澜无惊的洛天秦朗，询问道：“老爷，您是准备让小姐坐镇指挥？”洪潇的担忧并不多余，红蛇帮玉子扬、叶千世家无一不是老谋深算之辈，虽说赛婀狐迪安是洛天世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与玉子扬和叶千世家家主想比，差距十分明显。

洛天秦朗自然知晓洪潇的担忧，于是解释道：“有些事情就应该让年轻人去做，我已经无力在继续执掌洛天世家，而且我并不是让陆月独自面对这两个劲敌，到时候你跟随在陆月身边，为她指点一二。”

“是，老爷，我定当竭尽所能辅助小姐。”洪潇站直身躯，沉声说道。

洛天秦朗从洪潇的语气中听出了坚毅，他之所以安排洪潇陪伴在赛婀狐迪安身旁，是因为洛天秦朗知晓，洪潇有能力保证赛婀狐迪安的安全，甚至在某些事情的抉择上能够为赛婀狐迪安提供至关重要的帮助。

别院内，两位步入迟暮之年的老者安详地坐在凉亭下，一生经历风雨坎坷无数，岁月的沉淀并未让他二人显得沧桑与落寞，在艳红的桃花与悦耳的鸟鸣声中安静地坐着。

断牙与乌远良的突然出现，让洛天秦朗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些深深埋藏于心底数十年的屈辱终于找到了爆发点，他曾经无数次认为当年整个洛天世家所承受的灾难会伴随着自己的离去而掩埋于历史的尘埃，成为无人问津的存在。如今整个洛天世家真正牢记悲痛经历之人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沉溺于现有的舒适生活，迟暮之年的洛天秦朗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辖整个洛天府，目前能够让他唯一骄傲也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赛婀狐迪安。

洛天秦朗从赛婀狐迪安的眼神中可以发觉赛婀狐迪安对赤红波轮无丝毫爱意，但综合所有因素考虑，赤红波轮无疑是赛婀狐迪安的最好归宿。洛天秦朗不知自己的身体还能在这个世界驻留多久，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短暂的人生他有着太多的不甘，而他却没有更多的体力来将不甘填补，索性赛婀狐迪安聪慧绝顶，他决定放手一搏，由自己唯一的女儿来抚平他内心深处的创伤。

玉子扬目送洪潇离开后，双眼眯成一条线，嘴角扬起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而后随手一摆，站在他身后的众护法自然可以体会到玉子扬的用意，负责传递玉子扬命令的红蛇帮成员也是聪慧之辈，挥动了几下手中的锦旗，原本重新聚在一起的船只调动船头，向钱塘江方向驶去。

“大哥，他们如何处置？”启明远指着被红蛇帮成员团团围住的那些伪装成断牙与乌远良的洛天府人员。那些被捕的洛天府成员没有丝毫慌乱，平静的面庞上洋溢着慢慢的不屑，在平常民众眼里高不可攀的红蛇帮，在他们心中只不过是一群投机倒把的流氓土匪罢了。

在这些成员心中，洛天府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洛天世家永远是他们最可靠的依赖。

玉子扬自然可以从他们的表情出体会出不屑，身为他这个层次的存在，又岂会因为某些人的某些表情而轻易产生情绪波动，无所谓一笑，说道：“他们只不过是替洛天世家卖命的底层人员罢了，将他们弑了也无济于事，只会弄脏了我们手中的刀，放了，也算是给洪潇一个面子。”

启明远眉头微皱，以他马首是瞻的护法也发出抗议之声，红蛇帮如此兴师动众却未起到任何成果，费巨大兵力抓捕的人员就这么轻易放掉他们自然心有不甘，启明远等人本就是弑人不眨眼之辈，在他们世界里人命如同草芥，更别提这些抓弄他们之人。莫鱼是红蛇帮中从底层混迹起来的护法，之所以能够担任护法，多数是玉子扬的提携，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玉子扬之意，此时其他几位护法提出抗议，他沉默不做表态。

那些看守洛天府子弟兵的红蛇帮成员不知所措，他们大多是在几位护法手下做事，自然一切听命于护法。

玉子扬饱含深意的望了眼启明远和其他几位护法，目光在莫鱼的身上也是一闪而过，脸色阴沉说道：“我说，将他们放走！”

启明远等护法知晓玉子扬的脾气，玉子扬自身所承载的威严让众护法感觉周边气流凝滞，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弑气，于是不敢怠慢，哀叹一声，下令将被捕的洛天府众人放走，被松绑的洛天府子弟兵冷哼一声，扭身跳上旁边的船只，向洛天府划去。

玉子扬站在船头，望着浩淼的大海，脸色平静，此次举动看似红蛇帮输了，实则洛天府的举动印证了那封书信的真实性，一向飘渺无踪的乌远良和断牙也总算是有了确切的下落，不再如同前段时间那般漫无目的的搜寻。红蛇帮成员生性暴戾，搜寻乌远良断牙期间，在杭州城造成的影响已经引起朝廷的不满，江浙总督疯僧醉葫芦更是凭借此事从红蛇帮搜刮了大笔财富，让玉子扬敢怒不敢言。红蛇帮毕竟是难以登上台面的江湖黑道，无论在江湖上多么有分量，在朝廷装备精良的千军万马前，也是一个如同草芥的存在。

玉子扬身为红蛇帮帮主，所做的每个决定都关乎着红蛇帮的生存灭亡，单单是乌远良与断牙两人已经让红蛇帮损失惨重，曾经陪同自己打天下的八位护法中已经死去两人，千斗力王是罪有应得，但毕竟是红蛇帮护法，最终下场却死不瞑目，叶洪潇更是惨死于红蛇帮总部，在重重包围之下被断牙如入无人之境般虐弑，让自诩可与拜火教并立的红蛇帮深感屈辱，如今造成红蛇帮有史以来巨大屈辱的始作俑者身在洛天府，而洛天府又是一个红蛇帮暂时无法逾越的存在，玉子扬哪怕是有心将洛天府踩在脚下，却根本没有那个实力，至于红蛇帮背后的叶千世家，玉子扬心存芥蒂，又岂会主动请求帮助，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尽量与洛天府减少矛盾，将一切的始作俑者抓捕即可。

以启明远为首的护法不可能权衡不出其中的厉害关系，在玉子扬发出释放洛天府假扮断牙乌远良的人员后他们却充满异议，大有违背玉子扬命令之意图，玉子扬能够在红蛇帮帮主之位稳居多年，其心思敏锐程非同一般，自然能够猜测出启明远等人的居心。

在玉子扬将莫鱼破格提升为护法之后，启明远等人违抗自己命令的举动便越加明显，然而在此内忧外患之际，并不适合排除异己，毕竟与启明远等人的矛盾是红蛇帮内部之事，眼下最为重要的便是将断牙与乌远良诛弑，才能让红蛇帮重新回到当初的顶峰。

浩浩荡荡的红蛇帮船队打道回府，玉子扬伫立在船头，望着数不清的船只，内心一阵澎湃，连日来的压抑与烦闷也驱之一空。天空中飞翔的海鸟发出尖锐的叫声，掠过低空，飞向远处。满含希望而来，却落得空手而归，玉子扬并未因此而沮丧，对他而言此行的目的达到即可。与玉子扬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启明远等护法，自抗议失败之后便扭身回到船舱内部，从展架上拿出价值足矣抵挡平民多年开销的酒水，如同喝白开水一般灌入肚子，企图通过酒水冲散内心的烦闷。

船头的位置只剩下玉子扬依旧没有跟随启明远等人进入船舱的莫鱼，此时莫鱼面色平静，眼睛微闭，背着双手，如同入定的高僧般吹着海风。

“你没有随同启明远等护法去船舱？在众人对我的决定有异议之时，为何只有你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玉子扬发觉身后有人，扭身发现是莫鱼，开口询问道。

莫鱼睁开双眼，望着喜怒不形于色的玉子扬，笑道：“洪护法在红蛇帮任职多年，将毕生精力投注红蛇帮，一时间难以接受帮主您的决策，只是进入船舱借酒消愁罢了。此次我红蛇帮倾尽全帮之力，如此兴师动众出海搜捕断牙与乌远良，最终却落得空手而归，这让洪护法等人难以接受，他们提出异议也再说难免，至于属下，本就是帮主您破格提升，在帮中自然无法与其他几位位高权重根深蒂固的护法相比，而且我觉得帮主您的决定完全符合如今的局势，我为何要反对呢？”

玉子扬眼前一亮，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将莫鱼提升为护法之职的决定完全正确，他凭借多年御人之道的经验可以看出，莫鱼说出此话并非是想讨好自己，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切实从红蛇帮最根本利益出发，与启明远等人拥兵自重，各自为政不同，启明远等人的心思不难猜测，他们自然可以权衡出其中的厉害关系，只不过是出发点不同罢了。

“那你对如今的局势是如何看的呢？”玉子扬饶有兴趣的盯着莫鱼，询问道。

莫鱼脑海急转，通过刚才短短的交流以及玉子扬所展现出来的表现，莫鱼知道自己的回答让玉子扬甚为满意，只要莫鱼将如今红蛇帮所处的局势分析透彻，那莫鱼接下来的路定然更加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