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风口浪尖之上

“用你聪明的大脑算一算，你现在还有多少胜算！”齐楚开始对秦钟发难，秦钟自然清楚眼下情况之危急。齐楚说的没错，依靠融合体的自我愈合，可以诞生出无数个齐楚的分裂个体，完全可以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军团。

“而且，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三个齐楚分裂个体形成梅花捕杀阵来围住秦钟，利用环形的高速移动形成包围网络，并迅速向内收缩。秦钟看准机会向上空一跃，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踢击，“王牌式格斗书第四式，流马回！”一脚便将三个齐楚分裂体的脑袋给踢爆开来。但是在一系列的作战之中，自己的体能已经被鬼车消耗掉了相当之多，加上并没有获取食物和足够的休息，秦钟只感觉到身体上的负担越来越重。

从融合体的背部又衍生出了三个分裂个体。渡边飞雄一把推开秦钟说：“去破坏怪物的大脑！这里交由我来应付！”这时三个齐楚分裂体已经冲过来了：“你这种小卒还有精力顾及别人吗！”说着三个分裂体都从手背弹出骨刺，以离弦之箭的态势刺向渡边飞雄。

渡边飞雄转而用一个极为诡谲刁钻的角度讲进攻过来的骨刺全部挑开，紧接着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挥刀斩首，眼前的齐楚分裂体顷刻之间化为一滩浓水。

渡边舞刀还嘴：“是吗，那你不妨好好领教一下排行67的大叔的厉害！秦钟，你赶快过去破坏！”秦钟敬了个礼迅速回身冲向融合体的主脑。

融合体的头部的肉体已经迅速复原了，秦钟可以感觉到其头部散发出的强烈辐射，被核弹轮番轰炸以后，融合体的大脑恢复速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缓慢了，即使是艾薇路病毒，在如此强烈的高温和辐射之下，不产生变化是不可能的，主脑位置的愈合速度被延缓了太多，甚至只有了C阶融合体的恢复速度。这无疑给秦钟提供了最佳的机会。不管是子弹探风、归去燕返，还是旱日轮，能够使得上的格斗技巧统统施展在这里。

辐射太过强烈了，秦钟立刻感觉到自身身体的巨大负担，别说出拳了，就连维持站立都十分困难了。

这时从他的背后闪出了一个齐楚分裂体，戏谑地挑衅秦钟说：“省省吧，就连氢弹都无法破坏的大脑，靠你那破铜烂铁的拳脚能做到什么程度？”秦钟口吐鲜血，这样的强烈辐射对于齐楚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但无疑对秦钟会产生不可逆的致命损伤。

但是不行，安全部的武器库完全交代在了融合体的身上，虽然副脑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在融合体的正面还有众多联合军成员在殊死抵抗。而齐楚的分裂体也纷纷从融合体的背上和腹部跳下，开始与联合军交手。

齐楚不紧不慢地走向秦钟，也没有急于杀死秦钟的意思，他说：“我没必要这么快取你性命，别怕，朝下面看看，刚刚作为指挥者还挺耀武扬威的，倒不如看看，下面的同伴怎么样了？”

秦钟一边注意着齐楚的动向一边往融合体身前的人们俯视下去。齐楚的威胁绝对不是凭空捏造，他也必须尽快掌握战局。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刚刚还全盘优势的联合军已经被压制到逐渐后退了。即使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的齐楚分裂体已经在与联合军交战，倘若仅仅是这样，依靠联合军内人才济济也完全可以应付，但不同的是，壁水貐可没有停下手上的功夫，开始以触手快速抽打联合军成员，并开始趁联合军与齐楚的战斗之中无暇顾及之时，抓住联合军并以其怪力迅速完成绞杀，局势瞬间变得一面倒，秦钟再次在脑内快速演算，是的……不出多久，联合军就会被齐楚分裂体和壁水貐的联合绞杀之下被彻底歼灭。

齐楚慢慢走过来，走到秦钟的面前蹲了下来，秦钟已经不能将眼前的分裂体看作是一个人了，虽然腐烂的身躯和面庞上还保有五官和各种生理特征，但这已经是和融合体为一体的怪胎了，即使还残存齐楚作为人类的意识，他始终只能站在破坏者的角度来对联合军，不，是对海都举起审判之锤。

“放弃吧。”齐楚也不急着杀死秦钟，因为他十分清楚的是，秦钟已经没有胜算了。

秦钟对着眼前的齐楚说：“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回去……所以。”齐楚站起身，耸了耸肩，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好，到那边和你的朋友们重逢吧！”说罢齐楚将骨刺对准秦钟，一把挥刺下去，秦钟可以听到骨刺划破空气所产生的撕裂之声。秦钟立刻抬起右手的机械臂一把打开骨刺，喊道：“想都别想！”

金叔在融合体的正面与融合体展开近身的作战，共振大剑实在是锋利且好用，面对着武器库的空虚，虎口公司依旧在派送武器运输，来支援眼下所有对抗壁水貐的联合军成员们。

胡果果将虎口公司最新研制的枪械和冷兵器交由联合军成员，联合军简单谢过便再次投身到战场上去，很多人打完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子弹，又重新投入到了战斗之中，但有些人这一次去和融合体交战，就再也没有归来。

“就是那个家伙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吗……理查尔……”胡果果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理查尔已经回不来了，她朝思暮想的挚友，却被眼前的悍然而坚不可破的怪物给……

“保护伞损失严重，要求撤离出战场！”已经有Numbers保卫公司彻底被打到战线崩溃了，一些小型的保卫公司在齐楚分裂体和壁水貐的攻势之下被彻底剿灭，甚至没有任何成员依旧幸存。保护伞保卫公司的一把手却依旧高呼：“所有人给我打到最后一刻，逃跑者斩立决！”

保护伞众人不再要求撤离，但战力实在是悬殊，即使是齐楚分裂体个体作战，也需要数人压制，齐楚作战Numbers放在海都进行排行，估计也得有个200名左右，身体高度强化，精通格斗术，在失去了人类之身转而利用融合体生理特征，齐楚分裂体浑身上下都能弹出骨刺作为武器，不可谓不恐怖。

况且，战斗至此，从融合体体内已经分裂出越来越多的齐楚分裂体，消灭他们的速度要远远低于他们诞生的速度。

“全面防御！全面防御！”一向以凌厉进攻闻名的死神保卫公司也彻底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齐楚分裂体和壁水貐的协同作战简直无缝可钻。死神的损伤也可谓是相当可怖了，近乎百分之六十的战力，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之下被彻底消灭。

所有公司从来都没有遭到如此惨烈的损失，哪怕是在七年前，和融合体拉锯战中，也没有在短时间内就被如此打压的情况。当时由于安全部的强大军火能力压制，使得融合体反倒是节节败退，人类通过不断地反抗，基本上是一个乐观态势，如此被动的局面，哪怕在七年前，也是不曾有过的。

即使现在的指挥权还交由在秦钟自己手上，但脱离了下方的队伍组织，虽然依然有金指挥场面，虽然败退迹象被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制，但依旧无法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像是昙花一现一般，刚刚的优势场面被摧毁得如此简单。

渡边也已经身受重伤了，以一敌三他完全做得到，但面对一对五，一对七，一对十的场面，技艺精湛如渡边飞雄，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敌人的攻势给伤到。况且现如今面对的是强悍进攻风格的齐楚分裂体，渡边更有些难以招架。

“切，果然是说了大话了吗！”渡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不行，必须让秦钟能在身后安心对融合体的主脑发动攻击，只有破坏主脑，只要能把主脑破坏掉！

而秦钟也已经被数个齐楚分裂体给包围住了，不行……还不够快，和齐楚的战斗逐渐从快速击杀陷入到了焦灼的状态之中。齐楚也仿佛动了真格，把自己所有的格斗技巧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加上众多齐楚分裂体的团队作战，秦钟逐渐无法再度还击，只有被打的份儿。

不行……最多半小时，融合体的头部就会彻底愈合，缺少爆破力的情况下，想要再度破开融合体的脑袋无异于天方夜谭。即使肉体愈合速度已经得到了抑制，融合体主脑的恢复速度依旧快得惊人，秦钟见缝插针一个劲在寻找机会击打融合体的大脑，刚刚削掉一块，没多久被破坏部分的大脑又会重新长出来。

艾薇路病毒在面对人类的顽强抵抗之中呈现出了更为顽强的生命力，人定胜天的话仿佛成为了一句笑话。秦钟对机械臂下达指令：“输入：检索，执行！统计齐楚个体数量！”机械臂不断传出“Loading”的读取音效，但数量似乎逐渐庞大了起来。

联合军的数量秦钟是很清楚的，在防卫学校歼灭鬼车和融合体残党的时候，联合军还有多达数万人的数量，海都本土的Numbers数量也有多达近万人。在壁水貐的第一波水炮的攻势之下，一瞬间就使得海都联合军力量被削减了百分之三十。

在齐楚分裂体的协作之下，即使是攻击加防御的黄金搭档组合，也已经变得力不从心了。在壁水貐身上的触手的骚扰之下，联合军已经被彻底破坏了防卫队形，各保卫公司的人们即使施展浑身解数，不断地指挥战场，也无法弥补联合军被彻底打散的军心。不断产生新的死者，一根又一根骨刺刺穿了联合军的胸膛，每一个刺击都是致命一击，不偏不倚命中要害。

全线败退，似乎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