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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没有嫌疑人的谋杀案
于鹏和叶宁经过了多方协调,终于到了部队驻扎的地方。
因为杞县在沙漠周围,而部队驻扎的地方就在杞县。
部队管制比较严,叶宁和于鹏在大门口等了好久,才看到里面的人开着车出来,和门卫说了几句,他们才被放进去。
因为里面是部队,很多东西都涉及到机密,所以,于鹏和叶宁的车并不允许被开到里面。
“不好意思呀!这是部队的纪律!”
于鹏摆了摆手。太阳很大,而且,沙漠地区中午的温度可以达到五十度,他们站的地方有没有一点儿阴凉,于鹏觉得现在真的有点儿快要中暑了。
部队驻扎的地方很大,很多地方为了方便训练有没有被绿化过,所以,即便是坐在车里,窗户开着,迎面而来的也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等到了部队的楼里,于鹏和叶宁都觉得自己眼冒金星。
叶宁拿出自己背包里的藿香正气水,递给了于鹏一瓶。
“小姑娘懂得挺多的,之前来过我们这儿!”
叶宁摇了摇头,她现在嗓子干的厉害。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
领他们进来的人拿了两瓶水递给了他们。
于鹏和叶宁几乎是同一个动作,拧开了水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整瓶。
一瓶水下肚,叶宁才觉得自己稍微好了一点儿。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对,上面已经和我说过了,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们。”
“我们想找一下陈斌之前的领导谈一下,现在方便安排吗?”
“你们刚来,现在又是中午时间,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见面。”
于鹏摇了摇头。他们来之前,上面就告诉他们,陈斌之前的指导员和连长现在都在军营,而且还有不少和他们同一个连队的战友也留在了军队,这对于叶宁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但是,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今天想在离开时候调查完,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行,你们跟我走!我之前已经联系过了,他说你们可以随时过去见他。”
坐在叶宁对面的人五十多岁,但是,因为经常锻炼,所以,身体一点儿也没有发福。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出了那些事故,说实话,我带出去的兵太多了,对他们根本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坐在对面的人开门见山。
“你对陈斌还有印象吗?”
“有的,我们连队的班长。性格很开朗,而且是一个很精明的人。那个时候,他是有希望留在军队的,但是,他自己并不怎么想待在军队!”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是他的辅导员,我和他谈过这件事情。他当时应该说是为了老婆孩子吧!他不愿意老婆太辛苦,也不愿意自己孩子的整个童年甚至少年,青年,作为父亲都没有办法参与。”
“那后来呢?陈斌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那时我们是七连,我们要和五连进行预演,你知道在军队这是经常的事情。在最开始,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预演进行到晚上的时候,陈斌突然被枪击中了!”
“你们预演的枪是真枪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真枪,那还指不定会出多少人命呢!我们用的都是空包弹,即便射中了,对人体的伤害也不大。”
“那你们后来找到那把枪了吗?”
“没有,我们查了当时多有的人,都没有找到那把枪!”
“查出是什么枪型了吗?”
“六四式手枪,而且,当时我们军队只有中高级指挥员才能接触到那种型号的枪。”
“既然接触的人有限,为什么当时没有查出来?”
“因为我们当天查了部队所有的六四式手枪,但是,并没有发现哪把手枪开过。”
“那么子弹方面呢?”
“当时军队对子弹方面的管制并不是很严,丢失一颗子弹,根本不可能发现。”
“那有没有可能是从外面带枪进来?”
“虽然军队管制的比较严格,但是,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所以后来,军队内部才根本没有办法调查下去!”
“那你们对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上面为了抚慰陈斌,就让他提前转业,并给了他当时能达到的最高的待遇!”
“那后来呢?后来不是还有人死了吗?”
“对,当时和七连一起演练的五连长后来也死了!”
“你们的调查结果呢?”
“近距离射击!”
“是七七式手枪吗?”
“不是,还是六四式手枪!”
“发生了两起案子,你们依旧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吗?”
“没有,当时是军队内部组织人员进行调查的。我们查了军队所有的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把手枪。后来,这把手枪再也没有在军队出现过!”
“陈斌受伤和五连长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虽然七连和五连是扮演的是对立的角色,但是,那都是随便抽签决定的,他们私底下根本没有什么矛盾的。”
“连队其他的人怀疑五连的连长打伤陈斌的,有这回事吗?”
“当时,陈斌出事之后,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根据我们对五连长身边的人调查,那天他根本没有独处过,作为一个小队的指挥人员,他也根本不可能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开枪。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伤的陈斌,那么谁杀的他?”
“五连长是有什么身份吗?”
“他爸爸是杞县的县长,但是,他进军队的时候,真的是走的正常程序。在那一批兵里,他比陈斌更优秀,所以,嫉妒杀人这一说,根本不可能!”
“那陆少庸呢?你对这个人还有印象吗?”
“有印象,他是一个侦查兵,而且个人也很优秀的。”
“那他既然那么优秀,为什么会离开连队?”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也和他谈过,但是,陈斌出事之后,他的心情并不好,后来,五连长又出事了,他们那一批人更是没有心情留在连队了。何况那个时候,转业都是给安排工作的,他就选择了转业!”
“他和陈斌关系怎么样?”
“关系挺不错的!他们是老乡,但是.....”
“有什么可以直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有点儿过度亲密!”
“怎么说!”
“你知道军队都是男人,所以,很多人当兵之后,就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怀疑。所以,两个男人过于亲密在军队里一直是被关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陈斌和陆少庸是同性恋!”
“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做的是事情就是关注他们的生活和心理,他们虽然亲密但是也与一般的同性恋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
“他们并没有发生一些过度亲密的动作!”
“你可以仔细讲一下吗?”
“陆少庸对陈斌很依赖,而且他是一个侦察兵,在一个小队里侦查兵的位置很重要。陈斌每次在演练的时候能赢,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陆少庸和他的默契配合!”
“在部队里,侦察兵和自己的领队默契配合也是正常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形容,那个时候,我就就是那种感觉。你要说有什么证据,我肯定是没有。如果有证据,我早就找他们谈话了!”
叶宁一直都没有说话,麻利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于鹏和指导员的谈话。
“你有没有觉得陆少庸对陈斌既依赖,又排斥?就像一个小孩子,既对家长依赖,又不想让家长管的太多!”
叶宁描述完之后,指导员突然觉得,这个形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挺准确的。
“对,现在想想,确实是你说的那样!陆少庸虽然有的时候会反抗一下陈斌,但是,真要陈斌有命令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不过这在我们军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部队是一个讲求服从命令的事情。”
“那陆少庸在五连长死之后,情绪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说实话我们当时也怀疑过陆少庸,毕竟他和陈斌关系还是很亲密的。但是,第一,五连长遇袭的时候,他是有不在现场证明的。第二,五连长死之后,他是最有希望提级并留队的人,但是,他就在那个时候申请了退役。如果说,五连长是他杀的,他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利处。”
于鹏也点了点头。当年的命案,已经过了十几年,既然当时没有查清楚,于鹏也不指望他们走访一下,就能把当年的案子给了结了!
“那除了陈斌和陆少庸,当时还有没有谁和他们走的比较近?”
“很多人吧!他们都是一个连读训练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但要说特别近的人,好像也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调查当时和陈斌与五连长都有矛盾的人?”
“查了,这个地方,都是男人,有矛盾也是拿拳头解决,像这样下黑手的事情是几乎没有的!而且,同时和陈斌,五连长有矛盾的人,并没有!”
于鹏和叶宁同时皱着眉,这个案子情杀肯定是不存在的,这个地方连一个异性也没有,根本连争风吃醋的机会都没!而且,陈斌已经有了妻子,夫妻关系也不错,根本不存在什么争风吃醋。排除情杀,报复杀人的可能性确实是有的。但是,凶手肯定就是他们两个人周围的人,那人也是受过训练的,想要找出来,确实是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