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飘逸与凌厉

奉命聚集而来的人员本就在各地称雄称霸，骨子深处都潜藏着肆意妄为的野性，每一股势力的领头者皆是对天罗世家忠心耿耿之人，天罗世家荣，领头者荣；天罗世家毁，领头者毁！

天罗正和命令刚下，这些聚集而来的江湖人士便如同脱缰的野马飞身出去，这群势力自觉地分成三股，其中两股直奔护城河上巡逻的队伍，另外一股势力则踏上窄桥，向城门口冲击而去。

站在城墙上的断牙见状，脸色剧变，他想不通天罗正和为何会突然发起进攻。索性护城河上巡逻的安化马帮成员在看到天罗世家人马聚集在空地上的那一刻起，便已做好了出击准备，看着来势汹汹的天罗世家人马，纷纷抽出腰间佩刀，与登上船只的天罗世家人马混战在一起，安化马帮成员凭借着准备充足，交战一开始，暂时压制住了天罗世家人马，但毕竟天罗世家人马长期混迹江湖，久经生死，对于身边倒下的兄弟不理不睬，他们心中唯一的目标便是将眼前的敌人屠戮殆尽，夺取船只，而后为后续部队提供工具。

安化马帮帮众常年混迹敦煌，很少经历血腥洗礼，凡是参与当年派系之争的人员现如今要么在安化马帮内部身居要职，很少参与打斗，内心的凶厉早已磨灭殆尽，要么便是厌倦江湖刀口舔血的日子，归隐乡野，不再参与江湖世事。虽说安化马帮也设置有教练场，但各成员之间出手都会留有余地，不同于江湖上的生死搏斗，在真正见识到天罗世家人马的凶悍时，他们高涨的气焰慢慢被压制，很快便有多数的安化马帮成员死于敌人刀下。

护城河上厮杀惨烈，清澈的河水不久便变得血红，有安化马帮成员的，也有天罗世家人马的。

空地上的赤疤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去挣扎，他的眼中只有无奈和无望。

厮杀声，兵器交碰发出的声响响彻整个护城河，得益于当初断牙将附近居民迁移出去，惨烈的厮杀并没有影响到居民，反而是一些胆大之辈远远地望着此处的战争，这一战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

城墙上，断牙眉头紧蹙，护城河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天罗世家的人马只是出动了一小部分，就基本上完全压制住了安化马帮巡逻成员，在天罗正和的身后，还有数不清的人马在严阵以待。断牙极目远眺，发现在天罗世家人马的大后方，一批马车涌入视线，为首的人正是天罗煞正大的马夫天罗煞吉。发现这一现象的不仅仅是断牙，颜开、叶洪潇、处密等人也发觉了，在这批人出现的刹那，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他们都看出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此时，一个杨万和登上城墙，来到断牙身旁，在断牙耳旁低语一番，在杨万和退下后，断牙长出一口气，叹道：“难怪天罗正和突然下令，原来他已经得知千斗力王身死的消息。”

城墙下，当初断牙为防止大批人马进攻安化马帮，才下令将连接安化马帮与外界的桥建筑成仅供两人同时通行，而且极难运输大型工程工具，因此通过窄桥的天罗世家人马并不多，安化马帮城门坚硬无比，就连武功卓绝的天罗煞正大也难以撼动。再者而言，天罗正和听从赤疤之言，原本的计划是只要断牙交出天罗煞正大以及千斗力王，他便退兵，因此并未准备攻城工具。城墙上的断牙命令弓箭手对通过窄桥的天罗世家人员进行射击，城门口尸体顿时堆积如山，一些人跳入河中才侥幸逃脱。

天罗世家人马在见到天罗煞吉等人刚欲出手阻拦，发现天罗煞吉腰间的挂牌后，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天罗煞吉率领着马车队伍来到天罗正和身旁，天罗煞吉说道：“家主，因安化马帮总部易守难攻，我擅自调动天罗世家在敦煌城内的驻扎人员，购买了大批的火药，以备不时之需。”

天罗正和原本紧蹙的眉头此时舒展开来，看到攻到城门口的人员死伤惨重，天罗正和的心痛如刀绞，在此紧要关头，天罗煞吉突然出现说准备了火药，这让处于黎明前夕的天罗正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天罗正和拍着天罗煞吉的肩膀，说道：“天罗煞吉，你做的很好。”

天罗煞正贵命令手下之人将覆盖在马车上的帆布掀开，映入眼帘的一个个摆放规整的箱子，后面四个马车所载之物更是让人气血沸腾，只见通体黑亮的巨炮显现在各人眼前，让看到之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火药和巨炮向来只有朝廷军队才能拥有，没想到天罗煞吉居然有此门路，让天罗世家人马对天罗煞吉不由高眼相看。

城墙上的断牙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马车上的火药和巨炮，让稳若泰山的断牙不由面色巨变，当即下令：“大家速速离去！”城墙上众人见断牙脸色，已知事情不妙，当下也不敢迟疑，纷纷涌下城墙，在众人刚下城墙，便听见一声巨响，只见城楼轰然倒塌，四飞的碎屑落入安化马帮院内，躲闪不及的安化马帮成员当即被砸身死。

护城河上的安化马帮成员见天罗世家出动大炮，本就处于弱势的安化马帮成员内心当即崩溃，纷纷放下手中兵器，举手投降，怎奈天罗世家人员早已杀红眼睛，根本不理会这些放下兵械的安化马帮成员，将他们尽数屠戮，而后将安化马帮成员的尸体抛入护城河。天罗世家人员获得船只，将船只驾驶到岸边，护城河上只剩下数不清的尸体。

四门巨炮调转方向，对准安化马帮城门，嘭嘭嘭嘭四声巨响，四颗火药从巨炮炮筒口喷射而出，直奔城门而去，火药轰击在城门上，顿时将城门哄出一个大口，而安化马帮内的成员个个面如死灰，他们永远不会想到，在华夏内居然有人可以使用巨炮来攻打安化马帮。

在看到城门被轰开的刹那，断牙知道，此次事故绝对是安化马帮有史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断牙甚为安化马帮帮主，在大敌面前，自然不能自毁信心，当即对四处逃窜的安化马帮成员吼道：“天罗世家敢动用火药，定然会遭到华夏朝廷的诛杀，眼下我们能够做的便是用我们的身躯抵挡住敌人的步伐，让他们知晓我安化马帮男儿的血性！”

如此嘈乱环境下自然无人听从断牙的指挥，断牙怒吼着拽住一人的衣衫，直接一掌拍在他的额头，此人当场毙命，断牙吼道：“凡是逃脱者，按叛帮处理，下场便是如此！”

断牙在位多年，所形成的威压早已深入人心，见断牙动怒，四处逃窜的安化马帮人员顿时顿住步伐，因呼吸紊乱而上下起伏的身躯显示着他们内心的恐惧，与天罗世家人员一拼也许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倘若继续逃窜，他们相信，断牙有足够能力将自己等人尽数斩杀。

“护法，率领部下做第一阶梯，守在城门口附近，凡是攻入城门者，杀无赦！其他几位护法依次类推。”断牙下命令道，而后对着颜开等人说道：“抱歉诸位，我未曾料到天罗正和居然调用大炮，这让我始料未及，你等诸位本就不是我安化马帮成员，各位可自行离去。”

叶洪潇摆摆手说道：“我叶洪潇行走江湖，向来无牵无挂，能够参与如此大战，也让我感到快哉，倘若就此错过，恐怕悔憾终身。”

断牙感动地看着叶洪潇，他没有想到曾经还是敌人的叶洪潇如今居然能够说出此等话语，断牙不禁为叶洪潇的豁达而深为感慨，世事本就无常，谁也无法想象到此后事情的发展方向。

颜开说道：“正如大人所言，安化马帮能够有如今之局面，多少与我和叶洪潇脱离不了干系，而且当初也是我出面使得安化马帮与洛天世家达成联盟，在天罗世家人马抵达敦煌城的那一刻，洛天世家定然也已动身，我也不会离开。”

处密望着被大炮轰破的城门，嘴角扬起一丝不可察的笑容，来到断牙身旁，说道：“腾帮主，也许我现在说话有些趁人之危，不过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想必此次天罗世家动用大炮，定然会震惊朝野，无论结局如何，天罗世家都将在华夏不复存在，同样的道理，天罗世家针对的是安化马帮，安化马帮在华夏内手握私盐的贩卖，从深层次讲，这种作为是不允许的，如果安化马帮在此次大战中就此覆灭，朝廷也不会多言，倘若安化马帮生存下来，届时朝廷定然会派遣大军对残余势力进行围剿，而贵帮同样将不复存在，所以，我当初的提议依旧有效，只要腾帮主应允，那么贵帮所站立的立场将完全不同。”

断牙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眼下安化马帮已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打赢天罗世家的希望很渺茫，但并不代表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处密所言极为句句属实，虽说归属朝廷有颇多束缚，总好过安化马帮覆灭。断牙抱拳说道：“倘若我再推脱，反而落了大人的面子，好，我在此宣布，率领全体成员归属朝廷，此后听从朝廷差遣。”

处密哈哈一笑，说道：“腾帮主，哦不，应该是斩大人，那我们便共同御敌，争取让敦煌城重新恢复平静，也让盘绕在敦煌城居民头顶上的黑雾就此散开，让大家重见太阳。”

处密知道，断牙答应归属朝廷，很大程度上是无奈之举，因为断牙明白，在天罗世家如此攻势下，安化马帮生存下来的几率颇为渺茫。而处密则不然，在安化马帮与洛天世家达成联盟的那一刻起，他便早已做好安排。

安化马帮城门被大炮轰开，天罗正和身后众人怒吼着冲上前，有直接通过窄桥者，也有跳上船只者，他们唯一的目标便是城门口。

安化马帮内，无数的安化马帮核心成员握刀而立，冰冷的双眼紧紧盯着门外，安化马帮城门已被天罗世家大炮轰破，至于城墙，短时间根本无法毁坏，因此天罗世家的大批人马想进入安化马帮总部，只有通过大门。在队伍的最后方，断牙垂手而立，颜开、叶洪潇、上官庭以及陆皓分别站在他的两旁，至于处密，他毕竟身份尊贵，倘若有何闪失，根本无人可以承担得起，处密此时被天罗煞和多名杨万和重重保护。

不消片刻，城门口便聚集了大量的人马，这些天罗世家的人马蜂拥着冲入城门，城门缺口并不大，大大地降低了天罗世家人马的冲击力。只是短短交锋，便有数人死于安化马帮核心成员刀下。在城门口一旁的高处，毋代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属于智谋性人才，打杀并不是他的专长，他静立在一旁，对着成群的安化马帮成员进攻方式进行着调整。

天罗世家人马源源不断地攻入，安化马帮核心成员机械性地舞动着手中的冰刃，他们早已忘记了初始的恐惧，徘徊在他们脑海中的唯一念头便是将这些入侵者尽数杀光，以维护自己身后这片生活了无数时日的土地和家园。

在安化马帮核心成员中突然发生一阵混乱，原本一致对外的部分人员调转枪头，将手中冰刃挥向身边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些率先出手的人员是天罗世家安插于安化马帮内的内应，但死于他们刀下的核心人员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昔日里把酒言欢的兄弟，他们不明白，为何没有死于敌人刀下，反而死在了并肩作战的兄弟手中。

死不瞑目，人生最为悲哀的事情便是死在兄弟手中！

断牙对于此种现象并没有感觉意外，只见原本处于警戒状态的他人将那些内应合围起来，基本上是三个对一个，这些内应很快便死于乱刀之下，出手之人个个果断，丝毫没有因为往日是兄弟而手下留情。

“似乎你早已料到会有此情况。”叶洪潇说道。

断牙轻蔑一笑，说道：“我安化马帮在华夏江湖中有着超绝地位，而天罗世家又野心勃勃，岂会只安排一两个内应潜伏于我安化马帮？其实我对他们早已怀疑，只是不忍心动手罢了，他们既然杀我兄弟，我又岂会心慈手软？”

“那天罗世家是否有你安化马帮的内应呢？”叶洪潇调侃道。

断牙的脸上展现出神秘的笑容，反问道：“如果我说没有呢，你信吗？”

叶洪潇撇撇嘴，耸肩说道：“不信！”

听完叶洪潇的话，断牙哈哈大笑，这声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也充满了霸气。华夏中一些较大的家族不同于江湖上的势力，他们基本上都是任人唯亲，外力的势力很少能够进入高层，接触家族的核心势力，而断牙则不同，他不仅在安化马帮内安插了内应，此内应的地位更是不低。

城门口的交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安化马帮成员轮流作战，因此在面对天罗世家不休的攻击中，倒并不显得疲惫，城门口处的通道已经堆积了无数的尸体，同样，有天罗世家人马的，也有安化马帮核心成员的，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者已经开始呕吐，血腥让人忘记恐惧的同时，也会不断地冲击着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安化马帮总部城外，望着蜂拥进攻的人群，天罗正和眉头微皱，从身旁一人手中夺过火把，直接调转大炮炮筒，将大炮直接对向虚空，而后点燃导火索，刺啦的声音冲入耳朵，而后轰的一声，炮弹发出，直接越过城墙，进入安化马帮内部，在安化马帮内部轰然爆炸，其内建筑应声被轰碎，使得其内的人员顿时陷入火海当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哼，眼下如此紧要关头，居然还无法攻破城门，传我命令，留一门大炮轰击城门，其他大炮轰击安化马帮总部，势要让安化马帮片甲不留。”天罗正和冷哼一声，将火把扔在地上，吩咐道。

进攻城门的人马都是天罗世家精心培养的，倘若往常情况下，天罗正和自然不会下令，但战场局势向来瞬息万变，自己动用大炮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开，到时朝廷派遣大军过来，那他天罗世家定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朝廷的军队不同于安化马帮帮众，他们是真正的经历生死之军。

望着头顶接连而来的炮弹，以及城门口剧烈的爆炸声，哪怕镇定如断牙也无法保持冷静，建筑物没了可以再建，倘若人没了，那可就真没了。断牙怒道：“没想到天罗煞老儿如此狠心，竟陷手下于如此境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在安化马帮内响起，经营数十年的安化马帮总部在片刻间便化为废墟，至于人员，更是死伤无数，天罗正和的此种举动反而激起了安化马帮成员的血性，他们一个个双眼猩红，因为那些死去的人员当中有他们的亲人。

爆炸声并未持续太久，而正是这短暂的时间，城门外聚集了无数的天罗世家成员，如同强盗一般涌入城门，天罗世家人马不要命的打法很快在安化马帮成员中撕开一道缝隙，因为死于爆炸中的人不仅仅有安化马帮成员，也有他们的兄弟，他们的感情丝毫不亚于安化马帮人员。

天罗世家人马与安化马帮人员混战在一起，不断地有人倒在地上，或残废，或毙命，安化马帮如同人间地狱般，到处洋溢着血腥的味道。

天罗正和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安化马帮，远远地便看到断牙等人站立在最后方，负责保护天罗正和的众人一路斩杀，很快便来到断牙跟前不远处。

“断牙，如今这局面，是否满意？”天罗正和说道，在天罗正和的身上没有了往日的戾气与霸道，此时的天罗正和只是一个落寞的老者，千斗力王是天罗正和的希望，千斗力王身死，仿若抽走了天罗正和全部的生命。

“天罗煞家主，如果我说天罗煞公子的身死是一个意外，你相信吗？”望着天罗正和疲惫的身影，断牙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惬意，这场大战，安化马帮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天罗正和惨然笑道：“无论是不是意外都不重要了，九儿身死，我已经没有了继续走下去的欲望，既然九儿死在安化马帮，那我便将安化马帮所有人杀死，让他们下去陪伴我的儿子，让他们为我儿子赎罪！”

天罗世家人员众多，虽说经历了安化马帮成员的拼死反抗，但在绝对的力量跟前，一切都是枉然的，安化马帮倒下去的人员越来越多，而天罗世家却根本未伤及根本。眼下的天罗正和已经陷入疯狂境界。

断牙上前一步，昂首挺胸，说道：“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断牙率先出动，直奔天罗正和而去，守候在天罗正和身边之人不敢怠慢，其中三人握着兵刃向着断牙袭来，能够被安排在天罗正和身旁之人，武功定然非凡。只是短暂的接触，断牙便得出结论，这三人定是擅长合围之势，攻击和防守毫无破绽。

断牙已然出手，颜开等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纷纷抽出兵刃，颜开的身影极快，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挡住颜开的步伐，此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一把短刀，短刀通体红色，刀刃并没有开锋，整个刀身显得笨重无比，此人望着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颜开，说道：“你可是五年前名震江湖的颜开？”

颜开没有回应，而是喝道：“要战便战，何须多言。”颜开手中兵刃直刺此人心脏位置，此人并不慌乱，手中短刀轻轻上挑，便将颜开的刀挑离原本的线路，而后此人猛跨一步，贴近颜开身体，颜开暗道好臂力，当即将左手变掌为拳，向此人喉咙处袭来，中年人没想到颜开有如此反应，手中短刀虚晃一下，拉开与颜开之间的距离。

短暂的交手，颜开便已知晓，中年人的武功远胜于猛虎山庄的四位护法，臂力异于常人，速度却并不擅长，当下集中心神，发起新一轮的进攻，随意地挥出一刀，内心顺着刀尖发散出去，将进攻而来的中年人衣衫划破，更有丝丝血迹溢出，中年人赞道：“居然可以将内力顺着刀身发散开来，不愧为当初名震江湖的绝世高手。”

颜开没有因为中年人的赞赏而停止攻击，他的身影如同虚幻般急速移动，让中年人空有一身蛮力而无处发泄，颜开手中之刀或挑或刺，中年人使出浑身解数，尽力抵挡着颜开的攻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中年人挥出的手臂停留在空中，而他的头颅则如同皮球一般飞了出去。

“吴奎！”天罗正和见中年人身死，发出痛心疾首的喊叫，中年人吴奎自幼便跟随天罗正和，与天罗正和有着亦主仆亦父子的关系，吴奎对天罗正和极为忠心，吴奎一身武功以臂力见长，纵横江湖多年鲜有败绩，没想到却最终死于安化马帮，让刚刚丧子的天罗正和难以接受。

远处，叶洪潇等人各自对战一人，已基本上处于结尾阶腾，此时守在天罗正和身旁的只剩下八人，这八人见颜开向天罗正和走来，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兵器，怒视着颜开，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天罗正和死于自己跟前。

仇恨可以改变一个人对待外物的态度，吴奎与千斗力王的死非但没有让天罗正和处于崩溃边缘，反而触发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霸气。吴奎与千斗力王身死已成既定事实，或悲或喜，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天罗正和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将眼前的敌人斩杀，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天罗正和冰冷的眼神紧紧盯着颜开，颜开的紧逼没有让他产生丝毫动容，哪怕他深知颜开在江湖上的地位，但天罗正和毕竟在位多年，长期养成的气魄让他依旧稳定如山。

守护天罗正和的八人中，四人不约而同站在前面，剩余的四人将天罗正和守在中央。从四人的动作和眼神中，颜开已然判断出，这四人形成的合击之力定然非同小可，行走江湖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眼前的困难而不战自退。颜开的身形快速移动，那四人枯井无波的眼神始终盯着颜开移动的步伐。五人很快战在一起，这四人之间长期并肩作战形成的默契让颜开的攻击一时难以取得成效。颜开自幼生长于山林，幼年时便可徒手将野兽击杀，凭借的不单单是武功，还有那坚持不懈的毅力。

对于胶着的状态，颜开并没有产生丝毫的焦急情绪，而是竭力抵挡着这四人的攻击，颜开眼角的余光发现此时安化马帮内的打斗已基本进入结束阶腾，虽说安化马帮帮众骁勇善战，但单虎难架群狼，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安化马帮成员逐渐更多的人员死于天罗世家人马刀下。

将敌人斩杀的叶洪潇抽身来到颜开身旁，与颜开对视一笑，与颜开并肩作战，自两人相识，虽说对彼此惺惺相惜，但并未同时战斗过。此次是两人第一次同时对敌，两人却有着同样的感觉，那就是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于对方。

颜开的武功快而凌厉，反观叶洪潇，叶洪潇身影飘逸，每次出手都显得俊美异常。两人的合击让对方四人深感压力，只是短短的几个回合，便已有一人死于颜开刀下，打破他们的合围之势，剩余三人的攻击力度则大大降低，两人越战越勇，剩余三人尽数死于两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