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初入牢房

陈汤在房间喊叫道：“龙天翼，我日你先人！快放开我的母亲！”可是，大门被紧紧地反锁着，陈汤没有办法出门。

龙天翼搂着陈汤的母亲，不顾她的反抗，借着酒劲，开始在她身上肆意轻薄。龙天翼端着一盅酒，递到陈汤母亲嘴边。龙天翼手下的人开始起哄：“喝一个，喝一个！”

陈汤母亲扭着头，躲闪着龙天翼的霸蛮。到底女人的身子骨弱，没有多大劲，龙天翼的酒盅被按压在陈汤母亲的双唇间，多少被灌了几口酒。

陈汤母亲有些恼怒，但还是很大度地说道：“好了！你们别胡闹了！我给你们做汤去！”

龙天翼把手伸到陈汤母亲的胸前，轻薄地捏了一把，说：“急啥呀！少爷我刚刚开始有点兴趣哩！”

陈汤母亲只觉得脸色发烫。她央求道：“龙公子，你自重一点！这还有好多人哩！”

龙天翼说：“那还不好办呀！黄皮，你们不要在这里！”

陈汤母亲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龙天翼隔着衣服，继续摸捏着陈汤母亲的乳房，问：“妹妹是几个意思呀？”

陈汤母亲怎么使劲也挣不开龙天翼臂膀的束缚。

陈汤母亲只好说：“龙少爷，你先放开我，我陪你喝酒还不行吗？”

龙天翼听到这句话，以为陈汤母亲被驯服了。于是，放开了一只胳膊。

陈汤母亲趁势站起身，想逃开。龙天翼猛扑上去，一下子将陈汤母亲扑倒在地。龙天翼借着酒劲，使劲亲吻着陈汤母亲嘴唇。陈汤母亲急得想呼救，却被龙天翼控制着，叫不出声来！

龙天翼在酒精的刺激下，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狼，他一边胡乱地亲吻着陈汤母亲的面颊五官，一边撕扯着陈汤母亲身上的衣服。

被锁在屋里的陈汤，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事情。他在房间里喊道：“黄皮，给我开门！糖鸡屎，给我开门！”

大家忙着看龙天翼抱着陈汤母亲在地上打滚，谁也没空理睬陈汤的呼叫。

陈汤母亲已经挣扎得没劲了。她被龙天翼抱到了厨房里。

龙天翼将陈汤母亲强奸了!

龙天翼从地上爬起来，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对蜷缩在地上的陈汤母亲说：“别哭了！你也没吃亏！你儿子陈汤欠我的钱一笔勾销！”

当晚，龙天翼带着随从从陈汤家撤离回城去了！

陈汤在邻居们的帮助下，用斧头砸开大门的锁链，循着母亲哭泣的声音，找到厨房。他点亮油灯，只见母亲衣衫不整，一只衣袖还被扯烂了。陈汤关切地问：“母亲！龙天翼没欺负您吧？”

母亲用衣袖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带着哭腔责怪陈汤说：“阿哥呀！你怎么惹上了这些坏人呀！他们就不是人！”

陈汤再问：“他们欺负您了吗？”

母亲哭得更加厉害，不再回答陈汤的问话。

陈汤心里明白了一切。他扭头离开厨房。厨房门口，聚集了几个邻居家的主妇。他们见到怒气冲冲的陈汤，关切地问道：“阿哥！你母亲没事吧？这些家伙造孽哟！你母亲那么好的人，他们也下得去手！”

有的说：“阿哥！赶紧去报官！可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有人阻止道：“报官没用的！听说县令大人就是龙少爷的舅舅！舅舅还能抓他自己的外甥呀！”

有的人叹气道：“唉！这可叫人家孤儿寡母以后咋活人呀！”

陈汤没有理睬这些人的议论和建议，他冲到自己的卧室，从墙上取下短剑，出门朝龙天翼家跑去！

有的邻居在后面喊道：“阿哥！不要惹事哟！你惹不赢他们的！回来吧！”

陈汤怒火攻心。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龙天翼！为母亲报仇！

陈汤来到龙天翼住宅门口，只见大门紧闭。他上前使劲拍打门环，大声高叫：“龙天翼！你给老子开门！开门呀！”

门里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陈汤用短剑使劲砍剁木门，门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陈汤想从墙头上爬进院子，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陈汤拎着短剑，气势汹汹地来到龙天翼开的赌馆。赌馆里的伙计见到陈汤，远远地招呼道：“陈公子，今天是不是有钱了？快进门，大家伙正想您哩！”

陈汤进门对着柜台就是一剑，将柜台砍得木屑乱飞！

伙计吓得大叫一声，抱着脑袋躲到了一边。有胆大些的伙计拎着棍子，想上来阻止。陈汤大喝一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我陈子公和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今天来是找龙天翼的！他要是有种，就站出来！不要像个乌龟王八蛋，不敢露面！龙天翼，出来！”说着，他又在柜台上砍了一剑！

有大胆些的伙计说道：“陈公子，您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呀！砍坏了赌馆里的东西，我们要赔的！”

陈汤用剑指着他说：“要赔找我！不用你赔！你们谁要是来拦我，小心我的剑不认人！”

陈汤的剑术在陈庄数一数二，很多人都看过他的表演。听到他的威胁之语，大家谁还敢伸出脑袋接砖头！

陈汤拎着箭，在赌馆里肆意乱砸！

茶壶、茶杯、凳子、油灯，凡是摆在外面的，陈汤都不放过！陈汤一直砸到全身乏力，大汗淋漓。

陈汤歪坐在板凳上，大口地喘气。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来十几个衙役，他们一拥而上将陈汤捆绑起来。

陈汤愤怒地大叫：“你们干啥抓我？”

捕快黄三回答说：“光天化日之下，你擅闯民宅，打砸财物，扰乱治安，影响恶劣！抓的就是你！”

原来，陈汤在赌馆打砸时，龙天翼心虚，不敢出面阻拦。他赶紧到县衙找自己的把兄弟黄三报案。黄三立即带人将陈汤抓了个现行！

自己受到了欺辱，儿子陈汤还被抓进了大牢，陈汤母亲哭得晕死过去。邻居王大妈心善，担心陈汤母亲想不开，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王大妈劝道：“阿哥他妈，你不要哭啦！快点想想办法，阿哥还关在牢里哩！”

陈汤母亲说：“他婶，谢谢你！天晚了，你回家歇息去吧！”

王大妈说：“我没事！你不能再哭啦！身体垮了，阿哥咋办？明天你还得给他送饭哩！”

陈汤母亲听到王大妈说到送饭，立马止住了哭泣。在她心里，陈汤的地位比天还要大呀！

陈汤母亲擦干眼泪，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镇定地对王大妈说：“他大妈，您快回家休息去吧！我没事了！”

王大妈疑惑地问：“妹子，你真没事了？我说得是真心话，别哭了！哭坏了身子，阿哥怎么办？依我说，你得赶紧找阿哥的大哥去想想办法！用几个钱就能把阿哥保出来！我可听说，关在牢里的人可受罪了！”

陈汤母亲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谢谢您了！”

王大妈千叮咛万嘱咐地走了。

陈汤母亲打了一盆清水，洗了脸，又换下身上弄脏了的衣服，整理了头发，摸黑来找陈汤的大哥陈权。

陈权已经知道了陈汤被抓进大牢的事。

见到陈汤母亲，陈权说：“小娘，您平时怎么不把陈汤看紧一点嘛！成天不干正事，喝酒赌钱，打架斗殴。现在可好，惹到龙天翼头上去了！居然把自己打进了大牢！”

陈汤的嫂子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插话道：“你有所不知，阿哥是小娘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金贵的很呀！打进牢房算啥嘛！说不定呀，日后还有更牛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陈权制止道：“好了！你少说两句！去给小娘倒杯水吧！”

陈汤母亲说：“大嫂也不要挖苦我们！陈汤犯错，那也是龙天翼惹的！他有错在先！陈汤是做了错事，可你们是他的亲人呀！你们不帮他谁还会帮他呀？”

陈权说：“人家有错官府可没找他！陈汤没错，却被关在大牢！谁信呀？好了，我去找找龙天翼，让他去给黄三求求情，就怕人家不给我面子！”

陈权老婆在一边嘀咕道：“你的面子值个屁！你不给人家赔钱，人家能放人？”

陈权说：“小娘，你先回家歇着吧！我来想办法！”

陈汤母亲抹着眼泪离开了陈家大宅。

陈权送走小娘，回到家里对老婆说：“玉英，赶紧拿点钱，我要去拜访龙天翼！”

老婆玉英说：“拜访就拜访呗，要钱干啥？”

陈权恼怒地说道：“我深更半夜到人家里去，还能空着手去呀？”

玉英回敬道：“谁叫你去了？他关在牢里，与你有个屁关系呀？就你喜欢管闲事！”

陈权说：“你胡说啥呀？他是我弟弟，咋就和我没关系了？我爸爸不在家，长兄如父的道理你不懂呀？”

“他们早就和我们分家了！轮得着你来管？”

“你这个婆娘咋不讲道理了？我不管谁来管？”

“他有爷有娘的，人家要你来管？你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管不好，还管起别人的事来了！”

陈权气得将案几上的水壶一把推到地上，气呼呼地说：“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说！”说着，他摔门而去！

玉英在身后喊道：“你跟我回来！大晚上人家都睡觉了，明天再去呀！”玉英嘴上故意和陈权打嘴炮，其实心里已经很不情愿地认下了救助陈汤这个现实。她见丈夫这么晚出门，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陈权硬着头皮来找龙天翼。

龙天翼在书房里接待了陈权。毕竟陈权在陈庄街面上也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龙天翼让仆人给倒了水。

陈权开口道：“龙少爷，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弟弟惹了你，这个事情你看咋个解决？”

龙天翼端起陶碗喝了一口水，皮笑肉不笑地说：“咋个解决，我龙某人说了不算呀！你老弟是官府的人抓的，与我没啥关系呀！”

陈权说：“龙少爷，明人不说暗话！黄三和你是拜把子兄弟，抓人放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简单的事情，何必搞得那么复杂哩！”

龙天翼还要假意掩盖，陈权直接说：“龙少爷，这件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我们陈家不想过多追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赔一千个五铢钱，算是补偿你赌馆里的损失！你将我弟弟放出来。我们之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龙天翼乜斜着眼睛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陈权说：“那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好过！”

陈权已经知道陈汤是为了母亲受辱的事情，才和龙天翼闹到这个地步的。

龙天翼心里明白：尽管自己在官府里人脉关系比较深厚，但陈家也属于官僚家庭。目前，陈汤父亲还在边关戍边，也说不好人家有个什么关系能把自己给灭了。

龙天翼想到这里，笑了笑，说：“陈兄，其实吧，我和你弟弟也就是个误会！其实，我也没做啥！我们平时处的关系还行。他喜欢到我赌馆玩几把。没钱的时候，还不都是在我手里拿呀。到现在还差我一万多个钱哩！我本钱没找他还，利息也没找他要。还叫我怎么样？我都主动给他讲了，欠我的钱我不要了！他还不肯罢休，把我赌馆砸了一个稀巴烂！”

陈权没有接他的话，继续问道：“我说的方案你同不同意嘛？”

龙天翼说：“也行！不过，咱们得找个中人，写个字据，免得陈汤出来又来找我麻烦！”

第二天，俩人找到镇上一个亭长、捕快黄三的叔叔黄二爷，在镇上酒楼摆了一桌。俩人在字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在字据上，双方约定，从今往后，大家互不追究对方责任。

当天下午，陈汤就被大哥陈权从大牢里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