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私密谈判

张慕润仔细地看了一下眼前的机器，忽然福至心灵，有了自己的打算。而眼前，除了他和大夫，暂时还没有做体检的人进来。多好的机会啊。

张慕润赶紧对大夫说，“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当然，不是叫你尽什么义务，而是有报酬的。”

大夫愣了一下，并没有理解张慕润的意思。张慕润见她没有理解的意思，就进一步说，“我是大学老师，是搞软件开发的。我手里有一个项目，需要搜集一些资料数据，正好你可以帮忙。”

大夫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已经有人走进来了。大夫没有顾上搭理张慕润，只好先做自己的工作。张慕润话没有说完，意识到了，这里是工作场所，谈事情是不方便的。他便耐心地等待大夫做完手头的工作。

幸好，大夫的检查一般都很迅速，做体检的人，从进来到出去，也不过二三钟时间。张慕润瞅准机会，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大夫。“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下班以后，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地谈一谈。”

大夫仔细地看了名片，一看是个大学老师，顿时肃然起敬，态度便好了许多。起码这个人不是一个骗子，也不是一个神经病人。

大夫当然知道，她这里不是合适的谈话地点，便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来，递给张慕润。同时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到附近找一间咖啡馆，然后告诉我具体位置，下班后咱们见面详谈好吗？”

当然好，张慕润收好大夫的名片，就先告退了。

相比进来时的有人迎候，走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冷漠了，没有人注意到张慕润的离开，即使迎接过他的那个女人，现在也假装着没有看见他。

这就使张慕润觉得，什么体检中心，简直就是要钱中心。你进来的时候，有可能是一个潜在的消费者，就有人笑脸相迎。你走的时候，要么已经消费过了，要么是不愿意消费，反正潜力已经被挖掘，好像被榨过糖的甘蔗渣，对于体检中心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用处了。

从体检中心出来，张慕润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一次没有白来。不仅自己顺便作了个体检，而且还找见了跟人家具体合作的方式和办法。

对于体检中心附近，尽管他平时并不怎么来溜达，但是毕竟离他的学校不算太远，也算是在他的领地范围，所以他还比较熟悉。

他打开自己手机上的搜寻地图，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很快地图上就给他推荐了几家不错的咖啡馆。而且哪家咖啡馆现在有多少人，有没有空座，都有数据反映。

作为软件专家，张慕润就很佩服同行的商业眼光。人家开发的这种软件，实用性多强啊。而且也很体贴，一目了然。选择哪家，一看便清清楚楚。

自己也是搞软件开发的，可是就没有这样的眼光，只是图自己方便，自己开发出来的软件，难怪没有人注意呢。这一次总算是摸到了点边，要往商业方面想了。

张慕润坐在路边的休息椅子上，用即时通讯跟选中的咖啡馆定了包间，然后继续想他的心事。跟人谈判，他真的没有任何经验。

不过，能把大夫的名片要出来，就说明那个大夫起码也是好说话的。张慕润觉得，如果要谈判的话，还是跟女人比较好谈。

他想起了那个体检中心迎候他的女人。不管那个女人是否漂亮，起码她端庄的相貌，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使人愿意跟她谈话，愿意接受她作出的安排。

正好，这个将来要跟他谈判的大夫，也是一个女人，尽管相貌没有那个迎候他的女人端庄，但是也不至于叫人反感。

张慕润自己的想法是，既然自己的项目，打到体检表上没有人愿意掏钱来做，那么可以不用客户掏钱，而是夹杂在骨密度检查中一起来做。

当然，这个检查是要在后台运行的，这样被检查的人不知道，也不用他掏钱，体检中心的有关人员，也发现不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有关客户的数据给拿到手了。

他的这个想法，在技术上一点问题都没有，电脑这么普及，他又算是软件高手，开发这么一个专门的软件，是小菜一碟。而且，这样的软件，规模很小，占用不了电脑的多大内存，在后台运行，也不会给电脑增加多大的负担。一般的人，只要不是专门的检查电脑漏洞，是发现不了这个软件的。

所以，他当时就有了比较完整的思路。这样干，不需要经过体检中心领导人的同意，只需要那个大夫配合一下，事情就大功告成了。

张慕润就按照那个名片上的电话，给大夫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具体的咖啡馆位置房间号。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张慕润就慢慢地来到了咖啡馆。

现在的时间，咖啡馆还没有什么客人光临，张慕润问了服务员，这个咖啡馆是有WIFI的，他就问了密码，连上了网络。

不一会儿，体检中心的大夫，如约而至。在体检中心的时候，张慕润眼中的女大夫，并不是多么地引人注目。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大夫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换上了生活装，穿了一件套裙，尽管现在的节令，她显得有点着急，但是不可否认，女人穿裙子，还是最有女人味。

女大夫颀长的身材，踩着高跟鞋显得亭亭玉立，配上裙子更是飘洒。虽然皮肤不是很白，但是在房间里，被灯光一照，还是很好看的。很有质感。

他们互相做了介绍，张慕润就知道女大夫叫蔡薇。但单看她相貌的话，张慕润觉得她的年龄比自己要小。这又给张慕润增添了一点自信。

张慕润自己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平时是连茶也不喝的。可是来到了咖啡馆，总得要点东西喝，他就给自己要了茶，然后问菜大夫要什么。

蔡大夫快人快语，“我喜欢拿铁。”

很快咖啡和茶都上来了。蔡薇问道，“你说的什么软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张慕润就简要地把自己的想法给她说了一遍，她倒是理解能力很强，马上就领会了张慕润的意思，“你是要给我的电脑里面增加一个小软件，这样一来，在我给别的人做骨密度检查的时候，顺便就检查了你要求的项目。”

“对啊，准确地说是度量被检查人的食指和无名指的准确长度。”

蔡薇点点头，“你的想法很好，正好我的电脑检查人的骨密度的时候，需要被检查人的整个手掌，都伸进机器。这样就不需要额外的动作，谁也不知道还有一个软件在同时运行。”

张慕润点点头，“所以我要跟你仔细谈一下。”

蔡薇说，“我担心的是这个软件运行的时候，对于我的正常体检，有什么影响？我的同行能不能看出来？这台电脑也不是我一个人来操作，我们有三个大夫，轮流当班的。”

张慕润很肯定地说，“只要安装的时候，不叫他们知道，运行起来的时候，软件是在后台运行，对于正常体检的前台操作，没有任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