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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年轻侠士
莫天良除了为人忠义,也确实有一身极高的武功。家传“万马拳法”,昔日曾有人用来比拟七绝三人的神拳绝学!而他更擅于狮子吼奇功,内功造诣非同小可!
觉醉适才听过他的狮子吼,也知道了他的功力更胜往昔。此时他心里大为恐慌,刚想好言求饶,莫天良已经到了他面前怒喝:“混账!当年我饶了你一命,让你改邪归正,却不想你积恶难返,更胜往昔,今日我便未武林除害……”
他手掌一举,觉醉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小的罪该万死,求徐大侠慈悲再饶小的一回。小的保证从今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做半点恶事了……”
见他如此,莫天良为人虽正派,可也爱心软,一时不由感到下不了手了!再左右看看同来两人并无表态,沉吟片刻恨声道:“不成器的东西!给了你机会,也不知善用……!罢了!我就再饶你这次,可你给我记住,这次我可不会再等十年恰巧碰到你,给我小心点……”
“是,是,是!小的一定痛改前非,谢徐大侠饶命大恩……”
活了姓名,觉醉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招呼手下恶僧狼狈逃跑!可才到林边,只见林子里人影一晃。莫天良心里一惊,刚叫了声:“剑圣……”
眼看上百个和尚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全部倒地毙命。一个四十五六朴素衣着的英俊男人缓缓走来,边说边来到小达摩身边蹲下:“这些和尚作恶多端,早一惊十恶不赦,死不足惜!况且此事干系重大,万一泄露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可……,哎……!”莫天良想想他说的也是道理,可终究还是感觉他出手太狠!但人都死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男子端详了小达摩半晌,回头看看王岷问:“王兄,你看如何……?”
王岷虽然脸色依旧平静,可眼里的激荡也显而易见!看了眼莫天良,见他点头,才从嘴里吐出个“像!”字。
王罗裳诧异问:“就算真像,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儿子,这又是……”
男子摇摇头截口道:“这些都不着急!他中了两张,肋骨也断了,腿上的刀伤深入骨头,还是先救好再说……”说完,男子抱起依旧昏迷的小达摩转身就走。
这两人正要阻止,莫天良开口道:“两位,在下莫天良,这位颜开伤势不轻,要赶紧治疗,你们先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听说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正义大侠,两人心里稍稍安定了点。加上也极关心小弟伤势,只能赶忙跟他们走了……
——
人生最苦负恩怨,无奈乏力避雨露。
情意纵能醉人愿,坎坷更易坚人心。
武林中自从十几年前冥罗门殒灭,门主叶洪颖惨死,再也没有哪个门派,哪个人可以站出来受到同道的推戴!在这种满眼尽是仇敌的态势中,大环境反而倒平静无波!
江南是冥罗门的发祥地,朝廷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的追究,可明里暗里还是对叶洪颖曾经的亲朋挚友严密监视!比如说太湖群岛帮,帮主疯僧醉葫芦不仅是叶洪颖最忠实的党羽,更是其夫人殷幕情的义父,彼此间情深无比!
当年,疯僧醉葫芦坚信叶洪颖夫妇是遭贱人伐害,本想大动干戈前去报仇!好在两位老友疯僧醉葫芦和毒百对他晓以大义,让他明白了自己一群人是玩玩不可能抵敌朝廷的,才算是把他安抚了下来!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唐肃宗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很多人不服?于是唐肃宗暗中授意江南官府,暗中指使几个一直受朝廷支持的帮派,同时对群岛帮,楼兰吡咯帮等昔日冥罗门亲密盟友进行制约胁迫,乃至吞并!绍兴太安帮,帮主黄厚,数年前就因与百通帮的一场冲突下落不明,太安帮也从此烟消云散!
不要说他们这些帮会组织,就算在江南有极高地位和深厚根基的疯僧醉葫芦和毒百,多年来也没少受官府或江湖人物的挤兑。到如今,曾经风光无限的这三位江南武林名宿,数年前疯僧醉葫芦寿终正寝,疯僧醉葫芦多年来积郁成疾,身体每况愈下。
眼看师父的身子骨是不成了,疯僧醉葫芦大弟子陆经为防万一,派人上敦煌去找回了师父的独生女儿龙依莎夫妇,而毒百等人当然也一定要跟着同来的!可他们到了雨岩山庄的时候,疯僧醉葫芦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见父亲大限将至,龙依莎心里自然是难忍悲痛!而疯僧醉葫芦疲惫的睁开双眼,见到了女儿和女婿,以及好友,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着低声道:“灵儿,杜……杜大哥!我恨啊!恨啊……”
毒百与疯僧醉葫芦和疯僧醉葫芦老哥仨相交数十年,可谓情同手足!如今眼看着马上就要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心里那份凄苦也是可想而知的!当下握住老兄弟饿手凄然点头:“兄弟,大哥知道,知道……”
疯僧醉葫芦老泪潸然,深吸口气道:“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香儿会造反!他……他们害死香儿和……和慕情,我不能给他们报仇,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毒百也忍不住垂下泪来,哽咽着点点头道:“我知道……知道。兄弟,你可得坚持住啊!白大哥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忍心撇下老哥哥一个人啊!”
疯僧醉葫芦悲苦的摇摇头,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这些亲朋挚友。最后目光落到洛天墨香的身上,眼光有了片刻的温和!然而老人家已经是风烛残年,最终喊出声:“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看着他满面绝望的死去,众人都不由心头大働,龙依莎更是已经哭得背过了气去。而此时疯僧醉葫芦的二弟子赵明志和妻子,疯僧醉葫芦的独生女儿绝云夫妻也正好赶到。见了师父先一步而去,赵明志大喊声扑到床边痛哭不止……!
一屋子凄绝的悲痛持续了好久!最后还是北地王哽咽着劝道:“顾……顾大叔已经走了,大家再这么伤心也没有用了!还是让他老人家尽早入土为安,也省得……”
虽然他没明说,可谁都明白,多年来群岛帮饱受太湖其他门派的排挤,如果他们知道了疯僧醉葫芦的死讯,势必会马上来找茬挑衅!
在场众人里自然以毒百年纪最高,也最有发言权,当即勉强收起悲切道:“对,金胜说得没错!兄弟他一生傲骨,死后决不能受人玷污!跃平,你现在已经是群岛帮一帮之主,咱们繁文缛节大可都免了。反正你师父的亲朋好友现在都在,大家拜祭一下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众人也知道他们说得没错,陆经只好收起悲伤,当即带着几个师弟去准备灵堂和棺木!
虽然他们行动迅速,但太湖其他帮派向来对群岛帮虎视眈眈,加上毒百在江南名气极大,朝廷也从来没放松过对他的监视。此次他全家尽出到了太湖,而疯僧醉葫芦身体不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现在巨龙岛附近其实已经举满了各天罗煞人物,表面说是想拜会疯僧醉葫芦,但看样子摆明了是来者不善!
最让众人恼恨的是,来人递来的名帖中,为首的赫然就是启明远!原本为了重现师父辉煌,早年启明远对这些故人还是极为殷勤客气!但多年过去了,就是没一个人对他有过丝毫的好脸色。加之冥罗门虽然仍未更名,可早已名存实亡,他也只能一直混迹在朝廷控制的二三流帮会里!
但欺师灭祖可是武林中第一大忌!那些小帮派碍于他的身份表面讨好客气,但其实也都极为不耻他为人,暗中送了个“孤月大侠”的外号给他!叫起来虽然够气派,可实际上是讽刺他众叛亲离,落了个孤家寡人的地步!因此,多少年来启明远对这些曾经冥罗门的好友都算是恨到了骨头里!
日前听手下回报说杜家人全部出来,而且先前有群岛帮人前去杜家送信!当下启明远召集手下尾随而来,想伺机可以趁火打劫!
看了名帖,赵明志当先就要冲出去跟他拼命!绝云一把拉住他劝道:“你先别急,跟那种小人上火不值得!有杜叔叔在这,咱们还是听他老人家的意思再说吧……!”
见众人眼光都看向自己,毒百恨声道:“那小畜生实在可恶之极!现在他来必定是没安好心!不过……,如今顾老弟才过世,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打扰了他的安宁啊……!”
众人听了都不禁点头称是!北地王环视一周,缓缓道:“爹说的对,一切该以顾大叔的后事为重!这样吧,我和月盈出去看看,暂时应付一下,谅他再大胆子也不敢轻易对我们生事……”
众人听了都觉有理,首先北地王和绝云夫妻都是出名的足智多谋!加上他夫妻俩的江湖地位,启明远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果然,大老远见是他夫妻来了,启明远不禁暗暗皱起眉头,心里不停的盘算着对策……!
来到近前,启明远硬着头皮上去拱手赔笑道:“原来是洛天伯伯和婶婶,实在是太巧了!小侄平日事务繁忙,今日难得有空便立刻赶来看望爷爷!难得两位也在,咱们这便一同……”
说着,启明远就要老实不客气往里走!绝云一伸手拦住他,淡淡截口道:“物是人非,白大侠休再以昔日称呼相称,我夫妇承担不起……!不过也难得白大侠有心了!顾大叔现在正在处理帮中要务,暂时不方便会客,各位还是请回吧!”
启明远被她直接给顶了回来,一时不禁语塞!旁边五河帮主李绅也是个出名的巧舌之徒,此时微笑拱手道:“洛天夫人此言差矣!我等与顾老帮主皆是多年交情,何必如此见外!难得这么多好朋友聚到一起实在是不容易,大家大可等顾老帮主事情处理完,也不急一时……”
天下间最让人头疼的莫过于脸皮厚,被他这软刀子一顶,绝云也不禁憋词了!
北地王淡淡一笑道:“各位盛情难得,实在让人感到!只不过……,今日各位聚众到此,如果都说是为了拜访顾大叔,天下间真有这么巧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李绅也不由一愣!他们当然不是来探望疯僧醉葫芦的,可又怎么能在北地王夫妻面前大胆找事?而北地王这话明显就告诉了他们,我们知道你们是来找事的,有本事就大胆过来,不敢就滚回去!
半晌的僵持,启明远心知对方有意为难,当即微微一笑道:“两位!小侄今天来确实是因为听说爷爷身体不太好,想探望一下他老人家!不过呢,也的确还有些琐事……!现在太湖中像李帮主等很多帮会在此谋生,但因彼此界限不清大家时有纷争!因此今日他们前来是想和爷爷就此事磋商一下,小侄适逢其会只像做个和事老……!”
听他把话挑明了,北地王也不再客气,当下漠然道:“群岛帮立足太湖已经五十多年了,而近十余年来各帮会无故插足且屡生事端!不过顾大叔为人和善,一向希望能息事宁人。可各帮会却得寸进尺,诸多逼迫,难不成非要把群岛帮挤出太湖不可?”
启明远微笑摇头道:“洛天伯伯言重了!俗话说和气生财!水面上讨生活的大家都不容易,各帮会也只是接手了一些群岛帮落下的,谈不上无故插足!而且如今群岛帮生意越来越少,可还是占着许多要道,让大家生意不畅,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绝云冷笑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听说过非让人打开大门让别人过的。难不成哪天为了顺风顺水,还要把这巨龙岛铲平了不成?”
启明远摇头笑道:“婶婶此言差矣!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群岛帮有多条水路要道已经闲置多年,既然自己已经用不到了,何必不肯放手给人方便?如此强占,也未免太霸道了……”
绝云心里一气,当即就想动手!北地王当先伸手拦住她道:“且不说群岛帮所属是否用得上非外人可知,白大侠的冥罗门如今只是陆上生意,不知这太湖中事又与你何干?”
“这些位皆是小侄好友,如何能谈无关……?”
两人如此针锋相对,一时倒是谁都占不到上风!启明远对北地王确实不无顾忌,而北地王也知道他的后台着实不好惹!两人互有忌惮,谁也难再有逼近……
相持了良久,湖面上远远突然驰来了一艘快艇!到了近前绝云一见来人是个老年道姑心头大喜,忙迎上去笑道:“弟子见过师父……”
来人正是江南武林的一代宗师,柔云观主黑水神尼!见她来了,启明远微皱眉头,也不禁心里犹豫!要知道,黑水神尼在武林中可是顶尖人物!即便是八大门派的掌门,对她也都颇为敬重,在江南更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非疯僧醉葫芦和毒百可比!但此时此刻她会到来,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黑水神尼微笑对弟子点点头,看向启明远众人淡然笑道:“原来是白大侠,贫道有礼了!”
启明远心里纳闷,连忙恭敬行礼道:“不敢当!晚辈不知仙姑大驾光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黑水神尼也不再回话,扫视一眼众人,转向弟子道:“月盈!今天这岛上怎会如此热闹?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
绝云听了当即借题发挥,恭敬应道:“回师父,今天白大侠带了太湖各帮会首领前来,想要和群岛帮划清界限,让顾大叔打开帮中通道!顾大叔正在里面处理事务,一时未能分身来此……”
黑水神尼“哦!”了声,转向启明远奇问:“世事无主,先机即得!白大侠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点过分了?”
启明远一阵尴尬,心里不由更加纳闷!再看其他人都碍于其威名不敢插口,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个,仙姑说的也是!不过太湖上几条大路可以让各帮会通行方便许多,而且群岛帮也闲置了很久,所以我们才会斗胆来请群岛帮大开方便之门!”
黑水神尼点点头,沉吟道:“白大侠此言倒也有理!不过各家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顾帮主是否方便开这方便之门,也得看人家自己是否真的方便不是?这样吧!就请各位给贫道个薄面,暂且先回去。容贫道进去和顾帮主商量一下,稍后自当给各位个交代可好……?”
黑水神尼不同旁人,她无需诸多措辞,仅凭身份这简单几句话就已经让很多人心生退意了!启明远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明着反驳。而见众人都没异议,他也只好陪笑道:“既然仙姑如此说了,那大家就一切拜托了……!请仙姑高见,此事关乎许多兄弟的生计安乐,还请放在心上!晚辈就此告辞,请代向爷爷问好……!”
看着数十艘大船离去,北地王微皱眉头,看了黑水神尼一眼心里连连转念!
绝云看向师父问:“师父,您怎么会来的?”
黑水神尼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听弟子回报说有大批帮会齐聚太湖,恐怕会出什么事,所以才赶来看看!对了,顾帮主呢……?”
听她问起,夫妻俩脸色不禁黯然!看他们模样,黑水神尼心知不好!反正此处熟悉,当即快步向雨岩山庄走去,北地王夫妇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
一进山庄,陆经等人已经备好了灵堂。众人见黑水神尼到了,都急忙出迎!
见此情形,黑水神尼呆立片刻,长叹口气道:“哎!我还是来晚了,没能见顾老帮主最后一面……”
未免夜长梦多,众人决定马上拜祭,让疯僧醉葫芦入土为安!可虽说一切从简,但疯僧醉葫芦毕竟是一帮之主,而且在太湖五十多年和周围邻里都非常的和睦!依次有人闻讯赶来吊唁,这葬礼还是好半天才完!下葬的时候众人伤痛自是难免,可事情妥当了众人也还是都松了口气!
回到山庄,众人分宾主落座,陆经吩咐帮众去为客人准备客房!接着对众人作了个四方揖道:“感谢众位来此相送家师最后一程,我群岛帮上下必定铭记于心!不过现如今家师新丧,我实在难以心安,今后事务恐怕还得仰仗众位诸多了!”
毒百轻轻叹道:“哎!跃平啊!你这话也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谁也不会见群岛帮有事不管!倒是你如今已是一帮之主,今后身上的担子怕要重了……”
陆经苦笑道:“杜伯伯,小侄这帮主恐怕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龙依莎摇头截口道:“不,大师兄!你自小跟随我爹几十年,武功人品大家都是了解的!除了你,群岛帮没人能继承帮主之位,你千万不能让爹死不瞑目啊……!”
赵明志也接口道:“就是,大师兄,你是同门之首,师父不在了,大家今后可都靠你了,你一定要振作啊……!”
陆经苦叹垂头,北地王缓缓道:“马兄自幼跟随顾大叔,彼此情同父子,伤心自是难免!可眼下,恐怕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啊……”
众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仍然在岛外虎视眈眈的启明远等人!看看众人,黑水神尼沉吟道:“他们打压群岛帮是有朝廷撑腰,可谓有恃无恐!我虽然暂时安抚了下他们,可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他们真的用强,我恐怕……”
其实在座都心里有数,莫说启明远背后的朝廷,单凭他的武功目前也只有北地王和黑水神尼堪与匹敌。况且他势力不小,,一个群岛帮万万不是对手!如果真拼命的话,实际也丝毫没有取胜的机会……!
良久,绝云无奈叹道:“本来,当年几个孩子数他最老实稳当,谁能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样?”
毒百回忆起过去,不禁心里更有气:“哼!那畜生欺师灭祖,坏事做绝,迟早要遭报应的……”
陆经苦笑道:“启明远是否会遭报应且不提,先下他就在那等着,一旦各位离开,他必定会再来。那时我群岛帮,恐怕真要重蹈冥罗门覆辙了!”
赵明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大不了就跟他拼了,群岛帮个个都是好汉子,每一个孬种!”
绝云拉了他一下道:“你们都是好汉,可要是把命都拼没了,群岛帮也就完了……!”
半晌,绝云看着师父问:“师父,您能不能多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大家一起先去把启明远震住,让他不敢乱来?”
黑水神尼淡淡一笑,摇头道:“事情如果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启明远的靠山是朝廷,万一硬来惹得官府插手,可是谁来都没用了!还是得有个妥善的方法,能把他们安抚下来,尽量不要吧事态扩大……!如果无伤大雅,我看暂时放条路给他们也没什么……”
陆经苦笑摇头道:“仙姑话是没错,但就怕他会得寸进尺,今天开条路,明天说不定就得把巨龙岛也给他了……”
黑水神尼想了想也是,一时不由也无计可施了……!
半晌,北地王沉吟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虽然不见得能长久,可拖一时应该还不成问题……!依我看,启明远现在还不会愿意和咱们大家翻脸,咱们不如就把自己所有的运输货物都交给群岛帮。就算会费点事,可我想启明远还绝不会敢明目张胆向咱们大家挑衅!不过群岛帮受制多年,这一下马兄你可就要辛苦了!”
众人想想也确实没有过更好的办法了,虽然这并非长久之计,但至少先支持一阵子,过了眼前的难关,当下众人纷纷表示赞成!
陆经感激的向众人道谢,可他心里也明白,想保住群岛帮平平安安,还有太长的路得走……
小达摩的伤着实是不轻,腿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而觉醉第一掌打断了他两根肋骨,第二掌又打得他内伤颇重!好在救他的是武林中绝顶高手,运功为他疗伤两个多时辰,加上莫天良赠与的疗伤灵药,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
几人见他虽仍沉睡,但呼吸已经平和,都稍稍放了心。莫天良见这两人仍旧满面的担忧,微笑安慰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位闲云浪人剑圣功力深厚精湛,有他在这位颜开一定不会有事的……”
闲云浪人淡淡一笑道:“还亏他自己内功根基深厚,而且徐兄的保心再生丹乃世间奇药。否则我就算我保住他性命,恐怕也免不了难以完全恢复……!”
闲云浪人!当年天罗煞山庄对叶洪颖一言提点,而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的闲云浪人!他居然会在这出现,失踪了近二十年,他难道重出江湖了?
说起来,当年在警示了叶洪颖之后,闲云浪人已经有意隐退。也是他生性淡然,加上叶洪颖当时已经望重武林,让他无心相争!而后叶洪颖想到会有人对他不利,命令冥罗门中人在附近发出警醒。果然,闲云浪人在天罗煞山庄见过叶洪颖之后也并非完全放心,仍在附近观察!而当他听到警示之后,便也更加隐藏起了自己的行迹!
后来叶洪颖以及冥罗门传出噩耗,闲云浪人经过很长时间的纠结,终于还是决定要抗争到底!他明白自己想从头做起会有多艰难,也知道和叶洪颖失之交臂恐怕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错误!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奋斗到底,至少也要报答自己虽只一面,但却因为平生唯一的知己!
闲云浪人了解单凭自己的本事,是万万不可能胜过那神秘组织的!于是他开始暗中在江湖上寻找武林中的正义之士,希望终有一天可以协同群策群力,为武林除害!而莫天良、王岷、王罗裳就是他最初结实的朋友!
三人中,莫天良和王岷曾在雨岩山庄与叶洪颖有过交往,两人对其颇为敬重!而王罗裳原本也是叶洪颖同时代武林中著名的年轻侠士。只是他当初醉心武学,两人终究缘悭一面,这也被他引为平生憾事!
这两人知道莫天良是武林中著名的任人侠士,对他并无怀疑,心里皆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