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与心的距离

程逍欢的画展如期进行。在画展举办的前两天，罗堡垒把两张画交给程逍欢，说是姜婉莹托他把这两张画借给他的，并强调：画展结束后，让程逍欢亲自把这两张画还给她。

两张画都是姜婉莹的肖像，一张是板报上姜婉莹写的诗歌——《在路上》的插图，另一张是一直挂在姜婉莹床头的肖像。

若问程逍欢在面对这两张画的心情？

李清照早在九百多年前就帮他表达了：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画展在学校的教学楼门口走廊两侧，用四块大黑板展出，一共有20多张画。画展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大的轰动，也没有令程逍欢兴奋，只是让全校师生暂时记住“程逍欢”这个名字，也让程逍欢心里对于绘画方面的未来发展画成一个句号。同时，也给他雾里看花的初恋画上一个句号。

当程逍欢把两张画交还给姜婉莹的时候，姜婉莹用刚认识他时，那种爽朗的语气说：“你不说点感谢的话吗？你的画展我可帮忙了！”

程逍欢只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心里却在想：好久没有听到她这么爽朗的声音了，或许分手真的在所难免……

“过两天在学校元旦联欢会上，当我站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你会为我鼓掌喝彩吗？”

“我会的。”

姜婉莹带着笑容问，程道欢带着笑容答，但当比彼脱离视线后，笑容便慢慢僵住，眼神便慢慢散乱，逃避着心与心已经遥远的事实……

……

姜婉莹和冯旭为首的拉丁舞结束的时候，在满堂的掌声与喝彩声中，程逍欢孤零零地从观众席的椅子上站起，将两手拍得像他的心一样发麻，只为给初恋的女友一个态度……

不管是视觉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不管站在舞台上那双凝视着我的眼睛，还能否读懂我内心的声音，我也要把这个态度传递给她：“祝你幸福快乐，即使我做不到……”

人与人的距离太远，程逍欢看不见站在舞台上的姜婉莹脸上挂着欣然的笑容，眼里却闪着泪花。

心与心的距离太远，程逍欢听不见姜婉莹内心的声音：“选择分离，也许也是因为爱……”

姜婉莹走下舞台后，程逍欢无意识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回想着与姜婉莹在一起的滴滴点点，恍惚间耳边传来报幕员的声音：“下一个节日是独唱《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掏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叶，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

是不是每个人的初恋都像在雾里看花呢？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