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小丑”演的闹剧

“我进歌厅门时，看见你也倒在地上了，他们也揍你了吗？”程逍欢问了赵磊一句，打破了片刻的沉静。

“警察进门时，瞬子还在拿刀追那小子，我便对瞬子喊了一句‘110来了！’于是冲上来两个警察就把我按倒了，我倒在地上以后，还踹了那两个警察几脚，然后那个警察掏出了枪……”

愧疚感被转移的赵磊，又能谈笑自若了，但程逍欢听得出赵磊的叙述中有水份：以赵磊的性格，是不敢踹警察的，只是这样说，能增加点英雄色彩，至少不显得软弱而己。

“警察来了之后，要抓我，我说‘你们算个X啊？’然后我就给那个警察一‘电炮’，接着就用刀一顿乱划，后来被他们一大帮把我按倒了，一顿乱踢。就在这时，我听见欢子大喊了一声‘瞬子！’然后一个黑影便趴在了我身上，我当时心里老感动了……”

缓过神来的冷瞬，也还原了自己的本色，像个说评书先生一样，绘声绘色地讲着程逍欢不知道的桥段，但程逍欢知道冷瞬所讲的情节，比赵磊的水份更大：

冷瞬尽管酒后经常惹事，但很少失去过理智，怎么可能会做出给那个警察两“电炮”的傻事呢？给了那个警察两“电炮”，人家又怎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呢？下跪、磕头、求饶管用吗？

合理的情节只能是警察进门时，冷瞬一时愣住了，忘了放下手里的刀。当警察抓他的时候，挣扎中，手中的刀无意间，划到那个警察的胳膊……

很多事情看透不能说透，程逍欢假装信以为真地跟着笑了笑，又问冷瞬：“他们把你带到哪去了？”

“草！给我拉到西大坝底下去了！”冷瞬说。

“拉到哪干啥呀？”

“揍呗！我给人家胳膊划破了，人家能不揍我一顿出出气吗？到了西大坝底下，他们把我拽下了车，他们要打我的时候，我还跟他们装硬呢！我对他们说，‘我叔是XXX（某局局长的名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一小子问，‘你叔是XXX啊？’没等我说话，就‘叮咣’给我一顿揍。我又说，‘我舅是XX’（市委领导的名字。）他们又‘叮咣’给我一揍，我只好跪下，自己打自己说，‘我啥也不是，我就是个‘狗懒子……’就这样，他们终于不打了……”

……

程逍欢回到家后又回忆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觉得以冷瞬的演技，不拿“奥斯卡小金人”，说明评审团没眼力……

冷瞬在马路牙子上坐谈那段被警车带走后的经历时，虽然把这段耻辱说得像一个“小丑”演的闹剧，但在程逍欢看来，冷瞬从划伤那个警察胳膊之后，头脑始终保持着惊人的理智和超凡的敏锐。这种看人、看事的洞察力，以及没有人格底线的应变能力，是除了刘邦、韩信、曹操、司马懿这些乱世枭雄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的。

首先冷瞬不是个轻易会像任何人低头的人，这事情涉及到一个他攻其必救的“软肋”——他不想让他母亲知道在外边惹事，如果他不演那个“小丑”，结局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给人家胳膊划破了，人家能不揍我一顿出出气吗？”这句话说明冷瞬被“圈踢”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持刀拘捕”，问题十分严重，所以他在惊慌之下，放下了架子抱头求饶。当冷瞬在听到，那个警察对程逍欢喊出“这叫持刀袭警”的时候，他知道这比“持刀拘捕”更严重，但也清楚这个罪名是可大可小的，就在于人家是否追究。

怎样才能让人家不追究呢？这不是赔礼道歉，说点好听的就能够解决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划伤胳膊的那个警察，把这口气对他发泄出来，消了气，心里平衡了，这事才能过去。

冷瞬心里同样明白，如果自己强硬到底，怎么打都不服，最终的结果就是走法律程序，按律定罪。强硬到底的目的，不就是证明自己不软弱吗？向谁证明？证明这个有什么用呢？到看守所，向那些狱友去证明自己不曾服过软吗？

……

（写到这里，这个由一个打火机而引发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了，但作者最近经常看一些时事评论类的节目，也总想给一些社会现象作一下评论。可小说并非是易中天的《品三国》，和新闻报导一样，是忌讳在文中参杂作者个人观点的，只能通过人物的对话或想思活动，以人物的角度把一些看法写进去。而那个年龄段的冷瞬和程逍欢，还达不到作者现在的阅历，想表达的论点憋着不说又特别难受，所以作者经常会在文上加上“括号”或“备注”写出自己的感言，同时希望有兴趣的读者，也能够参与如下评论：

这件事情距离作者写这一章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当时冷瞬遇见的是年轻的警察，顾念冷瞬并非故意持械抗法，手里的刀也只不过是比削铅笔的小刀大不了多少的水果刀，不算管制刀具，所以没有想过一定将他“绳之以法”。如果冷瞬在现如今遇到这种事情，是不会仅仅挨顿揍、磕个头、服个软就会轻易逃过这一“劫”的。

现如今每个警察出警的时候，肩头都会挂着可以摄像、录音、保留证据的执法记录仪。别说出“持刀袭警”，只要你轻轻推人家一下，都够你在拘留所呆上十五天的。

据上所论，作者的观点是：平时多看看《男人密码》之类的现实主义小说，通过别人的故事反思自己，在自己遇到此类事情的时候，能够提前预知事态发展的动向和结果，别为一时之气惹祸上身。作者也曾年轻过，自从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觉得从前总想在人前证明的“男子汉气概”，除了自我陶醉之外，其实一点用也没有。

剖析一下这件事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二百块钱的打火机而引发的，但除了冷瞬上演的剧情之外，有可能还会酿成更大的祸端……

当然，话又说回来，当时的二百块钱，相当于现在的八百块钱左右，对于没有收入的年轻人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明知道被那个服务员捡到了，人家却死不承认，这口气谁又能咽得下？不甘心，就肯定会争吵，而你在争吵中，沉不住气就必然会动手。对方还手了还好办，顶多110来了以后调节一下，以各掏五百块钱的治安罚款，自己承担医药费而收场。

如果动用了酒瓶子和刀子这类的先进武器，经法医鉴定为“重伤害”或是“死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果你动手以后，对方没还手就直接倒地上呢？作者不确定这个假设的价格，总之肯定比专业“碰瓷”的要价要得高，五万块钱之内，算是你碰到好人了。

有些读者会问：吃了这样的哑巴亏就这么算了，是不是有点太窝囊了？

首先声明：本书的作者并不觉得窝囊，他现在很少与别人争执，好说好商量，再不归还就认了，因为已经没办法让他归还了，何必再惹一肚子气呢？

前段时间，作者的一个朋友说过：“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器，轻易别打架，只要动手就‘钱遭罪’。如果非打不可，就在监控器下面骂他，父母以及八辈祖宗都可以骂，就是不动手，目的是激怒对方动手。监控器是不带录音的，况且骂人是没有刑事责任的；等对方动手之后，你就摆一个夸张的造型，立刻倒在地上，等着120的车将你送进医院。他不给你想要的那个数字，你就躺在医院里说脑袋疼，医院会顺理成章地给你鉴定为“脑震荡”外加“心脏病”的，他不掏钱也不可能从看守所里出来……”

还有一个朋友说：“先忍着，然后跟踪他，选择一个没人、没监控器的地方，狠狠地揍他一顿。他如果报警，你就自己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就说是他先手的动，想讹钱就互讹呗！你脑袋疼不出院，我也脑袋疼不出院，看谁能熬过谁？”

当然作者并不赞成这那两个朋友所说的方式，觉得太阴损了，有悖于“和谐社会”所提倡的音符。

言归正传，作者只能在这里推测出这件小事引发的几种后果，相信生活中，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小事，就看你用什么心态应对了。希望广大读者，能通过这个故事举一反三、见微知著，演绎好自己的故事。像那个中年警察说的那样：年轻人别那么冲动，做事多想想后果。咱不为自己想，也得为父母想想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