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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盛世婚礼竟如出一辙
正如冷月一开始所策划的,今早过了九点,吃了早餐后他便与邵斯坐车一同前往那家大贵之家。
四年前的那户大贵之家,家姓“贾”,据说是做海运的商户。本家产业是在沿海那一带,不过,这祖籍却是绵城,所以这最后给儿子办亲事也是回了绵城老宅这边。
也是为了将这起婚礼办得更加符合古礼,不然,那金江临闽州多久呀!何必舍近求远地把金江定制的花轿大老远地运去绵城去?
贾大户?这名字怎么读起来这么变扭呀,算了,反正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确定当年的那场婚礼,还有那顶特殊的凤冠。其次,若是能稍微了解了解点那场诡异的婚礼之事倒是也无妨。
那贾大户的老宅在绵城偏市中心的位置,在上个世纪也算是一处地主大户,这留下的老房子倒是也够气派,以冷月他们开车的速度,估摸着一小时内就可以到达那边了。
然而,冷月二人却是不曾想到,居然会有人先他们一步到了那贾大户的老宅。
“是你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刚下车,与邵斯一起走进这敞开着大门的贾府,冷月一眼便注意到了那正站在前院陪着女朋友云晓柔与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女孩玩耍高凌飞。
自川都一别,还真是有近一年没有再见过面。没想到,这高凌飞最后还是跟这个云家的女孩走到一起。不过,眼下冷月比较在意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你,你到这里也是为了四年前的那场婚礼?”高凌飞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冷月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高凌飞他们也知道那四年前的那场婚礼,而且,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
就是不明白,他们二人为何又牵扯到了这件事里来。难不成,他们本身就与这件事有关系不成?
这倒是冷月误会高凌飞他们了,实际上,高凌飞与云晓柔会决定在今天前来这贾大户的宅子,还是缘由他们当日在那闽州小镇上所闯入的那间废弃老宅。
在那处老宅里,高凌飞得到了那串乌黑手链,之后因为这乌黑手链接连发生各种意外与危机。本来他是没将这闽州小镇的那处老宅跟着绵城的贾府联系到一起。
但在昨晚,云晓柔无意间地查询着这绵城最近所发生的离奇事件,没想到竟搜到了一个好事者上传了关于那绵城四年前曾有过的轰动一时的盛世婚礼的离奇事件。
也是通过这个帖子,他们才知晓了在四年前这绵城竟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更让高凌飞所惊叹的是,他发现那四年前的那场婚礼中的新娘的装扮与那闽州所发现的老宅的那些旧照如出一辙。
这下,高凌飞彻底惊了。要知道,那闽州小镇上的那处老宅可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了。那里面的东西怎么会跟一个四年前的婚礼上的东西“撞车”了。
有了这个发现后,高凌飞当即来了精神地到处搜寻关于绵城四年前的那场婚礼的各种信息,最后,才决定了今天与云晓柔一起前往这贾府一探究竟。
若是这四年前的婚礼真的与十年前闽州小镇上的那处老宅有着某种特殊联系的话,那么或许他们就可以解开这手中的乌黑手链之谜了。
“这孩子是?”邵斯这时也走入院内,与高凌飞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再去打扰他与冷月叙旧。
不过,他注意到了那个陪云晓柔玩耍的小孩子后,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这贾大户的家庭他们在来之前可是有做过一番详细调查的,当天结婚的那个新郎是这贾大户的独生子,他这人也算是老来得子,早年一直拼搏生意,他这儿子也是被他送去海外读书,四年前那会儿可是刚回来的海归呢。
而据他们所了解到的信息,这贾大户只有一个儿子,并无其他的子嗣,那这个小女孩是哪儿来的?怎么会在这贾府里呢?
“你们是?”正想着这孩子的问题,突然一个略显年迈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原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戴着一副眼镜的老大爷。
“管家爷爷!”小女孩一看到那老大爷走过来,便兴奋地大喊了一声,随即便脱离了那云晓柔的怀抱向着那老大爷跑去。
老大爷俯身抱住了跑过来的小女孩,一手护在了小女孩的脑后,顺势将其揽到身后,一面警惕地望向了众人:“你们是什么人?来贾府做什么?”
原来这大爷是个管家,还以为是这贾府老爷,不过这贾府的主人应该不会就这么现身吧?
“原来你们是来找老爷的。”那管家听了那小女孩的话后,算是知晓了眼前的这四个人的来意,这四年前来,会来他们这贾府的,基本也是来找贾府的当家。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到现在数月都见不到一个人。
贾府很大,大的空虚。整个贾府上下,现在就只剩下了寥寥的五个人。
而这五人的年龄差皆在五十左右,贾府的管家是这贾府年龄最大的一人,他自幼便跟在贾府,从前一代的老爷到现一任,这贾府的管家一直都是他。
也算得上是三代老人了,可,现在这老爷却是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这看着也是心疼呀。
“这就是贾大户?贾老?”得知了高凌飞等人的来意后,这贾府管家倒是并没有做什么阻拦之事,而是抱起了那小女孩后,领着众人来到了贾府的后院,一路走到了那贾府后院贾大户的卧室前。
而推开了那半开着的卧室大门后,众人一眼便看到了那依靠在了大门正对着右边那根石柱下宛如一滩烂泥的披头散发的老者。
这就是那当年响赫绵城,在闽州大商会也有着一席之地的贾大户,贾老?
这分明就是个烂酒鬼嘛!所幸,他们过来的时候,这贾老正醉着,并没有出现什么撒酒疯的行为。
“唉,这便是老爷。自从四年前少爷出事后,这贾府也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整个贾府家业也是一落千丈。老爷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在少爷的葬礼过后不久便疯了。”
再次被领到了前堂客厅听着那管家娓娓道来这贾府数年来的大变,众人感到一阵嘘嘘。
真是让人想不到呀,堂堂一代商业大户,最后竟是落了个这般下场。
唯一的一个儿子,又在成亲当日离奇而亡,他这没被当场气死,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
不过,这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月已经观察过了,整个贾府上下,包括了这管家与小女孩在内才不过五人,其中,一个老妈子负责照料他们的饮食,还有一个比起这管家年轻一点的老人负责他们的起居。平日里,这贾府的花销开支现在都是落在这管家头上。
一点点的生活费都是来自不易,至于变卖贾府的家产?早在那贾大户出事那年,这贾府的家产便被他的敌对势力与自己的债主拿了个精光。也就剩了个现在这座老宅了。
如此算的话,这小女孩的出现倒确实是怪哉。好在那管家很快便继续回答道。
“你是说娇儿吧?她是老爷的孙女,也是这贾府最后的血脉了。”管家说到这儿,鼻头一酸,似是还要再哭出来。
“孙女?可这贾府少爷不是在结婚当天就......”高凌飞感觉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又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管家人老成精,哪会不明白这高凌飞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奉子成婚”。但这实际上,娇儿并非如此。
“娇儿的生母是谁,实际上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她确实是少爷的女儿。她是在老爷出事后不久的一天夜晚,突然被人丢弃在了贾府的大门口。当晚,我们还以为是谁家的弃婴,本想交出去,但又想到了老爷,也不知道当时我是鬼迷心窍了就这么把她留下来了。”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是你们少爷的女儿的?”没想到竟是弃婴,那就更说不通了,如此他们就更不能肯定这女婴的身份才对呀。
“是娇儿身上的一封信,也许说着你们会觉得古怪,但的确是在娇儿的身上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娇儿的身份信息,并表示说让我们贾府抚养娇儿。我猜,这是那娇儿的母亲,或是她家的人有意将娇儿送还给贾府的吧。”
管家继续说着,高凌飞等人闻言神色各异。作为一名警察,实际上邵斯对这种事情是最有发言权的。可是,这又算是人家的家事,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
何况,今天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去关注这贾府的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他们是为了那场诡异的婚礼而来。
“什么,原来你们是为了那个呀,也是了,前几年倒是还有些记者想要采访这些,不过最近倒是再没有人来过了,也没人再提及起此事。”
那管家忽的站起身,邵斯心中有点忐忑,他怕这管家会因为这事的敏感而拒绝跟他们提及此事。
谁知,下一刻那管家便向众人回忆起了四年前的那场婚礼,这顺利的让众人大呼神奇。
以下,为管家回忆。
四年前,我记得那天,少爷大婚,老爷当是十分的高兴。从临安送来的花轿异常的美丽,各式各样的彩礼,摆设也全部按古礼配备,贾府上下欢乐无比,我们都跟着老爷守在贾府等待着少爷迎娶那新娘子回来。
其实,那新娘子是少爷从外带回来的,少爷说是他在外游学认识的女朋友,身世凄惨,无父无母,早已无家可归。嫁入贾府,也许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那新娘子当天被安排在距离贾府不算很远的一家旅馆那边,那家旅馆当天也被贾府包下,改装成了新娘子的娘家。
一早,少爷便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旅馆迎娶新娘子了,当天老爷可还特的地请了当地的电视台的人全程跟踪直播,可谓是声势浩大。
为了体现这场古礼的婚礼的盛大,老爷甚至特意地采办了大量的给新娘子准备的嫁妆。也算是为了让少爷迎亲回来路上不显得那么的寒酸。
虽不及真正的十里红妆,但也是连绵了数条街道,少爷更是骑着高头大马,打扮的像个电视上那种古礼婚礼上的新郎官一样。
但,或许这就是贾府的命数吧。在少爷成功地迎娶到了新娘子后,在回贾府的路上。
竟无故地暴毙坠马,后经过法医鉴定是突然的心肌梗塞,当场而亡。
因为少爷的坠马,现场也顿时变得一片混乱,本就声势浩大的队伍,这一乱起来比起那闹哄哄的菜市场也不逞多让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混乱的场面,还在府上等着少爷回来的我们才得知了迎亲队伍出事,我与老爷当即便带人坐车赶去了现场。
而后所看到的便是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少爷,那顶花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撞倒,那里头的新娘子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心系少爷的安危,我们也没多想。带着少爷去了医院后,之后得知了少爷噩耗的我们更没有心思去管。
好好的一桩喜事一夕之间变成了丧事,这贾府上下当夜一片哀鸣。
等我们筹备少爷的葬礼时,才想起了那消失的新娘子。再派人去寻找,却什么踪迹也没有发现。只是对外声称是新娘子自己见场面混乱跑走了。
反正,这场喜事变丧事的闹剧已经让贾府大失颜面,加上当天可是电视台的全程直播,这新娘子逃跑的事情自然也是瞒不住。
雪上加霜的事情接踵而来,很快的,老爷便病倒了。
在处理好少爷的后事后,这老爷反而又疯了。
整个络大的贾府,一夜之间便成了现在这副田地。
好在,少爷还为我贾府保留下了一条血脉,我贾府也不算是真正的消亡。
幸甚至哉,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