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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小有所成
“而且我出手太过狠辣残忍，一出手就是十几条人命！姑姑，对吗……？”
白芝仙老实的点点头！小达摩微笑又道：“反正我这次入川就是来杀他们的，早晚没有任何区别……！”
接着，小达摩简单说了自己当年南下，结识了两位义兄，后来偶然拜了闲云浪人为师！多年来辛苦努力，总算都有了些成就！而不久前师父在此处附近受了伤，自己此次入川的目的就是来为师父报仇的……
白芝仙听的大为惊讶！不禁感慨道：“哎！莫非一切真的都是早已注定了的？想当年大哥暗中在冥罗门附近散播消息，提醒闲云浪人处境危险！谁又能想到，十几年后你居然会拜他为师！这些离奇的巧合，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小达摩淡淡一笑，站起来四处看了看突然冷笑道：“这里地处偏僻，而且环境颇为清雅，做葬身之地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木剑叟听了一惊，忙站起来坚定的摇头道：“小师弟，别的事我都能听你的。可我决不许你在这大开杀戒，糟蹋了姑姑的地方！”
白芝仙呆了下，随即明白了小达摩是想把这里当做复仇的地方，不禁也颇为惊讶！
小达摩看看两人笑问：“难道姑姑觉得这个地方还安全吗……？既然已经有人找到了这，我可不信那些人都是背着掌门干的！他们应该只是来探路的，真正来抢夺苗疆绝书的大队人马，恐怕不久就会来了……”
两人听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木剑叟皱眉道：“就算这样，也可以想办法引开他们，又何必非在这？”
没等小达摩回答他，白芝仙已先摇头叹道：“若非有十足把握，那些人也不会冒险到这来了。这附近流传山里有鬼怪，已经不是短时间了。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可一下子这么多人来。看来，也许是我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什么。”
小达摩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那些人都是川中武林道上的名门子弟，断然不会随便对人生事，更加不会闲着没事四处乱逛！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次连冥罗门和鸣沙宫那样极少出现江湖的门派的出面了，对这里的东西一定是势在必得！而我师父他们，恐怕是被人误会也是觊觎宝物的人，才会遭到追杀！”
他的推断的确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但推断终究不是现实，要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白芝仙心里还真蛮不是滋味的！
一转念间，白芝仙突然惊叫声：“哎呀！看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两人诧异看着她，白芝仙忙拉住两人顺着山壁跑出去：“快走，我带你们去见个人……”
两人诧异的被她拉着跑出去，一会儿，沿着山壁跑到了一条山路下面，转过去一路向上。直到山顶，一面巨大的山壁，下面开着一个极大的洞口！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白芝仙拉着他们不停的跑了进去，一直到了最里面。白芝仙突然停住脚步，也没看她怎么动的，“咔咔”几声火石敲打的声音，漆黑的山洞里豁然一亮。
两人眼前瞬间的失明，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非常巨大的洞穴里，三人面前一张古旧的木桌，上面摆着盏生锈的油灯。
白芝仙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每一处都了如指掌，早已无须光亮。两人短时间还没适应过来，揉了揉眼镜，小达摩惊见这里的三面山壁上都绘满了文字和人形图画，看起来像是一种武学叙述！
突听木剑叟一声惊叫，小达摩顺他眼光看去，右侧角落中一张木板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如死灰。若非身体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真会以为是具尸体呢！
木剑叟几步扑到床前，抓着床上少年又摇又晃，哽咽叫着：“老五……老五，你醒醒，醒醒啊！我是四哥啊……！”
小达摩心里一惊，皱眉看向白芝仙！
半晌，白芝仙轻轻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四，别叫了！老五已经这么睡了二十年，从来没醒过……”
木剑叟回过头来，满脸的泪痕不止！小达摩奇怪的看着床上昏迷的赵明志，缓步走过去伸手搭住他腕脉！木剑叟满面担忧的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摇头，或者直接说出“没救了”！
同时，木剑叟心里也极为自责！谁都知道，在叶洪明几个徒弟中，他天赋最高，可却也仅限武学，对别的从来都不上心！近二十年来，意外所得的洗髓天仙诀，以及师传血刀谱，两大盖世医典日夜随身，可他却从来都没真正用心去钻研过！如今向来，师父为什么把血刀谱传给自己？血刀谱在七绝六艺中并非最高，而自己武功确实其弟子中最高的。
所以，师父所以将此传给自己，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得到了洗髓天仙诀，两者之间有不少类似之处。尤其是同样对医理药典极多的记载，他是希望自己可以精研有成，但自己去辜负了师父一番苦心！此时见小达摩闭目沉思，脸上神色变化不定，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良久，小达摩轻轻放下赵明志的手腕，沉吟道：“气息微弱，但还平顺，血脉也毫无异常，只不过几处大穴都被封住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五哥曾经被人用内力击碎了经脉，但幸好被人及时救起，以高强的内功续命。但救治他的人功力应该也有限，所以只能先封住他各处大穴，让他进入假死境界，才能活到今天……”
白芝仙缓步走过来赞道：“洪潇，想不到你医术竟然也如此高超……”
“姑姑，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
轻轻叹了口气，白芝仙缓缓讲出原委……
话要说回到二十多年前，白芝仙当年负气离家出走，后来到了这里。与野山魈相处的日子固然有很多乐趣，但她心里却没一刻能忘掉外面的世界，和那些思念的人！
终于，忍受不了相思之苦，白芝仙决心回去向大哥问清一切！途径大漠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已脱离冥罗门的女坛坛主原笑君。当初她离开冥罗门，叶洪明除了给她大批的银两和多处产业，还允许她带走了很多亲信。
两人一番谈话，白芝仙当然不会明说出走的真正理由，但却对叶洪明的诸多异常深感不解！而离开冥罗门有腾日子的原笑君，思前想后也觉得叶洪明的突然性情大变极为不正常！于是两人决定要一同去找叶洪明问个清楚，但当时叶洪明已经率众北上了。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北上，但当她们到的时候，却始终还是晚了一步！看着那满山遍野的尸积如山，两人都满心的惊骇和担忧！急于找人，还有避开守卫的官兵，两人只能小心更小心！
找到一片小丛林的时候，白芝仙功力较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急忙寻声找去，却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赵明志！当时两人也明白凭自己势单力孤也找不到什么，眼看赵明志伤势极重，便只好先把他救了回去。
一连几天，白芝仙根本看不出他受的什么伤，只能看出来他全身的经脉已经被震断了。伤他的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心狠手辣，存心取他性命！而原笑君也不惜重金请了很多阳关古镇附近的名医，但最后都只是让她们准备后事！
有几次，赵明志昏迷中突然惊叫：“师父快跑！快跑师父……”
两人完全不明所以，直到原笑君一次除外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脸如死灰，才知道叶洪明已经死于官兵之手，而且其一家全部被杀，冥罗门一役死伤数万！
当时的白芝仙痛不欲生，当即就要去找唐肃宗拼命！但原笑君死活拦住她，劝她一定不能冲动！
逐渐的冷静下来，白芝仙也知道还是该先救活赵明志，至少可以从他口中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商量阳关古镇附近绝非久留之地，于是两人雇了辆大车，一路把赵明志带回了大漠。开始一两个月，原笑君遍寻名医，但对赵明志的情况都是无能为力！只靠着白芝仙用内功保住他一口气，加上一些人参，茯苓等珍贵的药材续命。但这终究不是办法，说不定白芝仙最后还得被拖个气尽人亡！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偶然一天晚上，原笑君别院突然窜进团蓝光，正是久等白芝仙不回的野山魈！而当野山魈看到赵明志的时候，上下打量了许久，突然双爪快如闪电的封住了他全身十几处命门，跟着两爪各贴在他胸背。
一切只瞬间发生，白芝仙和原笑君根本来不及反应。但等她们醒悟过来，却惊奇的发现赵明志因过度进补火红的肤色退回了平常。虽然还没醒来，但呼吸和气血已经顺畅了很多！
之后野山魈径自抱起赵明志冲两人呲牙咧嘴了几下，白芝仙知道它这是急切的表情，心想难道它竟然会有救赵明志的法子？反正不管怎么说，有希望了就该试试。当即，白芝仙辞别了原笑君，跟着野山魈在荒山野岭里绕了几天，每龙首野山魈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双爪贴住赵明志胸背，像是用内力帮他续命！
终于，回到了这个山洞，白芝仙第一次在这里点亮了火光，当然也就看到了山壁上的绘刻。而其中，正有几幅图案像是野山魈救治赵明志时的样子。
当下，白芝仙开始学习山壁上的武功，二十年来日夜不懈，每天两次为赵明志运功续命！虽然始终没能让他醒过来，但至少保住了这条命……！
两人静静听完，小达摩缓步走到洞穴中间，四下看去。如今他已经身负七绝六艺的大半，加上师传，并不逊于七绝武学的，风云游奇功。还有毕岑武学，这些在他眼里倒是算不上多了不起。但那些记载的疗伤调息之法，却让小达摩颇为惊诧！
因为他发现，这不仅只是一套精妙的内功心法，更加是比七绝武学，风云游奇功，洗髓天仙诀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决定武功！只是似乎这门武功山壁上的描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也许只是这门武功的基础，但也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
而且，闲云浪人才华出众，博古通今，对武林各派武学可谓如数家珍。哪怕是七绝不传之秘，他居然也都有相当的了解。但此时所见的内功心法，不仅是自己见所未见，也是师父从没提起过的。想必是很久以前某位武林前辈高人的遗留，而且必定非常的久远了！
仔细观看了会儿，小达摩心里似有所悟，轻轻点头喃喃道：“原来如此……”
一旁两人见他看了半天也没说话，此时听了对视一眼，都脸露喜色！而白芝仙心里更是极为惊讶！这武功她已经研究了二十年，但始终感觉深奥无比，虽然勉强能延续赵明志的性命，但她却再难有更深入的进展！此时听了小达摩竟然短短时间就似有所悟，不禁又惊又喜！
“洪潇！你是不是能学这武功……？”
看着两人满脸的期待，小达摩想想道：“从这武功的表面看，确实可能就得了五哥。不过那需要极深的内功支持，恐怕我还没这本事……”
木剑叟不免有些失落问：“小师弟，难道连你都不成？”
小达摩缓缓摇头道：“这武功博大精深，奥妙无穷，我一时间也难以全部领悟……”
沉吟半晌，小达摩又缓缓道：“这样吧！给我点时间，让我试试先用这上面的方法治疗一下五哥。不过……四哥，你跟我来一下……”
见两人走向洞外，白芝仙虽心里疑惑，但也没多想，径自又去看赵明志了……
两人来到洞外，小达摩缓缓道：“四哥，那些人既然知道了这个地方，大举来犯恐怕势在必行！如果是以前，我本想把这当战场算来，可现在……！我需要时间学那武功，所以暂时不能有什么妨碍！你这样……”
听了他一番计议，木剑叟心里大喜，连连点头道：“小师弟，还是你聪明！放心，我一定把你交代的都办好。你就放心学武功，救老五吧……”
看着他欢天喜地的跑远，小达摩微微蹙眉，心里仍不由担心！
自己的计划首要是为了争取时间，针对那些人对这里的贪婪，必定不能泄露机密。可计策能拖多久还是难说，况且自己到底要多久才能学会那武功也无法确定！
可海纳百川，百川源海，因为都始终要回到大海，谁就能不再流动了？反正该做的尽力去做了，一切只能看造化吧！
承前传益为宗师，生平不务追名利。
春夏秋冬近千转，天赐福分或重责？
闲云浪人派出了几路人马，把守住了入苗疆的各条要道。但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却始终没发现徒弟的踪迹。而苏杭等地的分舵也都回报说小达摩应该已经离开了阳关，所去方向却难以了解！
环顾一周身边的好友，闲云浪人不禁自嘲的笑道：“哎！真让各位见笑了！我那洪潇也真厉害，连我这当师父的都已经看不懂他了！不过，我看他应该是已经入川了……”
诸人相识一阵，裘天正微笑道：“其实剑圣也不用担心！洪潇聪明绝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于他现在做事已经可以瞒过你这当师父的了，我看你还应该高兴才对！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收的徒弟都不如师父，岂不是要绝后了？”
闲云浪人苦笑声摇摇头，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峨眉弟子，向诸人行礼后来到龙依莎面前垂首道：“师父，外面有位自称莫四男子，说想求见师父！”
见龙依莎脸现诧异，显然是并不认识那什么“莫四”。几人对视一阵，闲云浪人沉吟道：“莫四！听洪潇说他已经和他四哥相认，莫非……”
龙依莎恍然点点头冲弟子道：“快快有请……”
那弟子急忙转身而去，不久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个年近四旬的英挺男子！当年木剑叟曾与叶洪明夫妻同访峨眉，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龙依莎只是依稀看来还有点印象！
那峨眉弟子退出后关好门，木剑叟冲诸人拱手道：“晚辈木剑叟，见过诸位前辈！”
“呵，既然是晚辈为何称自己为叟？”
一听果然是他，诸人当即起身还礼！虽然论辈分木剑叟确实是晚辈，但在这间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哪怕是闲云浪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木剑叟是叶洪明几个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当年只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名动武林，手下也曾打败过不少成名人物！稍稍估计一下，在场诸人中，除了闲云浪人、裘天正等寥寥三两人，恐怕还没其他人有资格与他匹敌！
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下，分宾主落座，龙依莎缓缓叹道：“回想当年四侠与尊师夫妇来我峨眉，如今转眼间已经二十多年了。想起诸般往事，实在让人不禁怅然啊……！”
其实从踏上峨眉的一刻起，木剑叟就忍不住回想起了当年和师父、师娘还有师兄同游的情景！如今自己长大成人了，师父、师娘的尸体也该都早化为了白骨。但这一切，却都全拜当年和自己同来的两位师兄所赐！造化弄人，上天真是何其的忍心呐……！
虽然心里不免伤感，可木剑叟也知道自己此来不是来回忆过去的，当即颔首道：“白某近二十年未历中原，如今能见诸位前辈身体康健，心里也极高兴！不过，在下此来乃是受敝师弟所托，向峨眉剑圣问安！”
闲云浪人微微一笑道：“四侠客气了！想必四侠与小徒入川已有时日，但不知洪潇现在何处？”
木剑叟微笑道：“我与小师弟入川确已有几天了，但他一心想为峨眉剑圣复仇，却也想到峨眉剑圣对他关心，必定会在入川各条要道安排把手。此次我来小师弟也特别交代，暂不可告知各位他的下落。但请峨眉剑圣可以放心，小师弟现在非常好，而且他也绝不会任性胡为！”
闲云浪人苦笑声摇摇头无奈道：“这孩子！也是大人了，怎么还……！哎！对了，四侠今日前来，想必还有他事吧？”
木剑叟点点头笑道：“知徒莫如师，果然……！是这样的，小师弟有件事想拖各位暗中相助一二。虽然暂时不便相告，但此事关重大，还往各位仗义援手！”
诸人对视一阵，闲云浪人微微沉吟问：“不知他要我等如何……？”
木剑叟微笑道：“其实这件事对诸位来说极为简单……！小师弟说，无论冥罗门还是鸣沙宫，即便青城也算是川中武林名门。大家好歹武林一脉，为了点小事实在不必要伤和气！倒不如大家坐下来把事情说开了，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两全其美……？”
诸人听了都不禁一愣！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本来诸人一直都还在为怕小达摩随便大开杀戒担心，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裘天正奇怪的看着他问：“四侠，敢问这可真是洪潇的意思……？”
木剑叟淡淡反问：“王大侠是否信不过在下？”
裘天正忙摇头笑道：“哪里！在下如何会信不过白四侠？只不过……不知洪潇想如何化解两家的仇怨？”
木剑叟微笑道：“我兄弟已入川多日，查知那几派如今正在联手搜查一件奇宝！而我兄弟无意中竟偶的了此物，因此小师弟想请峨嵋派做个中间人，请那几派一会，如果可以化解这番事端，小师弟愿将此物双手奉上！”
诸人听了都不禁大为错愕！闲云浪人皱眉问：“四侠！不知那几派所寻的是何宝物？而你们又是如何得到？如果此物真的干系重大，恐怕……”
木剑叟微笑截口道：“峨眉剑圣请宽心！此物虽贵重，但也无关大事。青城不过是川中绿林坐地分赃的贼首，他们所欲无非财物罢了……！”
他这话实在说的模棱两可，因为索取财物的方法很多！而且但以那三大派，又有什么样的财富可以被他们如此重视？而且青城是川中绿林坐地分赃的贼首，只要他们召集各路山匪联手，何必偏找两个比自己更强大的门派来分自己的大份？可他既然不明说，旁人也知道问了也没用……
半晌，龙依莎缓缓问：“但不知小公子想让我这个中间人如何做法？”
木剑叟微笑点头道：“请掌门修书各派，请他们于月后同往青城，到时一切自有分晓……！另外，小师弟嘱咐我们只在座极为到场即可。万一谈不拢，凭大家身手，脱身也还不难！”
本来诸人心里就满是疑惑，可看起来小达摩似乎是成竹在胸！如果不照做，恐怕会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且仔细一想，在座皆武林一流高手，那些门派人数虽多，可高手倒也有限！要是大队前去，一来显得没有诚意，二来若真动手也会手忙脚乱！倒不如轻装简从，凭各人武功，千军万马也不见得能拦得住……
计议已定，当下木剑叟说另有他事便即告辞，越好到日子再来会合！诸人把他送到山门以外，木剑叟牢记着小达摩的嘱咐，一定要在人前显一手漂亮工夫，好让他们放心！
当即，木剑叟向诸人拱手道别。诸人纷纷还礼，只觉眼前一闪，呆了下再看木剑叟人已在十丈以外。再一转，便没了踪影！
诸人相对愕然！莫天良不禁赞叹道：“昔日白四侠少年时便已名震江湖，雨岩罗煞门一役我也见过他身手的确不凡，但当时他毕竟年纪还小。而如今再看，当世能与他一战的，恐怕已经为数不多了……”
裘天正微微有些不太自然的笑道：“门主昔日有武林第一高手之称，白四侠又是他得意弟子，武功自非寻常。不过以我看，剑圣武功与门主不遑多让，但门下弟子必定是更胜一筹的……！”
闲云浪人淡淡一笑，也没答话，心里只是反复思索着徒弟究竟是什么打算……！
小达摩在山洞里学习山壁上绘刻的武功，转眼五天过去了。凭着奇高天赋，以及对武学超强的领悟力，已经可以掌握了十之呻吟。而内功的修为非是一朝一夕可成，五天头上，自感或已突破了门径。
试着给赵明志运功调息，足足一个时辰，赵明志仍旧毫无反应。小达摩把功力注入其体内，只是很自然的顺着其体内气血运行，但却丝毫也没任何情况发生！
缓缓收功，看他脸色不喜，白芝仙轻轻安慰道：“洪潇，别心急！都二十年过去了，也不争这一两天。来，休息一下，我让茸茸抓了几只野味烤给你吃……”
小达摩点头笑笑，跟着她走出山洞。见野山魈正蹲在火边烧烤着几只树枝穿起来的野味，还一颠一颠的样子极为滑稽！
几天相处下来，小达摩也知道这野山魈虽然兽性难除。但其实它天生非常善良，对敌人虽然凶狠，可对自己人却完全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白芝仙叫它“茸茸”，也就是为此！
两人来到火堆旁，野山魈冲他们呲牙一笑。小达摩微笑道：“好香！茸茸叔手艺真是不错，以后去我那饭庄当个大厨，保准是天天客满啊！”
野山魈极通人性，除了不会说话完全听得懂！知道小达摩在夸它，当即跳起来一把搂住他肩膀，指指火堆上烧烤的东西，又冲自己一竖大拇指，挺胸昂头一脸的骄傲！
白芝仙和小达摩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野山魈兴高采烈的跳过去提起一只烤熟的獐子，跳过来扯下两条大腿给了一人一条，自己则整只大口啃了起来。
微微一笑，白芝仙道：“洪潇，快吃吧！热獐腿最好吃了……”
小达摩笑笑点头，两人一兽就这么围坐在火边边吃边笑的。眼见夜幕降临，山里吹起了徐徐清风，拂体极其爽快！野山魈移动身子到风口处，一下子就把两人给挡住了！
两人也知道它是一番好意，当即冲它笑了笑，野山魈也呲牙报以笑容！
半晌，小达摩想了想沉吟问：“姑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白芝仙微笑点头道：“看你这孩子，跟姑姑还有什么好该不该的，问吧！”
小达摩点点头，又沉吟片刻缓缓道：“姑姑，说实话！在江湖上这些年，听过我爹很多事，可听到的越多，我却觉得越难了解他。那么多事，虽然每个人都确定他是对的，是好的，可我始终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比如……，当年您离家出走，您说是因为自己年轻任性，可说实话，我不信！而且，我相信那也一定和我爹有关，对吗……？”
白芝仙听了心里一阵发颤，神色瞬间黯然下来！良久，长叹声缓缓道：“哎！洪潇，你的确聪明无比！甚至比你爹还……。可洪潇，过去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了，而且这件事也绝不可能和你要做的事有关。就算让姑姑心里留下一点小秘密，别问了，好吗……？”
小达摩微微皱眉，虽然心里更加好奇！但白芝仙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便追问不休……！
半晌，白芝仙看看他，转移话题问：“对了洪潇，这山洞里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开始那些基础功夫我也练了两三年才有所小成，而之后的内功心法，我已经练了好久都没什么进展了……”
小达摩点头道：“这门武功开始的基础功夫确实不太难，但内功心法真是奥妙无穷！现在我也看不出那是什么武功，但可以确定其厉害绝对非同一般！”
白芝仙点点头又问：“那洪潇，你看这武功是不是真能救小五？”
小达摩缓缓摇头道：“难说！这门内功心法我琢磨着不是简单能学成的，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要救五哥恐怕还远远不够……！真的很奇怪，我已经学会了七绝六艺中的四种，加上我师父的风云游奇功，居然还感觉难以领悟这武功，难道真是上古神仙的留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