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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龟溷之石巷卧尸(十九)
“那我的呢?那我的呢、”我都要崩溃了,我不停地质问他,可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低羊头,玩着他的手掌。
“金哥,你忘了吗?他手里拿着的那只,是我的啊?”我正缠着他要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的时候,就听另一个冷冰冰地声音说道,那个声音再称呼我为金哥,这么说他一定也知道我是谁喽!
我抬起头来向那人说话的方向看了去,真就看到了他。
从这个人的面色上来看,我好像和他十分的熟悉一样,但一时又叫不出他的名字来,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和我说话了,那我就应该搭话不是,认识不认识的,先放到一边再说。
于是我向他说道:“兄弟!你说那手掌是你的,你有什么证物吗?”我问了他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这是不是他的手掌,还要什么证据啊!只要他一撸起袖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他什么也没人再说,还真的把袖子给撸起来了,并一步步地走到我和那人的面前。
他想从那人的手中夺回这本就属于他的手掌,谁料那人早就有所防备,趁这小子的手还没有到,那人便一屁股把那只断掌一屁股坐到了底下,一边还振振有词地说道:“真舒服啊!”
天哪!这不是明显的挑衅这是什么啊!搁我我可忍不了,我就算要不回来我的断堂,我也要一脚把你踹到地上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但我也就是在心里面想想吧!就算是我的东西,被人家这样‘虐待’了,我没准儿变的比这个家伙还窝囊呢!
没想到这小子抬腿便是一脚,想把这个侮辱他手掌的人一脚踢翻在地,可当他的脚刚刚伸出去时,还是被那人给提前预料到了,但见他不慌不忙地向后一躲,双手捏住了那小子的脚,只轻轻向我一送,这小子便飞了出去。
他是径直朝着那一堆堆的小手指飞去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头就已经在那一堆堆的手指中插着了。
也许这家伙天生就十分顽强啊!他可没管那些,既便他的头一时拔不出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啊!他的胳膊与腿正历力地挣扎着,一点儿也不老实,没一会儿,那一堆看似十分坚不可摧的手指头头就这样像一次豆腐渣工程一样,全部坍塌在地了。
这个家伙就这样借着空上机会从那堆手指当中爬了出来。
但见他的全身全是血,他冷眼朝我这里看了看,但闻他的全身散发着一种腐尸的味道,他每向前接近我们一步,那味道便越浓,若不是我的身后已经没了路,我还不一定能躲到哪里去呢?
算了,我还是不躲了吧!反正他也不是冲我来的,那我还躲个屁啊!
我就那样站在那堆起来能有半人高的手掌中站着,而与我最先说话的那个人呢!则还像之前那样端坐在那一堆手掌当中,那家伙刚刚把那堆指头给弄了一地,他却还和没有看到一样。
他也许就是什么传说中的高人吧!就算泰山崩塌在他面前,他还是一副面不必色心不跳的样子,他那神态,一点儿也不像大敌当前,相反,倒和一个处士差不多。
我估计像我那么高尚的词用在他的身上可真是白瞎了。
那个家伙也就在我的思绪中慢慢地靠近他了,我的注意力也就从这个稳如泰山之人的身上,慢慢地移到了那名称呼我为“金哥”的人的身上。
那味道真是太他娘的了,简直了,真是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了,说是腐尸的味道吧!当中还透着那么几分酸臭的味道,这么说吧!如果把一具满是蛆虫的尸体扔到一个装满了醋的大缸里再把它捞出来,那一定就是这种味道。
或许,我的这个形容还是有些不恰当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了,我索性也就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和耳朵,要不是留下鼻子用来呼吸的话,那我也许把鼻子也给堵住了。
当然,我最该堵住的也该是鼻子才对。
我也就有两只手,实在是没有辙了。
我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我身后的石壁上,还是之前的动作,又好像我直接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就是不敢睁眼看他们。
可是久而久之,就像一下子过去了好几年一样,我仍然没有听到任何之前在我心里‘预感’到的东西,就这样,我自己也就屈服了,我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刚刚在我闭上眼睛的那几分钟里,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还好在我睁开眼睛之前就有了一丝的心里准备,要不然,就算我再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会被我看到的这一幕而吓断肝肠的。
但见那个称呼我为什么‘金哥’的家伙用那只好手紧紧地箍住那个稳坐在手掌堆之中的人的脖颈上,而这个人呢、却还是紧紧地闭着双眼,他的另一手里就捏着那只刚刚还在他屁股底下坐着的手掌。
这本来没什么,也不怎么吓人。
可是下面要发生的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个稳坐在手掌堆中的人竟拿着那只还在他手里的手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我的眼睛都看呆了,就更别说别的了。
“你真是欺人太甚啊!”任凭这个管我叫金哥的人怎么说,这个家伙还在那儿大块朵颐起来。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直到他吃的只剩下了小手指时,便停了下来。
为了不让他把那手指头咽下去,那家伙那只掐在那人脖颈之处的手掌就一直狠命地掐着。
那些被他嚼碎的手指就那样在他的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着,要不是那只手就是不肯松开他的脖子,也许那满嘴的污浊之物,此刻早就进了这个一口一个说没事的人的肚肠之中了。
看来那个称呼我为哥的人手用的力气太大了,可这并不能影响到被他掐住的那个人的呼吸。
那人也许是这样想的,只要你小子不松手,那我就这样一直嚼着,你只要一人松开,那我就把它们全部咽下去。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做第一个肯松懈之人,二人又对峙了好久。终于以那人的口中之物全部喷出来而告终。
那些被咀嚼的连一丝儿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手指,就这样,一部分喷到了我的身上,一部分喷在了地上,还有一部分,就在我身旁的石壁上了,那种污秽,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我咧着个大嘴,不想看那些东西吧!不忍不住好奇心再看看,或许是那味道有些过于强烈了吧!我也就感觉不到有多恶心了,我回过头去,时而又看看他们。
但见那个坐在手掌之中的人还在那儿不以为然地坐着,那种端庄的態度,就着没把双手合十在胸前了。
虽然他口中的东西算是吐出来了,可是那只往下一根手指头的手掌还在他的手上啊!
这后来出现的那个人可就不干了,看来他要不把这只本来就残疾了的手掌抢回到自己的手中,他是誓不罢休啊!
他的手抓向哪里,那人的手就躲向相反的地方,他们二人又斗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我扯着个嗓子便喊道:“够了,全都撒开,当这里没有别人是吗?”
我真是恶心的孩子敲门,恶心到家了,我要是在不出来说两句的话,那这只断掌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到了这个家伙的口里了呢?
哪知我的话音一落,他们还没说出些什么来,便又传来了另外一种声音来。
“谢谢你啊!小子!你是怎么猜到这里还有别人的。”这就是那个应付我的声音。
我那条刚放松没多久的神经就这样又紧紧地崩住了。
“是谁在说话?”不光是我自己这样问,那两个为一只断掌还在掐个不停的人也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彼此暂时饶过了对方。
他们在不停地重复着我的问题。
没有说话声来应答我们,应答我们的,是另一种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是一种由远到近的马蹄声,而我们心里都明白的很,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马蹄声呢?
那种“马蹄”声每响一次,石壁也就震动一次,直到漏出了好多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