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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五族混战,冰海合亲
在这片苍茫大地上,硝烟四起,血光四溅常有发生。
千里芙幽回到陆地,大海一声怒,冰族也就是苍古龙神守护下的冰夷与大陆五族便发生了动/乱。
冰族,上世纪最强大的神族,统治三界,拥有圣域无上幻术与执法权杖。善主降世,万族百界一心。冰族为什么会贬为夷?夷,外族的意思。种族的深意在于它本源的能量。人族进化史深远,神族本源却需纯洁纯正才有力量。
临界末期,冰族病殇,无法成为最大的王族,统治圣域。故往后冰火大战展开,火族火王在金族的帮助下推倒冰族。
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成为所有人记忆中不可触碰的伤痕,而在冰族人的记忆中,就只剩下漫天尖锐呼啸的冰凌和铺满整个大地的火种,天空是空旷而寒冷的白色,而大地则一片火光。宫殿里,在温暖的火炉旁,在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中,冰王冷峻的面容和冰后皱紧的眉头。每当外面传来阵亡的消息,王子们总看到他们的父皇魁梧的身躯有不经意的晃动,还在母亲簌簌落下的泪水。而窗外的红色火焰,就成为释王子童年记忆中最生动的画面。
每当提起那场圣战的时候,他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容邪气可是又甜美如幼童,他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哥,这是天理,你不用难过。说完,他会靠过来亲吻卡索王子的眉毛。
记得战役的最后,火族已经攻到冰族的刃雪城下,当时冰族最后的两位王子看到火族精灵红色的头发和瞳仁,看到漫天的火光,看到无数的冰族巫师在火中融化,释王子站在刃雪城高高的城楼上,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灌满他的长袍。父皇,我们会被杀死吗?父皇没有回答,面容冷峻,高傲,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动作缓慢可是神情坚定,如同幻雪神山上最坚固的冰。
释王子和卡索被40个大巫师护送出城,记得离开的时候释王子一直望着身后不断远离不断缩小的刃雪城,突然间卡索的泪水就流了下来,当泪水流下来的时候,听到一声尖锐的悲鸣划过幻雪帝国上空苍白的天空,他知道那是姐姐冰儿的独角兽的叫声。
释王子裹在卡索的雪狐披风下,他望着卡索,小声地问,哥,我们会被杀死吗?卡索望着他的眼睛,然后紧紧抱住他,对他说,不会,我们是世上最优秀最强大的神族。
护送他们的巫师全部阵亡在出城的途中,两位王子不断看到火族精灵和巫师们的尸体横陈驿路两旁。
樱花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剩下尖锐的枯枝刺破苍蓝色的天空,释的身影显得那么寂寞和孤单。他微笑地望着哥哥,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地面了,而释的头发才刚到脚踝,冰族幻术的灵力是用头发的长短来衡量的。
梦境的最后总会出现一个人,银白色的长发,英俊桀骜的面容,挺拔的身材,白衣如雪的幻术长袍,像极了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他走过来跪在成为王的卡索面前,微笑亲吻哥哥的眉毛,哥,如果你不想回家,就请不要回去,请你自由地……
传说岛与岛的世界,娑婆世界,它的大陆是由鲸鱼的尸体组合成的。在我的故事中,冰姐姐冰雅泉冰族女帝就是无尽海人鱼帝国的大公主冰鱼公主。她是一只翱翔在深海的鲸。她曾今是我最爱的哥哥轩辕十四大帝白胤王白马王子最心爱的女人。他们曾在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美丽的春宵,有过一个绝世妖娆倾城的女儿——蔷薇公主,千古一女子。雪蔷薇的花语,据说就是这种爱,不管它有多纯洁,圣洁,它都只是一场梦。当初能够拥有,却不可以爱。如今能够去爱了,但竟要失去。谁和谁才能够走一辈子?这就是违背誓愿的惩罚吗?你,可知我曾经想过了什么?冰姐姐就是文殊菩萨,盘古与天王圣母所生三公主妙文。西漠艳罗河畔大日天使国曾今是鸟的故乡。文殊菩萨入驻日心大狮子国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第一任女王。坐骑金毛大狮子。
艳罗河是羽冥曾今的故乡,天空城大日天使国是西漠艳罗河上最美丽富饶的国度,那里曾今树木苍苍,阳光环蜜,有最美丽的仙女与勇士,那是鸟的天堂。冥哥哥他的母亲就是当时皇室的第一皇妃。文殊菩萨是大日如来国第一任女王,入住日心大狮子国,坐骑金毛大狮子,她是盘古与天王圣母的第三个女儿妙文。他们来自宇宙最强大的大陆太阳星斗罗大陆。公元纪七零七年,家族政变,女人因为男人的亵渎而集体叛变,主母带着所有妻女杀害了王国的王子和父辈,甚至残忍的阉割他们,这个有史以来在地星最初发展的国度从此消声殆尽。当时羽冥和他的姐姐婷公主还是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作为王室的第一公主和第一王子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姐姐的本名叫婉婷湘,本源是一只金翅凤羽天鸡,流浪在外,一直被人践踏,被恶人踩在脚底下。直到有一天,扶桑国那边升起了太阳,来了一位乘坐太阳车的小王子,姐姐喜欢上了这位名叫太阳神帝俊的年轻王子,于是她下决心为他启明,她站在靠海高涯上在每天清晨太阳升起之际欢舞鸣叫,他认识了她叫她金鸡木若,这便是释王子帝旭与金鸡婉婷湘最初的父女情缘。
当冥王星即将陨落的时候,他又记起了晴颜、丽颜,记起了上世纪初释王子与冰海深水城人鱼公主霓裳的秘密,记起了虚空之境荒古深渊里那条黛鱼……
樱空释,幻雪城堡里唯一一个不用幻术屏蔽落雪的人,这就是我唯一的弟弟,整个上世纪最心疼我的人。我不明白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笑容,残酷而且邪气。不过那个笑容一闪而逝。我还记得在凡世当梨落出现的时候,地面的大雪突然被卷起来,遮天蔽日,所有人都四散奔逃,我抱着释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我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大雪如柳絮,因为它的花,像极了刃雪城十年不断的大雪。我已经长成和哥哥们一样英俊挺拔的皇子,将是幻雪帝国未来的王。我吻着释晶莹剔透的瞳仁,说,释,我们回家了。
梨落跪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看我,她说,王,当我从独角兽上下来,跪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说完她对我微笑,白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她白色的头发,花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梨落的白发泛着微微的蓝色,而不是和我一样是纯正的银白色。因为梨落没有最纯正的血统,所以她只能成为最好的巫师,而无法成为幻术师。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280岁的时候,我对父皇说:“父皇,请让我娶梨落为妻。”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宫殿中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那之后一个月,幻雪帝国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在那场大雪中,梨落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我的母亲流着泪告诉了我一切。因为父皇不允许一个血统不正的人成为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只能是深海城里的人鱼。
我记得我冲进父皇的寢殿用尽毕生幻术将他击败。他躺玄冰帝座上奄奄一息,如迟暮的老人,冰族永不衰老的神话仿佛不复。那一刻,我低头,重重跪倒在地,心里很难过,流下了眼泪。
而我的弟弟,樱空释,站在旁边,抱着双手,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后来释问我,“哥,你有没想过去找她?”
我说,“不必了,找到又怎样。或许她已经死了。”
释说,“哥,你就那么想当国王。”
我说,“你要我如何放得下父皇,母后,我的臣民,还有你,释。”
“哥,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她舍弃一切。”说完之后释转身离开。
而我,一个人站在苍茫的大雪之下。我生平第一次没有用幻术屏蔽,于是,大雪落满了释和我的肩头。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梨落,就像星旧说的那样,她就埋在冰海的最深处,她微笑着对我说,“王,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
然后,梨落就一直呼唤我的名字,她说她在等我,她叫我卡索,卡索,卡索……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姐姐是这天地间唯一与我合婚的妻子,我们来自这个世界传说中的第三颗行星——地星。鸟与岛的国度,佛说的娑婆世界。这个名字是树影婆娑的意思,形象的诠释了我们鸟族生存与生长的环境。姐姐和我是象征这个世界最初与最后的第一王子与第一公主。我是一只很多人认为的红腮子的丑陋的巨大原始鸟,而姐姐是美丽的白羽金翅天鸡。我们原本就是不同家族的王子公主,当我们的家族在残忍的时候灭亡,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又一次次被人残忍的分开、践踏,后来我的姐姐成了凤凰,我成了孔雀,我们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回忆起这段时光的静谧与美好……
这是异域的战场,人、神、魔以及大型的猛兽、鬼怪混战在这片昔日宁静富饶的土地上。声嘶力竭的怒吼声,那是人生尽头的悲歌,那是即逝生命的终结。
战场的正前方,云霄之上伫立着一位绝美的金衣女子。
瞳,如火的精魄一般的艳丽。
金衣女子目露讽刺,用那傲视万物的姿态睥视身下的修罗场,天地万物在那双瞳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许久,交战声逐渐消逝,金衣女子勾起唇角。“吾是凌驾这苍穹之上的唯一真神,亦是决定这世界毁灭与生存的主宰——金星圣母上苍。世间万物都将在吾创造的‘梦’中生死沉浮。”
她的肤色白润如水,香水百合花瓣型的嘴唇微微上翘,修长丰满的纤腿,赤足莹然如有光泽,腕上佩环叮当,金色长发如浩渺星辰宇宙。
这场战争是冰族,也是苍古龙神统治下的子民引起的,主攻先后以强大兵力统占神州大陆五国的青国木族。上苍千里芙幽作为青国风前落的媳妇,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青国,绘院琉阁。
淡金色的月光挥洒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身型修长的男子正淡然地朝岸边走去。浅色长发夹杂着水光,被月光镀上一圈圈七彩的光晕。深色的衣裤受到潮水的侵袭,紧紧包裹在身上,线条优美略微有些消瘦的双肩,挺直的腰线,修长均匀的双腿,足下蹬着覆盖住小腿的白色皮靴。
仿佛感觉被人窥视,风前落缓缓地抬头看向远方,只见月光湖上,千里芙幽凌波而来,金绒羽衣翩翩有度。月光下,风前落的容颜如清水莲蓉,五官完美到不行。而他最出众的不是完美的外表,而是那濯滟风流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
而此刻,上苍已彻底地离开水源,慢慢地上了岸。
风前落恬然微笑,看着好似碉堡一般的女子,肤如凝脂,明目皓齿,金衣艳丽,妖娆动人,好似这月光湖中的仙子,出落凡尘。
上苍走近他,道:“前落,你们木族现如今苍郁强盛,为何不休养生息,体恤民情,而要征战冰海,多惹是非。”
作为青国世子的风前落道:“夫人生为白国金族的唯一女王,都隶属咱青国,而他冰族统治四海不止,且嚣张跋扈,进攻内陆,我青国怎能不有所行动。”
白国金族也称吸血鬼族,他们国家历经过一次浩劫现还刚刚起步发展。
上苍黯然失笑心想:我吸血鬼统治疆域何等四海,乃至北溟圣域,而青国木族何等放肆,敢出此言。
千里芙幽说:“前落,我倒有一计,不如让你的侍女,貌美多才的倾如姑娘和婚冰海,或许能解一难。”
风前落道:“龙神肆怒,咆哮四海,我青国是将有难了,只是这和亲之事,不知是否能行。”
廊上,绣阁屏风后,倾如隐隐听到了要送她去和亲之事,泪莹然而落。风前落娶了千里芙幽,她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去和亲虽不愿意,但能为前落解难,定不会推辞。
司音听说了此事,忙找到倾如,对她说:“听说冰帝为人古怪,性情多变,倾如姐姐真的要去吗?”
倾如道:“此去和亲,我非去不可。”
司音道:“千里芙幽这个女人狡诈多端,乃红颜祸水,不可相信,若世子身边没有姐姐照顾,怎行?我定去找世子理论,不让姐姐以身犯险。”便转身离开,走去绘院琉阁,任倾如怎么都拦不住。
风前落对理直气壮的司音说:“我对不起倾如,让倾如嫁给一族之帝,也是我心所愿,便了却我对她的一番亏欠。”司音这才息火。
倾如盛装远嫁冰海,千里芙幽作为主婚人,自然得多提醒这个心比天高的青国第一侍女,在青国绘院琉阁清苑中,千里芙幽假借叮嘱之名来探望倾如,神色满是得意。
“倾如姑娘如今要嫁于冰海之帝,即将成为冰海帝妃,这可是青国难得一遇的好事,可是我却瞧见姑娘暗自落泪,这是为何?”
千里芙幽凤目张扬,烈焰红唇,一副凌厉之态,居高临下瞧着倾如。可是倾如依旧不悲不吭,神态自若,眉目间自有一股安详之态。
“倾如自当奉世子的话为必须履行的命令,若是能为世子分担责任,倾如自是义不容辞。”忽而,她又话锋一转,眼中迸出一股激愤的火花,定定瞧着千里芙幽:“夫人已经嫁与世子,就该为世子着想,可是夫人不知隐瞒了世子多少秘密,这是你为人妻子的夫妻之道?”
千里芙幽见倾如话中有话,有如岩浆灌耳,心下起了疑心,不由的加重了语气,“你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什么敢如此对我说话?说——”
倾如一笑,想到自己因为她的一句话便要远离家乡,并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暴君,心下已是十分凄凉,不由得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一并说了出来。
“你命令白旋凤引诱云蔚设计让晴圣女的马车失火坠下山崖,让她受伤失忆,你敢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倾如一吐为快,没想到千里芙幽只是肆意地笑出声来。
“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做的?要是我不承认呢?你觉得我又是怎样的人呢?我有必要不承认吗?他们死的死,走的走,我有必要不承认吗?真是笑死我了。”千里芙幽笑声张狂,金色的裙摆肆意的舞动,惊起一阵嗖嗖凉风,刮得人心寒冷。
“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以为世子会相信?”倾如虽然也有疑问,但是司音精通各种秘术,她的推断应该不会有错,难道司音撒谎,还是想让她欺骗世子?
“信不信由你,而且我根本不怕风前落误会。”千里芙幽拍拍身上的尘埃,走出了绘院琉阁。
倾如之所以没有告诉世子,是因为她心有不忍。晴然出事的那一天,正是青后叛乱的那天,风前落无法抽身出青国,去救晴然。但是那一天清晨司音对她说出了这个秘密,似乎预料着什么,她却没有告诉世子,因为世子太忙。
次日,倾如和亲冰海。冰帝对倾如的姿容才色非常欢喜,但倾如誓为风前落守身,几次抗拒他的宠幸,冰帝怒,强行要了她,且让她怀上了冰族血脉。
倾如十月怀胎后,冰帝暴毙而亡。倾如又听说金族与狼族不满青国,与青国发生争执,并且白旋凤斩风前落双腿于冬临故居。倾如知道后非常伤心,恨自己为什么不听司音之劝,留在风前落身边,提醒他多防备。
她把刚生下来的女/婴放入填满棉被的木盆中,顺溪流而下,自己服毒沉入死海。后来被冰族反叛者救下,锁于冰海深海龙墟里。
风前落去往青绵山之际,知倾如如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十分痛心,在十里坡碧潭泉救起倾如与冰帝之女,看到了倾如给孩子取得名字——冰雅泉,绣在婴儿蓝色的小棉袄上。风前落道:“冰雪聪明,雅静之泉,虽好,但太露。冰帝已亡,冰族定反乱不安,此名如此,不适。故改之为陆小泉,以解陆遇小泉之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