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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重返九曲山之秦直路(六)
秦跃进兴奋地蹦着,除些踩到还在黄泥里埋着的我。
直到他的脚被我的十根手指绊住,这才停了下来,他这一停,笑容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看了看下面,偶然间,他看到了我的十根手指,他的脸在一瞬间变白了,他指了指我的十根手指,对身边的女子说道:“这,该不会就是金哥的手指头吧?”
他说着,蹲了下去。我以为他会趁势把我拽上去,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蹲在那儿看了看我,并没有做出别的什么动作来。
“没错,就是他的。”谯妲的女伴儿淡淡地说道,好像我的死活,此刻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一样。很快,我就从她的言语里得到了证实:“秦跃进,你不去救你爹了?”
秦跃进站了起来,听他这意思,似乎觉得这个女子的话有道理一样。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一个人的父亲与朋友同里陷入危机的话,不管是谁,也会先救他的父亲啊!这个,无需考虑!
秦跃进自然也不能例外,何况,他与我们是半路上才相识的,虽然那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不管咋说,毕竟还在一条道上走过那么几天,但现在又说这个啥用呢?
我怎么突然就成了一个不受待见的人了呢!
我在黄泥里左一口气,右一口气地吞着,心里甭提多不是滋味儿了。
按说他去救他的父亲,我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见的,可是,你多少得理理我啊!怎么了这是?
二人已经有几分钟都没说话了,那里也只有我一个人瞎想着,不知道他们在黄泥之上做些什么!
尤其是这个女子。
秦跃进可能正想辦法往船上爬呢!就是不知道他爬没爬上去。
这已经不是我可以操心的事儿了。
我的手指又动了几下,我不甘心,我想再次引起这个女子的注意,可她的举动也早已被我预料皮了,她是不会理睬我的。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是。
这个女子就倚在这船帮子上,对于我的手指,她是半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她甚至可能都没有往我这边看。
最毒女人心,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女子,哪怕是刚刚出生的婴儿。
秦跃进都走了,她还留在这儿干吗呢?我一肚子的问号。没办法,我肚子里的问题就是多。
好半天,我才听到一个男孩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不不不不……不行啊!我我我我我……还是爬不上上、去啊!”娘的,这小子,啥时学的结巴起来了呢?
这正是秦跃进无疑了。
这女子什么也没说,我感受了一阵风从我的十个指缝中袭了过来,她应该是站起来了。
接着,是她冷冷怕声音:“我帮你上去!”
这话讓她说的,那妳刚才为啥不帮他呢?现在知道帮了,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没人理我想的是什么。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至於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过了几两分钟,这个女子一个人回来了。她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有没有看我,我就更不知道了。
怎么?我的身子不往下沉了呢?我纳着闷儿,不旦这样,我还觉察出,我的身子上在向上走的。可是,这脚上缠着的东西,我可就说不清了。那还能是啥,不过就是水藻之类的东西呗!
我真是太蠢了,这是黄泥汤子,就算地底下有东西,那也不可能是水藻啊!
水藻是我从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汇,我就認定是它没错了。
有的时候人的第一感觉,往往是最正确的。
这他娘的还真的就是水藻。只是那时,没有敢确认它们是啥而已。我们也是在我被他们救上来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真的是水藻的。
说他们不理我,那不过是我自己主观意识上的罢了,其实,人家那是在争取时间,可能他们也早早的想到了。我根本就没什么事儿。所以,才去先救秦大叔的。
秦大叔不是没了吗?那还救他有啥用,还不如早个长生之地,让他永生呢?
后来我再一琢磨,不应该像我这么想才对,那当初嬴风那个家伙没了的时候,我们不也阴差阳错地把他给救活了吗?虽然,那种方式有些残忍,但只要能救活,那就不用想是用什么方法了。
这么一想还真能哈,嬴风能活过来,那秦大叔自然也不能例外才对。
水藻缠着我,已经把我的脚踝上挂满了它们的同类,它们与别的海草之类的东西不同的是,它们一旦缠上你就死命地把你把下面拽,它们不旦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成了救活我的辅助能手。
直到我的头满是泥沙地从黄泥下钻出来,我抹了一把眼睛才算看到那个女子的尊容来。
这是一个长发女子,虽然头发十分的黑亮,但在这种条件下,没有被染黄算是不错了。
那上面还挂着不少黄沙子哩!不过这不影响美观哈!
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貌,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
可我偏偏又是一个十分好奇之人,我当时咋就没再多想一会儿呢?我不该那样为了看她而看她的。
我的手够到了她,想拨开她的长发,就当我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头发以后,她突然开口说话了:“少主人,请你自重些好吗?”我的手就停在了她的头发前,没敢再向前拔,可又不敢收回,只好在原处一动不动地‘放’着。
是啊!我是敢自重些的,亏我也是个读过几年书,喝过几年墨水的人,我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我“倏”地收回了手,这时,我的身子,已经出来大半个了。
“这就对了!少主人!你刚刚想的什么,我都知道,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做。”她又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我无非就是要看看她是谁啊?是不太自重,但是妳总这么说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把收回来的手再次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没想到这次不但没有抹下去黄泥,反而还又染上了不少黄泥。
“噗哧!”她笑了一声,这笑声不是她刻意发出来的,她可能已经忍了半天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笑出声来着。
笑笑我没什么的,祗要她不再说我不自重了就好。
我为了不看她,还把身子扭了过去,这时的我,除了脚下还有的水藻之外,绝大部分的身子,已经钻出黄泥潭子之外了。
“少主人!”她喊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
她不是又叫了我一声少主人啊!我刚刚还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嗯?”这声“嗯”,就算是我应她了吧!
她说着站了起来,祗一步便迈到了我的近前,并且俯下了身子。
她在向外扒我的双脚。
我还不想让她帮我把我的这双脚从这黄泥潭子里扒出来。
“别动我!”我一紧张竟说出这么三个字来。
她一下子愣住了,外人不知道,还以她真的把我怎么样了呢?
这三个字不应该她说才是吗?
她松开了手,我也一样放开了她的手,像触电一般地放下了她的手。
那时,她的一头黑发仍挡在她的面前,我仍看不清她。
话说她到底是谁,是谯妲的啥人,真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