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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重返九曲山之旱地魃(四)
现在可好了,我正要想问问他们在哪儿,这对叔姪可好,还僵那儿不动弹了。
我还在这儿不知道讓谁拿着什么东西在这儿砸脑袋玩儿,还有心思想这想那呢!
“嘿!我说你们玩够了没有,也该敲完了吧?”我问他。
就是没人应,这你没招啊!
我只好站来,两手扯着纛旗向一旁走去。
再往边上走不远,可就是那条马路了。
我心想,我还是去那儿吧!也许,那里能躲过这几下呢?
他娘的,哪里还有什么马路了,我确认我走的方向没有错,但是这里,真的看不到任何有关於秦直路的痕迹了。
漫天遍野的全是沙子,没有把天全遮住就不错了,呵呵!
我只好起身又往回走去。
我是不想回去的,我怕再挨敲,可除了那儿我哪好不知道,只凭着感觉找的路,也没了,也不能只凭着感觉再往路的心头处走吧!
我以为我走到这里,就没有东西再敲我的头了呢!所谓不敲,那也只是暂时的,我并没有逃出他们的“魔棍”。
那东西又在我的头上敲来敲去的,发出鬼魅一般的音符了。
我啐了一口,在心里咒骂起他们来。
我干脆躺在这条看不到的马路东侧,双手还扯住纛旗,差一点儿就盖到身上去了。
我不敢盖到身上,我宁可举着,宁可胳膊酸酸的,也不能讓自己身上的那地方碰到了旗帜。
可我终究还是举不了多长时间的,我的双手不停地抖着,还是没能支撑住,那旗子还是盖到了身上。
我驚的连忙站起身来,一只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滑倒在地。
这个跟斗摔的啊!那叫一个实惠。
他奶奶的,我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
我好不容易才又站起来,想看看到底是啥东西又经小爷我下跘子。
这要不注意看啊!你还真就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一粒比普通沙子只大那么一点点的白色沙粒,在众多的沙堆中,也不是那么特别的起眼。
我拾起它,把它拿在手里,不想这风儿还没停,竟又把它吹跑了。
吹跑就跑吧!我也不追了。
这风是穴着吹的,把他吹出不远之后竟又给吹了回来。
还又吹到了我的手里。
那你还整这么一出干吗啊!
我把它重新拿到手里之后再脚底板处比划比划!
不错,就是它,就是它硌的我。
那印痕还在那儿呢!错不了。
我笑着,站起身来,往回走去。
可这通通通通的一顿敲打我真是受不了啊!
我捂着头,举起旗,向一旁跑去。
我越是跑,风就越大,好在这只有几步路,我还是能受的住的。
“你回来了啊?”我拿着那白色物体正要坐下时,又是那个声音,就好像趴在我耳边说的一样。
我驚的回过头去,不用想也知道啥也没有,这招啊!我试地好多遍了。
我没想到这次不一样了,我回过头时一张脸就趴在我肩头上呢!
这又把我吓了一个个子,我要不是站的稳,那这顿摔又是避免不了的了。
那是一张满是笑容的脸,虽然上面全是一条条的深色皱纹,一双眼睛也深陷在那张脸里。
除此之外,他的身子就像小时候吃过的麻花一样,一条一条地扭在一起,也看不清那里才是胳膊,哪里才是腿。
“你是啥人?”我壮着膽子问他。
“我就不是个人!”这家伙好幽默。一句话把我说的,竟憋不住在那儿乐。
“我说错了吗?”那家伙问我。
“这?”他这话问的,我都没法接。
你自己说你不是人,说你自己是啥都可以,可是这话要从我的嘴里说出来,那不就像骂人一样吗?这当我可不上。
我冲他笑笑,点点头,会议算回应了。
我才看出他的身子不但是麻花形的,而且,这风向哪吹,他的身子就向哪扭曲,一点也没有个稳定性。
风只要是穴着吹着,那他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如是向一边吹的,那他不就向一边歪去。
哪怕把身子扭成一个條儿,他也是乐呵呵的。
“那你总得有个名字吧!”我问他。
“除了人之外,你叫我啥都行!”这家伙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先前怎么就没遇到过他呢?
我又指了指那对在地上僵着的叔姪,问他:“你们,一起的吗?”
象知他们不是一起的,我就故意这么一问,没话找话呗!
哪知这家伙竟点头表示承认,他们就是一起的。
我这话找的,自己把自己的话说死了。
“那?他们僵住了,该咋辦?”我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来找我的东西的,他们昨僵的,你问他们啊!”他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若能问他们,那我还问你个甚?
这家伙越说我越是反感,我都不知道我为啥要回来。
反正我不管在那儿都上挨敲,那还不如在那儿的好!
“喂!你手里的东西,我的!”那家伙又道。
“啥?”我想大笑一番,你这也太能找便宜了吧?这东西现在在我的手里,那就是我的,你别想耍无赖把它从我手里抢走啊!
我给不给他,我说的不算,人家这么和我说,只是礼貌性的告诉我一声,不然,就算他不告诉我,从我手里夺走也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这东西说话间就到了他的手里去了。
“你别跑!”我冲他说了一句,我都要急哭了。
当然,我是追不上他的,我只能看着他从我眼皮子底下顺风而逃。
我气的一屁股又做在地上,呼呼大喘,就想把心里这股恶气撒出去。
但就是撒不出去。
可不,也没处发火,可不发不出去呗!
而那该扔的执钟棒,又开始在我的头上敲来敲去的了。
真是心越乱,就越有人给你捣乱。
情急之下,我撒开一只手,在头上划了一下。
不想,我竟抓住了那根敲我头的执钟棒。
这令人大感意外,我不再坐那儿了,我向他那儿看了一眼,顺着执钟棒,我找到了一只手。
一只紧握执钟棒的手。
好啊!你总算是讓我抓住了,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
我又开顺着他的手向身体上摸去。
由于我手是撒开的,搞得那面纛旗被风吹出了好远,我都没有去在意。
我摸到了他的身体。
具体的说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身体。
而是,尸体!
还是一副全是骨骼的尸体。
我驚得只好再次撒开手,连连后退。
“少主人,你怎么了?”一个声音问道。
“是他?”闹了半天,刚刚那几句话是他说的,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个不是人的东西说的呢!我说怎么不像,我也不敢问,我还以为那家伙会用好几种不同的声调与人对话呢!
“没怎么?我、我祗是有些意外!”我道。
“这有什么意外的,我就是司乐师,你看不到我,可以摸到我,我就圆满了!”他如此说道。
对!这就对了,这就可以解释得清了。
我笑了笑,大著膽子又上前摸去。
由於我并没有松开执钟棒,所以,他在哪里,我还是摸的到的。
他的下巴颏上是有鬍须的,这就没错了。
他不是说过他再也变不成人了吗?他不是说过那段故事之后就万劫不復了吗?那这又是咋回子事?
我不知道鬟丫头在不在他身边,想来他二人是分不开的,我也多此一问。
“你干吗敲我、”我有些生气了,我问他。
“何时的事?我怎么会有此种行径呢?”他不承认就算了,还在那儿拽文。
“那你问你自己吧!”我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变了,我现在十分的生气。
“你看他怎么这样啊?叔叔!”鬟丫头总算是说话了。
我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原来我的纛旗早被我丢到一旁了,没给我吹出去多远,算是照顾我了。
我一溜烟儿跑出很远,我要找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