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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重返九曲山之林下魑(十八)
司乐师心说,你这个大王,真是没救了。
他索性把路讓开,就讓他过去吧!
他还真孓把路给讓开了,赧王也不客气,径直朝妫姒走去。
司乐师在后面直摇头。
赧王是朝妫姒走过去了不假,可看他的神情,可不是与美人叙旧这充简单。
司乐师也没回头看,这种事儿,还不如不在场的好!
司乐师生气了。
他朝沟壑边走去。
他心说,你们两个想怎么柔情蜜意,那是你们的事儿。
别把时间耽误的太长了就行。
感情,我刚刚想那么多的国事,也是白想了,司乐师心想。
他在沟壑旁拾起两根被折断的执钟棒,真想心一横,把它们丢下去得了。
始终,他也没定下这个狠心来。
身后,并没有传来你侬我侬的声音来。
情史不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但见妫姒已经倒在地上,而赧王,也好像在她身上找着什么。
情史不师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口说找执钟棒是假,心念妫姒也是假,里外里,他是另有心意啊!
情史不师三两步绕过绿衣冢,来到赧王身边。
“大王,执钟棒找到了!”司乐师在赧王身后说道。
可赧王也祗应付了一句:“是吗?找到就好!”
手还在地上找寻什么。
虽然司乐师并不知道有究竟是什么东西讓他如此心急,他想,也许,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吧!
司乐师也不好问啊!
他是有办法讓赧王停下来的,不过这个大招,不到要命的时候,他不能用。
用了,也许赧王就像身后不远年那个双头大怪物一样,醒不过来了呢!
“大王,您究竟在找什么?”躺在地上的妫姒突然问道。
“他的找到了,妳的呢?”赧王问她。
“大王,这是要问您自己的啊!”妫姒道。
可不要问他呗,那一堆堆的执钟棒,早在他们逃亡到秦直路的心尽头时,不就已经丢下了吗?
不然,怎么可能会突然间生出那许多的化尸菇来,把秦军一个一个的都毒死的呢!
若不是趙恬走的快,祗怕在那时的他,就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呢!
妫姒这几句话一说,赧王可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借口去找那根本就找不到的执钟棒了。
“妫姒,妳起来吧!”司乐师说道。
可妫姒还是要听赧王亲口说出来。
他不说,她是不会动的。
司乐师的话在赧王面前,还是不管用的。
赧王冲他们点了点头。
妫姒这才敢站起身来,还有意在地上转了那么一小圈儿。
“大王,您都看到了,我身上,根本就没有您要找的东西。”妫姒说道。
虽然她明知道东西不在身上,可是她还是要多说一句。
这样赧王才有面子的,不是吗?
三个人可都是朝一个方向站着的,没有人注意,身后都发生了什么。
司乐师的心思,都在赧王这儿了。
所以,他更听不到了。
风再起,阳光也走出来,这一切,看上去太正常不过了。
正向他们走来的,是那几个秦兵。
赧王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他们要抓的,也正是他。
这不正好成全他们了吗?
几个秦兵准备好绳子,个个手握利剑,万一抓不走他,那就把他杀了。
司乐师听闻身后的风声有些不对了。
他回过头去,可惜还是晚了。
绳子已经套在了赧王的脖子上,剑也如此。
赧王被他们几步拉到怀里。
这可都怪司乐师,他若不是怀疑那风是女魃吹起来的,他可能会先於他们一步回过头去。
现在想这个,还有个鸟用呢!
几个兵士不敢再向后走,他们也怕那深深的沟壑不是。
还有那绿衣冢,不是更可怕吗?
他们怕,可司乐师不怕。
司乐师身后的妫姒,也就更不怕了。
司乐师一步一步逼下他们。
貌似地上的女魃与双头大个子,都不怎么重要了。
你明知赧王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你也要扶啊!
他是君,而他司乐师姬易,是臣。
是臣,就要忠君,而且一生,祗衷於一君。
姬延,是他唯一的主子,他就是没了命,他也要保护他,虽然,他祗是一个专司於乐钟的。
司乐师手里拿的,也是要命的武器啊!
那可是两根执钟棒呢!
打在秦军将士的头上,也疼。
但如果他们的剑,刺入到情史不师的咽喉之内,他也会死的。
他忠,他想到秦军会这样,但那也要上不是。
那个时代的忠君思想,还是很浓的。
一把剑就可以要了司乐师的命,这么多把,更不用说了。
司乐师看到,也发麻啊!
更发麻的,是秦军的兵士们才对。
他们也不想刺死姬延,不然,秦皇知道了,他们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
这还得了。
身后的两个兵士回头看了看沟壑,不能再向退了。
司乐师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与小趙将军中的,是同样的毒,可为什么,小趙将军就没醒过来,而这几个兵士,却如此的清醒呢!
刚刚的他们,还惟自己之命是从呢!
现在,可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
司乐师心想。
先把赧王从他们手里夺回来再说,实在不行,就把们一个个的先丢到沟里再说。
司乐师也不想逼他们了。
他把右的执钟棒放到左手中。
之后伸出右手,对他们当中的一个说道:“把赧王还给我们,你们可以走,打哪儿来,就从哪儿走!”
几个兵士怎么可能听他的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家伙给捉到手,怎好说讓他走,就放他走呢!
他们似乎以经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铜钱,这姬延,可是他们日后的保障啊!
说放了赧王的,是傻子。
说真的,这两根小棒子,他们压根儿就没瞧的起。
瞧不起,就更不把司乐师这个人放在眼里了。
刚刚,那是他们中了司乐师的毒,听他的,也是迫不得已的。
其中一个兵士,把剑指向了司乐师的咽喉。
司乐师不顾自己的安危,面对对方的剑,他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恐慌之意。
他们也怕一身正气的人不是。
司乐师脸上的表情,他们可都读懂了。
司乐师轻轻地拨开了他的剑。
“把他还给我!”司乐师道。
兵士们没说还,也没说不还。
他们还是有些怯懦的,他们手中的剑,只能起到一个壮膽的作用。
司乐师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到他们身上。
他把左手中的另外一根执钟棒,又还给右手。
哪怕两要根棒子打下去,也能奏出美妙的乐曲来。
在他耳里,这是曲子,在秦军兵士的眼里,这就是令他们昏厥的毒乐。
“你别步步紧逼我们好吗?”那名兵士收回剑。
他是怕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也不想!
“那就放了他,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司乐师嘴里说着,他也怕啊!
他在气场上赢了,这又能怎么样呢!
剑戳他,比划破赧王的喉咙还容易。
“好!我不逼你们,我向后退就是!”司乐师道。
司乐师看了看面前的他们,真的向后退去。
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步数,剑攮不到他身上,他才停下来。
“好,放了他吧!”司乐师说道。
赧王是当事人,从他被擄到现在,他连哼都没舍得哼一声。
也不知他是怕了,还是释然了。
“你再退几步!”那名兵士说道。
他还要我再退,那好,我就听你的,再退几步吧!
我求之不得呢!
司乐师心想。
那名兵士在另一名兵士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说话的这位,说反悔便反悔。
司乐师心说,好你们几个宵小,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