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最劲爆年度大戏（3）

锦飞和锦凤这一番话昧良心的话，元丞相这个退休的两朝元老不爱听，二话不说，出列就怼道：“太子，公主，老臣只问你们一句，若是两王内乱时，摄政王控制不住大局，如今，这安坐皇位之上的，又会是何人？”

元丞相话落，大半数的官员纷纷附和：“就是，若不是摄政王，这大赵江山还不知落入谁手？”

锦飞面色难看，咬牙不语，心里暗恨挑头的元老丞相。

锦凤却是毫不客气的哼道：“元真，你如今不过一介平民，有何资格站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讨论国家大事？”

晨亲王脾性耿直，又一向敬重元真这个两朝元老，听自家侄女如此挤兑，立时一脸不悦的出列呵斥：“公主还请慎言！”

锦凤公主如今的心态，基本上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那种，一见自家皇叔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俏脸那叫一个难看，说出的话更是字字别有用心：“本公主却是忘了，七皇叔如今是亲王，离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也只差了一步，只可惜……哼！”

话落，那双阴鸷的凤眸，有意无意的扫过一旁不发一言的锦煜，在触及对方明明古井无波，却又睥睨冷傲的眸光时，心里惊惧的别开了眼。

而晨亲王虽说脾性耿直，却不是头大无脑之辈，听着锦凤这分明不怀好意的话，面不改色的冷哼：“真是劳皇侄女费心了，只不过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本王却还是分得清的。”

赵帝在锦凤怼了元丞相开始，就想开口了，只不过被晨亲王抢了先。如今一看锦凤将话越说越过分，哪里还能忍？

直接一拍龙椅，冷怒内敛间威严赫赫：“既是人都到齐了，便闲话少叙！关于百姓万名状及一些事情，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殿说清。”

话落，凤眸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锦飞身上，一字一顿：“太子，外间所言的，关于苍龙令一事，你怎么说？”

锦飞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却是一丝冷怒委屈，一甩衣袖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事孙儿无话可说。”话落，又自低哼一句：“我父皇继位本就不受人支持，这江山有人若是想要，直言便是……”

上官玉对锦飞锦凤拿摄政王府开涮，这心里早就不爽了，听闻此言，出列，毫不留情的戳破：“不知太子殿下是含冤受屈无话可说，还是于心有愧不知该如何说？”

成帝见自家儿子被怼，满脸怒色：“上官玉，你眼里可还有尊卑二字？”

谁知，话音刚落，赵帝这个太上皇就给他来了句：“今日对质，便不论君臣尊卑，众位爱卿有什么话，可以畅所欲言……”

成帝一口老血登时梗在喉口，脸色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锦凤自以为外间不过捕风捉影，又自以为手里捏着些势力，很是有底气的冷笑一声，道：“皇爷爷既如此说了，那本公主也就不必顾忌了。关于东宫之事，九皇叔若是有证据便拿出来，若是没有……”

锦飞压着心底莫名腾起的不安，紧随其后补了一句：“九皇叔博学多才，必然知道，这自古皇子犯法于庶民同罪……”

锦煜半天不语，就是等着对方这句话。心系心儿的他，一点也没有跟对方磨洋工的打算，直接切入主题，语气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亦是一贯的冷傲睥睨：“对于太子之言，不知皇上和诸位大人可有何异议？”

见成帝和文武百官都不吭声，锦煜转眸看向谏言官，谏言官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登时脊梁一挺，出列道：“我大赵自开国以来，便一直奉行此律，若是查查属实，莫说皇子了，就是圣上，那也是该罪己罪己，该禅让禅让，无情可讲！”

大赵谏言官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是以，他的话一出口，正德殿上君臣竟是无一人开口。

这效果，却也是正合锦煜一方的心意。

见此，上官玉直接发动：“上皇，有关于东宫和接下来的一些事，将由微臣代表摄政王，与太子，公主，陛下，一一进行对质。”

赵帝对锦煜一向是无条件信任，对上官玉这番话，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底下的文武百官，却是有些思绪乱纷纷了，思忖着对方话里玄机。

直觉告诉他们，就算不顺应民心，顺应百官之意，锦煜这个摄政王继承皇位，也将成为不可改变的必然。

锦凤闻听此言，恨不得一口银牙咬碎，却因着赵帝和谏言官之言，而不得不硬抗着不对上官玉发难，只是这脸色，却是难看的紧。

上官玉连个眼角余光都懒的给成帝三人，兀自开口说道：“接下来，先来说说苍龙令一事，对此，微臣有几位证人需要传召，还望上皇恩准。”

“准！”赵帝言简意赅。

卫然重操旧业，高喊道：“上皇有旨，传东宫证人上殿对质。”

不一时，东宫的证人便尽数进了殿，锦飞一见，来的五个证人里头，赫然就有那替自己散布消息的心腹侍卫，瞳孔一缩间，心里的不安似涟漪般，越荡越大。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对方将他和锦凤公主的对话，乃至之后的计谋，详细的给殿上君臣来了个情景再现。其他的证人则是证明，心腹侍卫的话属实，而自己就是帮忙散布消息的下手。

对此，锦飞自然是抵死不认的，话里话外也是说锦煜收买人心，构陷自己，苍龙令一事，因此先搁置一旁。

接下来，上官玉又提出锦凤公主，以自己为饵，暗中联合小国，企图对抗摄政王一事。锦凤心里惊涛骇浪，这嘴上却是半分不肯吃亏，梗着脖子，不服道：“本公主还是那句话，若有证据便拿出来。处心积虑，极尽阴险之能事，却也不能叫天下人信服。”

上官玉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勾起一抹冷嘲，将蛛网暗卫从各小国收集而来的书信等物，尽数呈上，赵帝看后，传给元丞相，再给念太傅等一众重臣，之后传给谏言官辨别真伪。

谏言官老脸黑黑的，恨不得将手中的证据，直接甩到锦凤公主脸上，怒道：“公主，看来，你需要给我等一个心服口服的解释，否则……”

一声冷哼，让锦凤公主心越沉越底……

终于，她感觉到不妙，也意识到，他们那些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大小动作，在锦煜这个睥睨天下的摄政王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成帝发出联姻的信函，意图和大贺联姻，以及太子抛出橄榄枝，想要联手炎煌一事。

这事，成帝父子是打死也不肯认的，上官玉也不跟这两人废话，直接丢出证据。成帝看到自己发给贺帝的信函在上官玉手中，直接就傻了眼，半晌挤不出一句话不说，脸色更是刷的便的惨白！

而在看到派去大炎国的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入殿中时，锦飞太子脸上的血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其他的证据他们可以抵死不认，可发去大贺的信函上的笔迹、玉玺，以及人证，大炎国炎煌的回函，却是不可抵赖的。

赵帝和文武百官哪里能料到，十几年前的一幕居然又重演？而主导这一幕的，是成帝这个一国之君和太子这个一国储君！

往事涌上心头的瞬间，赵帝失妻之恨又被勾起，冷怒翻源间豁的砸出手边的鎏金手炉，怒喝：“孤从未想过，朝堂内外有口皆碑，谦恭仁义的前太子，如今的成帝，会变成戗害兄弟，卖国求荣的无耻小人……”

果然，流着叶婉如这个蛇蝎女人，一半血液的太子一家，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恶毒和阴险的。

他锦迟，到底还是过于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