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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八章 夫妻敛财仙人跳 淫妇被杀奸夫逃

作者:翩然一鹤 | 发布时间 | 2019-07-26 | 字数:4199

嵇康押着疑犯陆玉明,和陆舒杰一起,跟着县令沈德才来到停尸房。

停尸房里一阵阵恶臭熏人,县令沈德才急忙命令随行的衙役点起香来,冲一冲秽气。

尸体被一张白布盖着,隐隐看出身上没穿衣服,还是发现时的裸尸。

陆玉明一进来就扑通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可怜的妻子啊,是谁杀了你呀?!大人,你们要替我报仇啊!”

嵇康冷冷地问:“陆玉明,你还没看见女尸的脸,就确定这就是你的妻子陆鲁氏?”

陆玉明一愣,随即回答说:“大人,我已经看见了尸体的体形大小,正和我妻子一样!”

说完陆玉明主动走上去,用脚挑起蒙盖尸体的白布,一看之下放声大哭:“果然是我苦命的妻子陆鲁氏,呜呜呜......”

嵇康问:“陆鲁氏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陆玉明说:“我妻子经常外出,一去就是几天,但每次回来都带银子给我花,所以我也不过问她去了哪里。这次她出去的时间长了,有一个多月了,我暗暗焦急,也四处找过她,都没有音讯。后来朋友喊我喝酒赌钱,我忙得昏天黑地,就把这事给忘了。”

陆舒杰喝道:“胡说!发现女尸后,我多次带人在附近几个村里张贴布告,让人认尸,你为什么不来看看?”

陆玉明想了想说:“大人容禀,您张贴布告的那些日子,我被几个赌友,约着去了安阳县赌博喝酒去了,不在家中,因此不知。”

县令沈德才忍不住骂道:“胡说八道!你就算外出赌钱喝酒,能去几天?你妻子失踪了一个多月你都不寻找,这种鬼话骗谁呢?”

陆玉明低头不语,县令沈德才喝道:“衙役何在?这等奸徒不打如何能招?与我重打二十大板!”

旁边的衙役一声应诺,不由分说,按到陆玉明就打。

陆玉明一个浮浪子弟,平时吃喝嫖赌惯了,哪里经得起二十大板?才打了十板子,就鬼哭狼嚎,喊道别打了,愿意招供。

于是嵇康下令把他押回县衙大堂,请县令沈德才升堂审理,自己和乡长陆舒杰陪审。

沈德才一拍惊堂木,喝道:“陆玉明,你还是如实招供,免得皮肉再受二茬罪!”

陆玉明腿臀处剧痛难当,趴在地上哭道:“大人,我愿意招供,千万别再打了。

我妻子死的时候其实我在场,只是凶手不是我,我说的是真话!”

沈德才不耐烦地问:“废话少说,直接说凶手是谁!”

陆玉明抽泣道:“大人,这事实在难以启齿,能不能让衙役们都回避一下?”

沈德才沉吟片刻,挥手令衙役们都出去。

陆玉明说:“我平时好吃懒做,吃喝嫖赌俱全,自然不能撑起这个家。我妻子陆鲁氏和我一样的好吃懒做,但长相倒是不错,于是我们二人就商量,让陆鲁氏平时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门口转悠,勾引那些好色之徒,玩仙人跳!

没过几天,村里的首富张大户上钩了!

他垂涎我妻子的美色已久,平时总是风言风语地搭讪,我妻子有时和他说笑几句,有时不理他。

自从我和妻子定下“仙人跳”的计谋后,我妻子每日在门口转悠,我就躲在厨房里等待机会。

终于这一天,张大户又从我家门口路过,照旧搭讪我的妻子陆鲁氏。

陆鲁氏和张大户有说有笑,并且暗示他我不在家!

张大户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立刻心领神会,抱住陆鲁氏就要求欢。

陆鲁氏假装害羞地推开他,转身跑回家中,却没有关门。

张大户大喜,立刻追进家门,进了卧室,迫不及待地把陆鲁氏按倒在床上,就去脱衣服。

陆鲁氏连忙呼救。我立刻从厨房里冲出来,手上还拿着把菜刀!

我怒不可遏地要杀张大户,张大户连忙跪倒求饶,说是一时糊涂,还没得手,愿意赔钱。

我心中暗喜,却责问他赔多少银子?张大户一口就答应赔一百两,而且身上带着现银!

我心中狂喜,钱来得这么容易,却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答应了。

张大户赶忙掏钱,然后狼狈地走了。

从那以后,一百两银子被我花天酒地,花了好一阵子。

妻子陆鲁氏又告诉我,张大户对她还没死心,常从门口经过,对她眉来眼去。

我心想,反正我也在外面嫖,不如让妻子勾搭上张大户,弄些钱花花。

于是我默许了妻子和张大户的奸情,经常在外面喝酒赌钱不归家,给他们提供方便。

妻子也聪明,过段时间就塞银子给我花,堵我的嘴。

我一直装糊涂,乐得弄些银子花;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赌友告诉我,陆鲁氏不单勾搭上张大户,还勾搭上了别的有钱男人!

这下我脸上挂不住了,老婆让这么多人玩弄,我还怎么做人?于是我立刻把酒杯一推,回到家里狠狠打了陆鲁氏一顿,让她不许再卖身!

陆鲁氏倒也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是很快我发现没钱花了,只得困在家里喝苦酒,发牢骚。

陆鲁氏见状,趁机对我说,张大户迷上她了,暗中找过她几次,想再续前缘。

我过惯了花天酒地的日子,就对陆鲁氏说,只许和张大户一个人相好,不许再跟其他男人上床。

陆鲁氏欣然答应,说张大户今夜约她去隔壁村子的一处隐秘的打麦场野战,说那里偏僻,晚上没人去,又不在本村,不会遇上熟人。

我默许了陆鲁氏,陆鲁氏大喜,立刻去张大户家找他,很快就拿来了银子给我花。

我拿着银子出去喊了三朋四友喝酒,喝到半夜半醉半醒地回家,却发现家里黑灯瞎火,陆鲁氏还没有回来。

我忽然心里起了怒火,就提了根木棍,去邻村的打麦场找陆鲁氏,想捉奸,再狠狠地敲张大户一笔银子花。

我不敢点火把,怕惊动他二人,摸黑走到那里,一看打麦场离一条小河不远,夜深人静,果然没有人去。

我悄悄地摸索过去,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草垛,草垛顶上依稀有两条黑影在动,隐隐还有交媾的声音传来!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正要摸过去敲诈张大户一些银子花;忽然一道黑影窜到草垛前,低声吼道:“好一对狗男女,做的好事!”

我吓了一跳,急忙找棵河边的树,躲在树后静看。

只见草垛上的两个黑影停止了动作,张大户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同宗的张二狗兄弟!二狗兄弟多多包涵,替我遮掩,我自有回报。”

张二狗喝道:“少废话,给我下来!”

张大户无奈,从草垛上滑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

张二狗喝道:“要是我呐喊起来,周围的村民全都过来围观,你麻烦就大了!丢脸不说,通奸在本朝是重罪!你那万贯家财都保不住!”

张大户一吓,顾不上穿衣服,连连作揖,求张二狗不要声张。

张二狗得意地说:“要我不说也可以,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然后快滚!”

张大户无奈,只好拿起地上的上衣,把里面的银子和银票都掏了出来。

张二狗左手接过银两和银票,右手劈手夺过衣服,又搜了一通。

然后张二狗把衣服扔给张大户,说:“快滚!休要碍了爷爷的好事!”

张大户无奈地穿好衣服,频频回头地走了。

张二狗掂起脚,一把抓住草垛顶上的陆鲁氏,拖下草垛。

陆鲁氏惊叫一声,以手掩胸,惊恐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一听大怒,悄悄地摸过去,想打倒张二狗,救回陆鲁氏。

谁知张二狗淫笑道:“干什么?你不知道爷爷要干什么?你这骚娘们,老子盯上你很久了!你在家门口卖骚,老子去勾搭你,你还嫌弃老子没钱,不搭理我!告诉你,老子光棍一条,谁也不怕,今天怀里是带着刀子来的!你从也得从,不从就杀了你!”

我知道张二狗是本村无赖,一穷二白,没人招惹他,一听说他身上有刀,就站住脚步,不敢上前。

这时陆鲁氏嫣然一笑说:“二狗兄弟,原来你早就看上老娘了,怎不早说!这样吧,老娘就让你快活一回,但是你刚才得了张大户不少银子,我两一人一半平分可好?”

张二狗急不可耐地把陆鲁氏往草垛上一推,脱下下衣就要行淫。

陆鲁氏挣扎着爬起来,问:“到底银子分不分我一半?”

张二狗淫笑道:“先干了再说!”然后就按住陆鲁氏的臀部,从背后就耸。

陆鲁氏开始呻吟,奉承地说:“二狗兄弟,你轻点!你比张大户那老东西强太多了,嗯!”

张二狗不说话,只看见他的身影奋力冲刺。

陆鲁氏又呻吟了一会,旧事重提说:“二狗兄弟,那银子到底分不分我一半?”

张二狗还是不说话,陆鲁氏不耐烦了,猛然转身站起来,把张二狗一推,说:“就是哄条狗子,还买两个肉包子呢,你想白玩老娘不成?”

张二狗还是不说话,搂着陆鲁氏亲了一口;陆鲁氏又把他一推,说:“到底银子怎么分?给个痛快话?”

张二狗终于开口了,说:“我到手的银子要分你一半?想也别想!你偷人,跟张大户野合,我若声张出去,你还怎么有脸做人?”说完又去搂陆鲁氏。

陆鲁氏大怒,推开他说:“老娘宁可让人知道奸情,也不能白让你玩!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喊救命了!”

张二狗不说话,再次把陆鲁氏按在草垛上。

陆鲁氏忽然张口大喊:“救命啊!张二狗强奸良家妇女啦!”

夜深人静,呼救声传出去老远,连我都吓了一跳!

张二狗急了,伸手捂住陆鲁氏的嘴说:“喊什么喊?你不要命啦?”

陆鲁氏奋力推开张二狗,再次呼救,张二狗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说:“再喊!再喊老子捅死你!”

谁知陆鲁氏不买账,张开口又喊救命。

张二狗大惊失色,急忙把陆鲁氏一推,把她的头按进草垛里,死死往里推,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有心过去帮忙,但是张二狗丢在地上的匕首寒光一闪,我又退缩了。

张二狗按了一阵,就觉得陆鲁氏不挣扎了,伸手把她的头从草垛里拖出来,再摸了摸鼻息,惊道:“这婆娘如此娇嫩,才闷了一会,居然没气了!”

张二狗慌慌张张地捞起裤子,左顾右盼无人看见,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赶紧过去一看,陆鲁氏双目紧闭,脸色发紫,早已没了气息,被活活地闷死了!

我吓得不轻,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是会牵连到我。

我看看陆鲁氏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忽然想出一计,把陆鲁氏的尸体藏到草垛里去!草垛平时没人来,里面又闷热潮湿,时间一长,陆鲁氏就腐烂了,认不出是谁!

于是我立刻动手,把草垛扒开一些,将陆鲁氏的尸身藏了进去,又把外面的草盖好,然后慌慌张张地回家去了。

谁知没过几天,有人为了找猪,被“打时”的那人信手一指,扒开了草垛,发现了尸体!

乡长派人在各村张贴告示,我就慌了,急忙带上银两,去外地赌博喝酒,住了些时日才回来,本以为无人认尸,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被嵇康大人识破!

陆玉明断断续续地说完,嵇康转头问县令沈德才:“大人,仵作为何没有查出来是奸杀?”

县令沈德才答:“是这样的,发现尸体的前几天,连下了几场雨,应该是雨水毁灭了证据。”

嵇康点点头说:“就请大人火速派人,去捉拿凶手张二狗!”

沈德才连忙下令:“去八个衙役,跟陆舒杰乡长一起,火速去他家里抓捕张二狗!”

陆玉明不放心,主动请缨说:“县尊大人,张二狗行踪不定,喜欢到处游逛,我想一起去,万一张二狗不在家,我能帮着找到他。”

沈德才县令犹豫道:“刚才你的供词,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是不是真相还不能下结论;你现在仍然有嫌疑,而且你还绑着,让你去找张二狗,万一你趁机逃跑,本县如何向上面交代?”

嵇康毅然说:“这样吧沈大人,您派一辆马车同行,我押着陆玉明去找张二狗,这样稳妥些。”

沈德才欣然同意,立刻命衙役准备一辆马车给嵇康用。

马车很快备好,嵇康押着陆玉明上车,陆舒杰乡长带着八名衙役都骑马,一起去找张二狗!

翩然一鹤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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