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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重返九曲山之魁勺柄(廿四)

作者:研东 | 发布时间 | 2019-07-31 | 字数:2250

他也想撒开的,也不是他真的舍不得,他也不是怕死。

他就怕自己被那漩涡冲下去了,这口箱子,还在这儿,那再想找到她,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可也不能永远的这样啊!你再这样,就是累,也会把你累出个好歹的。

他也不想啊!还是原来唠叨的那几句话,他,也不想这样的啊!

如果她真的变成了一个大活人,那,比什么都好!

我也就没有这么累了,赧王心想。

他想来想去,也都是围绕在魏姬想的。

他咋就不想想别的呢!比如说,你们身下的这个漩涡,是怎么形成的呢!

他要是早早就能想到这个啊!他刚刚也就不会在被那一堆堆碎骨头渣子围住他的时候,选择趴下了。

也对啊!如果他不趴下,他也不可能阴差阳错在泥沙之中,再次找到那七星勺不是。

脚下,如今是没什么事儿了,那他的目光,自然而然是要向上看上一眼的。

可是这一眼,他早就该向上看的。

如果不是这老编钟与那铁皮箱子,也不会产生这样一处漩涡的不是。

这个铁皮箱子,可与魏姬变的无关呢!

这是刚刚从里面钻出许多堆骨头渣子的那口铁皮箱子。

说的再直白一点儿,就是那轿子。

赧王他总算可以把心思用在除了魏姬以外的地方了。

既然,你们产生的这个漩涡,把那一堆讨厌的尸骨们,全都卷进去了。

那你们也就不应该再存在了。

这个赧王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你把它弄没了,也就是了,干吗还要这样想呢!

你这样想的话,事实会像你所想的反方向去靠拢的。

你越是想把它们分離开,就越是分不开。

当时赧王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盲目地在那儿费了好半天的力,也还是没能把它们分开。

反而是他自己,因为手已经离开了魏姬变成的那口箱子,而身子又悬浮在外,很快,他最不想期待的,还是发生了。

他,什么也没有做成。

就怨他不该往那里想的,你就专心幹你的活呗!想那么多对它们不利的事儿幹吗?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不该这样子的啊!

不是他不想这样子,就不这样子的啊!

“倏!”的一声,那可是还带著声音的呢!

赧王就感觉息的腿被什么人拖到了里面一样,没等他反应过来,再一睁开眼睛的他,也看不清这是哪儿了。

看不清,不是更好吗?也省得你再想这想那的,再把自己给吓到了,那多不好啊!

他就是没有做过什么王,他的膽子大小,也是从出生的那天起,注定了的。

他是把双眼全睁开了,而且睁的啊!还那么圆呢!

睁的就是牛犊子般大小,那黑色的东西,你也看不出白色来不是。

白色,在黑夜之中,也同样看不出黑色来。

在白昼中,也是一样的啊!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嘛!

是黑是白先暂且不论,那都是他看不清,摸不到的东西。

但是潺潺的流水之声,他也还是可以听的到的。

尤其是,当他在无意之中,把耳朵贴到水下时,听的可就更清了。

他乐了,他一点点的失落感都没有了。

唯一的一点铁遗憾,就是他头上的,他也够不到的魏姬。

他指的,是那口箱子,那口刚刚他们还在一起时的箱子。

暂时的找不到,也不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在黑暗之中的赧王,听到的,祗有身下,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哗哗的流水之声。

他在的地方,本来就有好多水的啊!

不过这水,可都平静著呢!

不是平静的,他也听不出下面来有同样的流水声啊!

他就想啊!为什么刚刚那汩子大漩涡,不把自己一下子冲到下面那流水之中去呢!

不是他想被冲到哪儿,就会被冲到哪儿的。

你是一个被动者,虽然,你也是个受害者。

可正因为这样,他才说了不算的。

哈哈!现在的他啊!一驚一乍的,有的时候啊!都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吓个够呛。

他啊!也不知道又听到,除了那流水声之外的,什么声音了。

也可能是感受到什么声音了吧!

看把他乐成这样,他都喝了好几口水了,还这样呢!

自己都咳嗽成那个样子了,听到什么了,你到是去验證一下啊!

他才不会去呢!他祗相信,他自己第一时间听到的。

也祗有这样,他才能放下心来,好好的想想的。

他是觸碰到什么东西了。

看他那扶在什么东西上的样子,看起来像若有所思。

他时不时地还敲敲,看看,看看自己刚刚哈哈的,对不对!

他站在他刚刚坐的那个位置上。

他想向上跳那么几下,可,也就跳那么几下而已。

他跳的,还不如不跳了呢!

因为,他忘了,他这是在水里。

人在水里跳,怎么著,他也不会和陆地上一样的。

但他脚下是什么,他可全体验出来了、

那可是一块同样为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呢!

他一确认是石头之后,马上从上面跳下来。

不过,他的脚,可什么都没有够到。

他的人,整个身体,都还在这一片漆黑的黑水当中。

但是,他抓住了,他抓住那块他感觉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了。

他抓到的,也祗是边缘。

这就足够了,这抓的,不就是边缘呢吗?

他想藉著冲力把自己再次冲到这石头上面。

他这力用的,也太过於猛烈些了吧!

他是窜上去了不假,可是,没一会儿,他的身子,可又全下来了。

下来的,还不是一点点。

他再想伸手去够,可就什么都够不到了。

他以为,他的身子,还在那块大大的石头之上呢!

不曾想,却是在它的下面。

他身下的位置,可比那里更黑了呢!

什么都看不到,是人对黑色,最狠的一个形容词了。

那再黑下去,对於人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赧王就在这黑暗之中不断地向前摸索著。

还真被他摸索到了。

但是他就是感觉不出来,他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一条一条,一块一块,甚至,它们当中,还有些许完整的。

有完整的,还有不完整的。

呵!他懂了,尽管,他什么也没能摸出来、

那东西可柔柔的,软软的呢!

用力一扯,还有可能把它们全扯下来呢!

赧王知道这是什么了。

正因为他知道,他才没有用力去扯。

这样做,是对他已然灭亡了的国家的一种不敬。

如果,他的国家还在,那可是一种可以千刀万剐的刑罚呢!

虽然,他的国家已经亡了、

那他,就更不能这样做。

他,还些觸景生情。

他的涙水,有几滴已经融入这滔滔黄河水之中。

眼涙,是多么渺小。

就像一粒沙,掉落到一堆砂子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