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回 送客归陡起风波 带娃累对联消磨

我打车送二师兄回家，走到他家楼下，却犯起了踌躇。

因为二师兄的老婆姜剑萍不大讲理，还脾气暴躁，以前二师兄喝醉了，谁送他回家谁挨骂！

现在二师兄眼睛都看不清了，根本就不能喝酒了，而二师兄酷爱喝酒，我又不忍心让他滴酒不沾，今晚他在我家喝了一杯白酒一听啤酒，我怕姜剑萍骂我！

我站在二师兄家楼下，犹豫不决。二师兄看出我的顾虑，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自己回去，你走吧。”说完就走上楼梯，他家住在二楼。

谁想没走几步，二师兄由于眼睛看不清楚，脚下一绊，摔倒在楼梯上！

我赶紧上去扶起他，说道：“我送你到家门口吧，然后你自己拿钥匙开门。”

二师兄点点头，我扶着他走上楼梯，正要离开，二师兄伸手一摸口袋，说：“坏了！忘带钥匙了。”

我只好站住，看看二师兄家对门亮着灯，大门虚掩着，就说：“我送你去邻居家坐会，然后你等我走了，或者请邻居拿你电话打给老婆，或者你直接去敲门，千万不能说在我家喝酒了，打死也不招，明白？”

钱兴国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大半包香烟，塞给我说：“有劳你送我回来，我暂时不能抽烟，你拿去抽吧。”

我推辞不要，这时对门的邻居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走出来看动静，我匆匆忙忙地下楼梯走了。

谁料还没走出小区，一个面孔熟悉的少妇迎面而来，我一看，竟然是丽丽！

我停住脚步，问她：“丽丽，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莫不是找钱兴国？”

丽丽并不避讳我，说：“是的！钱兴国这个样子，婚是结不成了。但已经买好的婚房，产权证上有我名字呢！我来找钱兴国谈判，这事怎么解决？起码要贴我一半的房款吧？我不能让他白睡了！”

我顿时头大了，丽丽这一去，肯定爆发女人的战争！

于是我劝她：“丽丽，这事以后再说吧，钱兴国眼睛刚刚动完手术，看东西还模糊呢……”

谁知丽丽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他眼睛弄成这样！再说了，我在他店里当收银员，工资还没结清呢！”

说完丽丽扭头就走，我放心不下，只得返回，跟过去看看。

丽丽似乎认识钱兴国家，等我跟过去，她已经敲门，进了钱兴国家里，我只好躲在门口偷听。

门是虚掩着的，就听里面钱兴国非常紧张地问：“丽丽？你怎么来了？”

姜剑萍也警惕地问：“你叫丽丽？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来我家干嘛？”

丽丽落落大方地说：“我是钱兴国的女人，我在他饭店里当收银员，我们同居了，还买了婚房准备结婚。现在老钱身体不好，不打算和我结婚了，我是来处理房子的事的。当时买婚房，房产证上写了我的名字，我要一笔补偿费，才肯把我名字去掉。”

姜剑萍愣了一会，忽然爆发：“你这个臭婊子！你勾搭我男人，还有脸找到我家里来？还要钱？要卖身钱啊？滚！你给老娘滚！”

丽丽毫不示弱，回骂过去：“你她妈嘴巴放干净点！谁是婊子？你跟钱兴国都离婚了，外面还有相好的，你当我不知道？我看你才是婊子，住着钱兴国的房子，却和别的野男人睡觉！”

姜剑萍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啊！！！”冲上去就打了丽丽两记耳光，“啪啪”声音十分清脆！

我连忙跨进门去拉架，只见钱兴国已经在拉，不防两个女人都恨透了他，一起对着钱兴国拳打脚踢，钱兴国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我大喊一声：“不能打钱兴国，会出人命的！”立刻冲上去护着他。

两个女人愣了一下，又撕打在一处，扇耳光、拽头发、吐吐沫、用高跟鞋互踢，一边打一边吼叫，把我看呆了。

这时邻居们被惊动了，从虚掩着的大门走进来好几个人，纷纷劝解。但是女人打架，大家都不好动手拉。

我看看钱兴国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一脸的痛苦表情，急忙拿出手机打120。邻居也反应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打110。

我把钱兴国扶到沙发上坐下，再看看两个撕打的女人，全都光荣负伤了。丽丽头发被拽下一缕粘在面颊上，鼻孔流血，面有抓破的血痕。姜剑萍嘴角流血，一只眼睛也肿了，两人都没力气了，互相扯着衣服坐在地上喘气。

我看了好笑，当事人三个都不是好鸟，钱兴国好酒好色，姜剑萍不甘寂寞也出轨，丽丽直接是拜金甘做二奶，和比她大十几岁的钱兴国相好，赤裸裸地为了钱！

过了一会，110的警察和120的护士一前一后进来了，询问了情况，把姜剑萍和丽丽带去派出所处理。

我扶着二师兄上了救护车，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我刚刚上了救护车，手机响了，老婆杨婷婷打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我小声把情况说了一遍，说今晚大概回不去了，估计要陪二师兄住院！

杨婷婷很担心二师兄，让我安心陪他住院，还提醒我，等到天明打电话给他姐姐，等他姐姐去医院才能回家。

二师兄被送进急诊室，医生安排他全身检查。我说：“钱兴国就是糖尿病并发症，只查血糖就可以了吧？”医生说：“引起血糖高或低的原因有好几个，而且他还被打了，你能肯定只是血糖的问题？”我被一呛，不敢多说，陪着钱兴国去做各种检查。

交费用的时候，钱兴国身上现金不够，微信上有钱，但他看不清手机，索性我替他垫付了。

检查完了，医生说要住院观察，还要输液。我只好坐在病房里一张凳子上，打盹打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我去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问钱兴国想不想吃早饭？

钱兴国脸色红润了些，说：“我不饿，辛苦你了，守候我一夜。你把我手机拿去，翻出我姐姐的电话，打电话喊她来吧。”

我一听正中下怀，赶紧找出号码，打给钱兴国的姐姐钱若梦。

只过了二十分钟，钱若梦和丈夫陈成龙一起赶到病房，钱若梦手里还捧着一捧鲜花。

钱兴国和姐姐姐夫交谈着，诉说昨晚的事件，我悄悄出了病房，打车回家了。

到家后杨婷婷问我早饭吃了没有？我说：“还没呢，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弄早饭吃。”

杨婷婷说：“好吧，我也准备出去上班了，葫芦娃就交给你了。中午你看，要是我下班早就我做饭。”

我说：“我放假了，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

杨婷婷微笑着出去上班了，我自己做了碗鸡蛋面，吃过了觉得犯困，夜里没睡踏实，就脱衣上床，陪葫芦娃睡觉。

我一觉醒来，是被手机微信惊醒的。

我习惯睡觉时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这样有人打电话随手一摸就能拿到。手机微信有人呼我，我一激灵醒了，抓起手机一看，是王主席发来视频请求。

我点了接通，揉揉惺忪的眼睛，笑道：“王主席，找我有事啊？”

王主席展颜一笑，说：“没想到老弟还在睡觉啊，打搅了，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放寒假了，本来早就起来了。昨晚钱兴国出了点事，我在医院里陪护他一夜，等于没睡觉。”

王主席惊讶地问什么事？我就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王主席叹息道：“钱兴国是个好朋友，落得如此地步，可惜了！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不像你洁身自好，弄得大奶和二奶决斗，家里有得不安宁呢。”

我点点头，问道：“王主席，五老是不是来碧水市了？”

王主席说：“过了春节才去呢，今年冬天太冷，我们五个老头也不大碰头。昨天闲得无聊，我突发奇想，建了个微信群，准备把你拉进来，有空玩玩对联，特地征求下你的意见。”

我笑道：“行啊，我放假也闲着呢。只是我老婆上午要上班，我要带娃做饭，下午才有空......”

王主席笑道：“那行，我先邀请你进群，下午再聊。”说完对着视频挥挥手，挂了。

我同意了加群，放下手机，看看瞪大了眼睛躺着的葫芦娃，温柔地说：“宝宝，爸爸给你穿衣服，起来吃早饭？”

葫芦娃忽然“哇”地一声，张嘴就哭！

我连忙哄他，但是葫芦娃还是哭个不停！

我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了。葫芦娃平时都是妈妈给他起床，今天忽然换作我给他穿衣服，他不习惯。而且，小孩子睡醒时容易哭，这叫“下床气”，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

于是我哄他说：“宝宝不哭，妈妈去给宝宝买玩具了，先起来，一会妈妈就回来了。”

葫芦娃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我想想老婆也不容易，平时都是她给葫芦娃起床。

我手忙脚乱地给葫芦娃穿好了衣服，忽然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音，有红包到账！

我不觉纳闷，谁会发红包给我呢？拿起手机一看，是钱兴国发了个红包，把昨晚我垫付的医药费发给了我，还发了个大大的动画表情“谢谢”。

我心里明白，这是钱兴国的姐姐听说了这事，拿钱兴国的手机发给我的，钱兴国现在看手机号码都不清楚，发不了红包！

于是我回复：“谢谢姐姐，老钱身体好些了吗？”

过了一会，钱兴国的微信回复：“庄文你好，我是钱若梦，钱兴国已经没事了，中午可以出院。但我这个弟弟胆子太大了，背着老婆买套房子，要和丽丽结婚，连我都不知道！现在姜剑萍已经气得回娘家住了，一会我和陈成龙还得去请她回家，不然钱兴国没人照顾！丽丽也离开了派出所，扬言要起诉钱兴国，非要分一半房产。唉，你和钱兴国是好朋友，怎么不劝劝他？”

我哭笑不得，打字回复：“钱姐，钱兴国买房子说是向你借的钱交的首付，你应该知道的......”

钱若梦很快回复：“他当时说是买了准备给儿子做婚房的，谁知道他连姐姐都骗！”

我说：“还是请姐姐姐夫做做姜剑萍的工作吧，患难夫妻，现在钱兴国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

钱若梦回了个大大的“OK”。

我想想还要去买菜做饭，早饭还没吃，顿时头大。赶紧带着葫芦娃洗脸刷牙，小家伙还不配合，头不住地动，忙得我额头冒汗。

父子都洗漱完毕，我抱起葫芦娃，下楼去小区外面王老板开的面馆吃面。鸡蛋面都端上桌子了，葫芦娃偏偏摇头，说要吃馄饨，只好又点了一碗馄饨。

吃完去菜场，我抱着葫芦娃，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不知道买什么好！

我信步走着，忽然一个女的拦住我，问：“庄主任，难得来买菜啊？要些什么？”

我一看，是给我们送蔬菜的金老板，就推辞说：“想买点荤菜的，路过这里。”

金老板一把拉住我，笑道：“那就带些蔬菜回去，不要钱的！”

我转身就走，金老板急忙示意老公拦住我，飞快地拽了个大号塑料袋，抓起摊位上的蔬菜就往袋子里塞。

我连忙说：“别的不要，弄几颗青菜，回去跟牛肉烧；再来两个番茄，烧蛋汤。”

金老板嘴里应着，愣是塞了好几种蔬菜，把塑料袋塞到我手上。

盛情难却，我悄悄地把三十块钱现金塞在摊位上的韭菜下面，接过塑料袋就走。

走不多远，抱在手上的葫芦娃忽然说：“爸爸，后面有个叔叔追你！”

我扭头一看，是金老板的老公，手里拿着钱追过来，要还给我。

我急忙扛起葫芦娃，一路小跑，跑得气喘吁吁，跑回小区。

我身上已经冒汗，就跟葫芦娃谈判：“宝宝，你下来走一会，爸爸中午弄香肠给你吃？”

葫芦娃点点头，下地往家里走。

等我带着菜到家，已经累得不行，赶紧喝了几口茶，开始做饭。

一阵忙乱，饭菜终于做好了，家门也开了，杨婷婷挎着包走了进来。

我迎上去问：“老婆，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杨婷婷笑道：“摄影楼不忙，我请同事带着点，提前回来的。家里一大一小两个爷们要伺候，本宫不放心啊！”

说完走进厨房看了会，说：“哟，你这个家庭煮夫还当得不错嘛，牛肉烧青菜、蒸香肠、番茄蛋汤，都是本宫爱吃的，嘻嘻，给你点赞！”

我由衷地说：“现在我才知道，带娃和烧饭多不容易！你下午不上班，葫芦娃就交给你了，吃过午饭我要去浴室睡一觉，昨晚基本上没睡！”

杨婷婷说：“那就顺便带葫芦娃去洗个澡吧，这小家伙随你，也爱去浴室。我在家里卫生间给他洗澡，都吵了好几回了，说宝宝要去浴室洗。”

我连忙改口，说：“我要先睡个午觉，等起来看，要是太晚，就不去浴室了。”

杨婷婷点点头，去洗了手，一家三口吃饭。

我匆匆吃完，对杨婷婷说：“老婆，我去客房补觉了，宝宝就交给你了。你吃苦耐劳，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杨婷婷说：“不行，起码你把碗筷都洗了才准你去睡！”

我装作没听见，走进客房把门带上，先美美地抽了支烟。

一支烟才抽了一大半，一阵阵倦意袭来，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老了，不服老不行。年轻时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困，昨晚还打盹了，现在困得不行。”于是掐灭烟头，脱去外衣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手机微信又响了，把我惊醒。

我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王主席建的微信群里有人说话。

王主席先发了个笑脸，然后说：“庄老弟有空了吗？玩会对联？”

我赶紧穿衣服坐在床上，打字说：“有空，开始吧。”

王主席很快打字：“今天我们换个玩法，我们五个老头出四大名著中的上联，庄文对下联并说明出处，要是记错了，就算庄文输，下回请我们喝酒，呵呵。”

我回复道：“好的！”赶紧摸出香烟点燃一支。

王主席说：“我先来抛砖引玉吧，上联：窗外日光弹指过。”

我对道：“下联：席间花影坐前移，出自《水浒传》。”

赵老出：“上联：家有余粮鸡犬饱。”

我对道：“下联：户多书籍子孙贤，也出自《水浒传》。”

钱老出：“上联：骏马却驮痴汉走。”

我对道：“下联：美妻常伴拙夫眠，同样出自《水浒传》，是西门庆感慨如花似玉的潘金莲嫁给武大郎，哈哈。”

孙老发了个笑脸，打字说：“上联：生事事生君莫恕。”

我对道：“下联：害人人害汝休嗔，还是出自《水浒传》。”

李老出：“上联：贪观天上中秋月。”

我对道：“下联：失却盘中照殿珠，出自《水浒传》63回--宋江兵打北京城关胜议取梁山泊。”

王主席在群里发了个笑脸，说：“庄文看来对《水浒传》烂熟啊，我出个上联：同心协力，救国扶危。”

我对道：“下联：上报国家，下安黎庶。这是《三国演义》中桃园三结义，说的盟誓之词。”

赵老出：“上联：屈身下士。”

我对道：“下联：恭己待人。这是《三国演义》中，徐庶母亲对刘备的称赞。”

钱老出：“上联：三军易得。”

我对道：“下联：一将难求。这是《三国演义》中，张郃丢失瓦口关，曹洪要杀他，郭淮劝谏曹洪的话。”

孙老出：“上联：淡泊以明志。”

我发了个笑脸，又打字说：“下联自然是：宁静以致远。这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诫子书》里的话，也是他本人修身养性的心得。”

李老出：“上联：笔下虽有千言。”

我对道：“下联：胸中实无一策。这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过江东舌战群儒时，反驳江东文臣的话。”

王主席打字说：“看来《三国演义》也难不倒庄文，哈哈，再换！我出个上联：花向春来美。”

我对道：“下联：松临雨过青。这是《西游记》中写景的。”

赵老出：“上联：水高船去疾。”

我对道：“下联：沙陷马行迟。这是《西游记》中，唐僧答女怪的问话。”

钱老出：“上联：禅心朗照千江月。”

我对道：“下联：真性情涵万里天。这是《西游记》第八回，作者赞颂如来佛说法的词句。”

孙老出：“上联：静隐深山无俗虑。”

我对道：“下联：幽居仙居乐天真。这是《西游记》中，黑熊怪居住的黑风洞门口的对联。”

李老出：“上联：树大招风风撼树。”

我对道：“下联：人为高名名丧人。这是《西游记》33回，作者感慨的话。”

这时忽然房门“咚咚咚”地响了，我赶紧下床开门一看，杨婷婷站在门口，不悦地说：“我当你补觉呢，原来是躲在里面玩手机！哼，老实招供，跟哪个美女聊天？”

我笑道：“是五老跟我玩对联，不信你看微信记录。”

杨婷婷接过手机看了会，说：“那好吧，你继续玩。晚上王小琳和刘德勇请我们吃饭呢！约的六点！”

我说知道了，再看手机，王主席打字说：“庄老弟继续啊。上联：假作真时真亦假。”

我赶紧打字回复：“下联：无为有处有还无。这是《红楼梦》第一回中，作者写的劝世的话。”

赵老随即打字说：“庄文对这个对联，迟疑了一会，看来是对《红楼梦》不大熟悉，大家继续啊，攻他的软肋！”

我笑笑，也不解释。

这时钱老出：“上联：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我立刻对道：“下联：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这是《红楼梦》第五回，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看到的宫殿--‘孽海情天’门口的对联。”

孙老出：“上联：春恨秋悲皆自惹。”

我对道：“下联：花容月貌为谁妍。这也是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看到的对联，实为作者曹雪芹的人生感悟，红颜薄命，都没有好的结局。”

李老出：“上联：身后有余忘缩手。”

我想了一会，对道：“下联：眼前无路想回头。这是《红楼梦》中‘智通寺’的门联。”

忽然葫芦娃笑嘻嘻地跑了进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说：“爸爸爸爸，宝宝要出去玩。”他的小手无意中竟然按住了语音键，把这话发到王主席的群里去了！

我连忙夺过手机，王主席已经在群里打字：“庄老弟，今天就到这里，改日再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