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回 五二零用菜争论 张奶奶又闹离婚

第二天上班，有个菜用的是牛肉粉丝。

供货商送来切好的牛肉过磅，我签单让她走了，忽然厨师走出来说：“庄主任，这个牛肉不能用！你看，切好送来的，都发毛了，白色的就是毛！肉色也不对，发黑发绿，这显然是过期的牛肉！”

我仔细看了看，服务员卢翠华也凑过来看，说这个牛肉不能用，吃了可能腹泻！

我顿时火起，立刻打电话给供货商。

供货商是个女的，姓赵。赵老板听我说完，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的，我的牛肉也在菜市场卖呢，不可能是这个质量。我想起来了，这些牛肉是放在冰箱速冻里，冻得太狠了，有点变色，放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我冷笑道：“你当我是小白鼠呢？牛肉是你切成片送来的，十斤牛肉要切多久？切好再送来，路上要时间吧？就算牛肉放速冻的，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能有冰？你不要跟我玩生意经，赶紧把牛肉换了！”

赵老板为难地说：“要是整块的还好换，都切成片了，不好换。”

我怒道：“不换是吧？跟你合作结束！这个月用的牛肉，下月账报掉了给你。”

挂了电话，我拉开抽屉，找出一张王老板的名片。

王老板是做牛羊肉的，也是个女的，在菜市场和批发市场都有摊位，专卖牛肉、羊肉。

王老板给我们学校外面的小饭店、面馆送货，那些老板告诉她，我们食堂用牛肉，而且量不小，王老板就找上门来，毛遂自荐。

当时我们用的赵老板的牛肉质量还不错，贸然换人，怕王老板不熟悉规格，一斤牛肉要切120片，就没换掉赵老板。但我对于供货商向来不得罪人，这个人质量有问题了，该给的货款一分不少，下次不跟她进货，但把她列为备用供货商，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

之前对送鱼的供货商就是这么做的，送鱼的顾老板心黑，鱼鳃没有扣掉，内脏也清理不干净，这些都算成斤两卖给我们。于是我换成了张老板，张老板做了一段时间，鱼块里掺水算成斤两卖给我们，我又跟顾老板进货。顾老板做了一个月，要跟我涨价，我回头再让张老板送货。就这样让供货商之间有竞争，都有危机感，几个回合下来，都老实了，鱼块不敢玩花样，也不敢随意涨价。

我微信联系了牛肉备用供货商王老板，王老板非常高兴，问我几号要牛肉？要多少？我把下一期的菜谱从微信发给她，告诉她，周一到周五用10斤牛肉，周六周日用9斤。

王老板连连答应，这事解决了。

刚好袁校长走了进来，我就把换供货商的事作了汇报。在这样的事情上我很谨慎，轻易不换供货商。因为熟手懂规矩，规格、要求都清楚，写送货单也是轻车熟路，少费很多口舌。之所以要汇报校长，是让他明白为什么换人？不要以后我以权谋私，换成熟人想回扣。

袁校长很大度，照例点点头，默认了。

然后分给我一支烟，说：“做生意的都这样，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大多数都心黑。不过比起美国黑客，这些人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5月13日下午，科洛尼尔管道运输公司宣布，支付了将近500万美元赎金给黑客后，该公司的整个燃油运输系统并全面恢复运营。

拜登表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俄罗斯政府参与了此次网络攻击，但有理由相信参与网络袭击的嫌犯住在俄罗斯，美国政府一直在和俄罗斯联系，并希望俄对此类黑客行为采取行动。

在7日遭到黑客攻击的数小时后，科洛尼尔管道运输公司以无法追踪交易往来的加密货币支付了赎金，黑客收到付款后提供了解密工具帮助恢复其计算机网络。

此前，美国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代理局长威尔斯针对该事件表示，建议该公司不要支付赎金，否则将助长黑客攻击盈利之风。

但输油管道被勒索软件网络攻击后，被迫关闭，导致美国东海岸45%的汽油、柴油等燃料供应受到影响，美国佐治亚州、北卡罗来纳州等多地加油站出现抢购现象。5月9日，美国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原因是当地最大燃油管道运营商遭网络攻击下线。5月10日，美国总统拜登称，攻击输油管道‘是一种犯罪行为’。”

我说：“善泳者易溺，美国是黑客犯罪最猖獗的国家！美国以国家之力，全世界搞监听，连欧洲盟友都不放过！斯诺登的爆料，彻底撕下了美国伪善的假面具！美国政府动辄指责中俄搞黑客攻击，试问伊朗的离心机遭遇黑客网络攻击而爆炸，是谁干的？贼喊捉贼的把戏美国玩得太多了，现在自己遭到报应了！

根据美国网络安全机构的调查，实施此次袭击的黑客团体名为‘黑暗面’，他们的手段是对目标系统植入恶意软件，以索要赎金。这种恶意软件被一些媒体称作‘勒索病毒’，它可对目标系统内的数据进行强行加密，直至受害者支付赎金，黑客才将其解锁。《纽约时报》称，这种网络犯罪行为好比‘对数据的绑架’。

按美联社的说法，‘黑暗面’黑客组织以往试图把自己打造成劫富济贫的罗宾汉形象，经常盯上大企业，通过加密数据锁死网络、进而勒索赎金，最后还会把收取的部分赎金‘捐’给慈善组织。

拜登宣布已经签署旨在加强网络安全的行政令，他指出，美国政府需要采取行动来打击网络犯罪，并从根本上加强网络安全管理。此外，拜登下令建立网络安全审查委员会来分析网络攻击事件，委员会将由政府和私营部门共同领导。这算不算亡羊补牢？真是黑色幽默！专门搞黑客活动的国家，被自己国家的黑客攻击了！”

袁校长点头赞同，掏出香烟分我一支，说：“有两件事你要注意一下。第一是国内疫情警报再度拉响，3天内新增26名本土感染者，辽宁感染人数已超安徽！虽然本市一直没有发现感染者，但防疫不能掉以轻心，局里专门召开了会议，部署防疫。”

我说：“这点请校长放心，食堂一直非常重视！所有供货商都提供了核酸检测报告，批发市场现在不允许卖进口冷冻食品，发现一家，罚款30万！目前用的都是国内的冷冻食品，而且都提供了检测报告。食堂每天下班前，都要进行全面消杀，不会出问题。”

袁校长点点头，说：“另外一件事，5月20号被局里定为教师关爱日，这天的中餐，要加餐而且免费！你提前排好菜谱我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校长，今年前五个月，平均成本都超标呢，物价太贵了！4月份猪肉才开始降价，其他货物没怎么降，菜油还涨了点......”

袁校长挥挥手，说：“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局里同意的。这天的菜金不算成本，不增加食堂负担。”

我心里有数，袁校长虽然这么说，但是520这天加餐又免费，平时不来食堂吃的员工也会来吃，米饭、调料、燃气无法算成本，食堂还是亏损！但我知道，袁校长说出来的话向来算数，而且大度惯了，我反对也没用，干脆拿出笔记本排菜谱。

袁校长见我干活，起身走了 。

我盘算了一会，520这天，荤菜用肉圆+红烧鱼+手抓骨。肉圆是提前一天做好的，减轻厨房负担，要不然加一个菜，分量再增加，厨房来不及烧！红烧鱼今年特别地贵，市场上就卖13、14元一斤，再剁成鱼块，去掉内脏和鱼鳞，扣掉鱼鳃，要16元一斤！很久不吃红烧鱼了，借着520不算成本的机会，吃一次红烧鱼，缓解一下爱吃鱼老师的思鱼之苦！手抓骨味道不错，去年用过一次，好吃是好吃，但是也贵。

我又排了两样下饭的蔬菜，水果是每人一只苹果，粗粗估算一下，这要吃掉五千多块钱！

我拿着排好菜谱的本子去校长室，袁校长却不在。我正要去找他，隔壁办公室里，陈主任走了出来，拿个水壶去打水，告诉我校长去了人事科。

我立刻走去人事科，袁校长坐在沙发上，正和人事科的几个人在谈这件事。

袁校长说：“520是教师关爱日，中午加餐且免费，每人按20块钱标准，我已经让庄文排菜谱了。”

我随即上前，把排好的菜谱给校长看。

袁校长看了一会，皱着眉头说：“就不能吃得好一点？每人20元标准呢。”

我说：“已经吃得不丑了，红烧鱼今年特别贵，好久不用了。肉圆不肥，没人嫌弃，手抓骨很香，但是贵，平时很少用。”

袁校长把本子放在一边，问：“你们的看法呢？”

陈小丽说：“我喜欢吃黄鳝丝炒韭菜，下饭。”徐科长说：“我看每人弄一块猪蹄啃啃，红烧，也好吃。”吴小琴说：“沈副校长有道拿手菜，鳗鱼红烧豆腐，好吃！”

沈副校长笑道：“鳗鱼红烧豆腐只适合小锅烧一点，好吃，这么多人吃饭，弄不起来。校长，你最好听庄文安排。”

我趁机接话：“大锅菜跟小锅菜不一样的，由于分量大，有的菜不好弄！比如红烧猪蹄，每块骨头上的肉不一样多，打起菜来吃到肉少骨头多的教师有意见。还有黄鳝丝炒韭菜，有大约500人吃饭，韭菜炒好了，后面来吃的人都捂黄了，不像小锅炒，现炒现吃才好。如果按我的菜谱安排，我有把握菜金不超标，如果你们做主，钱用多了别找我。”

袁校长摆摆手，说：“知道了，还有一周呢，再议。”

陈小丽向来多事，走过去拿起菜谱一看，说：“红烧鱼有什么吃头？”

我反问道：“你丈夫贩鱼卖呢，敢问你草鱼剁成块，多少钱一斤？你家里也不舍得天天吃鱼吧？不能因为你丈夫贩鱼，你就不爱吃鱼吧，好多教师爱吃红烧鱼呢！”

陈小丽无语了，吴小琴又多一句嘴：“现在青蛙不是上市了吗？弄个青蛙白烧粉丝，也好吃！”

我反问：“免费吃饭的话，估计一共有500人来吃，敢问每人吃几只？这么多青蛙上哪去买？吃青蛙犯法你不知道？”

袁校长听我们辩论，头大了，走出去打电话，不知打给谁。

我拿回笔记本，走回食堂办公室，看见赵锐洪坐在小苏的椅子上等我。

我问道：“赵科长，有事？”

赵锐洪笑道：“没事，今天不忙，来找你聊聊。”

我把笔记本往桌上一丢，说：“那就聊五毛钱的吧，开始。”

赵锐洪说：“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一直对华友好，最近却突然变脸，强硬宣称不会在南海后退一步，除非把他给杀了！我想不通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事发我国渔船在牛轭礁避风，菲律宾外长和防长，在南海问题作出挑衅动作。外长挨了杜特尔特训，向王毅外长道歉了。杜特尔特一直比较‘亲华’，他先是公开表示菲律宾在疫苗问题上欠中国人情，又宣称所谓的南海仲裁协议只是废纸一张，应该扔进垃圾桶里。然而就在最近，杜特尔特却突然变脸，并对华展现出强硬姿态。

杜特尔特发表讲话称，他将会继续捍卫对南海岛礁的主权，菲律宾在南海船只绝对不会后移一寸，除非把他给杀了，这样双方的友谊将就此终结。最后他重申对华开战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终结和中国的友好关系。

杜特尔特突然变脸，我看有两方面的原因。国内有杜特尔特的政敌，也就是反对派，他们认为牛轭礁是他们的领土，杜特尔特不得不作出一点姿态，安抚下反对派。

杜特尔特近期多次就南海问题和中菲关系发声，但多数时候都在打太极，既不太得罪中国，同时又对内部反对派稍加安抚，而这回无疑是他态度最鲜明的一次。菲国内反对派一直批评他跟中国的关系太过密切，要是换以前杜特尔特理都不会理，可现在情况变了，菲律宾即将举行新一届总统大选，杜特尔特需要谋划好下台以后的路。

国际上美国也对杜特尔特施加压力，怂恿他反华，杜特尔特说两句强硬的话，也是不想过于得罪美国！这就是小国的宿命，两边都不能得罪，但想要利益，又要时不时地表现出强硬，来提高自己的筹码。以菲律宾的军事实力和杜特尔特的为人来看，我觉得杜特尔特就是打打嘴炮，表明一下态度，没有实力与我国开战。”

赵锐洪点头赞同，说：“也有一个好消息，大汉奸黎智英资产被冻结，境外乱港‘黑金’输送管道被斩断！”

我说：“我倒没注意这条新闻，你给说说？”

赵锐洪说：“‘港独’四人帮头目黎智英的个人资产被香港保安局局长下令冻结，此事迅速发酵。被港媒称为香港国安法的一个‘大漏洞’的《苹果日报》也朝不保夕，虽然壹传媒高层称不影响运营，但有员工担心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发得出来都是问题。还有一批工作十几年以上的老员工不要遣散费也要离职，与《苹果日报》划清界限，台湾《苹果日报》也宣布本刊物从下周二起停刊。

据估计，黎智英持有的壹传媒股份，被冻结约3.5亿港元，被冻结的黎智英银行资产数目不详。

值得注意的是，黎智英资产被冻结引发一波‘探监’潮。有香港媒体拍摄到，周六上午9点左右，‘乱港’头目、黎智英的‘密友’李柱铭及何俊仁到赤柱监狱。这2人称探望了黎智英及其他人，预计是在‘商讨对策’。李柱铭及何俊仁2人此前也分别被判监禁11个月和1年，获准缓刑2年。但何俊仁每隔20天左右就会到监狱探望一次黎智英，频率相当亲密，动机相当可疑。

而壹传媒高层仍在死鸭子嘴硬，行政总裁张剑虹表示，黎智英资产被冻结事件与壹传媒集团户头完全无关，集团及《苹果日报》的运作及资金财务，‘绝不受影响’，还声称壹传媒不会主动结业。壹传媒工会则表示，‘员工会谨守岗位，继续报道新闻’。但有壹传媒员工担心这个月的工资可能都发不出来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有港媒曝光，壹传媒麻烦不断，所在大楼涉嫌违反租约，可能被收回，还有传言称《苹果日报》可能近期有停刊危机。其内部也早就开始分崩离析，编采部与管理层爆发内讧，5月4日晚上，编采部有多个部门主管集体离职，包括调查组、政治组、苹果网及静态组等。消息指，这批离职的都是工作十几年以上的老员工，他们担心黎智英因涉嫌违反香港国安法被捕后，壹传媒的资金链‘不明’，因此担心个人被公司牵连，甚至被迫卷入黎智英案。有人抱怨，这么多年来，《苹果日报》要求他们写‘命题作文’，但现在却只让他们‘小心’，到时候坐牢受罪的也是采编人员自己。这些采编老员工要求壹传媒主动解散，并向员工提供合理的‘肥鸡餐’，也就是优厚的‘提前退休’补偿金。但遭到壹传媒高层拒绝。还有一些有经济条件的员工宁可不要补偿金，也纷纷辞职以求‘自保’。

有分析认为，壹传媒坚持不解散，原因有二，其一是没钱或者压根就不想给员工发放‘遣散费’，其二是只要《苹果日报》还在，壹传媒就还指望着继续吃‘反中乱港’饭，等待境外势力注入‘黑金’。

香港媒体曾曝光，2014年的非法‘占中’事件中查实的4亿港元资金大量指向黎智英。非法‘占中’后黎智英采取更为隐蔽、分散的方式运作‘黑金’，仅由其助手退役的美国海军情报分析员马克·西蒙持有的一个账户就有超过1100万港元。有港媒测算，通过黎智英‘黑金’网络流入香港的‘揽炒’资金高达数亿元港币。”

我正听得入神，忽然校办办事员杨佳丽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赵锐洪赶紧站起来走了。

我问：“杨大主任，今天突然光临，有何指导？”

杨佳丽笑道：“我只是个办事员，你才是主任呢。张奶奶跟老公打官司了，起诉离婚，你知道不？”

我说：“每天上班一堆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这破事。你跟张奶奶是好朋友，你应该知道内幕。”

杨佳丽说：“自从我和张奶奶都调动了岗位，各忙各的，就很少联系了。”

我问：“那你听谁说的，张奶奶要离婚？”

杨佳丽说：“早上我正坐在办公室上班，忽然有人打校办的座机。我拿起来问找谁，那个人说是网贷公司的经理，找我们学校的张蕴老师。我问他什么事？他告诉我，张蕴的丈夫用张蕴的身份证跟网贷公司借了五万块钱，然后一分也不还，打电话关机！只好找张蕴还钱。”

我说：“张奶奶不是跟丈夫分居好久了，怎会还把身份证给丈夫拿去贷款？”

杨佳丽说：“这是之前的事情了，我自然护着张奶奶，说她不在我们部门，也不知道她手机号码。我刚刚挂了座机，没过多久，陈小丽走了进来。她装腔作势地说，网贷公司打电话到她们人事科了，问张蕴的手机号码，陈小丽居然给他了，还说这影响到人事科的工作！”

我说：“这个呆小丽，专门喜欢惹事。她就巴不得看张奶奶的热闹，张奶奶起诉丈夫闹离婚，也是呆小丽告诉你的吧？”

杨佳丽点点头，说：“是的，她拉住网贷公司的人一顿谈，得知了好多内幕。”

我说：“这有什么？过不下去就离婚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杨佳丽说：“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张奶奶，到底怎么回事？这事闹到学校影响不好。”

我想想有理，拿起手机打给张奶奶，不想张奶奶设置了语音信箱。

我挂了电话，忽然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给我，说是张蕴，问我打电话给她做啥，我连忙按了免提，让杨佳丽一起听。

我对着手机说：“张奶奶，怎么搞的？你的身份证借了网贷公司的钱，不还钱，人家找到学校来了。”

张奶奶说：“切，钱又不是我借的，我怎么可能还一分？我现在用这个手机号码了，网贷公司找不到我，不服他们去起诉好了，我又没拿一分钱，我凭什么还？”

我说：“可是你丈夫是用你身份证去借的钱，法律上你是有责任还的。”

张奶奶说：“我就不还，爱告去告！我已经和丈夫起诉了，离婚，这钱谁花的谁还！”

我问：“你真的决定了？那儿子怎么办？”

张奶奶说：“我离了婚又不是不问儿子，照样去看他，给他吃的，买衣服穿。带着儿子我不好改嫁，这年头，谁不为自己着想啊？”

我劝道：“你真要的离的话，本单位优秀青年有好几个呢！比如赵锐洪科长，勤俭节约，刚好跟你的败家互补。还有小苏，性子慢，肯干活，听话，你家又不缺钱，可以考虑下。”

张奶奶说：“切，你个多事大妈，我要你管？”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