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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则 生产队的解体

作者:河杨 | 发布时间 | 2021-08-08 | 字数:1300

第五十则 生产队的解体

农民们在大集体的生产中,几乎天天都盼望有个自由自在的生产环境。社会上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即可以把田分到私人家里,便很自然地要搞一家一户的生产。

生产队后期,人们在天天“农业学大寨”的运动中,认真地对大寨的经验进行着琢磨,终于悟出了农活可以承包的“经验”。于是,在一贯的大呼隆生产中,“发明”了小段包工的办法,果然起到了“调动劳动积极性”的作用。一个阶段以后,这种方法被上级肯定,便“胆大起来”,进而实行阶段性的包工。上级虽然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反对。于是,将田土划成若干块,分成小组,实行长期“包工”。不过,这些包工,包工者只要完成了劳动定额,就给记上规定的工分,仍然是在生产队里进行核算和分配。随着这样的情况一步步“深入”,收益和分配,包括上交任务,也都分给小组承包负责,生产队不再揽总。时间不长,小组又被多次划分。到了一九八零年,已经是兄弟组、父子组了,生产队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壳”,然而大面场上还是说以生产队为单位。这便是农民们渴望自由自在的生产环境,所做的“得寸进尺”的具体经过。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开展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社会舆论活跃了起来,政治环境也宽松了许多。安徽凤阳小岗村的18户农民,立下“生死状”,率先将集体的田土分到了自己家里,居然得到了省委书记万里的“默许”。于是,安徽的农民“跟好学好”,分田到户很快蔓延开来。安徽的粮食产量直线上升,社会上出现了“要吃米,找万里”的民谣。然而这个消息,却被行政部门严密地封锁着。

一九七九年,新镇公社调来了一位姓唐的新书记,每每开会,他都高谈阔论,严历批判资本主义或者资本主义倾向。一九八零年,与新镇隔河相望的南陵县农民将集体的田土全部分到了自己家里。唐书记在历次干部会上都批判说:“南陵的分田到户,是严重的走资本主义行为,我们新镇坚决不准干。”他还三天两头地在公社广播上严厉地吼道:“南陵的分田,是资本主义行为,很快就会纠正。我们新镇要想分田,除非我姓唐的不在这里工作!”一幅卫道士的嘴脸,令新镇农民想分田而不敢行动。

时间到了一九八一年深春,新镇农民见南陵的“资本主义行为”并没有被“纠正”,于是,便不顾压制,群起而动,自发地将已经划分到小组的土地,全部分到了家里。由于公社的压制,大家都以为这样的分田,只是“闹着玩”,不会“顶真”,许多人只当“权宜之计”,整个分田没有认真筹划,随随便便地就将田分掉了。因此,耕作上留下了许多矛盾。好在生产队已经被多次“瓜分”过了,各小组之间土地质量还算比较平衡。

分田到户后,公社唐书记,眼睁睁地看着,无可奈何,则采取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对农业生产不管不问了。所有的社队干部,除掉做计划生育和催收农民上交的粮、款外,本来以农业生产为己任的他们,几乎无所事事。这一年却发生了少见的稻飞虱为害,致使双晚稻几乎绝收。

田分到户以后,农民们见行政部门并没有多大的作为,认为大约不会犯法了,加上生产上需要使用农具,便索性将集体的农具,包括“队屋”都拆开分掉了。于是,存在了二十年的生产队(农业真正的大集体,起源于初级社,整个时间是二十五年),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真正解体了。

河杨 说: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生产队其实已经是在渐渐解体。但土地还没有分到各户家中。安徽凤阳小岗村农民分田到户,渐渐波及附近,很快,田地都分到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