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丑

自从昨夜他醉酒和我说的那些话，导致这一路上我也没什么心情说话，更不用说他在那滔滔不绝的和我讲的一些当地的见闻什么的，好一会儿他发觉了：“我说牛小蝶，你傻了吗？跟你说了老半天，除了‘嗯’就是点头，想什么呢？”

“啊，没有啊，那里想什么？可能好久没回来了，心里有些异样。”我赶忙撒谎的说道，我怕他能看出些什么来，还好，他没看出什么，看得出来，这次许华同回来明显心情大好，突然我想到一些事情问他：“对了，华同，上次我是因为听说那个叫子信的人要追杀你咱们才躲出去的，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回来，会不会？”

他得意的看着我：“怎么？你不相信我有这水平？呵呵”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道：“上次是因为出来匆忙，我没来得及通知我的朋友和下属，到了青山寺后不久我便联系上他们，放心吧，一切都已打点好，这次回来就是要他们好看，”

我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了，很快，马车就到了许家宅子的门口，门口的小厮见了大少爷回来，立马进去通知，不一会儿那个许老爷和他几位夫人变出来迎接，许华同领着我走到许老爷身边：“爹，华同回来了”

许老爷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福了福身子，给他们大家问好，顺便我拿眼睛扫过几位夫人，咦，怎么不见二夫人？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华儿，这就是那牛小蝶？”

“正是，爹，当年要不是她及时发现，恐怕孩儿会有一些麻烦”许老爷点了点头，那眼睛不停地审视着我，虽然看的我有些不自在，但是也微笑着回应，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话：“恩，比以前是好看了许多，好好调理的话估计也能在好看一些”

额，这话叫我深受打击，不过在人家的家里咱们也不好多言，随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大厅，大厅正位坐着许老爷，西边是他的四位夫人（他一共六位夫人，大夫人去世，二夫人不见），东边就是我和许华同在坐着，这时就听许华同说：“爹，既然孩儿已经回来了，还请爹做主，关于二夫人的事情，”

许老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来人，将二夫人和那奸夫一同带上来”我心里一惊，用眼睛望过许华同，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没事，等着看好戏吧，”不一会儿就见二夫人光鲜亮丽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进门的一霎那看见许华同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高傲的走了进来，

许老爷生气的一拍桌子：“你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好歹，联合外人设计大少爷，你说，你都还做了什么勾当？”

二夫人非常沉着的看着许老爷：“老爷，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在这个家兢兢业业的，一心只为了您，我知道您对华儿的喜爱，我又怎么能对他如何，”

许华同听了以后着实佩服这二夫人啊，在大事情面前的沉着冷静，许华同微微一笑：“二娘，你或许觉得大家没有证据，无可奈何二娘，不过华同会叫二娘心服口服的，”说完对着门外的家丁三儿说：“三儿，叫两位公子带人进来，”话说进来的正是宗望还有许华同的师弟京安，两人带进来的男子二夫人一眼望去就蔫了，这人就是那个叫子信的，二夫人和他对了一下眼色，

二夫人异常沉着的说道：“老爷，华儿，你们把这个下人带过来做什么？想叫他指正我吗？”

许华同笑了笑：“京安，去请怀山大哥过来”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中年年子，我一看异常的激动，这人不是曾经救过我和憨子的恩人吗，不过因为此时正在说他们的家事，所以我激动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这时许华同说：“怀山兄，麻烦你看看，这个子信可是你们赵家失踪了很多年的弟弟”

赵怀山来到子信身边，很显然这个子信不太乐意叫这个赵怀山看自己，挣扎了不肯抬头，奈何身边的人死死地按住自己，赵怀山看了看，一下子就给了子信一个大嘴巴：“赵子信，你这个王八蛋，毁了咱们赵家不说，你又跑到别人家里兴风作浪”

子信歪着头，死不承认的说：“哼，你认错人了吧”赵怀山看着他：“呸，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子书信拍在了许华同的桌子上：“这些就是他同江湖上的杀手联络的信件，还有…”抬眼看了看那个雍容华贵的二夫人，接着说：“还有他和二夫人私通的信函”

二夫人听了吃惊地看了看他们，条件反射一般的说了句：“赵子信，你怎么能留下这些？”这话一出口还用得着大家问吗？不打自招啊。

接下来就是指证和争吵，在大量的证据面前二夫人就和疯了一样不停的争吵，到最后大骂许老爷薄情寡义，大骂已故去的大夫人，反正就和疯了一样，那些曾经毒害大夫人的人证物证，那些侵吞家产的人证物证，那些要谋害不光是大少爷还有许老爷的人证物证摆在面前的时候，二夫人彻底的崩溃了，许老爷气得浑身发抖：“红嫣（二夫人的闺名），老夫待你不薄，你怎能，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许老爷是即伤心又生气，二夫人泪水连连的瘫坐在地上：“想当年我和大夫人一起认识的老爷，而当时老爷也对我最为喜欢，可是自从她随你出去了一趟后你却叫她做了大夫人，还对她疼爱有加，既然你如此无情，我又怎能不自己争取？”

许老爷叹息了一声：“那你说说，为何要加害我与华儿，为何想要霸占许家的财产，我们许家可曾亏待于你？”

二夫人一脸的不在乎之色：“哼，你是没有亏待我，可是我们母子始终都要受人牵制，你早已有意将家业交给他，那以后我们母子还能有什么好日子？”

许老爷无奈的说道：“华儿他心地善良，即便接管家业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亏待你们母子之事，哼，最后可气的是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苟且之事，你倒是说说，老夫我不在家的日子，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时这老爷确实生气啊，给自己戴了一顶带颜色的帽子，能不气吗？二夫人坐在地上，泪水涟涟的说：“你有六房夫人，怎能还记得起我这二夫人呢，唯一还记得的无非就是我帮你管家的事吧，哈哈哈哈，怎么着，你也会又不舒服的时候啊，哈哈哈”

我坐在那里，看着二夫人，突然觉得她也很可怜，为了爱情，为了仇恨，为了金钱才至于此，这也就是说，可恨之人必要可恨之处吧，许华同在一旁也没再作声，冷眼看着这一切，此时的他是恨的，恨这个女人毒死了他的娘，可是此时的情形却不是他能做主的，这时许老爷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有气无力的说：“管家，把他们连同这些证物送入官府吧，老夫累了，不想再审了”

说罢就挥了挥手，自己起身离开了，随同的四位夫人也跟着走了，大厅里管家差人拾了证物带着人也走了，留下了我和许华同及他的朋友：“师兄，既然真相大白，你也算这几年没有白忍，师傅要我告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得先回去了，”

许华同点了点头：“告诉师傅，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京安点了点头，告辞后离开了，此时那个叫宗望的人也是一脸的沉重：“华同兄，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师父也是交代了的，你还是斟酌一下吧，我也得先走一步了，家里来信说有些事情需要回去，短期内可能无法回来，”

说完对着我说：“小蝶姑娘，拜托你照顾华同兄”许华同一抱拳，两人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那个叫赵怀山的人对他也是抱了抱拳：“兄弟，别难过了，你这也算是忍辱负重的苦尽甘来，赵某我也要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许华同摆了摆手：“怀山兄，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很多事情可都是赵兄的帮助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叫他认罪伏法”

赵怀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该回去了，丽儿估计也要生产了，我答应她一定要在生产之前回去陪她”

许华同挑了挑眉毛：“哦，赵兄真的是抱得美人归啊”俩人调侃了一下，赵怀山也就离开了，还没等我说什么呢，这恩人就走了。得，就剩我俩了，估计就这么陪着他坐了近一个小时后，他才开口：“三儿，给小蝶在我的院子收拾一间房子，”然后对着我说：“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办”说完就走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我跟着三儿去了他的院子，一边走一边后悔我这时恩人相见却不相识啊。

许华同去了哪儿？他去了县衙，来到了大牢看见关在那里的二夫人，一脸轻松的说着：“二娘，华同来看看你”

二夫人轻哼了一下没理他，他也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说：“二娘这一入狱不要紧，只是二弟华文似乎有些为难啊？”

二夫人此时恶狠狠的看了看他：“哈哈，虎毒不食子，相信老爷不会对他怎么样？只要我坚决不认罪，又有谁耐我何？”

许华同点了点头：“恩，如果二娘拒不认罪也是不能把您如何的，但是华文是不是属于虎毒不食子嘛？想必二娘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二夫人一副心有不快的样子：“呵呵，想不到华儿你为了二娘我竟然装病这些年，还真是难为你啊”

“二娘不必夸奖，我许华同能有今日这番成就还真似的谢谢二娘你呢，”顿了顿又说：“我只是希望二娘你能够认罪伏法，也算是我替我娘报了仇，至于华文吗，我会保他平安，如若反之，二娘，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完就走了，旁边牢房里的子信手抓着铁栏，看着倒下去的二夫人，无比深情的说：“红嫣，谢谢你”，此时的二夫人就如一般妇女一样，无助可怜，哭啼啼的说道“子信啊…呜呜呜”

子信抓着铁栏杆，流着泪说：“红嫣啊，不管你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就算别人说我再坏，你放心我对你还是不会变心的”二夫人伤心的看着赵子信，俩人就在这牢房里默默地对视着。

第二日，我正在和许家的人一起用早饭的时候，管家来报，说是二夫人在狱中畏罪自杀，那个子信也追随而去，县衙的官爷说这两人的尸体问老爷如何处置，许老爷正准备喝汤的勺子掉在了碗里，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管家，二夫人也算是兢兢业业的为许家管家事，好生安葬吧，子信好歹也算是追随老夫一生，厚葬吧”说罢就离席了，一顿相对融洽的早餐就这么毁了，倒是许华同吃的颇为舒服，我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常。

接下来的几日许华同都是陪在许老爷身边，看得出来这几日许老爷心态恢复得很好，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心态就是好，我也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身上的皮肤自从一小块一小块掉皮后竟然觉得皮肤光滑了很多，就是脸上还是有些，身体倒是光滑了，不过我谁也没告诉，因为我不想说，外表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今天闲得无聊，我踏出许华同的院子去了许家的大花园里想好好的逛一逛，刚走到凉亭的位置，就听见有人在哭，我走近一看：“咦，这不是二夫人的儿子华文吗？”那日在葬礼上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