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一遭，恍如隔世

心慌。

莫名的心慌。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啊！”

凤衣凰睁开眼，看见了陆妈妈那担忧的脸。

凤衣凰恍然，看着年轻的陆妈妈。

“陆妈妈？这是怎么了？”

她刚重生了，身子还有些吃不消，身体上那熟悉而陌生的感官和情绪提醒着她新生的灵魂。

陆妈妈抹了抹眼泪，“小姐，夫人……”泣不成声。

凤衣凰心头一紧，娘亲怕是已经没了，而自己刚才晕倒，八成也是因为得到了娘亲病逝的噩耗。

想到这，凤衣凰心中一痛。

莫非真的是红颜薄命？为何活了两世，娘亲都难逃香消玉损的命运？

恍惚间，已然掉下眼泪。

陆妈妈见凤衣凰哭成泪人，心中心疼，抽噎着说：“小姐节哀，老爷已经尽力了，都怪荣国寺的住持无用，治不好夫人……小姐宁可千万莫怪罪于老爷啊！”

凤衣凰咬住樱唇，摇头道：“怎么能怪父亲呢？都怪那住持……”说着又哭泣起来。

娘亲是洒脱之人，身子一向康健，即便是姑姑自作主张将柳氏塞进学士府也未曾有过怨言。怎得会“忧思成疾，郁结而死”？况且柳氏入府已有八年，娘亲身子拖沓是从五年前才开始，难不成娘亲将心事憋了三年才爆发？

想到柳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凤衣凰心头一紧。

莫非是柳氏害了娘亲？

陆妈妈看着自家小姐神情恍惚的模样，心中焦急，唤道：“小姐？”

凤衣凰回过神，“唔？”

继而悲痛道：“娘亲的……”咬咬牙，说出那几个字，“尸首现在何处？”

陆妈妈神色悲痛，“夫人的棺椁已经停放在灵堂了，老爷一路哭回来，现在正由二小姐和大少爷服侍着，柳氏与两位庶出也在灵堂外候着。”

凤衣凰怒道，“她们也配呆在娘亲四周？怕是那柳氏思念爹爹，赶着趟去贴上吧？”

陆妈妈闻言一怔，接着惶恐道：“小姐这可说不得，柳氏在民间口碑一向不错，小姐这样落人口舌可就不好了。”

凤衣凰点点头，拉着陆妈妈的手，神色缓了几分，“陆妈妈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陆妈妈心中却是疑惑，怎得小姐醒来性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前那个温柔斯文的大小姐呢？

凤衣凰亦是心中难过，半响才挤出几句话：“陆妈妈你陪我去灵堂吧，我想再……见见娘亲。”

陆妈妈心中悲戚，只是不住地点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