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福泽空间

红人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啊！”

左道陈急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红人说地有些悲哀，“我知道得太多了，想要忘记都不可能，真的很伤脑筋。”

“那是什么东西？”左道陈想要知道那团黑色东西究竟是什么，这样一来，或许他便能很快地找到了方志文了。

“我只能说，碰到它们，可以说是你的幸运了，它们可都是有福气的东西啊！只是我不清楚它们为什么会将你带来这里，不过看了你身上的这三把桃木剑，我觉得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左道陈很不解，不明白红人的意思。

“对不起！”红鬼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悲哀来形容我，那个人的那一剑，似乎抹杀了我除了生命的任何东西，以前我是不会说对不起的。有些跑题了，好吧，我来告诉你哪些东西是什么吧，他们叫做福鬼，说来这个名字真的很讽刺，竟然会有带来福慧的鬼怪，但是却是的确如此，你也别被它们的外表所蒙蔽了，它们能够调控所有的空间膜，而空间膜的另外一侧，就是对于那个人来说的福泽空间。”

“福泽空间？”

红人点了点头，“嗯，在你所存在的福泽空间中，你可以得到提升你修为的一片佳地，读书人会因此而得到更为深邃的知识，农民或因此而得到一片沃土，对于像你这样的道士来说，此处便是最后的修炼净地。”

左道陈仿佛懂了，道：“原来这就是福鬼的作用啊，让人进入一个福泽的空间中，让其得到恩惠。”

他想了又想，便反驳道：“不对，你说的不对，这个血红的空间，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能够好好修炼的地方，你在骗我吧？！”

红人微微一笑，道：“你觉得能够使出天狱的道士，世间还有几个？难道你还不清楚，福鬼带你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你修炼自己的道术，而是为了解开你心中的困惑的！”

左道陈心里一触，心中的困惑？的确，他的确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这半年以来，使用的黑木剑让他入了魔性，而他更是看到所有茅山门徒所敬仰的茅山老祖，也是因为自身的魔性而灵魂难以得到升天，自困在自己的精神邻域中。连茅山老祖那么伟岸的人物都是如此，何况是他呢？

现在挡在他前面的不是四大恶鬼，而是那些难以解开的困惑啊！

红人似乎看出了左道陈在想什么，但也不说一句话，而是走到了一处红岩块旁坐了下来。

左道陈想了很久，才走到那个红人面前，问道：“我刚刚用剑破开空间，被阻拦是不是你做的！”

红人闭着眼睛，笑意却很浓郁，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嘿嘿，你就当做一个在这里不知呆了多少年的无聊之人作的怪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左道陈听了，莫名有点气愤，便道：“你刚刚为什么药装死？”

“我不是在装死，而是不想让你见到我的脸而已！”红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左道陈讥笑地道：“到头来我还不是见到了。”

红人也还以一记精明地笑容，便道：“我曾经和霍明苑许诺过，被他打败之后，便答应他两件事，一是不再在任何的空间与任何的人见面，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脸；二是不能再剥夺任何的生命！”他说着说着，突然左道陈就感到从他的身上涌现出一种极其宏大的压迫感，宛如千斤重拳锤击在他的身体之上，连同他的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红人的表情围边，一抹笑容永远都淡淡地漂浮在脸上，但是左道陈却仿佛看到他表皮之下的万种凶灵，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那种感觉又是微妙，又很真实。

只听他继续淡淡地道：“但是霍明苑从来都没有说过，不能夺走别人的记忆，只要我想，我可以钻进你的灵魂深处里，把里面最深刻的东西，都给夺走！”

左道陈微微一颤，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了任何反驳的气力。

红人伸了一个懒腰，看上去困意十足，就仿佛许久都没有醒过来这么久过了，但是左道陈的到来，对于他来说，是意外的。他本想着或许永远，比永远还要遥远的时光中，都不会有人来到这次，没想到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伙子，其身上还配有着故人的信物。他睡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少睡一觉也不会怎么样的。

左道陈可没有想的有红人得那么多，不管却开始对其刮目相看，若不是这半年来修为有着惊天动地的提升，他甚至觉得自己将没有底气站起面前这个还很陌生的红人身前。可别忘了，眼前的人可是接下了天狱而不死的人啊！

左道陈问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不知道！这无关紧要，我不可能会离开这里的，想到了这点，呆多久就不再是一个令人煎熬的问题了。”

左道陈哦了一声，能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吗？

红鬼做了等等的动作，看上去滑稽可笑的很，与他恐怖的形象极其不符合，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的后脑勺，就开始道：“想起来了，这个空间叫做赤牢，听出来了吧，就是关押的地方！其实还真是名不其实啊！只要我想，我可立刻离开这里，可是我答应过了霍明苑了，所以或许也只有这里，能够关押我吧。”

左道陈已经不下两次听那红人说起霍明苑整个人，那红人每次说起关于那个人的事，都带着浓浓的苦涩感，甚至还有些怀念。

他没有打断，便继续听起说下去，“地方是霍明苑选的，与其说是选的，还不如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你看看这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是和我一样的红色，红色的土地，红色的水域，连这片夹层下的深渊，从上看下去，都透着一种暗红的神秘之美！”

左道陈便道：“也就是说，这里是囚困你的地牢，你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才被关在这里？”

“年轻人，你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吧，真正能够囚困我的，只有我的心牢。至于我犯了什么样的罪，不这么主观地用自己的意识去定夺。对于我来说，在这里待着，只是印证着我的一个承诺罢了，哪还有什么罪不罪的？有一天你心中的正然反而会害了你的，就像霍明苑一样。”

左道陈透过夹层裂缝中的裂缝俯瞰着下面的无尽深渊，问道：“着下面是什么？”

红人笑了一下，就有些戏谑地道：“我说是出口，你相信吗？”

左道陈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红人却是盯着他身上的三把桃木剑，眼中流露出一种怀恋的复杂色彩，问道：“还有一把呢？不是有四把吗？和我体表肤色一样，红色的那把！”

左道陈怔了一下，暗叹这红人怎么会认出他这些桃木剑的来历。

红人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便自然道：“不用再心里揣测了，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吧。”

左道陈想了一会儿，才道：“被歹人夺走了。”

红人哦了一声，道：“这些桃木剑可都不是凡物，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没有强大的能力去掌控它们，最后最后落得一个反遭腐蚀的下场。”

左道陈低垂着双眼，看着手中的黑木剑，道：“可有些人，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吗？或许他们早就明白，他们要的不过是一股能够将他们推正位置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恰恰是这些桃木剑所能提供的。”

红人惊异一声，睁大了一直半闭着的双眼，赞叹道：“原来你已经看透，看来我算是低估了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那类的人。”

左道陈摇了摇头，便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从来不觉得作为一个有着灵魂的人，一定要靠着这些桃木剑去认识自己真正的心性，这无须隐瞒，也无法欺骗自己。”

“好好好！”红人拍了拍自己的枯骨纵横的手掌，“你是第二个说出这番话的人，第一个便是霍明苑，我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他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恶源，从来不要正派的腔调去定义一切，他才是真正的本真之人。当然你也是。”

左道陈不知为何，便有些理解般地笑了笑，红人也是哈哈大笑，很难想到，刚刚还在恶战的两人，现在却是互相笑逐颜开。

红人笑了很久，方才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的是，四大恶鬼可不容易对付啊！”

左道陈微微地张了张口，看来这红人还真的神秘莫测，或许他早就猜出左道陈究竟将要干什么了，越发地让左道陈想要知道这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他稍及还是掐灭了这种念头，看的出来，红人不想提过去，一个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或但要隐瞒的人，你何苦为了自己的疑惑而去刨根问底呢？

左道陈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难以对付，不过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也并没有说死一切，还是可以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