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秘密情人

跟在陆少庸秘书身后的人不断的传回来消息，很显然，出了宁海县之后，陆少庸的秘书就直奔凤阳的一个小区。但是，因为小区的安保做的好，跟踪的警察在不走露风声的情况下，只好采取了老办法，蹲守。

陆少庸的秘书进去不久之后就离开了，等到第二天，那房子才又有人出来。等他们把照片发过来的时候，苏芒先是一声惊叫，然后，手里的照片已经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于鹏捡起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戴着口罩和墨镜，脸被遮挡着并不能看清楚。

“李乐？”

于鹏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又是肯定的。

叶宁也接过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肚子大的很明显，而且，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儿外八字，一只手扶着腰，从照片判断，她怀孕已经不下七八个月了。

叶宁终于知道了李乐为什么会退学。她很可能是早就发现了自己怀孕，所以在肚子显怀之前，就离开了学校。可是，孩子的父亲真的是陆少庸吗？

叶宁有点儿厌恶的把照片扔在桌子上。她现在真的是讨厌透了什么事都和陆少庸扯上关系。

苏芒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于鹏的提问。这群人中，也只有他见过李乐，所以即便她包裹的再怎么严实，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

于鹏不说话，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子。

他不清楚，李乐和陆少庸之间的关系，李元山到底是知情者，还是也像他们一样，被瞒着。可是，无论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会会李元山。

众人分配了任务，于鹏，叶宁和贺鸣就站在了关押李元山的房间外面。

与前几天相比，这两天李元山的精神明显差了一大截。他头发凌乱，衣服也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他那满眼的血丝告诉别人他这两天过得确实是不好。

叶宁和贺鸣进去，于鹏坐在外面，戴上了耳机。

“李老，这两天休息的不好吗？”

“找到我女儿了吗？”

“你女儿在哪儿你不是很清楚吗？怎么，是不是有点儿担心她的安全？”

李元山也不说话，他恶狠狠的爱看和叶宁，好像叶宁才是抓走他女儿的人。

“这些事，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没觉得！”

“如果没有你，所有的人都会活的好好的！”

“是吗？所以你们都应该活的好好的，只有我父母该死吗？”

叶宁发出一声冷笑。

“我能理解叶建伟为什么会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食十五就是没有把你一起弄死了！”

李元山精神明显的有点儿崩溃了。他也不管贺鸣，恶毒的诅咒着。

“所以说，等你开始后悔的时候，你就会离死不远了。哦，错了！不是离死而是离生不如死......”

叶宁笑了笑，她的脸上那么平静，说到生死，就好像在问有没有吃饭那么简单。

“叶宁，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所以说，你现在其实对你女儿的下落只是猜疑。而且，从你的表现来判断，你之前一定以为李乐在陆少庸的手里，但是，现在，你怀疑李乐在我的手里？”

叶宁挑了挑眉。

李元山按着太阳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叶宁轻易的激怒了。

“我女儿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她还能打电话给我，至少说明，她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我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成年人？但是，你知不知道成年人的坏处就是做错了事要承担后果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乐收贿赂，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过她？作为她的爸爸，你有没有告诉过她，她收贿的金额可以判个十年了？”

叶宁说的云淡风轻，李元山的脸色更是难看。

“她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等你把她卷进来的时候，就谁都不能全身而退！”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现在是该说你老了，还是突然间变得天真无邪了。你以为现在，是我在针对你们吗？”

李元山什么都不说，只是怔怔的待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叶宁胸文件夹里找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李乐。

这是一张她的正面照，她穿着碎花裙子，戴着帽子，一个人在走着，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的憔悴。

最让李元山吃惊的是她的肚子。

“这是哪儿来的？”

叶宁并没有回答，她把文件里的照片依次排开，里面都是同一个女孩，无一例外的是她都是一个人，带着口罩眼睛。

“十九岁就开始偷偷摸摸的活着，应该会很累的！”

叶宁摆完了照片，就靠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李元山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张张的看着。他多希望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或者是警察找的相似的人拍的。但是，他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可以欺骗别人，但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女儿。

李元山生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突然开始愤恨起自己来。女儿去学校之前，对他欲言又止，他当时就应该意识到了。但是，他当时忙着工作，并没有管她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些天她一个人在外地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的孩子是谁的？”

他再也不是那个有心计的男人了，这一刻，他就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那个男人你也应该认识！”

叶宁说的是男人，不是男孩。李乐这个年龄的孩子，意乱情迷发生性关系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李元山却听出了叶宁华力有话。

“是谁的？”

“陆少庸！”

李元山眼睛一睁，整个人不停的抽搐，贺鸣赶紧上去把他按倒，痉挛过去了，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脑子里更没有办法思考。

“现在仔细想想，你肯定会发现端倪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抵挡不住四五十岁成年男人的魅力，最后沦陷了。这样在电影里，那是很浪漫的，但是，现实就是现实，爱上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她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不可能！”

“你和陆少庸之间有交易，你有扳倒陆少庸的证据，陆少庸又不是一个傻子，自己的软肋放在别人手里，听着就有点儿不是他的风格。现在，你手里有他的证据，他手里有你女儿，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外孙。这样，他就可以放心，你肯定是不会也不敢伤害他了。”

“那按照你的推论，你就不应该在这儿和我说这些！”

“对，一般情况下，你们这是绑在了一起。但是，查了这么久，陆少庸什么为人处事你也清楚，你能保证你的女儿不是下一个王玲或者疯姑？”

“他不会，也不敢！”

“是吗？你女儿其实并算不上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以为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男人。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只不过是计划里的一个环节，你说，她那个时候再想想现在偷偷摸摸的帮别人生孩子是不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李元山心里翻腾的厉害，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他以为他很聪明，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把女儿拉进来这个漩涡。

“让我见她一面？”

“可以呀！”

“你想得到什么？”

“很多事情！比如说，陈斌的死到底是不是做的？比如说，绑架案和古董失踪案除了你，还有谁？还有，从开始到结尾，你到底在这起案子里是一个什么角色？”

“好！只要你让我见了我女儿，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当然！你要记清楚，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有一天，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上了法庭。”

“我知道！”

李元山直接打断了贺鸣再继续说下去。

“叶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叶宁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李元山突然阴沉沉的问。

“如果我早就知道，我就早早的就把你给毁了！”

明明语气了还带着愤恨，但是，李元山内心反倒是一松。

“如果让我知道了我女儿走到今天的地步，有你的手脚，哪怕拼了老命，我也会杀了你！”

叶宁突然就笑了出来，笑的开心又无辜。

“这个时候想要做一个好父亲了？看着你女儿遭受的这一切，你心里是什么感觉？痛苦，愤恨，无奈，还是悲哀？”

叶宁凑到了李元山面前，她问的咬牙切齿，好像随时都要把李元山给撕了。

“虽然你女儿的事情确实是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是，看你这么痛苦，我突然觉得这对于我来说也不见的是坏事！”

因为有录音，贺鸣一把把叶宁推了出去。

审讯室只有佝偻着腰的李元山，沉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想起从前叶宁说过，杀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死他，而是，杀死他的心。确实是呀，叶建伟女儿，儿子，老婆都死了，但是，他却活着，这是不是就是叶宁所说的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