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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个受害者
李雄鹰花了一整天时间调查了史永优的那些仇人，一些老警员依稀记得十年前发生的那起珠宝店抢劫案，当年的侦破技术没有现在那么先进，五个劫匪只抓到了两个，其他三个人间蒸发了，而这两个劫匪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病死在监狱里了。
就在LCPD调查史永优的凶杀案同时，第二起凶杀案毫无征兆地发生了，死者是一名35岁左右的男性，死亡地点是孤苏城亮晶晶夜总会的包厢里，死亡原因是氰化钾中毒，更令李雄鹰感到意外的是，死者名叫胡智凯，他是永优建筑公司的第二号人物。
李雄鹰立刻对案发现场进行了调查，包厢的房门紧锁着，房内也没有发现打斗和翻动的迹象，死者的财物都在，只有手机不见了踪影。发现尸体的是一个服务员，他今天早上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包厢的门锁着，他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发现昨天进去的客人并没有出来，于是他打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李雄鹰立刻要来了昨天的监控视频，很不幸的是他只能看到收银台和正门的监控，包厢走道里的监控已经坏了，他什么也查不到。
冯瑜仔细地检查着桌上的酒杯，他惊奇地发现其中一个酒杯上有死者的指纹，而另外一个酒杯和酒瓶上居然没有留下指纹，这完全不合理，没有人会把酒瓶上的指纹特意地擦掉，他怀疑死者昨天一定是在包厢里面见了某个客人。
在对酒杯的调查时，冯瑜又发现，酒瓶和另外一个酒杯里并没有残留的氰化钾，而死者用的酒杯里，有氰化钾，他相信胡智凯是被人故意毒死的，而胡智凯的死亡案与史永优的死亡案一定有关联。
李雄鹰也觉得这个案子比预想的复杂了很多，他仔细地梳理了一下案子的经过，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头绪。
“我昨天见过胡智凯。”唐恒突然说道，“史永优没来公司，胡智凯暂时取代了他的职务。”
“你们有过交谈吗？”
“嗯，我向他询问了一些史永优的情况，他说史永优和他关系很好，他承认史永优对待员工有些严苛，对待其他合作伙伴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也否认了史永优和黑道有关系。”唐恒回答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李雄鹰让冷小米立刻对胡智凯进行尸检，得到的结论是导致胡智凯中毒的氰化钾纯度要比史永优服用的氰化钾低，氰化钾是跟着葡萄酒进入胡智凯体内的。
李雄鹰最怕碰到连环杀人案，他连忙让其他警员比对昨天晚上进入夜总会的客户，是否有人刚好和史永优吃过饭，可是比对了整整三个小时，没有任何结果，夜总会门口的监控太模糊了，一些客户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罗刚又查看了胡智凯的通话记录，他发现胡智凯生前接到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间是两分钟，而那个电话刚好是史永优曾经呼出的一个新号码。
“我们只要查到是谁在用这个号码，就能抓到凶手了。”刘洋突然来了精神，可是李雄鹰却不那么想，要想找到播出这号码的人，简直像是在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李雄鹰端详着唐恒提交的询问记录，他想了好久“我要一些胡智凯过去的资料。”
“过去的资料？”
“嗯，十年前的资料，能查得到吗？”李雄鹰问道，他又让人去永优公司大听胡智凯和史永优的关系到底如何？
三个小时后，李雄鹰得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线索，胡智凯是一个嗜赌的人，他曾经经营着一家小卖部，大约在七年前，他和史永优一起创建了永优建筑公司。听永优公司的工作人员说，胡智凯和史永优关系非常好，几乎形影不离。胡智凯虽然嗜赌如命，可是他很聪明，做事也很靠谱，其他公司高薪挖他走，都被他拒绝了。
李雄鹰又找来了胡智凯的妻子，和史永优不同，胡智凯和他妻子的关系很好，当看到胡智凯的尸体时，他的妻子差点哭得昏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替智凯做主啊！把犯人枪毙掉。”
“这位女士，请问你认识这四个人吗？”刘洋又拿出了监控拍下的照片。
“这个是史永优，他经常来我家吃饭，其他三个人我不认识。”
“你知不知道，你的丈夫有没有什么仇人？”
“这……他们在生意上得罪了不少人，可那毕竟是生意嘛！不至于要他的命吧！”胡智凯想了想，又说：“我听我丈夫说，最近有个叫军哥的人，有笔大项目要和我丈夫的公司合作，他们还打过几通电话，不过我丈夫一直回绝他。”
“军哥？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我不知道，我丈夫手机里有他的联系方式，难道是军哥杀了我丈夫？”
刘洋耸了耸肩“不清楚，可惜你丈夫的手机不见了。”
“是这两个号码吗？”李雄鹰把那两个新号码给她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不是，军哥的号码是189开头的，我看过他的号码，不过现在想不起来了。”
“哦！好吧。”李雄鹰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丈夫经常在外面赌博，他有没有欠下巨款？”
“诶，一提到这事，我就上火，他经常在外面赌博，输得多，赢得少。我经常劝他不要赌了，可是他就是不肯听，至于他有没有欠下巨款，我觉得不太可能，他很有钱。”
询问结束后，李雄鹰让刘洋送走了胡智凯的妻子，唐恒问道：“我们有没有必要调查一下那个叫军哥的人？”
“没准只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呢？”
“不，不是，我问他们的财物要过合作伙伴的登录信息，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上面没有名字里带军的人。”
一提到生意，李雄鹰问道“永优公司最近的收益如何呢？”
“蒸蒸日上。”唐恒回答道。
“前辈，我倒是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胡智凯的那些赌友，他没准会把一些不愿意告诉自己妻子的话，告诉自己的赌友。”
“嗯，想法很好，但是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呢？”
“这……他不会去那种小赌场吧！”
“这个好办。”坐在一旁的安天华走到外面，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通话结束后，他让李雄鹰等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安天华的电话又响了，他拿着电话走到外面去接听，回来后就给了李雄鹰一个地址“抓紧时间，现在就过去。”
到达目的地后，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向李雄鹰挥了挥手，然后朝着一个正在大排档喝酒的光头指了指，李雄鹰连忙带着刘洋走到了胖子面前。
其他几个人看到身穿便衣的李雄鹰后，连忙站了起来，刘洋瞪了一眼仍然在喝酒的胖子“你好，我们有问题想咨询你一下。”
“没看见老子在吃饭吗？”
刘洋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其他人立刻吓得坐回了椅子上，而胖子可能是喝高了“神气什么？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老子我可没怕过谁，你们凭什么来找我。”
“我们怀疑你参与赌博。”
“就赌博那破事？你们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刘洋刚准备回话，可是李雄鹰已经不打算和胖子继续说下去，他一拳打在胖子脸上，然后把胖子拖上了车，等到了审讯室里的时候，胖子变得老实许多，酒也差不多全醒了“警官先生，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我参与赌博了，可是我该交的罚款也都交了，不信你们去分局查。”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胡智凯的人？”李雄鹰那犀利的目光让光头吓得浑身发抖“我刚刚看过你的资料了，你叫朱二虎吧！朱先生，你认识胡智凯吗？”
“不认识。”
“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李雄鹰愤怒地质问道。
“我想想，让我想想。”朱二虎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过了片刻，他回答道：“我想起来了，我认识，我认识。”
“认识就说，不要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像什么样子？”
“胡智凯是我在牌桌上认识的，他什么都会玩，而且随叫随到。和其他赌友比起来，他有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欠钱，牌品也很好。”
“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朱二虎点了点头。
“现在胡智凯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怎么会呢？他人缘很好啊！”朱二虎感到有些意外，这个意外倒不是装出来的。
“你认为有谁会杀了他呢？”
“我不知道，他牌品很好，在赌桌上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梁子。”
“那赌桌外呢？”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每次他在外面和别人结下梁子，都会让我们几个哥们替他摆平，但是他已经好久没有找过我们了。”朱二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说“警官先生，千万不要误会哦，我们最多只是打打架，没有杀过人哦。”
李雄鹰点了点头“在你的印象里，胡智凯认不认识一个叫军哥的人？”
“军哥，他有很多军哥呢！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个？”
“那就麻烦你一个一个告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