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人现场

回到警车上，安必行连忙发消息让罗刚将毕满楼的个人信息发过来，刘洋发现，毕满楼去年在落英大道上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店，得知此事后，刘洋和安必行连夜赶到了毕满楼的汽车修理店门口。

这一路上，刘洋一直在抽烟，他口袋里的烟已经抽光了，于是又问安必行要了一包，安必行在等红灯的时候把半包烟递给他“省着点抽，我们这两天已经抽了4包烟了，再抽下去肺会不会爆炸先不说，喉咙基本是要烧掉了。”

刘洋打开车窗点上了烟“你还会害怕喉咙烧坏？”

安必行讪笑道：“好吧……其实我只剩下这半包烟了，过会便利店都关门了，没有烟的时间可不好过啊！”

刘洋哦了一声，他毫不客气地把安必行的半包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说道：“你最近身体不好，少抽点，这些烟都让我来帮你解决吧！回头我请你吃饭。”

安必行瞪了刘洋一眼，然后继续开车，过了一会他们来到了毕满楼的汽车修理店，此刻的汽车修理店早已关门打烊了，刘洋走到那拉下的铁闸门前，用手敲了敲闸门，没有反应，于是他又敲了敲侧边的小门，仍然没有动静。

“算了，我来开门吧！”安必行熟练地把汽车站的侧门打开，然后拿着手电走进去，他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过了一会他拿起通讯器，呼叫了安天华“长官，我们找到了这起凶案的第一现场。”

“什么？”站在一旁的刘洋冲着安必行看了一眼，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而安必行将手电照射在角落里的一堆衣物上，刘洋立刻意识到那堆衣服很可能是两名受害者的衣服，而他闻到的怪味正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过了一会冷小米跟着其他警员火速赶到了现场，他们在汽车修理店的一个储物室里找到了死者的部分内脏，那是死者的心，肺和肝。

刘洋走出汽车修理站，他绕着现场转了一圈，修理站后面有一堵三米高的围墙，围墙前有一个堆积生活垃圾用的垃圾桶，酸臭的气味老远都能问道，他走到垃圾桶边，观察着垃圾桶里的垃圾。安必行走到他身后问道“这里面的垃圾有什么好看的？”

“凶手为什么不干脆把死者的内脏丢在这垃圾桶里，非要丢到河边去呢？”

“这……”安必行一时回答不上来，他连忙喊来了两名怨声载道的警员翻垃圾桶，期待着找到更多的线索，结果警员果然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好几把砍卷刃的砍刀，这几把刀上还带着干涸的鲜血，警员们把刀放进证物袋里，等着冷小米回去后进行分析。

冯瑜委托带来的警犬立下了汗马功劳，那条警犬居然发现了汽车修理站的地下室入口，安必行走进地下室后，看到了地下室的墙壁上贴着一些李黄金与他妻子的照片。凶手在行动前，显然是做过了周密的计划。

汽车修理店的二楼有个简易的卧室，卧室的垃圾桶里，堆了一小半的生活垃圾，卧室里还有一个衣柜，不过衣柜里近一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毕满楼果然是凶手，他杀人抛尸后离开了这里，看样子打算出一趟远门。”刘洋略有沮丧地说道，“没准他已经离开孤苏城了。”

安必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过了一会马杰跑上楼来喊道：“我们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毒品和注射器。”

“是吗？”刘洋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意外，他跟着马杰来到了地下室，警犬在毕满楼办公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还有两根注射器。

“如果他吸毒的话……他为什么不把毒品一起带走呢？”刘洋问道，“难道是因为走得太匆忙了？”

“毕满楼不吸毒，这些毒品是给受害者用的。”安必行看了看仅剩下小半包的白色粉末，他小声说道“凶手兴许已经作案了不止一次了。”

“是的，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些血迹，一些是新鲜的，一些血迹已经很久远了。冷小米这些血迹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冯瑜一边喷着鲁米洛一边说道，“我觉得，这些血迹不会是受害者的。”

“是凶手的？难道毕满楼喜欢自残？”刘洋问道，另外一个警员在毕满楼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卷缝合伤口用的可吸收缝线，这种线采用的是纯天然胶原蛋白材质，，生产工艺不经化学成分参与，具有胶原蛋白材质的诸多特性，和其他缝合线相比肌腱特性，柔韧性好，拉力强，此外，具有吸收效果好、促进伤口愈合、生物相容性好等独有功能，为真正意义上的第四代缝合线。根据线体粗细一般会在8到15天内完全吸收，且吸收稳定可靠，不会产生明显的个体差异。

“如果说这种线用在受害人身上，未免太浪费了，难道是他把这种线用来缝合自己的伤口？”冯瑜看着安必行问道。

安必行大概猜到了冯瑜的意思，他耸了耸肩说：“我们以前打架的时候经常受伤需要缝合伤口，但是我们一般会去私人诊所缝，很少有人在家里自己缝，这么做太危险了，容易感染，弄不好还会留下伤疤。”

“不能排除毕满楼喜欢自己缝合伤口。”刘洋将那卷线拿起来，放进了证物袋里，他仔细地端详着这卷线，然后说道：“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了。”

“看来这家伙经常受伤啊！”马杰感慨道。

“而是创口很大，但是，这也……”冯瑜从一旁的垃圾桶里掏出了一个已经用光的线圈，他在垃圾桶上发现了不少干涸的血迹“我觉得他不像是受伤。”

“他都干了些什么？难道说他把自己缝起来了吗？”刘洋不禁问道，其他警员继续在毕满楼的地下室进行搜索，他们又找到了一本恐怖的异端书籍《无面之神》。

出于好奇，刘洋翻看着书，查阅着书上的内容，他发现所谓的无面之神其实身上有着上千张脸，他自己的脸很早以前就遗失了，他将自己对手的脸缝合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永远能感受到那些被害者的痛苦。

最令刘洋震惊的是，无面之神居然是死亡守护者萨玛迪的使者，虽然他们手上已经有足够的情报指控毕满楼参与黑社会，但毕满楼信仰邪神的事，他简直难以相信。

“难道说，他把受害者的脸……全缝在自己身上了吗？”刘洋哆哆嗦嗦地问道，他把书《无面之神》上那张诡异的插图给其他警员看，安必行看着沉默不语，马杰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些血液确实是毕满楼的。”冷小米说道，“我刚刚已经分析过地下室的一部分血液样本，无一例外都是毕满楼的，他显然不停地自残。”

“将受害者的脸缝在自己身上，那该多痛啊！”马杰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刺痛，刘洋更担心那些受害者，毕竟他们被活生生地剥下了脸皮，毕满楼将他们的脸皮剥下来清洗干净后，带到地下室来，缝合在自己脸上。

“这家伙必须得送进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而不是监狱。”冯瑜以前见过许多恐怖的罪犯，但毕满楼无疑是最可怕的之一，他无法想象一个身上缝着许多人脸的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们得知道他现在藏在哪！”安必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罗刚的号码。

在城市的另一边，鬼面人跟踪了毕满楼很久，毕满楼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远远地望着鬼面人，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要把你的鬼脸，当做战利品。”

“然后缝在你身上吗？”鬼面人笑着问道，“我知道你受雇于王二虎，而王二虎这个家伙不可靠，朝三暮四，没有主见，不如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和你合作？指点明路？我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需要你来指点。再说了，现在还有麻烦的LCPD要对付，我都快自顾不暇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抛尸后就离开孤苏城呢？为什么要把尸体丢弃在明显的地方让LCPD找到呢？”鬼面人问道。

“当然是为了让那些背叛帮派的人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毕满楼笑着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参加一个大派对呢？”鬼面人狞笑着补充到，“一个超级罪犯的派对。”

“超级罪犯？”

“没错，在孤苏城黑帮已经没落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又一个极度变态的罪犯，你就是其中之一。我调查了你很久，你总是喜欢做一些充满挑战性的事。但是现在的日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你是想说夜空猎手吗？”

“夜空猎手的出现的确让我们的很多事情变得不好办。”

“把你吓得不敢走夜路了？”毕满楼露出了嘲讽的神色，“你不用担心，他今天恐怕不会在附近出现，他今晚很忙的。”

“这你都知道……”

“我瞎猜的，不管他出不出现，我还有一个目标需要解决。”